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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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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萧华雍带着地方审了这些人,得知他们干这个行当已经三年有余,头一年他们还能保持清醒,寻了前朝或者更久的古墓,随着偷盗出来的东西换回大量金钱,且各地都不曾引起重视之后,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今年一年要比去年前年加起来还要多,不止是前朝的坟墓,本朝富贵人家也被他们盯上,他们之中有个挖墓的行家,不需火药也能下墓,盗走财宝之后再将坟墓填好,如此就能瞒天过海。
  他们一共三个团伙,另外两个都是头两年老师傅培养出来的土地,只学了五六分本事,却也足够他们轻而易举获得大量财宝。
  问及他们的主谋之时,他们都说不出重要的线索,只说是为一位五爷做事,没有人见过五爷,他们都是把盗出来的东西送到奉合典当行,典当行的朝奉是接头人。
  他们也有人曾因财帛动人心,想脱离这位五爷,但没有一个活下来,后来五爷送了一批受过黥面之刑的人来,他们更是再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念。
  而这些受了黥面之刑的人,地方也审问清楚,他们都不是罪犯,而是被发配做苦力的逃兵。
  等到沈羲和醒来之后,萧华雍便将这些毫无保留告知了沈羲和,沈羲和听了反而脸色好看了些:“最初我并未想到逃兵,只想到唯有死囚才能这般不忌讳动坟墓。”
  如果全都是逃兵,他们还是从一个地方出来,那么至少说明没有那么多地方官员动了死囚,这样比沈羲和预计的糟糕情势好了许多。
  这意味着干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的人可能只有一个,而被掀出来陛下就能毫无顾忌惩治。
  要是死囚,牵扯的地方官员太多,陛下纵使有心一起连根拔起,也要顾虑大局。
  “呦呦猜到死囚,已是十分了得。”萧华雍赞得真心诚意。
  寻常人不会想到这一点,且这一次陶成一家若非沈羲和来这一遭,只怕也要被政敌攻讦。
  沈羲和微微一笑未接话,她这才看到萧华雍眼下的青黑:“殿下应好生歇息歇息。”
  萧华雍心神一荡,眼底浮现温暖的笑意:“呦呦叮嘱,我定会好生歇息,与呦呦一道用完吃食,再歇息。”
  此刻是正午,但沈羲和是真的饿了,欣然颔首。
  沈羲和虽则爱美食,但不挑食,在这山野间也就和村民换了有限的食材做些吃食,顶多是让莫远等人打些野物,不过萧华雍精心准备的吃食端上来,沈羲和莫名觉着自己这几日着实有些粗糙了。
  旁的不说,萧华雍的到来,让她能吃好这一点让她心情大好。
  “临川那边,李竞……呦呦打算如何处置?”用完吃食,萧华雍趁着消食之际与沈羲和搭话。
  按他原本的意思,是将李竞变为功臣,是一早受陶成派遣混入这群人当中做细作。实施起来也简单且不会留把柄,如此陶成就功绩斐然,被调入京都也更顺理成章。
  事关沈羲和,萧华雍到底没有自作主张,他心悦的女郎,是个极有主见,不喜人替她拿主意之人。
  “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沈羲和没有想过要偏袒,“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才能引以为戒,才会对律法有敬畏之心。”
  “呦呦不怕牵连陶刺史?”萧华雍问。
  “小舅并无过错,任何人都不能借此冤枉他。”沈羲和淡声道,“我信以小舅的刚直,亦不会颠倒黑白,假公济私,李家二郎有过亦有功,能折多少罪便是多少罪。”
  至于李氏会不会因此而和三表兄生了嫌隙,这不在沈羲和和陶成的顾虑之中,他们无愧于心。
  “呦呦,水至清则无鱼,无伤大雅,何必执着?”萧华雍轻声劝道。
  沈羲和侧首,黑曜石般亮泽深邃的眼瞳深深看着萧华雍:“殿下,非我刚正不阿,而是贪欲不最初遏制,便会一点点无限放大。”


第231章 他想睡她睡过的床榻
  人心是个奇怪之物,它可以小到如针眼,亦可以大成无底洞。
  诚然李竞这一次让他由罪人变成有功之人,只需要她一句话,就能天衣无缝,甚至不损及旁人,还能全了李家的颜面,也不用担忧李氏与三表兄会不会心生芥蒂。
  倘若如此轻易就放过,李竞改好了便好,因此而更加肆无忌惮又当如何?
  一家里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次三表兄的妻兄犯了事儿能够无声无息抹去,她与小舅就抹去了,日后大表兄二表兄四表兄……他们的妻族也犯了事儿,是不是也要抹去?
  若是不抹去,他们的妻子会如何作想?若是也一并袒护,那她成了什么人?
  成了这些人横行无忌,藐视律法的纵容者!
  一点点小事他们轻易逃脱,下一次就会更敢,一次次累加,指不定那日惹出滔天祸事。
  萧华雍撑着半边脸,唇角含笑目光幽幽凝视着沈羲和。
  “殿下缘何如此看我?”沈羲和莫名。
  “我在想,西北王是如何教养呦呦,将呦呦教养得如此目光深远。”萧华雍将心中的好奇道出。
  沈岳山一个满腔豪情侠义的粗人,沈云安看起来也不是文雅深远之辈,偏偏被这两个人自小养大的女郎,却有这样的远见。
  很多人其实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看不到远处,只是私心情意和脸面将之绊住,让他们无暇考虑得过深,盖因牵涉到自己才会被蒙蔽了眼睛。
  就连他也不能免俗,牵扯到他在意之人,公正、大义、仁德这些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沈羲和却不一样,她是一个真正于己于人都能够深远到好无私心。
  听懂萧华雍的话,沈羲和轻声一笑:“或许……只是李竞的分量不够?”
  人怎会没有私心呢?
  沈羲和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有她的偏袒,不过能够让她偏袒的人不多罢了,故而大多数时候,她才能理智而平等地对待每一件事和每一个人。
  “真想……”萧华雍眼中的笑意更浓,“成为被呦呦偏袒之人。”
  有些人不轻易动情,一旦动情,则是死心塌地,一如他。
  有些人不轻易偏袒,一旦偏袒,则是翻天覆地,一如她。
  能得她偏袒,定然是这世间最有幸之人。
  “时候不早了,殿下快去歇息吧。”沈羲和不想泼萧华雍冷水,好歹是她的恩人,是她选择要结发之人,她给他一些面子,故而转移话题。
  “听呦呦的。”萧华雍轻轻一笑,眸光一转,“这四下无客栈,我体寒睡不得马车……”
  他的暗示意味很浓,他想在这里补眠,这屋子只有两个屋子,其中一个是红玉和墨玉她们住的,总不能让太子殿下去睡婢女睡过的屋子。
  他想睡她睡过的床榻。
  若是今夜琼花便开,明日便离开,沈羲和倒也不在乎如了他所愿,可沈羲和不确定明日她自己是否还用床榻,自然不会轻易让得逞:“我已让莫远寻了屋子,被褥都是新换,还点了辟寒香,殿下请。”
  萧华雍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表达自己的失落,才慢吞吞站起身走到门口随着等候的莫远离去。
  “殿下在郡主面前,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红玉忍不住笑道。
  珍珠看了她一眼,这话虽有些不妥,可珍珠也觉着如此。
  以往没有少陪着红玉紫玉看话本,听着那些缠绵悱恻的故事,总觉得男女之情便是那般惊天动地,如今见了太子殿下,珍珠才真切知晓,一个男子是如何看待心仪之人。
  太子殿下的眼中放入有一道属于郡主的光,只有目及之处是郡主,才会亮起来。
  夜里沈羲和去守着琼花,萧华雍也跟着来凑热闹,沈羲和给他准备了一个香炉,让他捧着,两人这样蹲守着,萧华雍不断与沈羲和说话,先是说着自己童年趣事,偶尔问上一句沈羲和。
  起初沈羲和未曾反应过来,等不知不觉被萧华雍套出不少幼年经历,她才回味过来,他是变着法打探她的过往,想要多了解她些许。
  “盗墓一案,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沈羲和不想与他说这些,只得转移话题。
  萧华雍也适可而止:“此事影响恶劣,不宜闹大,查清主谋,以旁的罪同等惩处。”
  根据招供,他们这三年尤其今年干的事儿,若是宣扬出去,如此之多人家中被盗墓,只怕要引起民乱,实在是这事太天怒人怨,令人无法忍下这口气,不是将凶徒绳之于法便能消恨。
  对朝廷的治安,对地方官的能耐,都会造成极大的损伤,而这些人盗走的多是豪富与大族之墓,这背后牵扯就更大,一个不慎就是官逼民反,四处动荡。
  “我知如此,对被盗了墓的苦主不公,可也只能如此。”萧华雍又解释了一句。
  “殿下此举令昭宁敬佩。”沈羲和诚恳道。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打击祐宁帝的机会。
  在陛下统治之下,出现如此恶劣且影响之大的丑案,必将是陛下执政期间无法抹去的污点,其实要平民怨很简单,只要陛下下罪己诏,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说不定还能煽风点火,逼得陛下退位呢。
  “陛下退位或是下罪己诏,的确能平民怨,可民心难聚,他们对朝廷生了不满之心,便会对地方官僚抗拒,官民之间心不齐,是火锅之始。”萧华雍不想用这样的手段对付陛下。
  萧华雍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但代表有人不想。
  就在他陪着沈羲和守着琼花这一夜,京都的皇陵被炸响,一夜之间有人炸皇陵企图掘墓的消息传遍整个京都,祐宁帝根本来不及遏制,就像星星之火随风燎原蔓延出京都。
  萧长赢气急跑到信王府:“阿兄,你疯了!你竟然炸皇陵!”
  “太子殿下都能火烧宗庙,我炸个皇陵算什么?”萧长卿一派云淡风轻。
  萧长赢急怒地盯着他:“盗墓案,是不是你主使!”
  不知走路了风声,有胆大包天的一伙盗墓者,四处盗墓连皇陵都不放过,这会儿各地都乱成一锅粥。
  “我只炸了皇陵。”萧长卿唇角一扬,“我只与陛下为敌。”


第232章 月美花美不抵人美
  哥哥的笑容阴冷而又诡异,配上他有些苍白的脸,像坟地里爬出来的鬼魅,骇得萧长赢忍不住倒退一步:“阿兄,那是皇陵,里面埋着我们的先祖!”
  生而为人,敬畏先祖,这是最基本的人性。人常刚伦,礼义廉耻,孝悌尊长,这是最基本的为人所坚持,若是连这些都没有了,还能称之为人么?
  若非如此,萧华雍又为何要将这件事情秘密处置?挖坟掘墓,惊动先祖,这比自己被虐杀更无法容忍。
  “皇陵守备森严,我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将火药运入内?”萧长卿瘦长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陶埙,“我不过是学了太子殿下,在皇陵外做了些手脚罢了。”
  被炸之处距离皇陵很近,冲天烟雾而起,远处的村民只看得到一个大概的位置,而他早就准备好了人煽动,才会让流言如何无法扼制地铺天盖地传开。
  萧长赢闻言才有所松动,他缓步走上前,一手握住哥哥的肩膀:“阿兄,以后莫要再如此了可好?”
  弟弟的语气里满是央求与恐惧,萧长卿低头看着放在肩膀上的手,他很用力,借此来掩饰他的手抖,萧长卿几不可闻轻叹一声,反手轻轻拍了拍萧长赢落在他肩头的手。
  “阿弟,哥哥不愿欺骗你。”
  萧长赢的长睫颤了颤,眼尾迅速泛红:“阿兄……五嫂已经去了,你放过自己可好?就当……就当弟弟求你。”
  萧长卿将萧长赢的手轻轻从肩上拿下来:“阿弟,能够让我忘记你五嫂唯有长眠不醒。她临死前对我说,要我好好活着,我便好好活着……”
  说着他看到萧长赢腰间挂着一把精巧的匕首,他一把将之拔了出来,薄薄的刀刃锋利无比,他将刀柄放在萧长赢的掌心,握着他的手对准自己:“或许……你可以成全阿兄,如此……便不是我失信于她。”
  萧长赢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萧长卿,反而划伤了萧长卿的手,萧长赢手慌乱松手,匕首掉落下去,他一把将笑得唇红齿白的兄长推开:“阿兄,你疯了!”
  他早就知道哥哥自从五嫂死后就不正常,往日只当他是沉溺于悲伤还未走出来,今日才知道他不是还未走出来,而是将自己牢牢锁在里面,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没心没肺的驱壳。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长卿笑出声,他蹲下身去将匕首捡起来,指腹将匕首上的血迹抹去,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我早就疯了,我崇敬的父亲灭了我的妻族,我尊重的母亲,将毒药送到我妻子的手里,让我妻死子亡。他那么小,就在我面前化成一滩血水。她的身子在我怀里一寸寸冰凉。
  他们凌迟了我的心,还要我若无其事。我沉湎于丧妻之痛,他们却对我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待她过身一年后,就给我再寻个可心之人。
  那是我妻子的灵堂呢,他们说出这等冷漠无情之言,何曾将我视作亲子?”
  萧长赢疾步奔上前,将悲恸彷如要癫狂的萧长卿抱住:“阿兄。”
  他的哥哥不仅仅是因为痛失挚爱才至此,而是痛失挚爱后,所有的至亲都漠然以待,无人懂他的痛。阿爹认为他儿女情长不堪大用,阿娘觉着他优柔寡断为一个女人落魄是无能。
  他们都没有痛过,不但不体谅他的痛,反而在他伤口上一次次撒盐。
  萧长卿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所有情绪都沉敛于幽深的乌瞳之中,他拍了拍弟弟的背,才推开他:“此事,我们就到此为止,余下的由陛下去清查。”
  盗墓案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才加以利用罢了,至于背后是谁在用这等天理不容的法子敛财,他并不好奇,也就不想插手,以免引得陛下猜疑。
  历阳郡,沈羲和看着偶有星光闪烁的夜空,在这里等了几夜,也就今日有了星辉。
  大概巳时,沈羲和不经意一撇发现花苞像胆怯的女童悄悄往上探了个头,她面上一喜,抓了抓旁边萧华雍的手臂,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它动了。”
  萧华雍视线久久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方才她……摸了他的手臂,温热柔软的触感,好像黏在了他的肌肤上,他情不自禁露出了略带傻气的笑容。
  沈羲和并没有注意萧华雍,她眼睛都黏在琼花上,不多时花柄将花苞往上顶,就像小女童拔高,变得纤细的豆蔻少女。
  一阵风吹来,花苞轻轻颤了颤,松动了紧致的花瓣,一层层缓缓打开,宛如少女初长成无限的娇羞,淡雅绝俗,轻软如绸,柔腻似绢,摇曳生姿,亭亭玉立。
  花丝娇娇怯怯地探出来,伴随着浓郁迷人的芬芳散开。
  萧华雍回过神看着它的变化,两朵花几乎是同时绽放,他仿佛看着一个佳人芳华盛放的一生,正要感慨一句,还没来得及张口,沈羲和双手一伸,两朵绽放到了极致的花都被掐断。
  枝头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柄,萧华雍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行了,赶回去还能歇息一两个时辰。”沈羲和将花朵仿佛珍珠一直捧着的匣子中。
  放好花之后,毫不留恋抬步离去,萧华雍看着她走远,又回头看着光秃秃的花柄,不甘地把那句话对着无花的枝干呢喃出:“月下美人,美人月下,月美花美不抵人美……”
  说完看着在夜风之中颤动的枝干,感叹一声:“遇上不解风情之人,你我一样可怜。”
  沈羲和上了马车,才发现萧华雍还站在原地,她不解地看着低头似乎在探究琼花秃枝的萧华雍,问身边的珍珠:“方才琼花枝有独特之处么?”
  珍珠摇头:“婢子不知。”
  好在萧华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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