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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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头头是道头疗馆:我还没见到他,但听说他挺好的,阿野,你敢信,易斌现在没那么像个疯子了,完全是个正常人】
【JSY:?】
【A…头头是道头疗馆:几个邻居,还有我爸妈都这么说,说易斌变好了,好像就是从你走那天起,他就变了,很礼貌很客气,是不是很牛逼】
【A…头头是道头疗馆:我说你舅舅真有点毛病,你一走他也不酗酒了,这是什么原理啊】
这是什么原理?
江识野仰起头,闭上眼搓着岑肆的手背思考。
不同的易斌一一闪过。
喝酒的易斌。
打他的易斌。
沉默着吸烟的易斌。
还有,试唱音乐剧,会发出声音的易斌。
最后闪过的是,在床上和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一起躺着的易斌。
【易斌变好了,好像就是从你走那天起,他就变了。】
江识野猛然睁开眼来。
不对。
那天他是走了,但于易斌而言,还发生了个更重要的事。
他和一个男人上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易斌那边的故事是不会虐48的哈,这儿没有刀
第72章 Verse。摩天轮上
江识野搓着岑肆的手背; 想着易斌。
总觉得这个事儿挺烦的。
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竟然也睡着了。
他不知道别的情侣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么一个阶段,闻着对方的味道就想睡觉; 像一席温床,倦怠的温柔乡。
其实他也不困的,只是睡前发生了个事。
那会儿腐女经理和几个服务生在远处看着他们,边拍照边嘀嘀咕咕。
江识野耳朵尖,听得非常清楚。
“看到没; 是岑肆靠在江识野肩上睡觉诶。”
“Oh my god; 难道网友都猜错了,江识野才是1?”
“看江识野那揽人姿势还挺强硬的; 多半是。”
“我的天; 四哥怎么能做0!这是可以发出去的吗?”
江识野听着她们的对话。
既面红耳赤。
又莫名有些爽。
也不知咋回事儿; 明确她们都在研究自己的情况下; 江识野装作随意、又相当生硬地抬起手;手掌贴住岑肆的后颈,轻轻掐揉了下。
掐后颈是岑肆经常给自己做的动作,江识野觉得就像在提溜一条小狗; 宠溺中又带点霸气侧漏。
反正很像个上位者。
这会儿他终于以牙还牙了。
果然机会都是要自己把握的。
“哇哇你们看到没; 刚江识野的动作揉了下岑肆的后颈; 好攻啊!”
“原来明星情侣也这么肉麻的……”
江识野竖着耳朵; 听到这些话。
情不自禁哼笑了笑。
手掌得寸进尺。
——然后就把岑肆揉醒了。
岑肆从江识野肩膀上弹起来; 脑袋差点把江识野下巴打歪。此刻脑子还是一片浆糊; 目光混沌地看着搓下巴的江识野。
江识野立马带点儿做贼心虚地眨了两下眼。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眨巴; 岑肆却觉得自己懂了; 本搭在敞开的大腿内侧的手移开,双腿并拢:“来吧。”
“……?”来啥?
岑肆把江识野一拽。
江识野可能上半身不遂; 竟立马毫无招架之力地一歪,倒在他腿上。
岑肆一手搭在他两锁骨之间的凹陷处,抠了抠,一手很贴心地把他的眼睛挡住:“睡吧。”
“……?”睡你大爷。
远方又传来声音。
“额,我就说四哥还是1吧,你们怎么想的?”
“江好乖啊,一拽就躺人腿上了。”
“还以为站反了呢,四真宠,还帮江识野遮光。”
“散了散了。”
听着这些话,江识野本竖着的耳朵彻底闭上了。
害臊。
羞耻。
没劲。
岑肆手掌贴着他的眼睛,他睫毛簌簌蹭了几下,干脆就闭上了。
脸又往岑肆大腿间埋了埋。
本只是想像鸵鸟一样埋一会儿。
但岑肆裤子催眠,没想到立马就睡着了。
大概是昨晚做的是回忆梦有些折腾的原因,这个梦分外香甜分外沉,醒来人都懵了。
就看到本用来遮眼睛的手被自己紧紧抓着,抵着鼻间闻。
江识野忙又触电般把手甩开。
岑肆注意到他醒了。
“好啊闻够了就把我手甩了?”
他合拢给人枕头的大腿又一敞。
江识野整个脑袋立马陷在两腿之间,梗着脖子。
他微微翻了个身,平躺着仰视着岑肆的喉结和下颌骨,也不说话,慢慢醒神儿。
然后他伸手。
扯了扯就在自己耳边的、岑肆运动裤的抽绳。
他扯得用力,连带着运动裤腰都往外一拉再收紧弹回去,岑肆惊了。
“我擦,你搁这儿拉窗帘儿呢。”
“……”
江识野费力从岑肆腿上爬起来。
腰酸背痛脖子酸的。
“你变了僵尸,白日青天能这么色胆包天。”
“……”江识野看了看窗外,一片瑰异的灿金暮云,“这还是白日吗。”
“确实,”岑肆也看了眼,吸了吸鼻子,“有点儿晚了。”
“去坐摩天轮吧。”
海边城市的晚霞很美,但也很快。
这个时候坐摩天轮刚刚好。
基本上就在他们上的时候,灿金色的天空就变成玫红色,一大片一大片的暖色云团,向下炙烤着越来越小的钢筋丛林,湛蓝色的大海渐渐变成一角。
江识野和岑肆是面对面坐着,他本在扭头津津有味欣赏风景,偶尔拍张照。
岑肆穿着鞋也不讲究地往他脚踝一勾:“看我这边。”
江识野摇头:“你太挡视线了。”
没想到岑肆立马回:“那你就看我啊。”
江识野依然扭着头:“不看。”
岑肆就没说话了。
但江识野知道岑肆在看他。
他鼻梁上有一块被晚霞映照的光斑,随着摩天轮的升高越来越大。耳朵也不知是被越来越近的晚霞烤得还是对面人视线烤得,越来越红。
他受不了了。
揉了揉头,江识野闭着眼一个迈步,从对面改成坐到他旁边:“算了我还是和你这样看吧。”
岑肆轻轻笑一声。
他微微眯起眼来,目光能看到青城标志性的电视塔,缓声说:“我记得我以前给你告白那天,也是这种红不拉几的天空。”
江识野一愣。
气氛有种怀旧的暧昧惆怅,他睫毛颤了颤:“啥时候。”
结果岑肆一秒打破怀旧,吐槽:“你他吗我告白啥时候都不知道,分别时间却记得那么清楚,你这个失忆回忆有毛病吗。”
“……”江识野委屈巴巴地嘀咕,“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说明你告白对我印象不深吧。”
“你放屁,你那会儿脸都红成个番茄锅了,话都蹦不出来一句。”
“……”
江识野不想把话题停留在自己的脸红程度上,只又问:“所以是啥时候。”
“九月初的时候吧,我刚结束阿尔多的集训,要进国家队了。那天就在落地窗前指使你陪我练防反。”
指使这个词灵性又贴切。
“说累了休息一下。然后就一起坐着看这种很红很红的天空,我整个人心情都不一样了,就看你一眼,然后你也看我,然后我又看你,然后你就低下头往自己膝盖贴。我就笑了,问你干嘛躲啊,你突然脸就比那天还红,真是要把爷笑死。”
“……”江识野白他一眼。
还把爷笑死,笑死你个大爷。
不过岑肆三言两语他竟就能想到当时那种暧昧兮兮的画面。
“然后我看到你睫毛都是那种橘红色,就突然有一瞬间,你懂那种感觉吧,突然一下就——”
江识野回答:“嗯我懂。”
心动的感觉嘛。
岑肆:“对吧,就突然一下很想吐的那种感觉。”
“???”
对不起,我不懂了。
“我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很不爽,肚子痛,就非得说点儿什么。然后我就冲你告白了。”
“怎么告白的?”
“就很正常的告白啊。”岑肆闭上眼,挂着笑意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红艳艳的天空照着红彤彤的人,右眼尾的疤镶着一条边。他目光移不开了,也很直接,甚至没有什么心跳过快,只是肚子喉咙不舒服地想吐,脱口而出:“僵尸你是喜欢男人的吧。”
说了这话看江识野眼睛瞪大,岑肆才反应迟钝地有些心跳加速。
江识野低下头,手慌里慌张去摸放在地上的岑肆的击剑。
假装玩击剑玩得没听见。
很蠢的行为。
岑肆干脆凑近,直接包住他的手,一起握住击剑:“问你你就吱声,你是喜欢男人的吧。”
江识野呆愣地注视着他。
两人的鼻尖都快抵在一起,呼吸交换着。江识野手心是冰冷的击剑手柄,手背却是岑肆温热的手掌,他整个人都慌了:“……我不知道。”
岑肆笑了笑,另一只手捏住击剑剑端——剑刃,把它弯下,像写毛笔字一样去触碰江识野盘腿曲起的膝盖,一下一下轻轻地戳划,挑逗意味明显。
“那你要不要当我的男朋友,检测一下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江识野手心儿全是汗,身上也全是汗,呼吸极重。
良久,他奋力抽出手,直接站起身来。
“不行,我好像恐同。”
“好像?”岑肆风轻云淡地点头,目光还在击剑剑刃上,漫不经心地说,“那你要不要当我的男朋友,检测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恐同?”
“不行……”江识野立马说,“我应该不喜欢你。”
“应该?”岑肆又点头,掀起眼皮淡淡一瞟,“那你要不要当我的男朋友,检测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不喜欢我?”
“……”
他很会说话,有没有逻辑都无所谓,就是能掌握那种节奏。
笨嘴拙舌的江识野完全说不过。
他慌里慌张地吼了句:“不行!”
结果被岑肆看了一眼又很没出息地怂了声:“……我得想一想。”
岑肆说:“好,给你五秒钟。”
“……”
三秒后。
岑肆:“想好没。”
江识野拨浪鼓般摇头:“……没有。”
岑肆没耐心,击剑一甩,直接走过来,裹着层红色的晚霞。江识野吓得连连败退,忙说:“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算了。”
然后直接跑——
竟跑到了厨房里。
接着能在厨房听见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声音,他在里面说:“我现在给你做鸡胸肉,岑同学,我们真的不行。”
岑同学。
截止那天之前,江识野除了在出租屋担心岑肆被伤到,情急之下吼了句他的名字。
从来没对他有过任何称呼。
他“僵尸”来“僵尸”去,他只有“你”。
那是第一次来了个称谓。
四仔是很以后的事了,床上求饶开始的。
而他那会儿竟来了句岑同学。
岑肆真是要被笑死也被气死。
最后江识野犹豫了三天,给岑同学写了人生中第一首歌。
《所幸》
此刻坐在摩天轮里,21岁的岑肆揉着后脑勺来了个如假包换,瞎扯道,“我说我喜欢你,你说你等这一刻很久了,然后就开始亲我,没办法,我这种帅哥,告白就这么简单。”
“……”江识野才不会信。
他看着窗外,他们的摩天轮已到顶,天还没黑,竟已经出现了一轮早月,弯弯的。
他仰头看着,低声问:“你以后还会再给我告白一次吗。”
“嗯?”岑肆一愣。
“那一次我没印象了,我只记得我给你告白过,我想听你再给我告白次。”
“可以啊,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告白。”
“不。”江识野的眼睛从月亮移向岑肆的脸,“我想等你回到击剑赛场了再给我告白,好吗。”
岑肆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
手塞进运动裤的兜里,他抓了抓,也不知道抓什么。
深呼吸了一口,他才笑着嗯了声。
也没说好。
大概是想转移话题,岑肆突然又对着天空说:“那轮月亮像你的疤。”见江识野沉默,加一句,“——这话是不是挺骚。”
江识野笑了笑,微微侧着头,脖颈拉出一条性感的线条:“更像这个。”
“哪个?”
江识野垂眸,下巴一点:“这个。”
岑肆注视着他侧颈处那道红红的弯弯的痕迹。
他立马笑了:“僵尸你现在真他妈变了。”
“……大概是吧。”
很莫名其妙,每次恢复一段记忆,都会带来一次珍惜眼前人的觉悟,都会觉得应该更直接。明明他已经比以前主动多了。
他问:
“你再把它搞深点儿好吗。”
于是岑肆就着侧颈那抹吻痕吮吸下去。
摩天轮在高处,江识野扬起头来,沉醉地闭上眼,任着耳鬓厮磨的声音,含糊着说:“……我都不想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回去有很多事,夏日歌会后他算是彻彻底底进入了圈内,陈征已经给他排了一溜烟通告。
他说不定回去还要见自己的妈妈。
“没事儿。”岑肆从侧颈亲到下巴,含含糊糊地说,“我会陪你。现在我会陪你一步步走到巨星。”
他亲得痒酥酥的,江识野笑着,
“那我再陪你走到冠军好吗。”
岑肆也不知是亲迷糊了还是啥,只捧着他的脸莫名其妙敷衍地来了句:“没关系的。”
摩天轮降落的时间有多长,晚霞就有多长,这个接吻就有多长。
他们又要回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僵尸喊“岑肆”是在35章末尾,4挺在意这个喊名字的,江后面还会叫一次
第73章 Verse。一声识仔
虽然江识野已经预料到回京城后会很忙;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忙。
“7月16,上午组会,讨论《Deja vu》的mv录制和发行问题; 下午讨论新专概念和主题;7月17,VEC新签歌手的集体会议,拍三套写真,再签两个代言,豆豆茶和parler……”
7月15日晚上; 家里。
岑肆悠闲在在地半瘫半坐在沙发上念着江识野的行程。
“这俩代言是啥东西; 我都没听过。”
与他那副偎慵堕懒的样子不同,江识野在拖地。
边拖边两分得意八分害羞地回答:“豆豆茶是速溶奶茶; parler是少儿法语线上教育平台。”
吸尘器推到岑肆脚下; 补一句; “脚拿开。”
岑肆立马抬腿; 笑个不停。
“你这代言好……”见江识野吸尘器一竖; 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抿了下嘴改口,“你这代言好接地气啊。”
江识野不爽:“那影帝你签的都是啥代言。”
“我不签代言; ”岑肆挑眉; “爷走到哪儿就是代言。”
“……”
“不过大牌资源确实等你作品越来越出色了再争取比较好; 商业价值这玩意儿还是得稳扎稳打; 你现在的价值都依附着我的; 虚得很。”
暗戳戳的炫耀。
江识野懒得搭理。
吸尘器呼呼的声音; 伴随着岑肆继续往后念:“7月18; 新浪娱乐专访; 新专;7月19,网易娱乐专访; 新专;7月20,和《电梯回溯》剧组一起做客欢乐大本营——你又要上综艺?”
“我就是在上面唱个歌,刷脸的,就像今天这种。”
今天江识野也去打歌了,岑肆则去了医院,没陪他。
与其说是岑肆没陪江识野,不如说是江识野没陪岑肆。
江识野算是发现了,这人专挑他有事的时候去医院。
不过他确实事儿多,白天也就算了,晚上,比如这会儿,还要当家庭主夫。
家里不脏,只是刚刚和岑肆吃肉松小贝。
岑肆不知有意无意,竟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