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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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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索也从右边进场了。
  他25岁,棕发碧眼,也挺帅的。是已蝉联两年世锦赛冠军的赛会一号种子。
  击剑运动员职业生涯偏长,国际媒体都预言他还会是垄断未来十年的佩剑之王。
  和之前几个选手总有些轻视不同,他看岑肆的表情从最开始,就相当严肃认真。
  双方戴上面罩。
  手线埋入护手盘的插孔。
  赛前敬礼,试剑。
  很和谐的固定流程,氛围却已经飘荡着剑拔弩张的杀气。
  观众都不禁屏起呼吸,渐渐安静下来。
  江识野也开始紧张了。
  “Fence!”裁判喊开始的声音一响,插进金属衣的电缆线瞬间绷紧,左右边的人持剑对向冲去。
  江识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一秒不到,又听到裁判器的声音。
  右边的单边灯亮起。
  弗朗索进攻有效。
  0:1
  然后,他这口气还没喘上来。又是一瞬间,灯又亮。
  0:2
  江识野一直知道佩剑比赛相当快。
  但当岑肆每次都是一个弓步一个伸手,弗朗索那边的单灯便亮起,两分钟都不到,比分刹那间变成0:5时,他的心都沉了。
  弗朗索速度太快,进攻范围又大,步法不按套路出牌。
  岑肆竟然都无法和他僵持一个回合。
  于是,岑肆方立马申请暂停。
  江识野紧张得决定去二层上个厕所。
  结果出来时,在二层看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甚至都来不及躲。
  “小野。”岑扬手撑在栏杆上叫他。
  很好,江识野这下更紧张了。
  走过去:“……小岑总。”
  岑扬垂眸,目光注视着一层场馆:
  “你陪我就在这看吧,安静,视野又好。”
  江识野无法拒绝。
  只好表情紧绷地也靠向看台。
  俯视角度,哪儿有观众席视野好呢?
  不过一偏头,倒是能更清晰地看见岑肆喝水听教练说话的样子。
  依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一分未得的慌张。
  江识野还没多看两眼,转眼岑肆又戴上面罩背身上场。
  比赛继续。
  “你好久没见四仔了吧,今年他不是训练就是比赛。”
  和江识野的紧张不同,岑扬挂着一副悠哉的神情往下看着。
  亲弟弟的击剑比赛,他竟像在看一场抒情音乐剧。
  “……嗯。”江识野手抓着栏杆。
  裁判器又响。
  1:5。
  “这一年你见他有没有三次?”
  “差不多吧。”江识野说。
  算上昨天,就是三次。
  岑扬笑了声:“这样的恋爱有什么意思呢。”
  江识野没说话。
  狭长的击剑道,两个白色的身影像冬日抢食的猎豹。
  他就看着左边那头。
  上帝视角。
  1:6。
  “和运动员谈恋爱多没劲啊,更何况还是四仔这种。”
  江识野笑了声:“他是哪种?”
  “把击剑放在第一位的这种。”
  江识野瞬间沉默了。
  “小野,你有没有感觉到,四仔当运动员的时候是很自私的,”岑扬慢慢说,“他在他那个世界,根本不会考虑别人,心安理得让别人围着自己转。”
  江识野抿着嘴,抓着栏杆的手心有些出汗。
  2:7
  “今天下午你是不是有个比赛没去?前三名可以拿到F国音乐学院进修名额的那个。”
  江识野一愣:“您怎么知道?”
  岑扬眼睛微眯,转了转腕表:
  “不好意思,那天过来时不小心看到了茶几的报名单……你没去,因为他让你来看他比赛,对吗。”
  “……不是,”江识野立马否定,“我是自己想来的。”
  “你不想去F国了吗。”
  “那个有机会可以之后再去。”
  “哪个之后?”
  巴黎奥运会之后。
  这话江识野没说。
  他知道岑扬是明知故问。
  果然岑扬又道:“奥运会过后他也才20岁,生涯才刚刚开始。一个赛季一个赛季地比,你别看他说得好听,他根本无法兼顾你。”
  “小野,四仔他头脑简单,又很天真。但你应该比他清楚吧,和他谈恋爱就是像今年这样一直等,今年比赛还能在京城,以后呢?他乐在其中,你呢?你就想一直等他?”
  3:8。第一局结束。
  还差7分,弗朗索就能夺冠。
  “我无所谓。”
  岑扬笑了。
  嘴巴扬起的弧度和岑肆一模一样。
  “你太喜欢他了,总做些自我牺牲的事。你觉得四仔也那么喜欢你吗?”
  江识野猛然转头看向岑扬。
  怎么会有恋人的哥哥问自己这种问题。
  他语气都变得僵硬起来:“……我怎么知道。”
  岑扬颔首:“我以前觉得我弟弟就是和你谈着玩的。体校毕业那天,他和老爸吵了架,他说自己喜欢男人,老爸很生气。”
  “我不知道四仔有没有给你说我们老爸本来也是同性恋,这具体我就不详细讲了,家事。反正各有各的立场,四仔本就无法接受老爸喜欢过男人,更何况他还不准他出柜。于是四仔想走,走之前还说马上去找个男朋友,专门气死他。”
  江识野听着这话。
  目光渐渐沉起来。
  “然后四仔是不是马上就遇到了你?是不是对你很热情?”岑扬依然是风轻云淡的声音,“小野,你之前有没有奇怪过,他最初是因为什么喜欢你?”
  江识野绷着嘴角,一直盯着下面喝水的人。
  手紧紧抓着栏杆。
  “我几乎肯定他最初接触你就带着目的,他干出这种幼稚自私的事我不意外。只是,”
  暂停又结束了,岑扬的声音淹没在裁判宣布再次上场的指挥中。
  岑肆又准备戴上面罩,教练还在吼他,在那一刻,江识野看到他终于做出了进场以来的第一个表情。
  顶了一下腮,然后轻轻咬了下嘴唇。
  “我意外的是,他后面好像是真喜欢你,非常喜欢。”
  他背身上场。
  江识野手又松了。
  “四仔送你的那把吉他,是不是面板纹路特别丑?音孔里面也嵌了卡通图案,”岑扬边说边笑,“因为是定做的,图案都是他自己画的,就这种没艺术细胞的审美。那时我还挺意外的,他不是那种会为其他人用心的人。”
  “……嗯。”江识野声带终于又有了作用。
  “但是小野,虽然我背地里这么说我弟弟不好,但我觉得他的喜欢,永远比不上你对他的喜欢。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那天吗。那么热的天你在外面等他,回来又按摩又做饭又陪他训练,我真的吓到了。你这种喜欢对于我们家来说,说实话,有点太无私了。我们家的人,都有点儿利己主义。”
  岑扬盯着赛场,语气淡淡地飘在掌声里,手指也渐渐点着栏杆,“我怕你围着他转,白白浪费自己。”
  此时岑肆刚追了几分。
  但弗朗索又迅速调整。
  他速度太快了,经验也足,岑肆难以招架。
  已经6:13。
  他快到赛点了。
  “不会的。”江识野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想法,只重复,“不会的,您别担心。”
  “没什么不会的,你们都太理想化了。小野,我也不是劝你要和他分开,也不是全为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过来给你说这些吗。”
  ……江识野头都大了。
  今天听他哥说了好多问句。
  还都是设问句。
  他摇头。
  “你看他。”岑扬说。
  “嗯。”江识野应。
  一直在看他啊。
  岑肆的步法不知何时变了。
  不再追求快和抢占主动权的进攻,而是卡着点。
  他开始不再抢攻和截击,而是格挡和转移。
  他开始防守反击。
  他的节奏齿轮般严丝合缝地嵌进了弗朗索的步法里。
  连续追分。
  每得一分,他的步伐就越果断。
  一个极为漂亮的劈砍,引发全场惊呼。
  氛围突然就变了。
  比分变成十三平时,江识野看见了他左手握起的拳,听见了他的吼声。
  关键时刻,喝彩鼓劲声已经提前响起。
  弗朗索方忙叫暂停。
  江识野的眼睛立马又一寸不移地盯着取下面罩的岑肆。
  岑肆满头大汗,仰头猛灌水。
  他打嗨了,江识野看他捏水瓶的手都看得出来。
  突然,岑肆目光上移。
  四目意外地对上,江识野心里漏了一拍。
  岑肆依然在喝水,没有表情。
  白色的击剑服,冷淡的气质,像个雕塑。
  他们的目光就这么毫无波澜地交织着,江识野都不知道他到底看到自己没有。
  直到喝完后。
  岑肆目光未动,只是突然用指腹擦了下右眼下的汗水。
  然后沿着眼睑中下往眼尾一勾。
  好像还没有擦干净,他又把手指轻轻抵了下自己的嘴唇。
  贴了两秒。
  在佩剑赛场上,这两秒还挺长的。
  然后他收手转头。
  戴上手套和面罩。
  那一刻,江识野心跳加快到顶点。
  好像是因为比赛进行到关键时刻。
  又好像是别的原因。
  他用食指抠了下自己右眼睛的疤。
  一条像翅膀的疤,沿着右眼睑中下往眼尾延伸,尾端轻勾的疤。
  是左边那个击剑手刚刚手指擦汗的弧度。
  “小野,最重要的一点,是今天后四仔就不一样了。”岑扬倒没注意到岑肆看了过来,这会儿只看着已经吼炸的观众席说道,“他已经火了。”
  心脏怦怦,像被他的火烧着,
  快要炸裂了。
  “你知道运动员是很特殊的职业,代表的形象不是自己。当他开始拿奖时,注视他的是一个国家。”
  金属碰撞的声音。
  比赛进展到这个时候,岑扬的声音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同性恋在体育圈是被排斥的,如果你和四仔一直谈,然后被发现,”
  “那么失望的是一个国家的人,批评你们的是全世界。”
  14:13。
  岑肆的赛点。
  心跳太快了。岑肆往前毫不迟疑地迈步时,江识野情不自禁紧紧揪着衣服。
  “不要觉得全世界听起来很夸张。”
  哔——
  单灯亮起。
  雷鸣欢呼彻底爆发出来。
  “你看,”
  岑肆将头上的面罩摘下,任其自由地掉落在地上,双臂展开,“小野,他现在夺冠了。”


第52章 Chorus。团体赛日
  比赛结束。
  各国记者恭候多时。
  场馆内外水泄不通。
  岑肆先接受国内官媒的采访。
  他还在剧烈喘气; 汗水沿着下巴往下滴。
  但回答问题来倒四平八稳的。出乎意料地相当冷静,记者看上去都比他喜悦百倍。
  不少志愿者围在这。
  抢着维持秩序,其实只为了近距离一睹世界冠军的俊容。
  岑肆目光随意向他们那儿扫了扫; 表情渐渐松弛下来。在记者问他“追分时在想些什么时”,他突然说:“我想上厕所。”
  “……”记者一噎。
  “能不能去趟卫生间?”岑肆偏头问教练团队。
  教练团队一脸无语。
  “快去快回。”
  在记者“咱们冠军还是个孩子啊”的感叹声中,岑肆离开摄像头之外,边往前迈步边随便拉了个脖子挂着显眼通行证的人。
  “我找不到地方,你是志愿者吧。”
  “带我去。快点。”
  江识野心跳本来就还在不正常的范围。
  岑肆手指滑过手臂时; 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身为“志愿者”的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岑肆拉了出来,并肩而行; 往前带路。
  他怎么可能知道运动员的卫生间在哪儿; 只有岑肆知道。
  而岑肆带他进的是自己的更衣室。
  进门; 岑肆转身。
  “你想对我说什么?”
  锁门。江识野被抵靠着墙。
  “就知道你能赢。”
  拽头; 亲吻。
  强势的掠夺; 像刺向弗朗索的那一记剑。
  但这个吻没持续太久。
  江识野轻轻把岑肆推开。
  岑肆看他有些排斥,笑了笑:“我太多汗了。”
  他还穿着击剑服,但已完全没有赛场上的那股冷峻劲儿; 只像头意气风发的白色大熊。
  他又伸手把江识野揽过来:“那再抱会儿。”
  这下江识野又没推开他。
  岑肆呼吸很快; 背肌起伏着幅度; 江识野默默地环住他的腰; 忍不住又往上爬。
  但独特的击剑服材质让手心里滑溜溜的; 抓不住他的肩胛骨。
  他们没多说话。冠军没讲比赛时的百转千折; 观众没说观看时的惶惶紧张。眼睛已早早记录了一切; 情绪在比赛中途那一抹眼神交织时便已共享。此时此刻; 拥抱就够了。
  过了会儿,江识野又把岑肆推开:
  “外面人等着。”
  队员、记者、领导……他现在是珍稀动物; 全国焦点。
  岑肆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但还是把江识野虚虚抱着,在耳边又问:“我哥给你说啥了?”
  “没说什么。”江识野眯眼笑了下,肩膀上都盛着岑肆的汗滴,“就一起看比赛来着。然后说你从今以后就不一样了,是世界冠军。”
  “这样。”哥哥的夸赞让岑肆有一瞬间露出了专属的嘚瑟神情,他没多想,只笑,“我哥蹭我热度。”
  岑肆松开手,扒了扒江识野额前的碎发,亲了下,“僵尸,我明天团体赛比完就放假了,你等着。”
  江识野揉了下后颈,岑扬那句“你就想一直等他?”的声音蓦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迅速把那些翻来倒去的话在脑海里压扁,抬头道:“好。”
  他们往门口走。
  “四仔。”江识野又忍不住唤他。
  “嗯?”岑肆正沉浸在一种在江识野面前才流露、却只属于自己的喜悦里,先声夺人:“我明天给你戴金牌玩玩儿怎么样。”
  江识野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只笑:“嗯好。”
  “你想说啥?”
  “我想说……”门已经打开了,江识野摇摇头,“没什么,我本来想提醒你,明天好像要下暴雨。”
  岑肆哈哈大笑,揉着江识野头发:
  “但击剑是室内运动啊宝贝儿。”
  他们很快就分道扬镳。
  江识野孤身回家,岑肆汇入摄像头中心。
  那晚他自然是引爆了全网。
  19岁、国际赛场处子秀、黑马冠军、惊艳容貌……他被网友封了很多外号,抗J英雄、新晋男神、国民弟弟、击剑王子,名字甚至登上了国际推特的趋势第一。
  江识野看着“岑肆一剑戳中了我的心巴”那始终挂在第一的热搜,想着岑扬说的一堆。
  久久没睡着。
  到了第二天,男子团体佩剑比赛日。京城果然下雨了。
  这里夏季少雨,一下便猛烈异常。
  然而再大的雨也挡不住观众来看击剑比赛的热情,很多京城百姓甚至举着伞堵在场馆门口。
  场馆内自然就更加座无虚席。
  击剑团体赛是每队三名剑手和一名替补。单名选手与对方的三位选手轮流对决,每局5剑,进行9局。规定时间里若没有任何一方拿到45分,就按领先的一方获胜。
  因为是三人轮流对战的追分制,对排兵布阵很有讲究,有点儿田忌赛马的意思。
  32进16对阵M国,岑肆被安排在第二局、第四局和第七局出场。单局分别以5…0,5…0,4…1击败对手。
  其中输掉的那一分是自己脚滑了下。
  虽然他又很快调整好了。但下场取下面罩时,站在运动员入场口观赛的江识野却发现他隐隐皱着眉。
  边指着脚踝边对教练说话。
  不会崴脚了吧?
  他目光追随着岑肆,这人今天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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