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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如胶似漆-第21章

小说: 如胶似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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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独一无二地高尚。

    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庸俗又浅薄,可是他喜欢她,她开心得不得了。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强大的内心,宽阔温暖的胸怀,像一股清风吹入她心里,让她着迷,让她想守护。

    “想什么呢?”关忆北问。

    莫羡怔了怔,才回过神。关忆北过去把摩卡壶从酒精炉上拿下来,把咖啡倒进两个杯子里。不是情侣杯,那对离婚的时候被她砸了。他用得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马克杯。

    莫羡看他的背影有些模糊,悄悄抬手擦擦眼睛,有泪,她匆匆擦净了。

    倒完了咖啡,他回头问她:“吃不吃饼干?我看柜子里应该还有两包。”

    她点头。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打开上面的柜子,把饼干拿出来,看了看,递到她面前,问:“喜欢哪个口味?”

    一个全麦谷物的,一个香草味冰淇淋味的。她指了指香草味那包。

    他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观察她的眼睛。她眼底还湿润着,眼角发红。

    “哭了?”他低声问。

    她一瞬间有点慌,脑子转的飞快,借口说:“是困了。”

    他沉吟,便说:“那就去洗澡,到楼上睡。”

    她摇头,说:“不能睡。想喝咖啡。”

    关忆北看了她良久,收回了手,对她说:“那就去客厅坐,一会儿就好。”

    莫羡又回到餐桌前坐下了。他们的手机都搁在桌上。她支起胳膊,把脸靠在手背上,看着他的手机。

    不知道手术进行的是否顺利,小张医生还有没有遇到别的问题。

    关忆北出来了,把咖啡跟香草饼干放到她面前。然后他坐下了,自己撕开那包全麦谷物的饼干,就着咖啡吃起来。

    他吃得特别快,很饿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他手术做了三个钟头才刚六点,肯定是没吃晚饭。医生一旦上了手术台,别说吃饭,天塌下来也得用身子顶着,为了给患者缝完最后一针。

    她莫得心疼,怕他吃一包饼干不够,便把自己的那包香草饼干放到他面前。

    关忆北看她把饼干送了过来,不假思索地拿过去,撕开包装后放回到她面前,顺手把撕下来的包装袋团成团,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接着继续埋头吃饼干。

    她没有娇气到连包装袋都不会撕吧?

    莫羡无奈,微微叹气,没有动饼干,拿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

    他给她加了肉桂粉,咖啡很香,苦后一点回甘。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张乐成”,莫羡差点把咖啡洒了。

    关忆北迅速拿起手机,含着饼干问:“怎么了?”

    莫羡把杯子放到桌上,不觉倾身靠近关忆北,很想听听小张医生说了什么。

    小张医生说了很多,又快又急,她听不清楚。关忆北眉头拧起来,灌了一口咖啡,等小张医生讲完了,他沉声喝道:“你镇静!给我发视频。”

    莫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手去抓他的手腕,瞪大眼睛问他:“怎么了?”

    他冲她笑笑,挂了电话,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轻声安慰:“没事。”

    很快小张的视频文件发了过来,关忆北松开她的手,认真地看了看,又拿她的手机拨电话回去。

    “患者夹层累及左锁骨下动脉,这里组织太脆,不应该用缝合止血。所以你缝合后会出现出血更多的情况。你这样做,用人工血管包裹整个弓降部,缝合人工血管将出血部位压向支架象鼻,应该能止住出血。”

    他挂了电话,又看了那视频一会儿,便又打回去,进一步嘱咐:“一定要充分游离降主动脉,可以横断动脉韧带。”

    他把她的手机放回到她面前,看她表情凝重,便解释:“血管修复已经完成,现在正在给病人恢复内循环。血管吻合处出血是常见状况,不会有事。”

    莫羡不说话,轻抿着嘴唇,默默看他。

    关忆北微微叹气,绕着餐桌走过来,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别怕。”

    她咬紧牙,眼眶发热。

    “不去医院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跟你没有关系。”他温声说,“不要把责任放到自己身上。”

    可是真的能吗?撇得清吗?莫羡攥紧了双手。

    那是一条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

    以前她听他讲一些病人因为种种原因抱憾而去,那时候她是旁观者,有的不过是感慨人事无常的唏嘘,可那是“别人的事”,不管多么荒诞无奈,都是发生在她自己之外次元的故事。

    如今她置身其中了,才知道有多么痛苦无力。

    她不想失去他,也真的不想其他人因此失去生命。

    “是我阻止的你,没有我,你现在已经在那里救人了。”她幽幽地说。

    “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要是想走,你挡不住的。”他含笑说,“难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莫羡拧眉,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关忆北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地说:“因为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知道她在怕什么。其实他也怕,可她在面前,他不能乱。

    他明白技艺需要有所传承的道理,小张的底子早打好了,他心里有数。交接这一步早晚要走,今晚就开始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他本来的打算是让小张再历练几个月,才允许他独自担负一台手术。

    可他得顾及她的感受。

    他已经几次三番惹她伤心,她已经到了极限。他明白,如果今晚他走了,怕是要永远失去她了。

    他不想,所以他没有走。

    他今晚问她,他什么都想要是不是太贪心,她没有听懂。而她没听清的那句话,他其实是在说“只要多看几眼,就还是想拥有。”

    他跟她做不了朋友,要么陌路,要么相爱。

    韩略的出现,让他有一瞬间考虑过放手的可能性。韩略是个不错的男人,这么说并非源于物质因素。莫羡是个有能力让自己有好生活的女人,她不需要依附谁。他这么说是出于他自己的判断。

    他在医院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疾病面前,再横的流氓也会变成懦夫,再有钱的富商也跟门口的乞丐没什么差别。

    只需要几句交谈,他就能看出那人的本质。

    韩略是个难得的品质优秀的有钱人,他看得出韩略很喜欢她。

    他自问能不能放手,可他做不到。就算理智明白该放她走,可偏偏贪心地想要爱跟被爱,停不下来。

    这几年他一直在找平衡点,碍于她一直以来的回避,他找不到。所以今天他留下来,跟她在一起,也要保证手术成功。

    他还是想努力一下,想要跟她一起生活。

    这个女人,他放不开。

    莫羡怔怔地看着他,缓了好久,才幽幽地说:“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你说这种话,是很卑鄙的?”

    关忆北淡淡地笑:“也许吧。”

    莫羡站起身,迈了一步到他眼前。关忆北坐着,她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在这样的混乱的夜晚,他卑鄙地说爱她,让她失去理智。

    奔涌的情绪冲破了多年的防守,她脑子发烫,忘了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维持了三年的冷淡态度,她只知道自己爱他,爱到用她的生命去换他的,都愿意。

    她压抑够了。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俯身亲上他的唇。他唇上有咖啡的香气,醇厚醉人,她用舌尖勾轻轻画他的唇型。

    他的手落在她腰间,把她拉坐到他的大腿上。

    他抬手把眼镜摘下来扔到桌上,一只手箍紧了她的腰身,一只手控住她的后脑,把这个吻加深,压得她不得不躺到他臂弯里,仰起脸,承受他剧烈地需索。

    莫羡感觉大脑空了,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了,整个人都能够放松下来。心里却充实得要命,里面全是他。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

    雨声也远了,耳边是擂鼓一样地心跳声,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她躺在它怀里,身体跟身体紧贴着,睡衣的布料又薄又软,他的体温传过来,干燥,炽热,烧得她心里发慌。他落在她腰上的手向下摸去,翻起了她睡裙的下摆。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开始湿润。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莫羡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

    手术又有问题?

    她立刻推开他坐直了,看他脸上还带着迷醉,想要再亲她,她顾不上他什么感觉,伸手把手机抓过来塞到他手里。

    关忆北这才清醒些,立刻接听了电话。

    “师兄!我成功了!”

    小张医生兴奋的声音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章。

    ☆、第36章 036

    “血管吻合良好,出血已经控制住。心跳恢复良好; 体温回复正常; 总计停循环时间是一小时十三分; 控制在最优时间内!”小张很兴奋; 喋喋不休地说; “师兄,我真的做到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在你不在场的情况下完成我的第一台手术!师兄; 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从来没想过我自己能行……病人总算是救回来了……”

    说到最后小张的语调都哽咽了。

    莫羡凝神听着; 着实松了口气。病人没事就是万幸。如果病人有个万一; 这罪恶感她得背一辈子。

    她看向关忆北; 他也在看她。他没戴眼镜,因为近视微微眯着眼; 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仿佛在说:“我说过没问题的。”

    “师兄?师兄?你在听吗?”小张问。

    关忆北刚说了个“恭”字; 发觉声音是哑的; 便先清了清嗓子,才说:“恭喜你。不过现在还不能放松; 要注意术后并发症。虽然停循环时间控制在规定范围内; 可是患者年龄偏高; 停循环对大脑的影响还不可知。”



    第32节

    电话那头的小张连连说“知道知道”。

    “尤其要注意术后出血。患者年纪大,血管壁弹性降低,出血概率比理论值要高。还有截瘫的可能性也要考虑……”他继续对小张医生谆谆告诫。

    他们都是好医生。

    莫羡垂下眼; 心中莫得安慰。

    关忆北嘱咐完了,小张心有余悸地说:“这次也得感谢若词师姐。恢复体内循环的时候,主动脉近端吻合口出血,我缝了几针,结果夹层壁破裂,我当场就吓呆了。要不是师姐当机立断采取措施止血,病人可能就抢救不过来了。”

    “今晚本来师姐不值班的,听说你不能跟手术,她特意回来帮我。没她我可能也撑不下来。师兄,我真心说,有你们在真好。”小张医生很是感慨。

    听了小张的话,莫羡心里略略不是滋味,她挡了关忆北,宋若词却替他去救人。这场事件里,扮演反面角色的,貌似只有她一个。

    关忆北笑着说:“是你自己能力到位了,别人不过是辅助。”

    小张医生嘿嘿地笑几声,然后说:“师兄你等下,若词师姐刚才说想跟你讲几句话,她刚才说挺担心你的伤。”

    莫羡身子微微一震,抬眼看关忆北。

    关忆北眼神一闪,随即对小张说:“那个,我很好,都这么晚了……”他想说挺晚的了该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小张正热血沸腾在兴头儿上,根本顾不上听关忆北说什么,举着手机扭头叫宋若词。

    “师姐,你要跟师兄说话吗?我这已经说完了。”手机里传来小张医生有些遥远的声音。

    关忆北无奈,微微叹一口气。莫羡便想从关忆北身上下来。

    她刚动了一下,他的胳膊迅速收紧,她被迫趴到他肩头。他用下巴勾住她的肩,一条胳膊横梗在她腰际,把她困住了。

    她扭头,只看到他耳后那一方区域。那里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只蝴蝶。他说那只蝴蝶是上辈子的她,印在他脑子里带到这辈子,让他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爱上了。

    这是他跟她说过的唯一算得上是情话的话,想来心头便是一酥……她轻抿嘴唇,趴在他肩头,没动。

    关忆北倒是松了口气。

    电话里小张医生说:“师兄,师姐在洗手,她说待会儿再打给你。”

    关忆北有点儿无奈,又不好明说,只隐晦地告诉小张医生:“你跟她说电话就别打了,这么晚还是早点回家,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莫羡在我这儿。”

    小张医生的脑子早被兴奋冲昏了,神经大条地说:“嫂子在你那儿啊?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呢。没事儿,师姐说她今晚不回去了,到值班室对付一晚。待会儿忙完了她给你打电话。”

    关忆北抚额。

    莫羡趴在他肩头,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关忆北把手机扔到桌上,扶了她起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又要亲过来。莫羡把手盖在他唇上。

    关忆北眯眼盯着她。

    他们僵持片刻,他跟她商量说:“再亲一会儿。”

    莫羡抿唇,顾左右而言他:“很晚了,该睡了。”

    她扭了下身子,他用双手控住她的腰,不许她走。

    她去拉他的手,他顺势握住她的手,一并压在她腰间。

    她低头瞪他一眼,很不满,他却继续跟她谈判:“只是亲亲。腰不好,有心无力,干不了别的。”

    莫羡脸上一热,抽手出去把桌上的眼镜拿过来给他戴上了。

    “腰不好就老老实实回屋躺着。”她低斥。

    关忆北心知大势已去,千般不愿也只好认命了,不满地咕哝一句:“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

    莫羡假装没听懂,又想从他身上下来,结果又被他摁回怀里。

    他嘟囔:“再抱一会儿。”

    她挣了下,又挣了下,他不松手,她只好说:“我想去洗澡。”

    “有点冷,再抱一会儿。”他说,偏不撒手。

    又开始犯浑,真是什么烂理由都敢用!

    莫羡想加大力气挣扎,却听他委屈地嘟囔:“三年多了,想抱,总也不让抱……”

    她心头一软,便趴在他肩头不动了。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墙根下有几个水缸,原来是用来养荷花的,经年累月的没人料理,荷花都干死了,现在雨大,水缸里灌满了水,雨打在水面上嗵嗵地响,像是在打鼓。

    墙上挂着上弦才走的老式挂钟,指针停在八点十分。

    老房子里的时间走得很慢,慢着慢着,就像要停下来不动一样。

    他抱着她,手掌贴在她的腰眼处,温暖,坚实。他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平稳,安宁。她有一丝沉迷,慢慢闭上眼。

    手机又响起来,她倏然张开眼。

    关忆北瞄了眼桌上的手机,没接,把她往怀里又压了压。

    手机一直在响,恼人。

    莫羡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推销电话。”他说。

    “深更半夜谁会来推销?”其实她心知肚明。

    “谁知道呢。”他说,把脸埋进她颈窝,深吸了口气,问:“你换香水了?”

    铃声停了,进来一条短信,十秒钟后,又进来一条短信。

    莫羡叹气,说:“给她回个电话吧。”

    毕竟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不易。

    他的手却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又麻又酥,莫羡身子一抖,又有些警惕,怕他要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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