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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岁久丹青色半销-第54章

小说: 岁久丹青色半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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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呐!更何况还是大夫!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瘟疫?有多少大夫为了这次瘟疫拼尽了全力,甚至牺牲自己!可是你们,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杀掉那么多无辜的大夫!实在是太可恶了!”
  王麻子不为所动:“我管别人是死是活,你要是再给我啰嗦,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苏诗青心里沸腾着难以抑制的厌恶之情,他真想朝那张狰狞的面孔吐唾沫。
  匪雕不满地皱起眉头,对王麻子说道:“三弟,你先出去!”
  “二哥,我……!”
  “给我出去!”
  王麻子不耐烦地点头:“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说完,扛着大砍刀一脸不快地走了出去。
  匪雕望向苏诗青,眼底是比王麻子还要无情的冷漠。
  “如果你能将我大哥治好,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苏诗青握紧拳头瑟瑟发抖,一来是因为愤怒,二来是因为他只是略懂医术,连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他怎么可能治得好呢?
  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就在他想要过去替那个山匪头目诊治时,突然看到山匪头目的脸,瞬间愣住了。
  因为那张脸——竟然和揭傲非常相似!恍惚间他还以为这个人就是揭傲。
  “怎么了?”
  匪雕的发问将苏诗青的理智拉回,他赶紧摇头:“没,没什么……”
  他强装镇定地伸出颤抖的手,搭在那位头领的手腕仔细地把脉,然后又查看了身体各处,发现他的身上有处未愈合且泛黑流脓的深伤口。
  此时这位头领已经出现全身寒战、高热、腹胀等病症,脉搏和呼吸也很急促,躯干和四肢部位均有皮疹、淤点,且关节肿胀,看样子十分痛苦。
  “我大哥生的是什么病?”
  苏诗青反复检查了几次,说道:“应该是毒血症。”
  匪雕也有些焦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也不知道,你去叫人准备针,线,刀,火和热水,给我送过来,快点!”
  匪雕赶紧应允,随即命令手下去置备这些东西。
  苏诗青趁那些东西还未送过来,让匪雕拿来纸笔写下二十几味药:“我写的这些马上派人去抓回来,能买多少是多少,再请看看有没有其他大夫。”
  末了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吩咐道:“对了,再叫几个人去水里抓些蚂蟥回来,要活的!”
  匪雕不敢迟疑,马上派人去抓药。
  片刻之后,他的几名手下悉数将苏诗青需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烤完火,苏诗青举起刀便要割下伤口周围的肉。
  匪雕见状急忙抓住他的手,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毒已经蔓延至全身了,必须马上清创,挤出脓血!”
  头领的脉搏很不稳定,再继续磨蹭下去的话,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见匪雕迟疑,苏诗青说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他的!”
  匪雕只好放开手。
  苏诗青赶紧下刀,可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将感染的肉割掉后,苏诗青不停地挤着脓血,最后,再用嘴巴将残余的脓血吸出。
  匪雕从旁观望,刚开始还坐立不安,可是看到苏诗青这么做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甚至隐隐生出钦佩之感。
  半个时辰之后,苏诗青将创口缝合。
  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不过看到头领的气息逐渐稳定下来后,也赫拉就不那么紧张了。
  “毒已经清掉大部分,但是还没干净,接下来的几天就用蚂蟥来治疗。”
  匪雕沉默一会儿,终于说了句:“多谢。”
  苏诗青摆摆手:“不必,大夫请到了吗?”
  匪雕摇头。
  “那药抓回来了吧?”
  “抓回来了,但是没有齐全。”
  “少了哪些?”
  匪雕赶紧将手下抓回来的药给他看。
  “犀角粉、生地、赤芍、黄芩……好,我知道了,缺的那些我现在就去找。”
  “哎,等等。”
  苏诗青无奈道:“你放心吧,我这幅样子不可能逃走的。”
  匪雕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要带几个人过去帮忙?”
  “三个。”
  “好。”
  说着,匪雕让手下将他背了出去,然后又派了两个人和他一起进山采药。
  直至夜幕降临,他们才采完草药回到山寨。
  尽管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可苏诗青还是坚持自己捣药和煎药。不同的药煎的火候和时间都需要很好的掌控,否则对药性会有影响。
  给山匪头领服下药后,匪雕派手下将他送回放置着邵二雪的房间。
  在门口,苏诗青遇到了王麻子。
  王麻子带着副恶心的嘴脸,啐道:“喂,小子,你到底能不能把我大哥治好?”
  “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真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
  苏诗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砍吧!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再死一次吗!”
  “你不怕死?那你怕什么?”
  苏诗青别过脸去:“我为何要告诉你。”
  “呵呵!咱们走着瞧。”王麻子冷笑一声,什么都没再说便潇洒地走了。
  来到床边。
  苏诗青见邵二雪脸色苍白,还处在昏迷当中,于是赶紧给他换药。在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当时,他一心想着止血,根本没想过邵二雪是否会死。现在想起来,每时每刻都感到后怕,怕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哽咽地抚摩着邵二雪的脸,喃喃自语:“你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的……知道吗?”
  他努力驱赶着困意,可是眼睛总在不知不觉中闭上。
  ‘不能睡,不能睡……’
  他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倾斜。
  翌日。
  天还未亮,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苏诗青被腿上的疼痛惊醒,一睁开眼睛,立刻就找邵二雪,摸到他还活着,便松了口气。
  他用手腹抚摩着邵二雪的额头、眼睛、脸颊和下颚。
  “令人目眩的,遥不可及的光……究竟是你,还是我……?”
  回头想想,他与邵二雪的“恩师缘”真是波折不断。但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无比感慨。
  以往每当他身处黑暗,寸步难行之时,邵二雪总会像光一样出现在他的身边,让他拥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如果不是邵二雪,他可能不会再拥有爱上一个人的能力。失去邵二雪,他根本就无法活下去,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母亲、揭傲和柳疏影,他们现在待地方一定很舒适,否则,怎么会都一去不回呢?
  如果邵二雪会去那里,那他一定跟着一起去。所爱之人全都在那里了,只要跟过去就可以和他们团圆。
  “若有来生,我希望做一个没有才华的人。如果没有才华,就不必面对那么多世俗风波的折磨。就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去爱一个人,然后与他(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泪水缓缓滴落下来,湿润了邵二雪苍白的唇瓣。苏诗青俯身贴上自己的嘴唇,吻去那些咸涩的泪水。


第80章 惊人相似
  两日后。
  山匪头领的病情有了好转的迹象,脉象也趋于稳定,不再发热寒战了。
  看着那张与揭傲十分相似的脸,苏诗青感到惊奇,一下子陷入到痛苦的回忆之中。
  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人竟然会是一个拥有几百号土匪的山寨的头目。
  苏诗青问匪雕:“你们大哥是何名号?”
  “武止戈。”
  回答之人,不是王麻子也不是匪雕,而是山匪头领本人——武止戈。
  苏诗青诧异地回过头,目光正好对上武止戈那双特别的浅棕色眼眸,阳光底下,散发如同孩童般的清澈且纯真的光芒。
  王麻子激动地凑到他面前:“大哥!你终于醒了!”
  匪雕也很高兴:“太好了!大哥!”
  武止戈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问道:“我病的这些日子里,官兵有来过吗?山寨里一切都还好吧?”
  匪雕点头:“官兵不敢来了,寨子里一切都好,大哥你放心。”
  王麻子:“大哥,你就暂时不要操这个心了,安心养病就好。”
  苏诗青对武止戈说道:“武头领,您大病初愈,仍需精心调养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还请武头领静心养病,切勿太过操劳。”
  说完,他又朝匪雕和王麻子说道:“你们大哥这几日粒米未进,我现在去给他煮些药膳粥,待会儿再叫人喂他吃下。”
  匪雕点点头:“有劳顾大夫了。”
  苏诗青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武止戈才问道:“他是何人?”
  王麻子:“他是我们抓……请来的大夫。”
  匪雕:“此人医书高明,颇具医德,而且很有胆识。”
  武止戈:“这么说,我的病是他治好的?”
  匪雕点头:“正是。”
  ……
  煮完药膳粥,苏诗青回到住处。
  刚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邵二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结果因为扯到伤口摔倒在地。
  “寒夙兄!”
  苏诗青扔下拐杖,一瘸一拐地冲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寒夙兄?”
  邵二雪捂着伤口,干咳几声,警惕地看向周围,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九岗寨。”
  “他们没为难你吧?”
  苏诗青摇了摇头,扶着他坐到床边,自己也坐下,然后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看到裂开的伤口,他既心疼又自责:“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邵二雪点住他的唇,温柔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我能活到现在吗?”
  苏诗青眼泛热泪,握着他的手说道:“他们已经答应我,如果我治好他们头领的病,就放我们离开。”
  “你有把握吗?”
  苏诗青郑重地点头:“在他们头领痊愈之前,我们就先待在这里养伤吧。”
  邵二雪反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清晨。
  外面的冷风徐徐吹来,山寨里的土匪们挥舞着刀剑和铁锤,传来叱咤风云的练武的呼喝声。
  在固有的印象中,土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行为放荡不羁,为所欲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法律和秩序的破坏者。可是九岗寨的这群土匪却不同,他们的队伍内部是有所约束的,纪律相当严明。
  当然除了一些老鼠屎,比如——王麻子。
  从清晨至正午,苏诗青都在忙着给武止戈和邵二雪捣药、煎药,甚至还要为受伤和生病的其他土匪治疗。
  是夜。
  苏诗青像往常一样给武止戈把完脉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忽然碰到一身酒味的王麻子。他本想避开,不料王麻子却猛地冲过来抓住他,然后将他拖进房间里。
  房间内十分凌乱,到处都是空酒瓶,空气中还充斥着各种香艳的气息。看样子,昨晚王麻子没少在这里颠鸾倒凤。
  苏诗青被王麻子拽着甩到了床上,此时正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愤怒地瞪着王麻子。
  “你想干什么!”
  王麻子哈哈大笑,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仿佛一把刀,沙哑着嗓子说道:“怎么?害怕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苏诗青双目通红,眼神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放我走!”
  王麻子露出恶心的嘴脸,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凑近他的脸比划着。
  “放你走?可以啊,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苏诗青厌恶地别过头去:“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咬舌自尽!”
  王麻子笑得愈发猖狂,似乎很享受这种玩弄猎物的感觉。
  “你这人挺有趣的,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说着突然用匕首挑开他衣服的系带。
  苏诗青的脸色铁青,愤怒和悲戚之色同时浮现在脸上,他立刻伸出舌头准备用力地咬下去。
  突然,“啪!”地一声巨响。
  王麻子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恶心的脸更是扭曲到变形。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掉吗?你是我抓到的,怎么死得由我来决定。”
  苏诗青被他那猝不及防的耳光甩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盯着苏诗青那滴血的红唇、小巧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王麻子恶心的脸突然皱了起来,眼睛里好像有一道光闪过,随即又暗了下去。
  他一把捏住苏诗青的下巴,防止他继续咬舌,然后另一只手开始迫切地撕扯他身上的衣裳。
  “你要是从了我,我保证你性命无忧!”
  苏诗青几欲作呕,咬牙切齿地瞪着王麻子,眼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喷射出来。
  “可恶!……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将你们大哥的病治好,就会放我们走……!”
  王麻子圆睁双目,恶狠狠地说道:“呵呵!你太天真了,我们可是土匪啊!你怎么能相信土匪的话呢?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滚!……滚开!”
  苏诗青不停地挣扎,目光犀利得令王麻子感到心虚,显然,他的傲然而视令王麻子讨厌起来。
  “你这个家伙……不识抬举!竟然敢这么看我?”
  说着抬起手,准备继续打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严厉的怒斥。
  “住手!”
  苏诗青猛地睁开眼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门外的人。
  看到武止戈和匪雕愤怒的目光,王麻子赶紧低下头去,乖乖地放开苏诗青,龇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匪雕见苏诗青衣衫不整,惊讶的目光立刻散裂开来。
  “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大哥的救命恩人?”
  他本来和武止戈出来散步,没想到竟然听到苏诗青的呼救声,赶来一看却发现老三正想要对他行不轨之事。
  武止戈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王麻子,语气不容置疑。
  “三弟,你想玩谁都可以,唯独这个人,不行。”
  王麻子深知武止戈的脾性,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冷血的赤练蛇”。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寡言、法道分明、极有信义,但事实上,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孔下却隐藏着比毒蛇还要更加冰冷的心。
  匪雕朝他使着眼色:“还不快滚出去!”
  王麻子急忙扇了自己两巴掌:“对不起大哥,二哥,小弟喝多了,小弟这就走!马上走!”
  说完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仓皇逃了出去。
  趁着他们说话的工夫,苏诗青已经起身将衣裳穿好,他面如死灰地捡起地上的拐杖,缓缓朝门口挪去。
  匪雕脸色有些不自然,充满歉意道:“对不住了顾大夫,三弟他……冲撞了您,在下替他向您赔罪了。”
  苏诗青狠狠地盯着他们,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
  匪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眼神闪躲起来。
  苏诗青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越过他们走出门口。连日来的劳累,再加上伤痛和惊吓,令他感到疲惫不堪。
  就在他艰难地走下石阶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武止戈下意识地伸出手,拽住他下坠的身体,将他拉进怀中。
  看着苏诗青白皙的脸庞和修长的脖颈,他竟一时恍惚起来,忽然能够理解王麻子刚才的行为了。
  这个男人……长得的确很美。
  匪雕赶紧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苏诗青。
  “大哥,顾大夫晕倒了,我叫人将他送回去吧。”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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