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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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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羲和深深看了萧华雍一眼,如他所愿:“好。”
  萧华雍带着谢韫怀,还有紧跟着谢韫怀的阿勒,一道去了崔府,出了宫门,谢韫怀与阿勒都随萧华雍乘马车,萧华雍便问:“孤的毒,到底能否解?”
  谢韫怀对上萧华雍平静沉寂的双瞳,他的眼睛华光深藏,银辉凝聚,像深邃不可轻易去窥探的夜,默了默才如实道:“阿勒言,此毒入人体,不会即刻取人性命,而是一点点侵蚀,毒会随着毒素深入转变,此毒共有五次转变,也分为解毒五个阶段,不同之期解毒之法不同。
  殿下体内的毒,已入膏肓,而他们部落数代人研究此毒破解之法,至今尚未有人寻出破解最后一个阶段之法。”
  也就是来迟了,若是早些时候,对于阿勒而言,解毒并不难,但现在他也没有法子。
  萧华雍闭上了眼,纱幕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微微颤动,片刻之后再睁目,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与深不可测:“全然无法,无力回天?”
  谢韫怀看向阿勒,与阿勒交流了几句,阿勒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华雍,萧华雍再听到即将面临死亡,那种从容不迫的淡然,令阿勒钦佩,他小声与谢韫怀说了些话。
  谢韫怀面色依然沉重:“他们族中有人提出可试之法,诸多法子都以失败告终。还有两种法子未曾尝试过……”
  “如何试?”萧华雍问。
  谢韫怀犹豫了片刻才道:“法子有些骇人听闻,且一个不慎,就是死无全尸……”
  听了这话萧华雍明白了,想来法子对躯体有损害,他是皇太子,代表的是我朝不容侵犯的威仪,便是为了治病解毒,也不容忍冒犯,陛下能够冠冕堂皇的拒绝。更何况这个法子还是未知之法,陛下不会同意,偷偷行事也行不通,他定然需要长时间修养治疗。
  除非,他不是皇太子。


第692章 中的毒来自同一个地方
  然而,这个储君之位,哪怕是为了沈羲和,他也不能丢失。
  只要他是皇太子,他与沈羲和的骨肉就是嫡出,是正统,是能一呼百应的继承人。
  一旦他不是皇太子,沈羲和若要赢得这场夺位之争,将变得异常艰难。
  救治之法,萧华雍从谢韫怀与阿勒不乐观的态度就能看出,十有八九是凶险无比,他不能为了这一两分救治的可能性,断了沈羲和的后路。
  她一生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父兄和沈氏背后一族的生死存亡,他在不知能否伴她一生一世之前就私心逼得她不得不嫁与自己,已经愧对于她,若再拿她毕生的守护去赌一个未知且微乎其微的可能,他想他哪怕当真侥幸活了下来,也再无颜面对她。
  “莫要让太子妃知晓。”萧华雍不露声色,令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淡声叮嘱了一声。
  谢韫怀张口,阿勒却先说了一句。
  萧华雍询问的目光投向谢韫怀。
  谢韫怀听后忧心忡忡道:“殿下若要尝试救治之法,不可拖至明年。”
  皇太子的马车平稳,皇城的路平坦,听不到丝毫车轱辘的声音,春暖花开的季节,京都的街道格外热闹,人来人往,叫卖有声,一片繁荣。
  马车内却静得仿若能听到人轻浅的呼吸之声,萧华雍不知想了什么,视线落在一处,思绪又好似飘得很远。
  直到马车停在了崔府门口,萧华雍率先下了马车,才对着身后的谢韫怀道:“孤知晓了。”
  言罢,他微微佝偻,轻咳着入了崔府大门。
  谢韫怀带着阿勒给崔晋百诊脉,手才搭上崔晋百腕上没多久,脸色瞬间大变,他用了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与阿勒说了话。
  阿勒听了瞪大了眼睛,回了谢韫怀,虽然听不懂他的言辞,但能感受到他的惊讶于不可思议,之后阿勒也像验证萧华雍那样,取了崔晋百的血来辨别。
  萧华雍隔着屏风看在眼里,眸光微沉。
  阿勒好像确定了之后,从他随身挂着的皮质的囊包里取出一个贝壳,将贝壳打开,里面有些药粉,将药粉递给了谢韫怀,谢韫怀吩咐人去取了储存的雪水来,用雪水兑了药粉,给崔晋百服下。
  之后谢韫怀坐在床沿静静等候,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重新为崔晋百诊脉一次,一个时辰后,才眉目舒展,走出来对萧华雍道:“殿下,崔少卿所中之毒已解。”
  崔家人自然是大喜过望,崔征更是要对谢韫怀深深一拜,被谢韫怀连忙避开,伸手搀扶住:“崔公莫要折煞晚辈,为崔少卿解毒,晚辈是领殿下之命。”
  “老臣叩谢殿下大恩。”崔征带着崔家的人要给萧华雍行大礼。
  萧华雍给天圆一个眼色,天圆就搀扶住了崔征,天圆笑着说:“崔氏是朝廷栋梁,股肱之臣。崔少卿少年有为,太子殿下不忍能臣早夭,寻医问药,是情理之中,崔公莫要多礼。不若听听齐大夫可有旁的叮嘱,仔细将养崔少卿,盼崔少卿能早日再为朝廷效力,方不负殿下今日搭救之情。”
  众人齐刷刷看向谢韫怀,谢韫怀的确有些话要说:“崔少卿体内之毒虽解,再无性命之忧。然则此毒霸道,对身子损害极大。崔少卿是手臂中毒镖,毒素清理,伤及的肌理却需缓慢调养,半月之内手臂使不上力是常事,这半月需得有人每日为崔少卿按捏手臂……”
  说到此处,谢韫怀顿了顿,目光看向随阿喜:“若随医师能每日为崔少卿针灸活络筋脉,或许不用半月,崔少卿便能康复。晚辈会开一些药与崔少卿煎服内调,每三日再来诊脉一次。”
  崔家人听了自是一番感激之言,等他们互相推谢一番,萧华雍才站起身。
  “崔少卿既已无性命之忧,孤便回宫。阿喜留在崔府,直至崔少卿痊愈。”
  谢韫怀开了药,也带着阿勒离开,等到了他在京郊的屋舍,果然看到萧华雍在等着他。
  “殿下是想问崔少卿所中之毒。”谢韫怀知晓萧华雍的来意。
  萧华雍转过身,银辉凝聚的双瞳静静看着谢韫怀,等待他回答。
  谢韫怀先对阿勒说了句话,阿勒拎着东西入了屋内,他才对萧华雍道:“崔少卿所中之毒,与殿下不同,此毒是直取人性命之毒。”
  若非崔晋百幸运,随身有萧华雍赐予的,来自于令狐拯的解毒药丸,短暂的压制了毒发。紧接着随阿喜接手得及时,随氏针法精妙独特,将毒封住,崔晋百根本等不到解药。
  萧华雍所中的毒,是一种难解,但不会立刻要人命的毒。
  “虽不同,却亦是出自同一处。”萧华雍淡声道。
  谢韫怀颔首:“是,在阿勒所居之处,四处长满了毒物,千奇百怪,无论是殿下体内的毒,还是崔少卿所中之毒,皆生在于此地。”
  “位置。”萧华雍简短说出两个字。
  谢韫怀也能听明白,甚至早有准备,他从行囊里拿出了一张羊皮卷递给萧华雍:“殿下,这是我推断出的位置,或有偏差,但偏差不远。”
  这是一份舆图,在本朝疆土之外,若非谢韫怀特意标注,只在舆图上根本看不到有那么一个神秘其他的部落,萧华雍的目光落在了与部落相邻的几个国家。
  本朝开创先例,万邦来贺,收敛天下奇珍,异族人更是常来常往。
  谢韫怀将舆图标注得很详细,阿勒生长的部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它一面朝海,三面都有其他国家,却都有些距离,而这三个比邻的国家都有来过京都朝贺。
  他们也带了一些本国的稀世奇珍,但类似于这种奇特的毒物,定然是不会敬献到宫里,只会是拿到京都私下交易,至于卖给了何人,就很难查到。
  想要根据这个线索去查出幕后给萧华雍以及崔晋百下毒的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萧华雍中毒年逾十四载,哪怕这种毒从阿勒生活的部落流出不多,要去追查也极其渺茫。


第693章 这世间没有倘若
  这些仍然没有让萧华雍的眼底兴起丝毫波澜,他将羊皮卷合上,转头问:“我所中之毒,是否会落在子嗣身上?”
  若是这样,他便不能给沈羲和一个亲身的孩子,否则这个孩子未必能够养大,于沈羲和不利,又要让沈羲和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否。”谢韫怀给了萧华雍一个令他心头微松的回答,然而却又话锋一转道,“殿下,此毒不会流传到子嗣身上,然而身中此毒之人,极难使人有孕。”
  那由来半点起伏皆无的眼瞳倏地紧缩,捏着羊皮卷的指尖紧扣,骨节泛白。
  察觉到萧华雍如同隐怒的猛虎,十分克制住自己摧毁一次的蓄势待发,谢韫怀只得道:“只是不易,并非一丝机缘也无。我会与阿勒商议,如何能为殿下调养身子。”
  谢韫怀明白,沈羲和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皇孙,只有这样她未来的路才不至于太艰难。
  “既不易有孕,对孩子的身子骨可有妨害?”萧华雍收敛了气势,再度恢复了平和。
  哪怕没有中毒,只是不健壮的孩子,萧华雍也不想让沈羲和去遭罪。
  谢韫怀垂首:“无人得知。”
  在阿勒的部落,有不少人中过这样的毒,大多数是没有孕育后代,后来也有人有了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没有出声,母亲就遇险身亡。
  后来大家都熟知了这种毒,也将制出此毒之人诛杀,部落里再也没有人中过这样的毒。只有胆大冒险对求知欲极深的医师,才会去服用这样的毒而后自救,但这些医师都没有成婚。
  故而,中毒的人生下的孩子是否健全,无人得知。他们能知晓的就是,中毒的人妻子有孕后,据他们诊断,胎儿在母体里的那段时日是没有旁的不妥。
  但也不能排除,是因隔着母体,为能诊断出来。
  萧华雍的心略微沉重,眸色浅淡,目光也有些涣散,早春的枝头桃花娇艳,在暖阳的包裹下更是俏丽明媚,却更与桃花树下的一身黯然的萧华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彷如绚丽的日光照不入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萧华雍才动了动喉头,嗓音有些暗沉与沙哑:“解毒如何解?”
  问的是那两种没有试验过的解毒之法。
  “其中一种,是阿勒他们部落医师认为最有可能的法子,只不过法子略有些残酷,至今未曾以人相试。”谢韫怀没有丝毫隐瞒。
  他原本就是为了萧华雍体内的毒扬帆出海,既然寻到了,哪怕还未证实萧华雍确实中的这种毒,但脉象相近,症状相同,谢韫怀都是抱着宁错勿纵的心,将之方方面面学透。
  为了这毒,谢韫怀在部落里呆了很久,久到从无法交流,变成能够与民众口音一致,得到了接纳和钦佩,也为部落解决了不少麻烦,这才被他们尊敬,毫无保留告知。
  “万物相生相克,殿下此毒来自于一种活物,此物在阿勒所在的部落也有一种相克的毒物,是一种如水蛭会吸血的长虫。”谢韫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画卷,展开在萧华雍的面前。
  很小的一幅画卷,里面画了一些颜色鲜丽的蛇,蛇只有拇指粗,胳膊长。
  “用此蛇吸尽殿下体内的毒血。”
  “吸尽毒血?”萧华雍浓黑的眉峰聚拢。
  “自不是一次将血吸尽。”谢韫怀详细道,“先吸走殿下体内的毒血,再以活血生血之药调养,此毒藏于血中,再生之血应是无毒亦或者弱毒,如此一来,殿下体内的毒素便会减弱,周而复始,制止殿下体内再无毒血,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治疗过程。”
  吸走血,再养出新的血,再吸走,再养……
  萧华雍都能想象出来,当真能够以此法治愈,他浑身都会是蛇咬的印子。
  “放血不可么?”比起浑身都是被蛇咬的印子,萧华雍更愿意浑身都是刀痕。
  “放血之法已然试过。”谢韫怀摇首,“以蛇相吸,是因这蛇牙齿之中的毒素对殿下所中之毒有相克之效。阿勒的先祖也尝试过捕蛇取牙内之毒,但此毒极为特殊,藏于蛇牙内是无色之水,挤出牙内不消几息便会浑浊无用。”
  故而只能用蛇咬住萧华雍之后,将蛇牙内的毒直接混入萧华雍的体内,再吸走萧华雍体内的毒血,这才是最佳的治愈之法。
  “二者之间当真是相克?”萧华雍可不想一种毒未解,又中一种毒,亦或者解了一种毒,又种一种毒。
  谢韫怀挽起胳膊,露出了密密麻麻一排的蛇咬的齿印:“殿下信我,我亲身验证过。”
  “你……”萧华雍一怔,稍有何人何事能够直击他的心房,令他动容与震撼。
  但谢韫怀胳膊上少说也有十几排的蛇齿痕,令萧华雍不知如何开口。
  “只因是……她所托?”萧华雍艰难晦涩地问。
  谢韫怀笑容与拨云见月,皎皎清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是其一;其二则是,我这一生,求医心切,如海难填。医者求知,便不是为殿下,他日再与此类之毒,亦会舍身求答。”
  说着他,他鼻息伴随着一声短笑:“我亦是凡夫俗子,对人世间尚有眷恋,与未完成之事,故此行事之前,定会确保不祸及小命,才会着手,殿下莫要多虑。”
  萧华雍神色复杂地看着谢韫怀,看了好久,谢韫怀始终坦然。
  最终,他收回了目光,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走到栅栏之前又停下,背对着谢韫怀问:“若呦呦不是沈氏女,不曾背负沈氏一族,你……还会将她视作知己么?”
  谢韫怀面上的笑容渐渐落下,风中花香阵阵,暖意细碎,铺洒一地。
  两人都静立着,好似画面静止了一般,良久之后,谢韫怀释然一笑:“殿下,这世间没有倘若,我亦不是庸人自扰之人,从不会坠入不切实际的妄念之中。不曾如殿下所倘若的这般想过,我的双眼,只看向前方。”
  不往后看,亦不会往虚无之处看。


第694章 平生一次的欺瞒
  早春的风吹过河堤的绿柳,纤细的柳枝轻柔地摆动,东宫有一条小河,河边绿柳格外翠绿,沈羲和今日着了一袭鹅黄色的罗裙,层层透明的轻纱相叠成白雾一般披在肩头,能绿色的披帛绕过双臂从肩头飘下,在清风中摆动的绿柳下,显得眉目格外温柔。
  沈羲和常着清冷的雪色、月白色、天空蓝与丁香紫居多,这大概是与沈羲和相识三年来,萧华雍第一次见到她穿了这样温和如朝阳般的衣裳。
  她立在河边,手里端着盛放鱼饵的双鱼图定窑瓷碟,指尖无意识地捻起几粒撒在河面,引得河边锦鲤争相摇摆,可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这些讨趣的鱼儿身上,而是目视前方,仿佛穿过了河岸密林,穿过了巍巍宫墙,穿过了丽日长空,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萧华雍立在桥头,就给碧玉竖了根手指轻轻摆动两下,示意她不要惊扰沈羲和。
  随着萧华雍一道归来的珍珠,无声带走了碧玉,天圆也识趣地离开,萧华雍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沈羲和身侧,眉目温和,眸底柔光,静静看着她。
  然而时间一寸寸划过,沈羲和始终保持着这份姿态,若非指尖时不时撒下几粒鱼饵,当真像是一个雕像立在河边。
  最终还是萧华雍沉不住气,轻咳了两声,上前几步,与她同侧而立:“呦呦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他都站了少则有一炷香的时间,她竟然愣是没有发现。萧华雍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
  在沈羲和这里,大事他由来不会生出一些斤斤计较的小情绪,但在日常相处点点滴滴的小事儿上,他就小心眼得不行,他自个儿也控制不住。
  沈羲和收回目光,却没有看他,而是垂下眼,又抓了一把鱼饵扔下去:“我在等你,等你开口。”
  萧华雍还没有走到她身边,她就从风中嗅到独属于他身上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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