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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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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岁他硬着头皮进入Swirl,被体校同学的歌声震到愣在原地。不只是其本身的魅力,而是那种流浪又迷惘,含蓄又释放的气质让他着迷。
  这样的气质岑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阴郁、又很纯净,让他会短暂失神和好奇,会让他想去挖掘。
  他不是第一次失神,在京城高铁站被江识野一拳打出鼻血便是发呆惹的祸。
  岑肆一个学击剑的,最擅长闪避和反应力,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挨揍?后来他才意识到是站在门口的人让他有些短路,而他第一次在酒吧听到《1783》时,则确定了自己的心动。
  他没想到三年后,江识野还真归来仍是少年般,唱得仍是三年前的味道。
  还是在酒吧。
  还是同样的歌。
  他甚至坐的角度都是一样。
  若不是口袋里用糖盒装着药,他甚至也短暂以为自己也还是三年前的自己。
  …
  一曲唱罢,江识野站在麦口风前,有些喘不过气。
  他调整着气息,听到了掌声和安可声*,众人的情绪和他都来到了制高点。
  本以为自己会在唱歌时思绪万千,唱完才意识到,就像是考试、比赛,越看重的事会只会晃眼一过,让自己发挥的只有本能和肌肉记忆。
  或许还有一小部分运气。
  江识野扯了下卫衣领,在无数惊喜的目光中,抬眼去看蓝色荧光棒后面的人。
  然后他即将微扬的笑容又收起。
  蓝色荧光棒还在,但他却看不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哦!今天一手滑写的有点多,本打算放在一章的,但太长了,我还是分开吧。看上去像是双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一首歌的结构:
  前奏(Intro)
  正歌(Verse)
  副歌(Chorus)
  桥段(Bridge)
  尾奏(Ending)
  某扑街菜文的章节名也是由这个而来,可以猜猜是哪篇*
  Who drives me forward like fate? *
  The Myself striding on my back——泰戈尔《飞鸟集》
  *
  安可:源自法语的encore,再来一首


第33章 Verse。再唱一首
  阶步酒吧外是阶梯; 房车停在很下面。
  雨太大,滂沱地刮到人身上。
  来接人的阿浪扶了岑肆一把,担忧他此刻已经没力气走下楼梯。但后者看上去一切正常; 雨水顺着阶级翻滚,在他每一次稳稳当当的迈步下溅起水花,湿了裤脚。
  阿浪根本看不出岑肆此刻状态怎么样,毕竟他家艺人最擅长外强中干,隐瞒装蒜。虽然今天加大了药量; 但拍戏赶路淋雨来了个全套; 那套健康人的假皮囊怕是早已负荷不起。
  岑肆确实是感觉自己要不行了,不然他也不会歌还剩最后两句就提前离开。
  不过等柚姐一脸焦急地抱着干毛巾拉开车门; 催着他换身衣服速速滚去床上时; 他又慢悠悠地说要先去洗澡。
  “你还能洗澡?”
  “能啊。”岑肆睫毛上还撑起一片雨帘; 在话语间簌簌抖落。他又吃了颗止疼片说;“我还要等人。”
  江识野没有安可; 也没有享受人的打量欢呼和试图靠近。他冲出酒吧,三步并做一步地往下跨越着阶梯,卫衣帽子一颠一颠的; 盛着水。
  他很急。
  他看到了岑肆离开的背影; 要去追。
  视线被大雨染到模糊; 远远地; 他还是认出了阶梯尽头空地上岑肆的房车。
  岑肆有很多房车; 如影随形跟着; 视工作情况变化着规模。
  这一辆; 看上去很低调。
  江识野松了口气。
  还没走。
  车门陡然拉开; 柚姐仿佛就在等他,招手喊; “这么大的雨你找阿肆干嘛啊。”
  等人进车后,她迅速关了车门。江识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了想,说:“……我来还衣服。”
  刚还在舞台上耀眼四射的人又恢复了闷闷的样子,江识野跑过来没打伞,反正这雨打不打伞区别不大。他浑身湿透,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都不敢再进车内一步。
  “把我衣服淋成了落汤鸡,然后还?”耳畔响起岑肆的嘲讽。
  他从车后面走过来,已经换上了一套深色绸质睡衣。
  岑肆向门口人身上抛一根崭新的毛巾。
  “擦。”
  江识野便笨拙地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脸,和舞台上那个拿着话筒吼高音的人像人格分裂。低着嗓子说:“……我来拿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洗了下次还你。”
  扑哧一声,岑肆像听到了啥天方夜谭,又开始笑。
  五分钟后,灰T和黑色卫衣一并扔进了房车的壁挂式洗衣机里。江识野套着岑肆另一件干干净净的白T,表情僵硬。
  岑肆坐到沙发上,拍拍旁边:“来坐吧。”
  “不了,我裤子是湿的。”
  岑肆挑眉:“你还想换裤子?”
  “……”
  五分钟后,江识野又表情僵硬地坐到了沙发上。
  还是穿着自己的裤子。
  倔强地站着自然晾干了会儿。
  “雨这么大,你就坐我们车回去吧,司机先把你送过去。”岑肆说。
  “你去哪儿,别墅吗。”江识野侧头问他。
  才洗过澡的岑肆身上沐浴露味道很重,他情不自禁吸了两下鼻子。
  “我回酒店。”岑肆睨他一眼,“感冒了?”
  好似关心,江识野正欲摇头,岑肆又说一句:“有鼻涕就擤出来,吸什么吸。”
  “……”
  车厢里很安静,柚姐在前排看手机,阿浪坐在副驾打瞌睡。
  雨声啪嗒啪嗒放大,江识野看着无数雨滴从车窗往下滑,留下流星一样的雨痕。
  “……今天谢了。”他闷声说。
  又是一声很低很浅的笑。
  “嗯。”
  不用谢。江识野脑补着岑肆的声音,然而岑肆真正说出口的却是:“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江识野含糊地回了个我怎么知道。
  “再唱首歌吧。”岑肆仰头靠上沙发背,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飘忽着,“想听歌。”
  “听什么?”江识野出乎意料很顺从。
  “你的歌吧。”
  “……哪首?”
  “都行。”
  岑肆身体泛沉,说话开始不过脑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得寸进尺场合又有多么不合时宜时,歌声却已经在耳边响起了。
  他眼睛倏地睁开。
  江识野听了很多遍自己的歌,但唱出来还是第一次。
  他很羞耻,但这首歌岑肆听过,在书店里哼过,阻止他卖过。
  所以他就唱了。
  他失忆了,忘记了过去,所以没有负担,没有顾虑,甚至违背性格的没有犹豫。他今天状态好,看着岑肆绷着嘴角靠着沙发上的样子,侧脸轮廓和喉结突出的脖颈蜿蜒成一条俊美的线,像条绵延的银河,抿了下嘴找个下调便缓缓唱起: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For the first time所幸坠入了你的眼睛
  winch lost in my mind和舞台上爆发的歌声又不一样,在狭窄的车厢、前面还有人的情况下,他唱得很轻,是哼唱,也有些生涩,融解在雨声中。
  虽然是自己写的歌词,但实在有些陌生和暧昧。所以他唱得小心翼翼,慎重矜矜。
  反而显得过于温柔。
  夏飞若是听到又要哭了。
  这和舞台上,又完全是两个人。
  岑肆本疲惫不堪,药效又让他精神越来越恍惚,他吊着一根弦,撑起一股气。然最纯粹的清唱毫无征兆地幻化交织,在他耳边缠成一片片记忆的云,能催眠心智,折软心弦。
  他睁着眼,看到的却是三年前——他告白,江识野犹豫。直到几天后,他气鼓鼓,江识野戳了下他的肩,扔过来一个手机。
  干嘛?他不耐烦,拒绝我的方式就是把手机还我?
  打开录音,听。江识野背对着他说。
  听啥?你有心情让我听歌没心情答应我?
  听。江识野还是用后脑勺说。
  点了播放,他才知道这是江识野自己写的歌。
  他眼睛越来越亮,连听完一首歌的耐心都没有,在歌曲的高潮里他无视了对方一句“但我其实还是恐同……”很粗暴地抓着人后脑勺,扳正,让他仰头,抹平五厘米的身高差,拽近——
  他没亲过人,对方也没亲过,两人都喘不上气,和曲调的柔和画风不同,像两头撕咬斗嘴的狼。呼吸重重的,敲击了歌里最后的重音。
  这首歌叫什么?不会叫我的名字吧,多不好意思的。
  ……想多了,就是首弱智歌,我随便写着玩玩的,明天就删了。
  岑肆只得自己潜入江识野的文件夹,知道这首歌叫《所幸》。
  脑子里绷着的弦啪嗒一声断了,岑肆突然咳嗽了起来。
  歌声戛然而止。
  “被歌呛到了。”他率先解释。
  “……”
  坐在前面的柚姐循声又匆忙过来,熟练地递给岑肆一个水瓶。
  他双手有些颤抖地抱着猛灌两口。
  他如果稍微有点精神,就会因着江识野今天的行为好好脑补思索一番,《1783》是心动时的歌,《所幸》是江识野同意谈恋爱的歌。但他此刻已经很累,脑子早就转不动了,仅有的力气也在听了半首歌后全然消失。
  他站起来,扶了下旁边的墙:
  “僵尸,我去睡觉了,有些困了。”
  “哦……噢。”
  “你到了就自己下车啊,我不送了。”
  “嗯。”
  原来唱歌六的人挤出句话都费劲。
  房车里唯一的大床是用一个深色长帘子隔着的。岑肆掀开时想起什么,又问一句:“你待会儿不会来偷看我吧。”
  “……”这人都在想些什么,“我有毛病么。”
  岑肆安心了,低嗯一声。
  江识野看着帘子轻轻掀开又被拉紧,听见人栽到床上的重重一声。柚姐降低音量对他说:“外面还在堵车,你在这休息一下啊。”
  她又坐回前面。江识野陷在沙发里,掏出手机。
  小王发的消息。
  【阿野你在哪儿啊】
  【雨太大了,我们打算就在酒吧嗨一晚了】
  【你太牛逼了!!快来和我们庆祝一下!】
  江识野又把手机关了,有点懵。
  是啊,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我为什么要追岑肆呢?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
  岑肆在身边说话时,他觉得雨声很吵。岑肆离开时,他又觉得很静。
  静到他吸了吸鼻子。
  那股蓬勃的雪松味、冬天的夏天味还残留在沙发上,很浓。
  怎么这么浓?
  噢,是身上白T的原因,是他身处的空间原因。他蹭的岑肆的车,穿的岑肆的衣服,坐的岑肆的沙发,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自然是完全被岑肆的味道包裹。
  不稀奇。
  但真的很浓。江识野放缓了呼吸,身体完全放松,一口一口的,也不知道是在闻还是在正常喘气。
  车慢慢前行,耳畔的雨声变得遥远模糊起来,只有气味还绕在鼻间。这样的感觉太放松神经,江识野渐渐困起来。模模糊糊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是普鲁斯特效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又要开始回忆了哦,僵尸的回忆其实就是从各种感官体验开始的(从头疗的触觉,到嗅觉,下次是什么觉,我还没想好)。回忆内容是随机时间线的三天记忆,所以不是连着上次的Intro章节来的,会直接跳到另一个时间段。这也就意味着可能会丧失一些“背景”部分描写,毕竟以僵尸的视角是这样的碎片啦。
  不建议大家跳过回忆哈,因为我个人认为回忆不算插叙,这个故事上本质上是顺序恋爱,僵尸的情感是要考记忆推动的。
  关于48的初吻,8其实有回忆起来,在拍小广告4给他梳头的时候(第十章 )由于我更新时间太慢,不知大家还有没有印象,可以找找当时写的小小伏笔QWQ 这篇文就是会有很多点重复提到,1783啊,普鲁斯特效应啊,音游啊,法语啊,还有后面会写的花露水啥的


第34章 Chorus。绝版豪车
  “你有点感冒要不今天不唱了?”
  Swirl里; 阿K递给江识野一杯凉白开。见人摇头,也没强劝,笑; “年轻就是好啊,我感冒了话都说不出来,你还能唱《1783》。”
  一旁的CC边擦鼓棒边说,“人小野来了半个月就有一大批粉丝,你有吗?”
  “我弹贝斯本来就没有拿话筒的有存在感嘛……”
  “得了; 承认人比你帅有这么难?”CC看向江识野; “我听阿K说你前两天捣了一个淫|窝?真的假的?”
  江识野被这夸张用词吓得连忙摆手:“没,就是报了个警。”
  “厉害啊; 扫黄少年。”
  “小野; 那出租屋你得尽早搬出来。”阿K语气变得严肃; “你那一层楼那么多人; 你隔壁的隔壁是强迫姑娘□□的地儿; 为啥其他人没发现?你才住几天就能确定的事儿,怎么他们不报警?哥给你分析啊,这要不就是一伙的; 要不就是不敢; 警察只抓了两个人; 说不定还有同伙; 万一他们报复你咋办?你年纪还小; 根本不知道这社会有多可怕……”
  “阿K说的有道理; ”CC也点头; “我就说你那么点钱怎么能在S区租到单间; 那地方绝对有问题。S区房价贵死,你住鲜花广场以西情况都算好了。就我们现在这坨地; 就那盛华名苑,我擦我活八辈子都买不起一个卫生间。你看我们Swirl的消费水平就知道了,住归星路一带的非富即贵……”
  “行了行了,”阿K打断,“别给人18岁就念叨这些现实的东西,我们玩音乐的还是要吉普赛一点。”
  闲聊两句后,他们上台表演。
  下台后照例是调酒师曲调来送几倍柠檬水。
  曲调是大美女,又因调酒师的身份,每晚都会被不同的人搭讪。
  但今天美女竟不吐槽那些搭讪人了,反而很兴奋:“我们Swirl可能又要来大帅比了!”
  “怎么说?”CC来了兴趣。
  “我刚看到一个帅哥背着个吉他包在听歌,可能待会儿就要来找梦姐报名了,就像上次小野那样。我靠他真的绝了,就穿着运动服戴口罩我都能感受到那种荷尔蒙的气场你懂吗?眼睛特别好看!完全是我的菜!”
  “那你撩了吗?”
  “撩了。”曲调承认,“我看他就点了杯牛奶,说请他喝酒,然后你猜帅哥说啥?”
  “说啥?”
  “我都不知道他是在逗我还是装憨,他说麻烦来杯僵尸围城,我一脸懵——小野你慢点喝,怎么被呛到了?”
  几分钟后,江识野插着兜来到吧台一角。
  面着那个被人误认为是背着吉他包、其实是击剑包的家伙。
  “我就猜到你在舞台上看到我了。”岑肆嬉皮笑脸的声音闷在口罩里,眼神洒在面前人身上。
  半个月没见,他却像昨天刚见一样,直接夸:“僵尸,你唱歌好牛逼啊,都让我想起了——”
  身后经过几个人,岑肆突然做贼似地缩了缩脖子,鬼鬼祟祟环顾四周后才继续:“都让我想起了我妈。”
  “……?”江识野被口水呛了今天的第二口,“你认真的么。”
  岑肆一本正经:“对啊,我妈也给我唱过《1783》。”
  ……我又不是给你唱的。这话江识野没说,只略带讥讽地问:“所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我明天休息,今儿训练得晚了点,就先到这边来吃了个饭,在门口听到声音了。”岑肆日记般唠叨,“我看人这么多,前奏又是1783,就说在门口听一下吧,结果哟嚯,看到这台上人很眼熟啊,不是我们小僵尸吗?我就进来了,结果哟嚯,没想到这歌唱得挺好啊。”
  “……”江识野搓了下后颈。
  他本想好好讥讽岑肆一番,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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