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竹马告白以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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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楚往角落里坐,一双乖巧的桃花眼正看着窗外,一点视线也不留给他,整个车厢里很是寂静。
沈宴坐在左边,他撑着下巴,也留出来了一样的空间,看着戚楚的仍带着婴儿肥的脸,他倒是和以前的性格模样一样。
他缓缓开口道:“让人去古巷那边的店,给他选一套衣服。”
“是,少爷。”
戚楚小小的哼了一声,以前可是穷的攒钱打工买架子鼓呢,现在变化可真大。
除了一张脸,戚楚再也认不得别的了。
这让他其实很不舒服,感觉是进了一个壳子里,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就连他的堂哥,也是慢慢变化的。
他不想去想,沈宴经历了什么。
古巷店门口,寸金寸土的位置,一个硕大的私人订制店开在这里,它的背后,是在燕市地位极高的沈家人。
沈宴许久未出现,一开始跟在戚楚身后出现时,现场的人还愣了一下,立刻奔向室内,把最重要的一件衣服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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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看向拿着衣服的人,这才满意了几分,他慢条斯理的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看着不动的戚楚,“这个衣服,让你很不开心吗?”
“挺好看的。”一圈人皆是用尊敬的目光看向他们两个人,戚楚不想多说什么,拿过衣服就走进换衣室。
心情复杂。
怀里的衣服是偏于休闲风的西服,手工镶嵌着一个又一个珍珠和宝石,足够的引人注目又恰到好处的透出一种漂亮,极为的精美。
其实,他很眼熟。
这是自己说过的。
十七岁的戚楚,喜欢唱歌,喜欢各种漂亮的衣服和饰品,梦想自己可以站在舞台上,穿着好看的衣服,快乐的唱歌。
那时,还是林宴的沈宴拿着鼓棒看向他,清冷的眉眼微微一蹙,不太理解唱歌和衣服有什么关系,“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戚楚蹲在地上,扬起白皙的小脸看他,词穷又直男的解释,“黑色的,然后做工精细,最好有亮晶晶的饰品。”
“我穿上一定会很好看!”
沈宴只是点头,“我知道了。”
戚楚懵懵的,苡桥“你知道什么了?”
沈宴没吭声,继续看谱子。
戚楚吸了一口气,他穿上衣服,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优越的五官配西装,精致的像个小王子。
沈宴就等在门外,低头看着手机,在看到戚楚出现时,他的眼中似乎有了笑意,“很好看。”
和他想象的一样。
以前他不知道要怎么给戚楚,甚至害怕戚楚搬家了,自己只能茫茫人海里面慢慢捞。
好在现在,重新遇到了。
化妆师和造型师过去,化了化淡妆,整理了一下头发。
一切都异常的和顺。
直到车辆停在了沈宅门口,戚楚没动,他看向了沈宴,故意喊了以前的名字,“林宴,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我现在该回去了。”
像是一种告别。
“架子鼓我会送到这个地址,谢谢你,虽然我不可能穿着这身衣服去唱歌,但谢谢你,让我有了这样的体验。”
戚楚或许只是看着呆呆的,其实很聪明,他懂得及时止损,也懂得不要让自己未来伤心。
可沈宴不是,他心甘情愿做个傻子。
沈宴冷淡的嗓音响起,“你们,下去。”
司机和助理快速走了。
车内只剩他们两个人,沈少爷不再笑了,他甚至有些冷淡,“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呢?”
“我们只刚刚见面了半天。”
戚楚认真的说:“半天够了。”
他主动搭上了门把手,“继续下去,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好。”
因为过去,他们只差一点,就要在一起了。
甚至可以认为,他们曾经以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相处过很久,有过拥抱,有过亲吻。
他音调微微沙哑,“小楚,我很怀念。”
这是,沈宴第一次主动提起,他作为林宴的过去。
黑色挡光的玻璃窗下,他主动握住了戚楚的手腕,像是牵住了自己消失殆尽的梦想。
“现在都晚了。”
戚楚乖巧的桃花眼轻轻颤抖,想要拉开门离开。
他发现自己拉不开门。
而沈宴倾身而来,捧着了他的脸颊,瘦白的手腕被按在了靠背上。
他冰凉的唇,吻上了戚楚的唇瓣。
还是如此单纯心软的小孩。
不知道,不能跟着他这种人走吗?
79。“悄悄做早饭,有被打击到。”
凌晨四点,竹溪站在二楼的栏杆边。
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的壁灯亮着光,是唯一的光线。
软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手机。
他刚刚收到了陌生短信,上面阴森森的写道,“我不会放弃你的。”
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儿都是懵懵的,小心翼翼的挣脱了池荆南的怀抱,揉了揉太阳穴,快速清醒过来,准备去楼下喝点水。
直到他压低脚步声,拿着亮起来的手机出门。
才看到这个信息。
小猫咪没有下楼,而是坐在了铺着地毯的台阶上,身体半靠在玻璃扶手上,眼眸呆呆的看向了漆黑的楼下,尖尖的小下巴慢慢的低了下去,蹭上自己的手心。
他的确需要足够的时间,思考很多问题。
可这不意味着,要去思考别人的威胁,思考如何规避困扰,甚至害怕生活。
小猫咪低垂脑袋,突然闻到了衣服上传来的木质香水味,是池荆南的衣服,原来起床时有些急,拿错了外套。
猫猫的爪子抓了抓衣角,又依依不舍的摊平。
他很喜欢任何沾有池荆南香味的衣服,这对他意味着安全感和喜欢。
但他更希望他的人生里一直有池荆南。
一直有,一直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可为什么呢,总是有人一次次的想要分开他们,简直是世界上最讨厌的行为。
眼泪随之啪嗒啪嗒往下掉,有些委屈的埋着小脑袋,柔软的发丝压在胳膊上,刚刚平复不久的眼眸,眼尾逐渐又染上了一层薄红,乖顺的脸颊上写满了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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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好讨厌好讨厌,他才不会认输的,更不会把自己的感情的选择权利,放在别人的手里。
想了好久,小猫咪伸手胡乱擦了擦眼泪,他删掉短信,鼓足勇气重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回了卧室。
月光照过白色的窗纱,微薄的光照在屋内。
竹溪脱掉了外套,他很小心的往前走。
但刚坐到床边,池荆南睁开了眼,正朦胧的开口问他,还准备坐起来,问小猫猫怎么了,“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刚。”小猫咪嘟囔一句,他躺下去,拦住了他起床的动作,钻进了池荆南的怀里,表情乖的不得了,“我去卫生间了。”
说罢,他掀开被子,钻进了池荆南的怀里,乌黑的眸子睁的大,软软的嗓音开始撒娇,要他抱自己,等到舒服的窝在他怀里,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最后是一句,软绵绵的尾音。
“别看我了,要睡觉了。”
并且,顺手把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
管你是谁,我才不害怕呢。
即使是小猫咪,也有自己的勇气。
不会止步于此,而是会往前迈。
…
清晨,池荆南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怀里空空的,床上已经没有人影了,仿佛几个小时前的拥抱,只是一场梦。
屋内没有人,他穿着拖鞋出门,发现小猫咪正待在厨房里,腰间系着围裙,表情一本正经的在…煎鸡蛋。
他站的还有些远,似乎怕油喷溅到身上。
连手套都带上了。
一边的手机屏幕亮着,似乎是某一种厨艺教程。
没错,竹溪从来没有下过厨。
上一次大概可以提到十年前,烧水泡面,小孩是十足的团宠体质,到哪里都不用动手。
池荆南离开后,还有戚楚。
怎么算都不用他动手,只需要乖乖的摆好餐盘,坐在椅子上等待就好。
池荆南插着口袋,俊美的桃花眼带上几分温柔,开始往楼下走,“溪溪,做早饭呢。”
小猫咪下意识的想要挡住桌面,还有脚边的垃圾桶,他很是害羞的红了脸,“我是想试试嘛。”
他好丧气的低下头,落下陈述句,“只是很可惜,我失败了。”
表情还可怜兮兮的,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脸颊依旧白白软软的,只是鼻子上还有不知道在哪儿沾的灰。
池荆南心里很暖,指着平底锅里的鸡蛋。
“没有,这个不是快成功了吗?”
失败好几个了。
竹溪拿着铲子,有些心虚的摘掉手套。
他瓮声瓮气道:“我…不会翻面,总是会散开。”
池荆南走到水池边,他洗干净手,站在了竹溪的身后,手掌伸出来,包裹住了软白的手,“你看,下面凝固了对不对,轻轻的铲起来,转过去。”
成功的翻面。
竹溪总算笑了,差点儿手舞足蹈起来,开始仿佛冒着开心愉悦的感觉,而不是困惑,“还有面包,要热一下,冰箱里面的火腿片我煎好了。”
一边的案板上,放着白瓷盘子。
火腿片摆的整整齐齐,是认真努力过的。
池荆南修长的手指伸过来,点了点竹溪的鼻尖,擦掉了灰尘,毫不违心的夸道:“溪溪很有天赋,下次我教溪溪做别的。”
做一个三明治可太难了,别的不会更难吗?
太会暴露自己的短处了。
小猫猫软软的眸子看着他,有些不想做了,但在池荆南期待的视线里,很勉强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池荆南是看明白了竹溪退缩的意图,故意只说,“溪溪,去洗手吧。”
心里忍着笑意。
有被可爱到。
小家伙突如其来想给他做早饭,是可以。
以后还是别了。
不然,这么漂亮的手指,再被烫到了,还不够他心疼的。
竹溪洗完手,眼巴巴的看着池荆南快速的切盘,倒牛奶。
最后,端上餐桌。
竹溪眼眸低垂,看了看自己的手。
表情懵懵的,为什么我这么笨呀。
他捧起脸颊,不太高兴的看向他,“我是不是一点天赋都没有,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都在哄我?”
池荆南递过牛奶,知道小孩不高兴了,“没有,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也很慌乱,而且,如果溪溪想学,我们可以找专业的人教。”
“你说的是真的吗?”
池荆南俯身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真的。”
小猫咪才乖巧起来,抱起玻璃杯,咕哝咕哝喝牛奶,吃掉了自己做的(划掉)三明治,小肚子圆圆的,大手一挥,“你去上班吧,我来收拾。”
门响了,戚楚半睁着眼走进来,倒在沙发上,瞌睡的不行,“表哥,你上班去吧,我陪溪溪,保证寸步不离。”
说完,人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
竹溪:“……”
池荆南:“……”
最终,还是竹溪主动推着池荆南离开,自己端着盘子带上手套,准备认真洗一下,把厨房收拾干净。
竹溪转头,突然发现自家有洗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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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机,准备搜索一下如何使用,池荆南已经换好了西服出门,小猫咪站在门边,乖乖巧巧的抬眸看着他,“你要注意安全哦。”
池荆南抬起竹溪的下巴,吻了吻他柔软的唇瓣。
耳语厮磨,“我会的。”
楼下的司机在等待,池荆南在走出门的一瞬间,变了神色,他整了整衣领,奔赴自己的战场。
竹溪站在窗户边看着车辆消失,才反锁了门。
他走到沙发边,推了推戚楚,“醒醒,戚楚。”
戚楚茫然的睁开眼,“啊,有人来了吗?”
竹溪无奈,软软糯糯道:“你昨天是熬夜了吗?上楼睡吧,你的房间还留着呢。”
戚楚揉了揉眼睛,“也不是熬夜,就是发呆没有睡着。”
他说完摇了摇头,重新躺了下去,抱着抱枕,“我眯一会儿,等中午的时候,我妈会送饭过来,溪溪,你去看书吧。”
竹溪只能回答,“好吧。”
然后,压低声音去研究洗碗机。
最后,还是找到了说明书,一步步的操作。
看着洗干净的碗。
小猫咪弯起眼眸,成功啦。
他抱着笔记本,坐在了沙发边。
听着温柔和缓的钢琴曲,继续写自己的小说。
戚楚翻了个身,似乎声音低低的说一句,“你…离远点儿。”
猫猫歪头,“?”
什么意思啊。
…
池氏,顶层。
池荆南在看资料,沈宴坐在特助的工位上,看着刚才迟迟来到的池荆南,他半撑着下巴,“今天,心情很好?”
池荆南直言,“对,溪溪给我做早餐了。”
“听起来不错。”
池荆南眉眼含笑,毫不遮掩的在秀恩爱,“体验感很好。”
沈少爷的心情有些落寞,膝盖也疼。
他抿了抿唇,喝了一口黑咖啡,早知道不提问了。
昨天,他刚亲完又被踢了一脚,戚楚对他红着眼睛,还是摇头,并且哭着说,他想要回家,不想待在这里了。
眼泪掉在沈宴的手背上。
戚楚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那一刹那,沈宴同意了,让自己的人送他回去。
这次,仍是独自一人赴场,也仍是一人站在刺眼的灯光下,听着那些虚伪的说辞,带上虚伪的面具,笑容满面。
等到灯光落下,那些温和消失殆尽,只剩下了真实的黑暗席卷而来。
让他透不过气。
沈宴时常想毁掉这一切。
不,或许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看法。
昨天散场后,他被留了下来。
刚才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听闻他不进公司的决定,抬着拐杖打向了他的腿,一句厉声:“跪下。”
之后,沈宴在书房里,跪到了半夜。
没有人来看他一眼。
80。“偷偷看戒指,想给他买呀。”
“反正,我去不去有什么区别呢?”
沈宴跪在蒲团上,神色冷漠又安静,对盯着他的管家说,“你们,也不需要我认真。”
此刻,他的脸上毫无笑容。
冰冷的像一个按照程序运作的机器人。
连疼痛也感知不到。
管家无奈的离开回话,仅有的一盏灯随之灭了,沈宴待在黑暗中,狭长冷傲的一双眼眸看着不远处摆放的女人肖像,年轻又漂亮的一张面孔。
终究是含有动容的,他在轻声喊道:“母亲。”
这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的沈家。
也是我想要离开的牢笼。
我们注定不一样。
…
池荆南叩了叩桌子,递过两贴膏药,“哎,腿不疼吗?”
沈宴拿过去看了看,笑着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池荆南眼眸低垂,看他不动,直接拆开袋子,“我有线人,不想老年腿瘸,就老实的贴上。”
沈宴只得掀开裤腿,老老实实的贴上。
“哦,我弟告诉我的。”
池荆南看的心里难受,“不想笑,就别笑了。”
沈宴直接否了,“不可以,万一让盯着我的人看到了,沈家继承人的形象有变化,我回去还是要挨罚的。”
池荆南揉了揉眉心,“那,私下里别演了。”
“你心里不难受吗?”
沈宴捏了捏自己上扬的唇角,他也看够了自己的表情,只是实话实说,“倒也没有,我已经习惯了。”
他照了照镜子,苍白的肤色上,眉眼皆是淡漠。
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池荆南看他贴好了,拿起文件,“走吧,带你上战场。”
沈宴拿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眼眸疏懒,笑意尽现,“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