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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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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莫远被沈羲和的语出惊人,骇得面色苍白。
  “你可以请示阿爹,便说是我说的。”沈羲和挽着迤地的冰蓝披帛,风轻轻吹来,轻纱浮动,衬着她飘飘欲仙,她的声音也变得空灵缥缈,“以身家性命下注的局,切莫押得太早,因为买定离手,再无反悔之余地。”


第11章 风度翩翩少年郎
  曲径通幽,花木染醉。
  救了萧长赢,人未醒,她便不能离,便是请来此地官员,也不会放她走。
  原本是看着日头极好,身子也不见疲惫,在花园的小亭子里略坐片刻。
  就听到这家庄子的主人家内眷求见,红玉是这样禀报:“郡主,马夫人带着马姑娘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向郡主禀报。”
  “带他们进来吧。”沈羲和其实对于他们口中要紧之事不抱什么希望。
  她住到这里自然是亮明了身份,这庄子的主家不过是有些钱财的财主,想要到她的面前露露脸,但既然住了人家的屋子,无关大雅的要求何不满足一番?
  很快三人被红玉带着进来,沈羲和的目光一扫,便停留在了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上。
  他一袭粗布襜褕,长发随意的披在后背,单手负在身后,步伐沉稳,不复当年白皙的肌肤泛着麦色,褪去了一身锦衣华服,没有了金玉装点的贵气,他依然是那个曾经名满京都的谢韫(yùn)怀。
  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
  谢韫怀这个名字因他而不同凡响。
  谢韫怀,八大勋贵之首卫国公的嫡长子,他才学渊博,风度翩翩,腹气雍华,持礼清雅。
  祐宁帝的皇子个个文韬武略,才貌双全,而谢韫怀是自小和这群龙子凤孙一块长大,一块读着皇学,却是唯一一个能够分走风华,一眼难以在众辉之中被遮掩忽略的耀眼星光。
  他,还曾是顾青栀的未婚夫,是顾青栀唯一关注的男子。
  一个是享誉帝京,闺阁少女怀春的少年郎;一个是京都九绝,世人称赞的贵女典范。
  自小有婚约,本应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可惜终究是有缘无份。
  这个一直温润无争的少年郎在母亲于卫国公府含恨而终之后,愤而揭发父亲谋害妻室,在父亲续弦的酒宴之中,当着满堂的宾客断发义绝,至此再不为谢家儿郎。
  那一年谢韫怀十四岁,顾青栀十三岁,他们正刚刚开始议亲。
  事后,他亲自负荆请罪,跪在顾家大门前,奉上两家信物退婚。
  顾丞相好言劝说无果,依然愿意将千娇万贵的女儿嫁给他,他却直言要去游历山水,从此风餐露宿,恐负千金意而执意退婚,甚至连见都不曾见过顾青栀一面,绝然离去。
  也是这件事让原本就对男子不抱期望的顾青栀,越发的冷情。
  男人啊,永远有他最在意的,父母兄弟姐妹,红粉佳人富贵,康庄大道权势,无拘无束自在……抛去了这一切的一切,才是那个为他倾注全部的傻女人。
  转眼已经是六年光阴,曾经修竹如玉的青葱少年郎,纵使经年游迹于山川田野,跋涉崎岖,却仍然一举一动还是尽显世家贵公子的风度气华。
  “愚妇携女拜见郡主。”沈羲和出神之际,三人已经走到了近前,由马夫人带头行礼。
  “免礼。”碧玉语气平淡的上前一步,“你说有要事告之郡主,是何要事?”
  “郡主容禀。”马夫人将谢韫怀推荐出来,“这位是我们这儿方圆百里出名的大夫,是齐大夫言有关乎性命之事求见郡主。”
  谢韫怀涵养很好,即便马夫人这样将事情都推在他的身上,谢韫怀也是不温不火的上前,低头作揖:“小民齐云怀,见过郡主。”
  “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何等性命攸关之事竟然与我家郡主扯上了干系?”碧玉质问。
  “郡主,小民家住马家村,时常上山采药,昨日午间下山时才看到山野间有几株曼陀罗,今儿一早上山却见已被采摘,特意去询问了一番,才知极有可能是郡主的侍女采走。”
  谢韫怀改了姓,改了名,却改不了他的不卑不亢,风度翩翩:“故而特意前来提醒郡主,这曼陀罗美则美矣,却有毒,不适宜摆放屋内,尤其郡主千金贵体,长时接触恐有性命之忧。”
  沈羲和没有想到是为了这件事,也的确是一件大事。
  若是她因此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不少无辜的人要遭受牵连,祐宁帝怎么着也要作势给沈岳山一个交代。
  也许在谢韫怀看来,沈羲和的侍女是见这山野间开着美丽的花,无人识得,采摘回来为郡主的屋内增添些雅趣与生机,沈羲和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悸之症,若是吸了曼陀罗的气息,还真可能一命呜呼。所以,昨夜给萧长赢烧香的时候,她都是时刻小心谨慎。
  “有心了。”沈羲和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极其好听,轻柔如羽毛拂过清涧的甘泉,软而幽,“紫玉,去将紫珠头面和羊脂双鱼缠珠镯取来赏给马夫人和马姑娘。”
  两人都是大喜过望的行礼:“多谢郡主赏赐。”
  紫玉便带着马家母女退下,沈羲和对谢韫怀道:“齐大夫真是仁心仁术,常听闻这世外高人不胜枚举,想来齐大夫医术了得,我自幼有心悸之症,齐大夫可否给我看看脉?”
  “小民山野村夫,郡主金枝玉叶,身侧定然杏林圣手环伺,小民不敢献丑。”谢韫怀不急不缓的推拒。
  “恭维的声音听多了,我也想听听实话,齐大夫只管给我诊脉便是,不用你开方配药,只需要对我说句诚恳之言。”沈羲和却没有就此揭过,而是转又道。
  谢韫怀已经听出这位郡主不是突然对他好奇亦或者要纯心刁难,而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子情况,身在王侯之家,竟然有着这样沉静的心,他还真的极少见到,躬身道:“那便请郡主恕小人冒犯。”
  红玉在沈羲和的手腕上搭上一块轻纱丝绢,谢韫怀走上亭子,始终微微躬身,目不斜视,不曾看沈羲和容颜一眼,将手搭在了沈羲和的脉搏上。
  收回手之后,谢韫怀沉吟了片刻才道:“郡主原就体弱而气血不足,又风寒初愈,二寸脉微伏,此乃思虑过重疲甚所致,郡主应宁心静养。且郡主是否有日常服用甘枣?”
  “甘枣是医工所叮嘱,因我是早产气血不足,故而每日吃上几粒甘枣有助于补气养血。”沈羲和的确有这个习惯,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可是有何不妥?”


第12章 王爷莫要自视过高
  “枣属土而有火,味甘性缓,甘先入脾,多食者,脾必受病也。”谢韫怀直言,“郡主若是欲补气养血,姜糖更佳。”
  “姜入肺中利肺气,入肾中燥下湿,入肝经引血药生血。”沈羲和轻轻笑道,“的确是好药,可我生来就吃不得姜之辛辣,故而医师才退而求其次择了甘枣。”
  “闽蜀两地,有果名蔗,气平味甘,利脾气。捣碎绞汁,与姜汁合为糖,则无辛味。”谢韫怀道。
  “齐大夫,可有家室?”沈羲和忽而问道。
  素来沉静稳重的谢韫怀被问得一阵讶异,但情绪只是转瞬即逝:“回禀郡主,小民居无定所,一心求寻医道,暂无成家之念。”
  “我看齐大夫相貌堂堂,又有妙手回春之术,谈吐不俗,起了爱才之心。还想着为齐大夫觅一良缘,将齐大夫这样的有才之士留在身侧。”沈羲和缓缓的站起身,“既然齐大夫志不在此,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曼陀罗是我命人去采摘,用以调制凝神香,齐大夫无须担心,这花我知晓如何用。”
  “郡主垂爱,小民惶恐。”谢韫怀嘴里说着惶恐,语气依然平静没有半点忐忑与紧张,“既如此,郡主若无吩咐,请容小民告退。”
  “齐大夫可见过仙人绦?”沈羲和没有应允他告退,又提了一问。
  “仙人绦?”谢韫怀眉心一跳,凝眉道,“郡主,仙人绦来传说之物,白头翁放言以仙人绦换脱骨丹,是存心刁难之言,郡主切莫上心。”
  白头翁?
  沈羲和倒是听过这人,是一个擅医的怪人,他医术极高,行踪飘忽,为了沈羲和的不足之症,这些年沈岳山从未停止过寻找此人。
  没有想到这仙人绦竟然和白头翁扯上了关系。
  “齐大夫,我并不知什么脱骨丹,只是齐大夫来前,正好在看书,看到了仙人绦,故而有此一问。”沈羲和坦然问道,“不知齐大夫可否与我讲一讲这脱骨丹?”
  原来自己说漏了嘴,谢韫怀有些懊恼,却也知道他不说,这位郡主势必要派人去打听。
  于是便一一道来:“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这位令人称奇的白头翁,宣布自己大限将至,他没有弟子,毕生所学都在手札之中,另有一枚穷尽所能研制出来的脱骨丹,此药可令人脱胎换骨,故而取名脱骨丹。
  临终之际,只余此二物还算珍贵,便散出消息,谁若能寻到仙人绦,了却他一桩心愿,他便将二物相赠,若送去得早,还能亲自指点一两月医理。
  这便是如今江湖上最热闹的事情,沈羲和权贵之女,当然不知市井消息。
  沈羲和静静地将目光投放在亭子外的花坛上,绚丽的菊花开得正艳。
  谢韫怀静等了片刻没有其他吩咐,他行了礼退下,转身间他的衣袂飘扬,青色如泼墨在风中飞展,步履无声,平稳而轻缓。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沈羲和微微抬眼,隔着一重随风飘动的幔帘,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围廊转角。
  谢韫怀正如这菊花,不俗不艳不媚不屈。
  他是第一个敢直面权势,脱下一身锦衣华服,迈出金碧辉煌的高门,抛却富贵华光,吃得下去粗茶淡饭,依然如此高洁不被熏染之人。
  “啧,堂堂西北王掌上明珠,竟然看得上这等凡夫俗子,眼神得治!”不羁透着几分不屑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
  沈羲和转身,就看到脸色有些苍白,明明还很虚弱,勉强依靠着廊柱才能够站稳的萧长赢,那一双细长的凤眸如狐狸一样高傲带着一丝探究投向沈羲和。
  他的旁边是脸色泛白的丫鬟,显然他们到来已经许久,这丫鬟被命令不准出声,这会儿脑袋都快埋入自己的胸口,身子也轻轻的颤抖,害怕她降罪。
  “看来,王爷恢复得极好。”除了虚弱失血过多脸色不好以外,沈羲和看不出还有力气张口损人的烈王殿下有哪里不妥,“如此,臣女便能够放心将王爷交给长沙郡刺史。”
  “你说什么!”萧长赢一把推开要搀扶他的侍女,不顾刚刚苏醒的四肢乏力,和伤口的疼痛大步走到沈羲和的面前,他纵使才十七岁,却比十四岁的沈羲和高出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审视着沈羲和,“你要把本王交给长沙郡刺史!”
  “自然,王爷是外男,臣女尚未及笄出阁,昨日是情势危急,可酌情处理,不拘小节。”沈羲和面色平淡,“现下王爷已经性命无忧,臣女理应避嫌。”
  说着,沈羲和微微一福身,转身就要走,却被萧长赢一把抓住手腕,目光犀利:“沈羲和,欲拒还迎么?本王从广陵一路被追杀到长沙郡,生死关头就恰好遇上你,莫要告诉本王如此巧合。本王现如今如你们所愿,欠你求命之恩,与你朝夕相处,怎地你反而拿乔起来?”
  沈羲和目光充满了怜悯看着萧长赢:“王爷,您真可怜,活在帝王天家,连救你之人都要小心提防,千般怀疑。不过王爷忘了,若非您将玉佩扔到臣女面前,臣女想王爷现在已经得到了解脱。”
  顿了顿,沈羲和轻轻的声音气吐如兰地飘来,“不妨告诉王爷,臣女的确早知你的身份,可臣女就是不想救。臣女离开西北前,诸位皇子的画像都已经铭记于心,臣女因何入京都,谁都心知肚明,但上至太子殿下,下至与臣女同岁的十二皇子,有四位殿下未有嫡妻,臣女凭什么看上您?王爷莫要自视过高。”
  “论尊贵,您不及太子殿下;论盛宠,您不及昭王殿下;论性情,您不及景王殿下;论长幼,您也在信王殿下之后。”沈羲和的眼眸平静,谈论当朝皇子就好似在评论一件货物,无视萧长赢额头上隐隐跳动的青筋,“您唯一胜过的便是狼藉的名声,您说臣女凭什么要接近您?”
  烈王,萧长赢,祐宁帝第九子,性烈如火,以乖张狠厉闻名京都,是京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混世魔王。


第13章 为敌,不过是迟早
  “我是西北王之女,天家男儿任我挑选,便是当着陛下的面,此话我亦敢言,烈王殿下信么?”
  沈羲和一改她柔弱温婉的模样,口吻依然清淡,但那双寒烟如雾般溟濛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狷狂,狷狂到连谦称都丢了。
  出奇的,萧长赢却平静了下来,他子夜一般幽深漆黑的眼眸突然弥漫开无尽的笑意和兴味:“沈羲和,不论你为着什么缘由出现在此处,不论你的目的是何,你真的让本王起了心,本王就不信这世间,还能够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
  “王爷可否先松手?”沈羲和的目光落在萧长赢的手上。
  水袖滑落,露出了被包扎的手臂,萧长赢的目光闪了闪,他隐约记得昨夜的事情,似他的手指嵌入她细嫩的手腕。眸子稍稍一软,就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沈羲和自然垂下手:“这世间尊贵如陛下都有得不到之物。烈王殿下您记住一句话,臣女只说一遍:沈羲和,注定是您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女人,殿下可切莫将心落在臣女身上。”
  言罢,不多看萧长赢一眼,提步而去。
  ……
  檀香缭缭,青烟徐徐。
  薄薄的一层笼罩在沈羲和光洁白皙如凝脂的脸庞上,衬得她绝色的容颜若隐若现,朦胧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莫远推门进来,看着案几之后正在调试琴弦的沈羲和,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他觉得心生敬畏。
  “办妥了?”沈羲和头也不抬,勾了勾琴弦淡声问。
  “郡主,属下已经命人将证据送到太子殿下手里,确保万无一失。”莫远立刻低头恭恭敬敬回复,“长沙郡刺史也在赶来的路上,约莫半个时辰就会抵达。”
  “珍珠,东西都收拾得如何?”沈羲和细长柔软的双手轻轻按在琴弦上,抬眼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珍珠。
  “回禀郡主,已经都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沈羲和:“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启程。”
  “诺。”珍珠应声后行礼退下。
  “郡主。”莫远待珍珠走后忍不住出声。
  “何事?”沈羲和侧首问。
  那个侧颜,从微光之中轻轻的转过半边,宛如从厚云之中探出半边的圆月,光润清幽。
  莫远低下头:“郡主将那东西交给太子殿下,纵使属下一再谨慎小心,可您救了烈王殿下之事瞒不住,只怕太子殿下拿到证物,便知是郡主献上。郡主先是于烈王殿下有救命之恩,后又对太子示好,属下担心,担心……”
  “担心我左右逢源,最后落得两头空?”莫远不敢说出来,可沈羲和何等聪明?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便是想看看太子殿下,值不值得我再费神费时。至于烈王殿下……让他误会,岂不是更好?”
  沈岳山安排这一场美人救英雄的戏码,她却对萧长赢不屑一顾,萧长赢这会儿正在自以为是笃定她欲擒故纵。
  那就等他知晓他拼了命也要护住的东西早不知去向,是谁做的还需要猜么?
  可他没有证据,又能奈何得了她?
  他便会明白,她就是冲着他的东西而来,而不是冲着他这个人,早些划清界限也好。
  “郡主,若是如此,我们只怕要与烈王为敌!”莫远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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