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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数千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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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君药没有让司机送,开了自己的车下山。
  她有些不知该往何处去,最后还是叫了顾巧出来。
  顾巧甫一落座,就看见小余大夫愁眉不展,觉得稀奇,问她这是怎么了。
  “崔翕闻骗了我,让我觉得很失望,并且让我对他人品产生质疑,但是我刚刚又知道了一些事,我又觉得是我误会他了,他并不是我想象得那么坏。”
  顾巧比手势暂停:“他撒了什么谎能上升到人品程度?”
  余君药简单概括,讲了昨天发生的事。
  听完之后,顾巧兴奋大叫:“STOP!他为什么要撒谎来达到抱你的目的?”
  余君药瞬间收住声,顿了顿,才有些迟疑地说:
  “可能。。。他喜欢我?”
  顾巧微笑:“你最好从头说起,不然我很难评。”
  余君药再次把时间条往回拉到酒吧那晚,从电梯里的事讲到她是如何考量。
  顾巧冲她抛媚眼,没有嘲笑崔翕闻自作多情,只说小余大夫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崔少爷也不能免俗。
  她摸着下巴思考一番后,又说:
  “可能是我道德感本身就比较低的缘故,我觉得他通过骗你来满足这点小心思,并没有很坏,反而还蛮有趣的。至于拿父母忌日做借口,不能仅仅就通过这么一件事就断定他不尊重父母对吧。”
  “而且有没有可能是这样一个逻辑。他在家里,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二叔半路接手公司,妹妹还小,他完全就是顶梁柱的作用,这样情况下,他平时在父母忌日的时候表现出一点点伤感,其实对他们整个家打击还是大的。”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啊!身份上你是他的妻子,情感上你是他喜欢的人,他内心是希望可以跟你共享一切情感的。他平时已经习惯装作不在意,所以可能在他自己都还下意识以为是在撒谎的时候,已经流露出了他的内心想法,是希望通过抱抱你来汲取力量的。毕竟我们小余大夫的拥抱确实很能安慰人。”
  余君药有些哀怨地去看她:
  “崔翕闻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替他说话?”
  顾巧大笑:“只要我现在够努力,崔少将来高低给我个大红包吧。”
  余君药托腮,有些沮丧:
  “如果是你说的这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他。我只从我的角度看到,他拿父母忌日来骗我,却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他在他家人面前所需要承担的责任。”
  “今天奶奶告诉我,他十六岁一个人处理父母的后事,没有掉一滴泪,只在半夜睡到父母房间,我听完真的很难受。”
  顾巧摸摸余君药的头发,罕见地正经道:“其实现在,崔翕闻究竟有没有骗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更愿意相信是哪种情况。”
  余君药思虑良久,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以我目前对崔翕闻的了解,觉得你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更大。”
  顾巧微笑:“那这就是事实。”
  “你先回去吧,我想去他的公司,看看他。”余君药望向窗外。
  /
  已经是大年二十九,整栋问正生物的大楼里,除了值班人员之外,空空荡荡。
  崔翕闻在来前去了一趟父母的墓园,仍旧像以前一样放了束花就走——十六岁的他就知道,黯然神伤没有任何用,还不如去做点什么帮到家里。
  此时独身一人坐在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黄昏日落。
  云层重叠,橙红色的光七零八碎,
  他慢慢反刍这一天来发生的事。
  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像余君药这样思想崇高的人,他犯的错,的确够在她那够判死刑了。
  崔翕闻闭上眼睛,慢慢地做吞食恶果的准备。
  也就是这时候,助手陆垚敲门,说:“老板,楼下有位女士想见你,她说她姓余。”
  崔翕闻顿时睁开眼,起身:“我下去接她。”
  电梯下行的路上,他的心却也一点点沉下去了。
  小余大夫特意追到这里,或许是执意要来商量离婚。
  如果真是这样,他似乎没有任何的立场来反对。
  余君药刚在大厅沙发上坐下没多久,崔翕闻就下来了。
  他紧紧抿着唇,面色不虞,冷声问她:
  “你怎么来了?”
  余君药瞧他这态度,恨不得转身就走,忍了忍,还是平静道:
  “能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吗?”
  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大谈离婚流程么?
  崔翕闻面无表情地提了提嘴角:
  “跟我上楼。”
  他带余君药去自己的办公室。
  余君药带着安慰他的目的而来,此时却被他这态度勾起了火,也无暇再参观他的办公室,不轻不重地放下自己带过来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崔翕闻看到余君药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球,因为她的动作不算轻,里面白色闪粉漫天飞舞。
  水晶球中央是一棵琉璃做的蜡梅树,枝干是琥珀色的,花朵是浅黄的。
  这棵树被做得矮矮胖胖,却能大致分别出,是依照紫膳园那棵形状构建。
  在树下,有一对年轻夫妻,一起牵着一个小男孩。
  此时细小晶莹的白色闪粉一点点落下,落在含苞欲放的蜡梅上,落在小男孩圆圆的脑袋上。
  崔翕闻心里也下起了雪。
  他无声等到雪停,才轻声:
  “这是什么?”
  余君药气哄哄:
  “看不出来么?这是我为了某个昨天一整天都骗了我,现在不知悔过还反而对我冷言冷语的蠢货,自己,亲手,做的,水晶球。”
  作者有话说:
  我说,崔少高低得给奶奶和顾巧都磕一个。


第28章 
  崔翕闻重新晃了晃这颗小小的水晶球;闪粉又一次纷纷扬扬飘散。
  白色的底座上有一个花苞形状的按钮,拨动之后,一树的蜡梅花瞬间被点亮;发出暖融融的光。
  雪花仍在下落。
  他安静地看了很久;才轻声说:
  “余君药,我能再抱一次你么?”
  余君药气还没散,冷声:“不行。”
  崔翕闻仍在坐在办公椅上,不需要起身,微微前移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山不来就他;他自去就山。
  崔翕闻虚虚地靠在余君药还带着外面冰凉温度的大衣前襟上;仍恪守君子之礼;没有再向前。
  将小余大夫的腰环抱住后;他的左手还能轻松扣住右手肘关节。
  声音却闷闷的:
  “反正我已经犯下大错;不怕罪加一等了。”
  “刚刚以为你是来找我谈离婚;所以才对你冷言冷语,对不起。其实听到你过来时;我很高兴。”
  听出崔翕闻情绪仍然低落,余君药放下了本要去推他的手;叹了口气:
  “崔翕闻;如果可以,我想听你亲口说说关于你父母的事;否则我可能,会一直介意。”
  他轻声说好:
  “他们意外离世的时候,我已经年纪不小。但是对他们的记忆;好像也就剩下在变形的车厢内;依偎在一起的两团血影。”
  余君药一愣;双手下意识覆上他肩:“你去了事故现场吗?”
  崔翕闻点了点头:“我要去带他们回家。救护车到达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抢救的意义,碰到他们的脖颈只有一片冰凉。”
  “但其实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被送去医院的爷爷怎么办,二叔有没有及时坐上飞机,家里乱作一团,谁去接雪语放学。你看,那个时候我就有些冷漠麻木了。”
  “余君药,食欲不佳和失眠,都是我装出来的。我只在将要睡着时,短暂地想起他们。所以你说我人品恶劣,一点也没错。”
  明明崔翕闻并没有真正靠在她身上,余君药却觉得他声带的振动已经传递而来。
  她沉默良久,推开崔翕闻,郑重说不是的:
  “我仍然气你用这样的理由来骗我,但说你人品恶劣,那是我武断的结论,我想撤回它,并跟你道歉。崔翕闻,你把爷爷奶奶和雪语都照顾得这样好,这已经胜过一些。”
  怀中陡然空了下来,崔翕闻抬头去看她,轻声:
  “小余大夫是不是过分宽容大度了。”
  余君药偏过头:
  “我还并没有原谅你,只是没有早上那么生气。”
  小余大夫特意躲开了他的视线,因此只能看见她挺翘的鼻梁和刻意抿起的唇。
  崔翕闻用眼神一遍遍勾勒,再开口时嗓音有浓厚情绪:
  “应该的,我好好赎罪。”
  他又重新偏看那座水晶球。
  隔着玻璃圆球,崔翕闻的指尖覆在琉璃制的蜡梅花上:
  “为什么送我这个水晶球?”
  余君药:“因为今天我从奶奶那里知道了你喜欢蜡梅的真正原因。里面的小人也是用琉璃烧的,象征你们一家三口,我觉得这样能稍稍给你一点安慰。”
  她和顾巧分别之后,就想要为崔翕闻带点什么东西,无意间发现有家手工店可以自制水晶球。
  余君药几乎脑海里立刻有了想要做的场景。
  她自认不善手工,紫膳园的蜡梅树也只能单凭记忆回想。
  制作起来无可避免地困难重重,琉璃难塑形,蜡梅花又这样小,教她的店主几欲崩溃。
  最后的成品有几分实物的神韵,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崔翕闻沉默良久,眸色漆黑,像是不厌其烦,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旋转水晶球,让里面的雪花不停歇飞舞。
  再抬头时,他笑了:
  “你重说,小孩是谁无所谓,说女的是余君药,男的是崔翕闻。这样更能安慰我。”
  “。。。。。。”
  余君药恨不得再一次掉头就走。
  最后她还是坐了崔翕闻的车回叠南山庄。
  大约是为了故意给他们留出空间,老夫妻和崔雪语都没有露面。
  崔翕闻回房后,先去看了衣帽间里余君药的行李箱,确认还没有阖上,才重新出来。
  他说:“你今天没走,之后就不能走了。”
  余君药有些佩服崔翕闻能这么快能回到这种状态:
  “看你接下来一个星期表现,但凡再有类似的行为,我立刻离开。”
  崔翕闻说绝对不会,过了片刻,又问:
  “明晚就是除夕了,小余大夫准备和谁一起过?”
  余君药说当然是和爷爷奶奶。
  雪语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出国去找她母亲,二叔崔晋也有海外的工作,已经启程离开。
  崔翕闻却有些得意:“可是我已经跟你爸爸妈妈和爷爷说好,明天我们回去吃年夜饭。”
  余君药一怔。
  离家这么久,她自然也是希望可以和父母团聚的,可是这样一来,崔翕闻的爷爷奶奶就无人陪伴。
  “那爷爷奶奶怎么办?”
  “我问了你的家人,他们对爷爷奶奶一起过去表示欢迎,现在只缺最高领导批示。小余大夫,你怎么说?”
  余君药忍不住眉眼弯弯:“那就最好不过了。”
  崔翕闻瞧她脸上神采,又说:“明天两家人聚在一起,记得跟我恩爱一点。”
  “。。。。。。”
  大约是一整天都被崔翕闻闹得心神不宁,余君药洗完澡后很快睡熟。
  因此并不知道,睡在地上的崔翕闻,侧身看了一夜的雪。
  /
  次日清晨,崔雪语看到哥嫂一同下楼吃早餐,很高兴,把脑袋凑到崔翕闻边上:
  “你们和好啦?”
  崔翕闻微笑:“拜你所赐。”
  崔雪语放下心来,又开始和老哥哥唱擂台:
  “你要好好谢谢奶奶,要不是她替你说话,现在这个家还有你上桌吃饭的资格吗?”
  崔翕闻面色不变,抬眸瞥她一眼:“是么?那我该怎么好好谢谢你?”
  崔雪语立刻把脑袋缩回去,牢牢闭上嘴。
  崔翕闻似乎在除夕夜也还有许多事要忙,白天仍然去了公司,让司机接的余君药和爷爷奶奶。
  两位老人先送走要远行的崔雪语,尔后盛装打扮,认真备了礼,才跟余君药一同过去。
  余君药母亲见到他们过来,很是高兴,招呼他们赶紧进来。
  倒是坐在沙发上没起身的余枢启目光复杂,幽幽地说:
  “茵茵和崔老您二位一起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儿媳来公婆家拜访。”
  崔老夫人听完大笑:
  “那君药给我们,翕闻就必须给你们了。”
  余君药功力尚浅,无力承担这样的调侃,侧身去陪一个人也正玩得开心的余自由,只当自己耳朵失灵。
  难得的团圆宴,余君药妈妈没有再亲自下厨,而是叫了酒店的厨师上门。
  待结束工作的崔翕闻过来,便正式开饭。
  餐桌上老夫人提起崔老爷子生病的事,又说多亏了有君药在身边为他治疗。
  余仲弦闻言放下了筷子,抚须沉吟片刻,对余君药道:“说说你的思路。”
  正安静吃饭的余君药坐正了,像是突然遇到考核的学生,就算自信能交出满意答卷,也难掩紧张,一板一眼地说了崔老爷子的症状与她采取的对策。
  崔老爷子不悦地去看老太太:“提这个做什么?还不如聊聊君药和翕闻的婚礼。”
  余君药妈妈附和:
  “孩子们逐渐感情稳定下来,领证也有一段时间,是该商量起来准备婚礼了。”
  本就挺直后背的余君药更加僵硬。
  现在她和崔翕闻的关系复杂,若是将来没走到一起,连离婚都是有可能,谈婚礼对她而言为时尚早。
  余君药无声地看向崔翕闻,后者眼神安抚,尔后才淡笑,不疾不徐道:
  “不急,等天气暖些,方便新娘穿婚纱。”
  老太太听完喜笑颜开,和余君药妈妈凑到一起,立刻要去看五月前后的黄道吉日。
  余自由也高兴道:“我穿小西装,给姑姑做花童哟。”
  曾经的盟友如今俨然已经叛变,余君药面色微沉,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一脚崔翕闻,不欲再多言。
  崔翕闻对余君药这样的小动作大为受用,笑意明显几分,偶尔会参与到讨论之中。
  饭后,众人围坐在客厅。
  聊得话题也大都轻松。
  余君药佯装认真参与,刻意不去看崔翕闻。
  余自由突然蹦蹦跳跳跑出来,脆生生说:“我想喝椰汁。”
  余君药哥哥余肯皱眉:“你今晚已经喝过饮料了,而且家里没有椰汁。”
  向来乖巧的余自由此时撅起嘴巴:“可是我就是想喝。”
  在余自由身后的崔翕闻温和道:“没关系,我下去买就好。”
  余君药抬眸瞧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给余自由献什么殷勤。
  余肯担心这样太麻烦妹夫,崔翕闻已经穿上大衣,说无妨,就当是消食。
  余君药只用余光悄悄继续看他,全当自己没发觉。
  待门被阖上,再瞧不见崔翕闻的身影,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参与聊天。
  只是当抬腕看手表,发觉崔翕闻已经离开超过二十分钟后,余君药忍不住皱眉,拿起手机给崔翕闻发了一个问号。
  崔翕闻倒是秒回:
  【迷路了。】
  余君药并不相信,去枫渚镇的路他开过一次就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迷路,她只回了一个句号。
  崔翕闻很快又发来消息:
  【四周很黑,需要小余大夫过来接一下我。】
  余君药本不欲搭理,静坐片刻,担心崔翕闻真就在原地等着,认命起身。
  她悄无声息地披上自己的外套,在众人围着余自由观赏他的才艺,并未发觉她的动作时安静推门离开。
  外面的空气骤然比室内凛冽不少,吸入胸腔,整个人都下意识轻轻发颤。
  余君药拢了拢衣襟,快步下楼。
  正欲出去寻找时,却瞧见崔翕闻就立在楼道口,正气定神闲地含笑看她。
  并不算暗的路灯就在他身后,给他描了一圈光边。
  余君药面露不虞,想问他又在盘算着什么。
  话还没出口,崔翕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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