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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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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材我是派了王府的下人去买来……”萧长旻急得团团转,俨然是火烧眉毛。
  一旦被查到,交代不出这些药材的去向,那么这催情的香为他所有是落实,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他为了拉拢步疏林,给步疏林下药的铁证也有了,从而直接可以给他扣上有谋逆之心的大罪。
  皇子拉拢藩王,这是陛下的大忌!
  他原本只是想要试探步疏林女儿身,随意送了个丫鬟,哪怕步疏林真的是男子,睡了他的丫鬟也得把人领走,他也算安排一个眼线。
  压根没有想到步疏林竟然反将他一军,弄了余桑宁的远房堂妹。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
  余桑宁坐在镜子前,昨夜本是洞房花烛夜,却因为这事,她到现在和萧长旻都没有圆房,她望着镜中面容姣好的自己,细细描摹的眉格外犀利:“殿下寻一趟妾的六叔与六婶。”
  余桑宁口中的六叔与六婶,就是那位被步疏林弄来的堂妹生父生母。
  这夫妻二人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还是个不争气的闲汉,只要萧长旻能够照拂,六叔六婶定然是愿意牺牲这个堂妹,毕竟她意图勾引蜀南王世子的事儿瞒不住,名声已经坏了。
  只要堂妹认了罪,收买了昭王府的下人,一切都是她所为,旁人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度过眼前的难关,让人抓不到证据拖昭王府下水。
  萧长旻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只是他自己不能说出口,到底是新娶的正妃,故而才刻意在余桑宁面前急表现得如此惊慌。
  解语花一般的贤内助,可不就是要为丈夫排忧解难么?
  只有这个主意是余桑宁提出来,才不会让余项对他有意见。
  “王妃不若亲自去,大理寺与宗正寺都盯着我。”萧长旻说的是实话,他现在稍有轻举妄动,反而会让人顺藤摸瓜,或者提前扰乱他的计划。
  余桑宁温顺地应下:“王爷放心,此事儿我定能办妥。”
  昭王大婚就扯上了一通官司,据闻与昭王妃都没有圆房,昭王妃因此而闹了脾气,两人在昭王府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昭王妃负气回了娘家。
  这消息传到沈羲和耳里,只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沈羲和听了嗤笑一声,不置一词。
  余桑宁的心思,她一清二楚,崔晋百既然接手了,这事儿就不会如余桑宁的意。
  果然余桑宁回了余府,就乔装打扮去拜访了六叔六婶,威逼利诱说服了二人,二人当日就去了大理寺探监,余五娘子虽然被关在大理寺,但她一问三不知,也并未作奸犯科,充其量不过是贪慕虚荣,给步疏林下药未遂,算不上大罪。
  故而大理寺不但不能严刑拷打,还不能禁止人探望。
  一家三口在牢里说了些话,余五娘子果然就哭着认了罪,是崔晋百亲自提审,崔晋百再三询问,是否认罪,余五娘子都没有改口,且画了押。
  然而等到余五娘子回到牢房里,就看到了牢房里父母带来的食盒被老鼠弄翻,掉出来的一些吃食已经被老鼠偷吃,几只眼睛流血的老鼠直挺挺躺着,吓得余五娘子高声尖叫:“崔少卿,我要见崔少卿!”
  余五娘子没有想到父母竟然这样狠心,要毒死她,明明说她一力承担,日后将她接回家中,让她嫁与自己心仪之人,转头竟然……
  事实上毒药真的不是她爹娘所下,是崔晋百故意弄出来吓唬她,余五娘子心悦一个画师,甭看她在昭王府的事儿达官显贵都知晓,但贩夫走卒却不知道,爹娘松了口,能够和心仪之人长相厮守,余五娘子才愿意把一切都揽在身上。
  因着步疏林没有事儿,她拦下来也不像萧长旻一样涉及到谋逆,自然也不会严惩。
  这才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到底是个没有经历太多风浪的娇养小娘子,兼之其父母的确偏疼兄长,她无法不信,当下就把爹娘要她认罪的事情倒豆子一般说了。
  接下来自然是她的爹娘被捉拿,崔晋百有的是手段将人逼得开了口,指认是昭王妃许以好处唆使,如此一来,萧长旻与余桑宁都被传到了宫里,陛下要亲自审问。
  面对祐宁帝的责问,余桑宁痛快认罪:“回禀陛下,给步疏林下药,是妾所为。”


第708章 君王的风度
  余桑宁这样爽快地承认,不仅是祐宁帝,就连跪在他一侧的萧长旻都惊讶不已。
  至少应该辩驳几句,至少也应该露出一点惊慌失措的神色,或是一点求饶之态。
  余桑宁却是安静得不可思议,她深深俯首,额头触地,令整个大殿静得仿若针落地都可闻。
  “事出必有因,朕欲知你为何要对步世子下药!”祐宁帝肃容问道。
  余桑宁跪伏着,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是祐宁帝等得不耐烦又问:“朕问话,你都敢不答?何人借你的胆?”
  余桑宁瑟缩了一下,这才微微抬起头,视线落在面前的地板上:“陛下……妾家五妹早已恋慕步世子多时,苦于无果,求妾成全,妾一时不忍,便做下了这糊涂之事。”
  崔晋百听了面色一变。
  祐宁帝的视线落在余桑宁身上片刻,才转而问崔晋百:“余五娘子可有说过此事?”
  崔晋百抱手躬身:“回陛下,臣询问余五娘子,余五娘子并未言及此事,余五娘子所有供词,臣已上书陛下。”
  在崔晋百的奏折里,余五娘子说她什么都不知,爹娘来劝她说是自己爱慕步世子,给步世子下药,她才刚听从爹娘的吩咐,转头便看到了下毒的吃食,就将爹娘让她做假供之事说了出来。
  “去,将余五娘子带来。”祐宁帝吩咐了人去提余五娘子。
  这个功夫勤政殿的审问过程已经传到了东宫,萧华雍正在作画,沈羲和在处理宫务。
  听了天圆转述呈报上来的话,萧华雍搁下了笔,转头看向仿若未闻的沈羲和:“我这位新二嫂倒真有几分本事。”
  “虚晃一招,断尾保命。”沈羲和落笔没有半分停滞。
  余桑宁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她这次急中生智在崔晋百面前虚晃一招,争取了更多善后的时间,也逃过了一劫。
  “你……不出手么?”萧华雍略微迟疑一下。
  “为何要出手?”沈羲和抬眼看着萧华雍,“因她有几分聪明?我就要对她不利,以防日后她与我为敌?”
  萧华雍默然抬眉。
  “她是有几分聪明,我亦非自大看不上她的聪明。而是这世间聪明之人不知凡几,我遇上一个,只因其与我非友便要下手?”
  余桑宁是聪明,余桑宁还心思不正,沈羲和都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余桑宁从没有真正把心思伸到她这里来。
  她既不是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士,亦非看不得旁人机警的狭隘之人。难道就只因她不喜余桑宁,看不上余桑宁的汲汲为营,就要对余桑宁下杀手么?
  沈羲和不是暴君,亦不是独裁者,没有这么霸道的行事之风。
  “老二野心不小,二嫂妇唱夫随,日后未必不会与你为敌。”萧华雍又道。
  “那是日后之事。”沈羲和合上面前的文书,“北辰,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代王妃亦心思不纯,我难道也要现在就对她先下手?信王手段颇高,我难不成就得提前让他娶不到妻?景王殿下亦如此,烈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背后是东北军护,我是不是也得防一防?
  总不能因着昭王府有几分脑子,就只对她心生忌惮,这不是防范于未然,这是心胸狭义,嫉妒强者。
  若人人都放,我岂不是一个草木皆兵,终日惶惶不安的可怜虫?”
  “倘若你今日不将她置于死地,来日她羽翼丰满,伤及于你,你亦不后悔今日之择?”萧华雍问。
  “今日我无由将她置之死地,阿林的催情香,非她之手,亦非她之策。昭王殿下暗害阿林,亦被阿林反击,此事我身为阿林之友,心向阿林,却无权越过阿林为她讨公道,如何与昭王殿下过招,是阿林自己的本事。
  若阿林生死攸关,身为友人,我自是帮扶一把。正如昭王妃身为昭王之妻,为昭王筹谋同理。”
  沈羲和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并且她丝毫不觉自己原则有不妥之处:“来日她若要与我争高低,只管放马过来。我若不敌而吃亏,只怪我技不如人。”
  萧华雍背着手走到沈羲和的面前,目光幽幽看着她,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般目不转睛。
  瞥了他一眼,沈羲和又拿起一份文书摊开,一边阅览一边道:“北辰,这世间人世百态,太多的人与我们所见所思所虑所求所为不同。你我纵使行事收敛,称不上良善之辈,亦非为恶之人,却亦不能党同伐异,这是君主大忌。”
  他们是冲着至高之位而生的人,君临天下的帝王,最忌讳是按照个人喜好行事,按照个人喜好用人择人。
  “君王之度,不疑于心;疑之有度,是为君德。”萧华雍转身铺了一张纸,执笔着墨,挥手间行云流水,将这十二个字书写下来。
  满意欣赏了一番,转头吩咐天圆:“晚些时候送去裱好,挂在我与太子妃的书房。”
  留给他与呦呦的后人。
  君王的风度,是不生疑心病;可以怀疑却要掌握分寸,这样才能是君王的品德。
  正如沈羲和对待余桑宁。
  余桑宁诸多行为在沈羲和看来,是德行不够的,但沈羲和与余桑宁非亲非故,轮不到她指点。而余桑宁的所作所为,无论多么不堪,她并没有侵犯到沈羲和的利益,沈羲和自然也不会把手伸得那么长,打着正义的旗号,却拨乱反正。
  她由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夫妻两相视一笑,不再多言这个人,又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勤政殿,余五娘子从大理寺被带来,面对陛下的质问,余五娘子自然怯弱地摇头如拨浪鼓:“陛下,小女绝没有倾慕步世子,也不曾求昭王妃成全。是昭王妃污蔑小女!”
  双发各执一词,余桑宁痛心疾首看着堂妹:“五妹,事已至此,你为何还不肯承认,你闺中尚有你偷藏的步世子画像,每日挂在床头,你还与我说,只有如此才能安然入眠。
  若非你以死相迫,说我不助你,你便在我大婚之日一头撞死在我新房,我如何会……”


第709章 血溅勤政殿
  余桑宁说到最后已经哽咽难言。
  “你胡说,你污蔑我!”余五娘子面目狰狞,对着余桑宁扑过去,被眼疾手快的侍卫拦住。
  余桑宁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对着陛下叩首:“妾所言句句属实,恳请陛下明察。妾受迫于人,又顾念姐妹之情,酿成大错,妾愿领责罚。”
  跪在余桑宁一侧,在余五娘子要扑过来时,伸手护住余桑宁的萧长旻都忍不住心头为余桑宁赞一声好,他此刻对余桑宁是打心底里欣赏,这一劫他们是躲过了。
  只要催情香不是他所下,就扯不上谋逆之心。步疏林安然无恙的情况下,至多不过被陛下训斥几句罢了。
  这一场危机,余桑宁化解得让萧长旻都心生叹服。
  从她故意传出与他不欢而散,满腹怨气跑回娘家起就是一场算计,她清楚地知晓崔晋百等人时刻盯着他们,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会是不打自招,那她就让自己的不打自招顺利被崔晋百拆穿。
  她的确去寻了叔婶,也的确是要叔婶牺牲余五娘子,叔婶在她许的好处下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旋即叔婶会到天牢说服余五娘子,余桑宁也料到崔晋百会怎么恐吓余五娘子说实话,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堂妹,根本是个靠不住之人,只需要随意吓唬就能吐出实话。
  真正的计划,是从崔晋百以为拿到余五娘子的招供才开始。
  这个时候崔晋百会第一时间上报陛下,涉及到皇子、蜀南王世子以及长公主府,陛下一定会亲省,也就是这个时候,大理寺与宗正寺自以为水落石出,就会彻底放松戒备。
  而在她被带到皇宫的这段时间里,叔婶早就在堂妹的屋子里布置好了一切,堂妹恋慕步疏林的证据。
  人证、物证都会干净利落。
  等到余桑宁与余五娘子对质完,这些证据也就安排得妥妥当当,只等陛下吩咐人去取。
  证据很简单,但是能够做到完美,还是少不得借助萧长旻的人脉。
  萧长旻有个花楼,花楼里有画师,这个画师并非凭空冒出来,是常年都在花楼的画师,身份上经得起排查。
  早在萧长旻交代他猜疑步疏林为女儿身的时候,余桑宁就猜到花楼是萧长旻的,她昨夜就已经吩咐人暗中去寻这个画师,连夜画了不少步疏林的画像,有些还要做旧,交到了叔婶的手中,等她被带进宫里,就布置在了堂妹的屋子里。
  堂妹的丫鬟经不起审问,那就来个畏罪自尽,死前将主子所作所为写下来,看似很拙劣,也经不起推敲,可死无对证,只要是丫鬟亲手所书那就是铁证。
  最后一步,就是王府去购买调香药材的下人,这个下人自然是余桑宁吩咐,余桑宁早就与萧长旻赐婚,王府下人听她一些使唤也不算不合理。
  至于为何余桑宁那么早就想着吩咐王府的人,而非自己身边的人,余桑宁对着崔晋百的质问也有说法:“我虽不敏,却也能够从五妹痴迷步世子之行中猜到这些香料有异,否则五妹怎会自个儿不去寻,非得来胁迫于我?”
  很快,大理寺和宗正寺派去的人,就在余五娘子的闺房里搜回来了余桑宁安排好的证据。
  除了每一幅神态不同的步疏林画像,还有一张催情香的香方,以及一些香料。
  到了这一步,余五娘子整个人的魂儿都被抽走了,她终于明白她被爹娘彻底放弃了。
  为了兄长的前程,她成了棋子。
  一切都是她心思不正,因爱成魔,痴迷步世子,苦于无法靠近,而做下的错事。
  王府那日为何没人,是因为昭王妃受她胁迫,将人遣走,都是她一人所为。
  而他们……他们这些主使者,都成了受迫人,她的至亲也不过是教女无方,他们都没有罪,多好啊!
  牺牲她一人,保全了所有人。
  “余五娘,你可有话说。”祐宁帝问。
  事情到底如何,祐宁帝心中自有杆秤,不是他要包庇谁,而是证据说话。
  老二夫妻把事情做得这么滴水不漏,他难道要无凭无据喊着他们构害旁人?只要他在眼前的情势下说一句不信,老二夫妻只怕都要来个以死明志,闹到最后反倒是他这个皇父容不下他们夫妻两。
  “可有话说……”余五娘子失魂落魄重复了几遍,忽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泪如雨下,笑得疯癫不已。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亦或者是押着她的侍卫因为她忽然狂笑不止而失了神,竟然让她挣开,她拔出了发间的金钗扑向余桑宁。
  余桑宁身边有萧长旻,萧长旻习武之人,迅速将余桑宁捞过,然而所有人都以为余五娘子是要杀余桑宁,其实不是,她是在余桑宁面前,用金钗刺进了自己的脖颈。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余五娘子刺了自己又猛然将金钗拔了出来,鲜血飞溅出去,喷了余桑宁一脸。
  余五娘子死死瞪着她,软倒下去也死死盯着她,鲜血入注,她却笑得极其阴森:“为恶……恶之人……不得……善终!”
  谁也没有想到余五娘子竟然会选择这样激进的法子自尽。
  余桑宁闭上了眼睛,流动的鲜血在她的脸上滑动的黏腻感更明显,血液的温热仿佛能灼痛她的肌肤,腥气直冲她的鼻息,令她忍不住颤抖。
  她不是好人,她手上也不止一条人命,可从未让她如同今日一般恐惧,她浑身都忍不住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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