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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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侯爷安慰过卫姨娘之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皇后娘娘:“即使那表哥爱恋过你卫姨娘,哪又算的了什么,他们之间一无来往,二来,也没有你说的龌踀事情,你姨娘一向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而且处子之身也是给了我。”
他越说越激动:“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就可以随便的诬陷别人,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国,我就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风老侯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今儿个,这事情我们就当没听见,你也就当没说,我看在我们父女之情的情面上,不予追究,但是日后若是在有这样的一丁半点的风言风语传出来,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皇后娘娘用一副你脑壳坏掉的表情看着风老侯爷:“父亲要拿我试问,请问怎么个拿法?”
一句话,又将风老侯爷半个字噎得都说不出来了:是啊,她已经非是那个他可以随便拿捏的小庶女了,而是当今皇上捧在手心里的皇后娘娘,他又能拿他怎么样?
皇后娘娘也不管风老侯爷是什么心态,反而对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卫姨娘啧啧的叹了几声:“卫姨娘,你实在是好手段,做了这等腌攒事情,居然还能让父亲认为你冰清玉洁,居然还说你处子之身是给了他,实在是荒谬之极。”
她又抿了一口茶水,对着同样脸色苍白的三爷道:“三弟,你瞧瞧,你母亲的手段是不是太高杆了?而父亲是不是也太愚蠢了?居然被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言骗了这么多年?”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的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御医过来看看?”
三爷一个劲的摇头,不时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不用,不用,没事,没事……”
皇后娘娘又是嫣然一笑:“既然没事,那我就继续讲故事了。”
可是风老侯爷已经忍到了极限,他猛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皇后娘娘:“你休要血口喷人!”
皇后娘娘大笑,许久才对着一旁的春桃姑姑吩咐道:“去,将那卫姨娘的元帕取过来,今儿个,咱们就让父亲大人,好好的开个眼界!”
风老侯爷见状,气急败坏道:“你……你……欺人太甚!这世间哪有女儿验证父亲妾室清白的道理,你是不是要将风家的门风败坏干净?”
皇后娘娘不急不慢的笑道:“父亲急什么?好戏这才刚刚上演,你就安心的看好戏吧!”
递给风扬一个眼色,风扬就将风老侯爷按在了椅子上,冷笑一声:“父亲应该觉得荣幸,这天下谁家的姨娘有这等荣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是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胡编乱造的,父亲有什么好急的?”他眉头一个上挑:“难道父亲心虚了?”
风老侯爷被风扬的一个反问,问得是冒跳如雷,是又气,又怒,却也在心里怨上了卫姨娘,都是这个女子让他今儿个如此丢脸,不过最怨恨的人,还是皇后娘娘:再怎么尊贵,也是他的骨血,天下哪有女儿这般对待父亲的道理。
他颤抖着,问皇后:“你,你这个孽女,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说完,又捶胸顿足:“老天,我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对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是这般忤逆不孝,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活下来,也省的将我的老脸丢干净了,败坏了风家的百年名声,日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老夫人见自己的一对儿女,被风老侯爷贬低如此,听不下去了:“你不必无颜见列祖列宗,若是祖宗们知道我的一双儿女,一个母仪天下,一个位列公侯,定然含笑九泉,欣慰不已。”
皇后娘娘用目光示意老夫人莫要急,她冷冷的撇了风老侯爷一眼:“父亲,你也不要觉得难过,没有害死了我们兄妹,你现在想的,早就有你这贴心的卫姨娘帮着你做了,只是我们兄妹命大,那么些危险都熬了过来,对不住您了,让你失望了,还真是不孝。”
皇后娘娘怜惜的看了一眼大爷,六爷,七爷,八爷:“不过大娘,四娘,七娘就没这么命大了,居然都未能撑过来。”
风老侯爷神色一紧,不敢置信的开口:“你胡说什么,你大娘和七娘是难产而死,你四娘是失足滑过台阶,大出血而死,你怎么都算在你卫姨娘的头上。”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灰心至极的叹了一口气:“老爷,你到现在还愿意相信吗?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就是害你妻妾,害你子嗣的人,若不是我身边有懂医术的戴妈妈,只怕我在产下风扬之时,也要一尸两命了。”
“母亲,父亲哪里是不知道,这些年,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的爱妾,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风扬冷声道:“以父亲的才智,又怎么会一点都猜不到呢,怎么她一进门,这家里就一再出事,这也实在太过蹊跷了吧?”
皇后娘娘笑道:“父亲自然猜到了,只是咱们的卫姨娘这般的知情识趣,这般的温柔小意,如此的合父亲的心意,他又怎么舍得发作她呢?”
“卫姨娘一而再的谋算几位姨娘和母亲,谋害大哥,谋害二哥和六弟,就是我和你,这些年来,也没少受谋害,花样层出不穷,什么下毒,什么落水,什么出水痘,可谓是无奇不用,父亲又不聋又不瞎,怎么会半点风声都听不到?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
“何况二哥的死,父亲就是个木头人,也该有感觉了!”皇后娘娘提到二哥的时候,显然是极其有感情的,看来与那位早逝的二爷感情很好。
凌小小有些奇怪,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按说,二爷和风扬的前妻生下天儿,以皇后娘娘对风扬的感情,断然不能容的,可是却为何提到二爷的时候,还是一副惋惜和痛心的表情。
凌小小环视众人的表情,目光突然一顿:向来胆小懦弱的二夫人,此时的目光居然是冰冷,而充满恨意的。
这与她往日的表情实在太过不同!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皇后娘娘满是恨意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却让人倍觉得凄凉:“父亲,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到处都是这个残害你妻妾子嗣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宠着她,不管我们的死活,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着她行凶,直到今天,父亲都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宝,为了她,不惜伤了我的母亲,母仪天下皇后娘娘的母亲!”
“好,很好……真的很好……”皇后娘娘一连几个好,显然是怒到极顶:“今儿个,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这张人皮揭下来,我倒要看看父亲还怎么护着她,宠着她?”
所有的人都被皇后娘娘的消息惊呆,尤其是七爷,八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往日里,不太出现,一出现,就对他们嘘寒问暖的姨娘,居然是害死他们亲娘的凶手。
而大爷则是浑身发抖,低着头,隐隐中眼圈子红了起来,而六爷则是横眉怒瞪,恨不得一口将卫姨娘吞下去才好:杀母之仇,害兄之恨,哪一个都是不共戴天?
风老侯爷一个劲的摇头,不敢置信的样子:“你胡说什么?你卫姨手无寸铁,怎么会害死她们,你不要胡乱栽赃!”
即使他嘴上说的这般硬气,可是声音却因为底气不足,而隐隐在空气中颤抖着。
怀疑已经如落得生根的蔓草一般,慢慢地占据了他的胸膛,他的脑海里此时都是——卫姨娘是一个不守妇道,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妇,枉费他如珠如宝的宠着,可是他再怎么怀疑,这样的时候又怎么能说出来,也只能死死的忍着!
而此时,春桃也带着卫姨娘的元帕进来,随着春桃进来的还有一位面色平板的婆子,瞧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而那婆子手中却端着一盆清水。
春桃来了之后,二话不说的将那帕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老夫人是过来人,确认了一下,同时皇后娘娘也让春桃将那元帕递到了卫姨娘的面前,让她确认了。
卫姨娘从心里不想确认,只是在皇后娘娘的凤眼瞪视下,还是乖乖的点头了:她心里虽然很怕,但是想到当年给她支招的大夫,那大夫说过,此招万无一失,所以也存了几分侥幸的心里。
那婆子将卫姨娘的元帕,当着众人的面放进水中,片刻之后,从水中取出卫姨娘的元帕,仔细的看了看,跪下回禀:“娘娘,这是鸡血!”
卫姨娘一听,心中一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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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元帕,哈哈……亲们别激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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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卫姨娘晕了过去,而风老侯爷的一张老脸,则是充血的如同猪肺一般,紫涨,紫涨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房间里,此时是一片静寂,凌小小毫不怀疑,若是现在一根针掉进地上都能听见,不过这份寂静,很快被一阵极剧的鼻孔喘气的声音给打断,凌小小循声望去,原来是风老侯爷的一对大鼻孔再粗厉的喘着气。
一阵剧烈的喘气声后,就听见风老侯爷的怒吼声:“胡言乱语,不知所谓!”他起身,拂袖,那手边的茶盏就摔了出去,搅湿了一地。
凌小小心里冷笑,明白风老侯爷此刻已经信了那婆子的话,否则不会这般气急败坏,只是碍于所谓的男人面子,而一直不愿意承认。
皇后娘娘还没开口,风扬就很孝顺的“扶住”了风老侯爷,让他再次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
皇后娘娘瞧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卫姨娘,对着春桃淡淡地道:“去,还不将卫姨娘叫醒,这故事的主角不醒,这故事讲的还有什么趣味?”
春桃领命走到卫姨娘的身边,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虎口,忙活了一阵子,也不见卫姨娘醒来。
凌小小觉得自个儿有必要开口,于是就将心里的话,很干脆的说了出来:“春桃姑姑,这样没用的,大夫说,要用冰块敷敷脸,才能唤醒卫姨娘。”
皇后娘娘听了,很是干脆的让人从冰窖里取了两块大冰块,而春桃姑姑也很不客气的就敷在了卫姨娘的脸上。
要知道,这可是大冬天的,原本就冷的浑身骨头都凉了,这么一大块冰块敷在卫姨娘的脸上,就是死人也给冻醒了,何况那冰块化成的水,还沿着她的面孔,从她的衣襟的领口一直流下去,将她的内衣浸湿,如同冰块一般的冷。
可是不得不说,这位柔弱的卫姨娘还真的有骨气,硬是硬挺着,不醒来,凌小小不由得暗暗在心中为这位姨娘伸出大拇指:牛气啊,这样都能挺得住,也难怪古人说了,吃的苦中苦,方能为人上人,不过这位卫姨娘,只怕不说人上人了,就是人都快做不了啦,居然在皇后娘娘面前装晕,是真的活腻了。
果然皇后娘娘闲闲,凉凉的声音再次想了起来:“春桃,再去取几块冰块,我今儿个倒要看看,咱卫姨娘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居然到现在还不醒?”
春桃刚刚走了两步,那位晕过去的卫姨娘终于嘤嘤一声,醒了过来,只是一张脸已经被冰块冻的发青,发紫了。
凌小小心里再次为卫姨娘赞叹不已,也难怪这位姨娘能独宠至今,这么冷的天,那般的冰块化成冰水,都能忍得下去,可谓是狠辣异常,对别人狠,对自己亦是恨的下心去。
而现在一听皇后娘娘要再用冰块敷脸,知道装晕躲不过去,便立刻醒了过来,算是肯放得下身段,寻常的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也难怪能稳稳地拴住风老侯爷。
于是,柔弱的卫姨娘更加的柔弱了,浑身抖的如同从冰窖中捞出来的一般,鼻青脸肿,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冷,冷的骨头都僵了,冷得血液都凝固了,那一阵阵的寒气,从脚底板极快的往上窜,而脸上的寒气也随着毛孔,迅速的传了下去,与脚底板的冷气汇合,聚集成一股强大的寒气,将她变成了一个冰冻的冰雕,浑身无一丝的热气。
卫姨娘觉得,只怕院子里的石雕身上的温度,都比此刻的她来的高。
只是这般可怜的卫姨娘,今儿个的人缘显然不太好,除了风老侯爷还能给她一个两个眼色之外,其他的人此刻都懒得看她一眼,因为,他们此刻都好奇,为啥那婆婆一眼就能看出卫姨娘的元帕上,居然是用鸡血糊弄过去的。
皇后娘娘果然不负众望,出声提出疑问:“为何一口咬定,那是鸡血?”
那婆子恭敬的回话:“娘娘您有所不知,这鸡血和人血虽然非常相似,但我们这些人,还是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这人的血,一干了就会发硬,再一浸了水,却还是能化成血出来,只是这血的颜色就不太鲜艳了,而这鸡血,却不是这般。”
“这鸡的血,一凝固成血块,再将它浸湿到水中,虽然也能化出血水来,但是这中间却总是会有些凝固成的血块,那是化不干净的。”
那婆子将手中的帕子举了起来,众人果然瞧见,那锦帕的红色斑痕处,果真有红色的血块。
众人恍然大悟,而皇后娘娘挥了挥手,让这位婆子下去,自始自终都没有问风老侯爷一句,当然,以她现在的身份,问和不问,当然全凭自个儿高兴。
凌小小心里乱羡慕了一般,这权利,地位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是好东西,今儿个是皇后娘娘审这么件家事,自然怎么做都对,若是换个人来,只怕此时的族人都要过来,大骂不孝,要除名吧!
此时,咆哮的风老侯爷再也没有力气咆哮了,他只是傻愣愣的盯着卫姨娘,整个人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都不止:被自己的女儿揭穿自己的小老婆给戴绿帽子,估计脸皮就是比城墙厚的男人,也受不了吧,何况风老侯爷的脸皮还比不上那城墙。
不过,没有人同情他,甚至有人心里觉得暗暗的解恨,若不是他这般宠的没天没边的,风家的内宅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
皇后娘娘看着风老侯爷瘫软在木椅上,冷冷一笑:“原本我们做儿女的,哪里管得了父亲的房里的事情,父亲爱宠谁,想宠谁,做儿女的也不会干预,可是父亲偏偏宠了这么一个搅史精回来,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不说,还一再的伤了人命,当年,若不是我身边的丫头一次次以命相搏,护着我,今儿个,只怕我也不能坐在这里了,这些,一笔笔,一件件,我也不想讲了,只是这其中的是非曲直,父亲心里最好有个谱!”
皇后娘娘目光冷冽,直直的盯着已经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或许是既冷又怕的卫姨娘:“卫姨娘,你当初害我风家之人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心慈手软,可曾想过给我们留一条活路,你可曾在午夜梦回之时,忏悔过?”
“大娘生性宽厚,你入风府这些年来,她可曾错待你一份?你为何要害了她的性命,居然连她生下的儿子都不肯放过,二哥何其无辜,你为何要设下那等毒计,不但毁了他的名声,也害了他的性命?四娘同样宽厚,出身又低,对你有什么影响?为何你连这样一个毫无反击力的姨娘,都不放过?七娘更是花样年华,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怎么就不怕有报应?”
“你知不知道世间有这么一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还有那么一句,父债子偿,我今儿个就告诉你一句,我要你母债子偿,你说好不好?”
在皇后娘娘一连串的反问中,尤其是母债子偿,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