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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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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的话开始信服,当年他说潘杨之好时,沈羲和尚且能一笑而过。现下他说这些话,她的直觉告知她,萧华雍句句肺腑,她对他的了解告知她,他日后当真会如此行事,可她的理智却仍旧拉扯着她,让她要保持清醒。
  心如静湖的沈羲和,因为萧华雍的话而纷乱不止,她说不出信任之言,也不能如当年一般说出不信之话,这大概就是她对萧华雍情感最明显的变化。
  只得顺着萧华雍的话按耐住放一边,他们的日子还长,也是许久之事,不应当现下令她费心思量。
  陛下赐了安争依鸩酒,沈羲和派了珍珠随同刘三指一道去,亲自看着安争依服下,并且珍珠把了脉,安争依的尸身还给了安荆南,安荆南被贬,以无颜留在行宫为由离去。
  安北都护的位置空出来,不少人开始上蹿下跳,很多人观望着东宫的反应,沈羲和压根没有放在眼里,由着他们争夺。
  祐宁帝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没有即刻委任新的都护,一心扑在了登州的灾情上,中秋佳节都是草草而过。
  八月二十,是太史监算出登州有雨的日子,这与沈岳山递给她的日子相差几日,沈羲和与萧华雍都在关注着登州的消息。
  “今日登州若无雨,只怕会有民乱。”萧华雍轻声在沈羲和耳畔道。
  登州有没有雨尚且不知,但今日行宫定然是有雨,黑沉沉的厚云覆盖在行宫的高空,沉闷的日头,令许多人心中不安,就连陛下的心情都十分压抑。
  “为何会有民乱?”沈羲和不太关注朝政,更遑论是地方上。
  “老六早就在登州散步今日有雨,不少百姓向官府求证,小八虽则没有亲口说,却也不曾反驳,朝廷太史监预测今日登州有雨之事也在登州散布得沸沸扬扬。”萧华雍盯着风雨欲来的黑沉日空,黑眸仿佛晕染了浓云,令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他这是做什么?难道他识得观天之人,推测出下雨之时不是今日?”否则何必做这个无用功。
  萧华雍轻轻摇头:“天文之事,玄之又玄,至今也无人能够铁口直断。往年太史监也不是没有失手过,他不过是散布一些谣言,太史监推测准了于他无害,推测错了……”
  陛下与景王萧长彦都要吃苦头。
  百姓苦熬了半年,就绷着一根神经等着这一日,若是这一根筋断了……
  “呦呦,放宫人之事,不若就搁置吧。”萧华雍担心的也是沈家识得的那位高人出了纰漏。
  陛下此刻正愁没有机会对沈羲和下手。


第622章 我定能让你达成所愿
  “且看今日登州是否有雨吧。”沈羲和知道萧华雍的担忧,既然太史监都可能出错,沈羲和寻找的那位,他完全不知根知底的人也未必不会出错。
  沈羲和要借降雨之事大赦后宫,放走宫人,若对方预感也错误,人放了却没有雨,对沈羲和的威信会有极大的影响,陛下或许也会逮着此事做些文章。
  沈羲和并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清后宫。
  错失这个时机,她又已经像陛下露出了爪牙,等登州的事情解决,陛下腾出手,势必不会轻易让她把后宫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萧华雍微微侧首,深黑的眼瞳看着她,默了半晌却没有多言。
  淅沥沥的雨飘落下来,沈羲和面色柔和,忍不住走出屋子,站在屋檐下,吹着夹着潮湿气息的凉风,听着细细的雨落之声,她的心情没来由地就好了起来。
  跟在她身后的萧华雍其实以往不喜欢下雨天,很长一段时间下雨天都意味着毒发,身体会随着潮湿的空气而发冷,后来经历太多也就视作平常,不喜也不厌。
  难得看到烟雨朦胧间,她迎风而立,眉目舒展,喜形于色的模样,不自觉也喜欢上了下雨天,陪着她烹茶手谈,抚琴画画,静听雨声,似乎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这一场雨落下来,不知沈羲和欢喜,很多人都欢喜,尽管登州距此数百里,此处有雨,未必登州也有雨,但总归是个期盼不是?
  只不过这些人注定要失望,一直到子时过,登州都未曾落雨,而登州百姓失控的消息,也在半夜紧急传到了御案之上,除了体弱的皇太子萧华雍,陛下将几位皇子与大臣都急召到处理朝政的太云殿,连夜商讨应对之策。
  萧华雍虽然没有被急召,但也被惊动,披衣下榻,看着雨后的夜空,宛如被清洗过一般,格外黑亮干净:“登州未雨。”
  “阿爹求助之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方外之人,他若不知自然不会妄言。既给了准确的时日,必然是笃定会有雨。”沈羲和其实一直没有歇下,都在等结果。
  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试图说服萧华雍。
  纱幕般细密的长睫微垂,半遮的黑亮眼瞳少了些许深沉,多了一丝含笑的宠溺:“我明白了。”
  “嗯?”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沈羲和一头雾水。
  “剩下的事儿便交于我,此事你无需再理会,我定能让你达成所愿。”萧华雍用手握了握沈羲和的肩,便转身沿着长廊而去。
  雨水顺着屋檐溅落,飞起的水色没入他步履间微掀的袍角。
  沈羲和缓缓转动了脚,却没有追上去,停伫了片刻,收回了露出裙裾的鞋,将翘头的珍珠再次藏于轻纱裙摆之中,细长的脖颈微扬,在雾蒙蒙的烟雨之外莹白泛光,她平静的目光落在细碎的雨幕上,久久不眨眼,不知再想些什么。
  行宫的一场大雨下了一天一夜,隔日天明也依然淅沥沥未停,登州却依然暴晒,百姓们绷着的那一根线彻底断裂,干涩的眼底破碎了所有的光,覆上一层蜘蛛网般的血丝,个个急红了眼,由文登与清阳两个大县开始暴乱,暴乱顷刻间朝着牟平县、黄县、蓬莱县等波及而去。
  快得令驻守登州的景王萧长彦措手不及,他治军严明果决,杀敌骁勇无比,可现在面对的是百姓,是一州的百姓。
  萧长彦是打算严厉打压下文登县最开始也是规模最大的暴乱,却遭到了十一皇子燕王萧长庚的阻拦:“八兄,不可。”
  “百姓求存,非贼寇穷凶极恶,文登为首,擒贼先擒王,拿下文登,必然能够威慑其余作乱之人!”萧长彦冷声道。
  “八兄,此事必有蹊跷。”萧长庚急忙解释,“若当真是寻常百姓作乱,八兄此举必是可平定。然则此事背后必然有人操纵,前朝亦有过旱灾,最长者达两年之久,都不曾有如此暴乱,你我兄弟二人来登州也有月余,虽不说事事亲力亲为,却也尽心尽力,百姓都看在眼里,便是太史监推测之言流传出去。
  昨日未曾降雨,百姓固然失望埋怨,正如八兄所言,百姓求存,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怎会作乱?此时八兄若武力镇压,只怕越发让百姓误以为,朝廷要舍弃他们,只会让他们更不由余力反抗,届时乱局将无法控制,你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萧长彦握着剑的手一紧,手背上青筋跳动,他焉能不知其中有诈?然则作乱之人过于狡猾,几乎是一夜之间煽动了整个登州,像四处点火的贼寇,弄得整个登州乱成一锅粥。
  若不以雷霆之势平息暴乱,亦会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各地都有兵卒,百姓只是集结闹事,他们既然是求存,我们不若放粮,让他们有生存之本,自然能够暂时平息他们的怨气,同时我们要查出是何人在背后捣鬼。”萧长庚提议。
  “粮食可够?”萧长彦问。
  “八兄放心,我已统计各县人口,这段时日从户部要来的粮食,都已经陆陆续续送入各县的粮仓,养活一县之人几日不成问题。”萧长庚颔首。
  萧长彦一掌打在萧长庚肩膀上,欣慰道:“幸得当日听了你的提议,早早将粮食送入各县,否则……余下之事交由你,我去看一看是何人给你我使绊子!”
  言罢,萧长彦挎着长剑,大步流星离去。
  萧长庚站在原地,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却泛着一丝苦涩。
  当日他提议大张旗鼓将粮食送往登州各县,原只是为了安抚各地百姓的心,何尝想过又成了太子皇兄的棋子。
  他这位太子皇兄总是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永远置身事外,闷声发财,做尽坏事,偏无人知晓他何时伸出了罪恶之手。
  “你在登州引起了民乱?”消息很快,沈羲和就知晓。


第623章 太子殿下很好说话
  陛下差点将御案给拍碎,他御极二十载,哪怕是当年为宦臣傀儡,后为世家压制,都不曾爆发过民乱,今时今日,他大权在握,反倒是留下这等奇耻大辱!
  民乱,意味着君王的无能与无为!
  “查,给朕一查到底!”祐宁帝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萧华雍只要回想一番,唇角便忍不住露出一丝愉悦的快意,有点明白老六为何乐于给陛下添堵。
  听到沈羲和的问话,萧华雍才回过神,看着她紧迫的目光,他低声道:“呦呦放心,虽是民乱,却不会伤及百姓,有小十一在登州,我已经叮嘱过他,官府不会武力镇压,事情闹不大,煽动百姓的人也是我安排,他们混在其中会见机行事。
  不仅不会令百姓受害,还能让百姓提前拿到粮食。”
  这些粮食,朝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发放,否则后续不继,反而会酿成大祸。
  如果沈羲和认知的那场雨真的下下来,这些粮食怎么运来就会怎么运回户部,国库的充盈是首要,这些百姓只要能够勒紧裤腰带活下去,朝廷就不会管。
  经此大难,这些百姓要活下去不知道多少人须得卖儿卖女,这么闹一闹,倒也能让他们喘口气。
  听了萧华雍的话,沈羲和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她不是个良善之辈,可她不喜欢欺负弱小,罔顾无辜,践踏百姓。
  她知道萧华雍定然在谋划什么,可若是为达目的,殃及无辜百姓,会让她不喜。
  “你的目的?”沈羲和想了想,没有想到萧华雍插手登州之事的理由。
  “我早前不是与你说过,老六将太史监推测的下雨日散步到登州么?”萧华雍一手挽袖,一手动作优雅端起茶碗,“民乱,虽是看着雷声大雨点小,可传出去不好听,陛下最不能容忍就是政绩上的污点,这可是一个大污点,陛下若是抓到了背后谋划之人,绝不会轻饶。”
  沈羲和瞬间明白萧华雍的意思,他是把萧长卿所为放大,然后把掀起民乱之事嫁祸给萧长卿。萧长卿本就是泄露太史监推测降雨日的人,既然被萧华雍知道,那肯定有迹可循。
  再加上登州有萧长庚这个内应,萧华雍让萧长庚做些手脚,里外一合计,要让萧长卿百口莫辩,并不是难事儿。
  只是沈羲和不明白:“我们与信王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突然对他下手?”
  “我可没有要对他动手,你还不了解你夫君?你夫君素来是个安分守己之人,哪会无事挑事呢?”萧华雍清亮的双眼透着无辜的笑看着沈羲和,颇有点人畜无害的模样。
  沈羲和忍不住唇角抽了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面前这个男人恐怕是全天下最会使坏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说自己安分守己?
  他是不会无事挑事,他只是小事挑大事而已。
  “你……”
  “太子殿下,信王殿下与烈王殿下求见。”沈羲和尚未张口,门外响起珍珠的通传。
  萧华雍浅饮一口平仲叶茶,闭眼轻哼着享受了片刻,才放下茶杯,站起身执了沈羲和的手,拉着他去了待客的明间。
  萧长卿一袭月白长袍,负手而立,面色平静。
  萧长赢一身烈火红衣,眉峰微皱,神情复杂。
  “给太子,太子妃请安。”见到萧华雍与沈羲和,萧长卿带头按礼行礼。
  萧长赢跟在身后紧绷着脸有些敷衍地跟上兄长行礼。
  萧华雍伸手虚扶了一把:“五兄、九弟不必多礼。”
  沈羲和也在他身后回了个礼,兄弟二人在萧华雍的招待落座。
  待到下人斟了茶之后,萧长卿也就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不知有何指教?”
  “五兄来得比我预料得快。”萧华雍先赞了一句。
  “若不快些,我怕我就被定了罪。”萧长卿深凝着萧华雍,话里有话。
  萧华雍陷害他,又让他知道是被萧华雍所陷害,而此刻无论是登州的萧长彦还是陛下都还没有查到是何人掀起了民乱,或者可能是没有掌握证据,而已经觉着是他所为。
  这摆明了就是让他登门。
  “五兄若光明磊落,何惧莫须有之罪?”萧华雍淡声道。
  萧长卿承认这事儿他是掺合了一脚,却没有想要闹到萧华雍推波助澜这个地步,倒不是不想给陛下添堵,也不是畏惧被查出来,而是他在地方上的势力不及萧华雍,他掌控不了局势,若是闹得不能收场,遭殃的就是无辜百姓。
  他的青青不是个会锄奸扶弱之人,却不喜恃强凌弱,更不喜牵连无辜。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直言便是。”萧长卿已经深知萧华雍的真面目,他不欲与萧华雍言语上试探锋芒。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痛快,萧华雍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登州干旱是源头,若五兄心系百姓,特意去求了高人指点,知晓哪日有雨,告知陛下,如此心系登州灾情的五兄,又怎能是霍乱的主谋呢?”
  沈羲和听了萧华雍的话,豁然看向他,她终于明白了萧华雍的一番苦心安排。
  太史监能够算错,他担忧旁人也会算错,无论沈羲和如何信任,这种错误一定会有可能存在,他舍不得她任何一步走得惊险。
  她刚刚与陛下作对,若是她亲自去对陛下说哪日登州会降雨,又是以大赦后宫为幌子,陛下一定要质问她,碍于大旱紧迫,哪怕是陛下知晓她的私心,不敢不重视,也定要她立下军令状才会动容。
  一旦真的立下军令状,若是没有降雨,沈羲和无法收场,还会被言官攻讦,陛下可以趁机收了她掌宫权的谕令,或许还能牵扯更深……
  “你知晓哪日有雨?”萧长卿不可置信。
  “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所预测,不过世事无绝对,到底是有风险,毕竟太史监也不是酒囊饭袋,也有算错之时,五兄要不要赌一赌,凭由五兄选择。”萧华雍摆出一副他很好商量,绝不强迫的态度。


第624章 被你捧在掌心的感觉
  萧长卿与萧长赢都被萧华雍无耻到了。
  萧长卿能拒绝么?
  当然不能!
  他不是没有法子化解危难,关键是把柄在萧华雍手上!他要想另寻法子化解,得先让萧华雍高抬贵手。
  他只要现在起身离开,萧华雍就会把他泄露太史监预测下雨日的事情捅出去,有了这些真实的证据,哪怕后面引起民乱的证据是萧华雍捏造,只要他不能证明是旁人陷害,就算证据也不能证明是他所为,在查不出另一个人的情况下,陛下的怒火也只能是他来承受!
  这个罪名,他不受也得受!
  “你要我如何告知陛下?”萧长卿沉声问。
  “宫中宫女,深锁宫中,阴气郁积,故旱灾肆掠。”萧华雍给了他十七个字。
  不止萧长卿就连萧长赢都蓦地抬头。
  原来……
  原来,萧华雍谋算如此之多,不过是要为沈羲和清洗后宫!
  三个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撼,沈羲和心中的波澜最轻,因为萧华雍不是第一次这样为她大费周章,既满足她的所需所求,又把她密不透风保护得严严实实。
  萧长卿不由想到了自己,他和顾青栀成婚之时,他尚且年少,羽翼未丰,他也是穷尽了一切想要为她筹谋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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