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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胶似漆-第22章

小说: 如胶似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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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不易。

    他的手却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又麻又酥,莫羡身子一抖,又有些警惕,怕他要越雷池。

    “瘦了这么多,腰细得一把能捏断似的。”他说着,大手在她腰间流连往返,仿佛在找赘肉,却揉得她心慌。

    她把手伸到背后,压住他的手,尽量让声音冷淡下来,说:“你该恭喜我减肥成功。”

    “女人有点肉才好看。”

    “我又不是为了给别人看。”

    “……”

    “出差都去了哪儿?”

    “很多地方。”

    “大概那些地方都没有网络信号。”

    “你怎么能知道?”

    “我发给你的短信你都收不到。”

    他确实给她发了一些短信,她都看了,只是故意没有回复他。前几天她的决定是跟他拉开距离,哪知道回来了就弄成现在这样……

    她又把自己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下次你可以试试打电话。”她跟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不敢打。”他低声说。

    “为什么?”

    “怕打通了你不接,连说没信号的理由都没了。”

    “……”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铃声单调,恼人得很。

    她硬是把他的胳膊拉开,从他腿上下来,把手机拿起来塞到他手里,说:“还是接一下吧,免得人家担心。”

    关忆北撮起嘴巴,把手机捏在手里。

    莫羡转身往楼梯那儿走。

    “去哪儿?” 他在她身后问。

    “去洗澡。”她说,上了楼。

    关忆北还是接了宋若词的电话。宋若词问他的身体情况,他说没事儿了。中间聊了些手术的事儿,最后,宋若词试探地问:“小张说,莫羡跟你在一起……”

    关忆北垂眸,“嗯”了一声。

    “你们……”宋若词欲言又止。

    “我们很好。”关忆北淡淡地说。

    “是吗……”宋若词语气里有一丝怅然,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能走到一起。恭喜你们。”

    关忆北只说:“谢谢。”

    挂了电话,关忆北抬手抓了抓头发,抬头往楼上看,没她的身影。他撇嘴,想她倒是真放心……他起身,扶着楼梯慢慢上楼。

    浴室在二楼南守,走廊的尽头,是独立的,浴室里有水声,门上嵌着一块毛玻璃,透着淡蓝色,他便知道她是拉上了浴帘。

    他觉得有点可惜,刚才应该把浴帘拆了才对。

    他用指背敲敲浴室的门,水声便停了。他伸手摁在门框上撑住身体,走这么远他腰有点酸疼。

    他问:“明天你还上班吗?”

    里面传出来一声“嗯”。

    “这么晚了,睡不了几个小时,你不如请假休息一天。”他建议。

    “没必要。”莫羡说。投标的时候连续几晚不睡也是常事,她自己能够调剂。

    “……明天几点出发?”他问。

    “七点半。”她说。

    “早晨想吃什么?”他又问。

    浴室的门忽然拉开,她热气腾腾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脸上妆化全无,年轻的面庞显得清秀又娇憨。她皮肤本就嫩,被水汽滋养得越发娇嫩柔润,两片红唇娇艳无双,看起来微微有些肿。头发半湿披在肩头,他很确定她睡裙下面没穿东西,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隐约看得到凸起两点的形状。

    她仰脸看着他,一双剪水秋眸水光盈盈,只把他看得咽了口唾沫。

    刚才亲吻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邪念,如今有个地方却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见的小剧场:



    第33节

    忆北:亲妈,想吃……

    猪妈:腰好了再说吧。

    感谢宝贝的霸王票:懿墨煜卿(天这几个字怎么念……)哒啦,小院子,x

    感谢宝贝的营养液:南梁梦,suben,yoyo,爱吃荔枝桂圆的圆滚滚,嘻嘻,南南,哒啦,君子一诺

    ☆、第37章 037

    卧室在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依着本能; 他现在就得把她抱回屋去; 这样那样一番……

    可现在的问题不在于她肯不肯; 而在于他抱不抱得动。前面越是蠢动; 后腰越是酸疼; 他不敢站直,弓着腰,夹紧腿; 怕前面露馅; 结果因为身子绷紧弄得后腰更疼……狼狈到了极点……

    他弯着腰; 又看到她胸前。

    她睡衣上的史努比的耳朵恰好在她双峰的尖端; 丰盈又充满弹性。史努比呲着牙朝他笑; 仿佛在嘲讽他,他想伸手把这只臭狗从她衣服上撕下来; 可真撕了,那下面的风光……

    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还摸过亲过……那种触感跟芬芳……

    关忆北发现想得太多了; 腰眼处的酸疼让他咧嘴。意|淫太过身体受苦,他真有点儿体会到万劫不复是什么滋味了。

    只好艰难地把眼睛从她胸前移开; 他让视线落到她肩头的头发上; 缓了缓; 才故作轻松地找话题跟她说:“睡前应该把头发吹干。”

    “头皮没湿,无所谓。”她淡淡说,把头发撩到身后; 抬眼看着他。

    掩饰得那么辛苦,可他眼神那么贪,她早看出来了。

    “有事吗?”她冷静地问。

    关忆北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热乎乎地钻进鼻孔,搞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他心底更添烦躁,啧了声,抬手在头皮上胡乱抓了几把,让自己清醒些。

    他胡乱地问:“晚上你在哪儿睡?”

    莫羡眯起眼,凌厉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关忆北才发觉这问题已经滥到了极点,暧昧到了极致,他被莫羡问愣了,呆呆地看着她。

    一只小飞虫在空中绕了几圈,落到他额前的头发上,六条腿死命地抓紧了他一根头发丝,黑色的身子摇摇欲坠,有些滑稽。

    滑稽的程度跟她差不多。

    折腾这一晚,过山车一样,把她做好的打算全数推翻,他倒是得偿所愿。

    她心头有怨气。

    接着往前翻旧账,又想到他刚跟宋若词单独通过电话,这一整晚的煎熬,还有他之前的种种劣迹。例如他瞒着她跑去叙利亚,例如他瞒着她腰上有病的事实,例如他瞒着她去活检手术,例如他手术后恢复期又跑手术室给别人做手术……

    他劣迹斑斑,她怨他,想整他,就一次也不为过。

    莫羡往前一步,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问:“这是什么?”

    关忆北依然愣愣地,眼睛凝在她身上一瞬不瞬,机械地重复她的问话:“什么?”

    她翘起脚尖,凑近他的脸,眯眼睛装作细细查看的样子,故意在距离他嘴唇两公分的地方,吐气如兰:“什么怪东西?”

    她热腾腾地靠过来了,关忆北觉得无法思考,口干舌燥,发不出声。她的气味像是麻醉剂,阻断了身体跟大脑的神经传导,后腰的疼他感受不到了。

    人都几乎在他怀里了,他的手下意识抬起来,要去抱她。

    她敏捷地伸手压住他的手腕,娇声斥道:“别动!”

    他乖乖不动。

    她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飞虫逃了。她落下脚跟,仰着脸冲他妩媚一笑:“一只调皮的虫子。”

    她眉角唇梢都是媚意,他觉得整个人都酥了,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管他娘的合不合适,腰不腰疼,他今天得吃!

    手刚要往前伸,她侧过身子迅速从他身侧溜了出去。她故意贴紧了他出去的。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胸前的丰盈依次蹭过他的上臂,凸起,沟壑,又是凸起,真实得让他发抖,软得他想溺死在里面。

    他下身绷得要断了,闷闷地哼了一声,反手要去抓她。

    她灵活地躲过了,他再想往前抢一步想抓她,腰上一软,他迈不动步子,忙伸手扶住墙。

    “我睡客房。”莫羡冷淡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忆北维持将要伸手拥抱的姿势,憋着一口气无法出声,直到她进了主卧对面的客房,等她关上门,他才呻吟出来,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

    他背靠着墙,独自面对胯下跃跃欲试的那个部分。

    现在他能感觉到腰上的疼了,他快要疼死了!这辈子他没这么恨自己是个男人过。

    他现在明白她是故意整他的了……

    她简直比一场十二个小时的手术还能要他的命!

    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开始默背人体动脉血管系统,从下肢动脉到脑动脉,背了三遍,眼前还总有她妖娆的身子在晃,那活儿冷静不下来。

    他放弃了,想还是冲个冷水试试吧……

    关忆北扶着墙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莫羡轻轻推开客房的门,往浴室看,一直看了十几分钟,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她迅速退回客房,轻轻把门阖上。

    她靠在门板上,抿了抿唇。

    确认他没事儿就好,刚才的那些事是她故意为之,其实不应该。只是为了解她心头一时之气,她不过是任性了。

    他来敲她的门,问:“睡了吗?”

    她在门内不吭气。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

    莫羡松了口气,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轴该上油了,随着窗户的打开发出怪响,她急忙捏住窗户,不敢再往外开了。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绵绵地却也下得很有耐心。客房这边背风,潮气倒不往屋里挤,莫羡抱住胳膊看着外面。什么都是湿漉漉的,马路,房子,路灯,树叶,她心里也是。

    她有些困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用了三年把距离拉开了,只用了半个晚上,就跨回来一大半。

    两情相悦的情况着实恼人。

    莫羡把脸埋在手里,突然很希望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像投标那么简单就好了,利益得失清清楚楚,愿者上钩。

    不要像现在这样,明明看得清楚,偏偏控制不住奔向他的脚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知道今晚注定无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忆北:亲妈,只有2000字,她们会嘲笑你短小的。

    猪妈:儿砸,亲妈尽力了。你大粗长就行了,别的,亲妈就不多求了(疲惫地抹泪)。

    ☆、第38章 038

    第二天早上七点,莫羡下楼去车里取东西。幸好这次她是出差; 行李箱里带着一应物品; 有套装有高跟鞋还有化妆包。否则她今天就要穿着休闲装平底鞋顶着张素颜去公司了。

    大清早的天气很阴;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院子里的石砖路面湿漉漉的; 透着凉意,满院的花草被昨晚的雨打得东倒西歪,蔫蔫地塌在地上。

    莫羡穿着睡裙轻轻下楼; 到了门口推开门; 一股凉风扑到身上; 她打了个喷嚏。

    她错误估计了气温。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 经过昨天那场暴雨后; 看来海城要正式入秋了。

    时间不早了,而且他大概还在睡; 去他卧室拿他的外套也不实际,莫羡搓了搓胳膊; 想着速战速决。

    她抱紧了身子跑出屋子; 穿过院子,小雨点打在身上像是冰粒子; 冷得很; 她踢踏着拖鞋跑得一步一绊; 冻得牙齿打颤,终于跑到大门口,刚要伸手去推院子的大门; 冷不防门被拉开了。

    关忆北撑着一把伞在门外,手里拎着豆浆跟葱油饼。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已经起来了,还特意去买了早餐。

    关忆北见到她后便把伞跟早餐塞到她手里,迅速把夹克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拉过两只袖子在她身前打了个活结,含笑调侃:“撩完就跑我没意见,不过你至少也得多穿件衣服。”

    “我是要到车里拿东西。”她不满地说,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

    一直以来莫羡的早餐都得很简单,不过是面包牛奶或者只是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干净整洁效率高。油条麻团这类家常的早餐她很少碰,她嫌油气,怕胖。

    不过这葱油饼的香味却堪堪地诱人食欲,她皱皱眉头。

    关忆北伸手过来,说:“车钥匙。”

    她把钥匙给了他,看着他慢吞吞走到她车边,开了后备箱。

    她留意他的步子,跟昨天比顺畅了些,只是走得慢。她看了眼腕表,七点十三分,时间不早了。

    他拿了他的行李箱回来,问她:“是这个吗?”

    她抿着唇,点头,把行李箱还有钥匙从他手里接过来,把伞豆浆跟葱油饼又塞回到他手里,转身快步走回去。

    七点二十五分,莫羡换好衣服化好妆,拎着高跟鞋跟行李箱下楼的时候,见关忆北正靠在门口站着。他双手环胸,在看着院子里。

    她便也往外看了眼,雨更小了,牛毛似的细细密密,天还是阴乎乎的。

    莫羡朝他走过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把行李箱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她想拿回来,他把行李箱往远处一送,她没触到。

    她抬眼瞪他,以为他想不让她走,他笑得坦荡,说:“我送送你。”

    她眼珠一转,看他的腰。

    她其实担心他走得太慢,她会迟到。

    “只是腰不好,还不至于成了废物。”关忆北说。

    她便不好拒绝他,没说什么,弯下腰往脚上套高跟鞋。穿好鞋子,要起身的时候,一件披肩将她裹住了。

    莫羡惊讶地低头看看,是一条暗红色的流苏披肩,细羊毛质地,古早的款式。听他说:“这是我妈妈的。今天气温不到10度,你穿太少。你要是嫌旧,到公司后放起来,上下班的时候披着。”

    她捋了捋披肩上的流苏,沉吟片刻,低声说:“你妈妈的东西,哪儿有不好的,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关忆北只是笑,别有意味地说:“要还的。”

    莫羡轻哼一声。

    他们一起走出院子,到了车前,把行李箱重新放回后备箱后,莫羡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关忆北拉住她的胳膊。

    莫羡回头看他,他从夹克口袋里掏一个包得很严实的袋子塞到她手里,笑说:“早晨少喝咖啡,对胃不好。”



    第34节

    袋子热乎乎的,没有散发出什么味道,却能摸出来葱油饼的形状,烙在手心里,让她心中温暖更甚。

    莫羡咬了咬嘴唇,收下了,继而嘱咐他说:“这周你就在家休息,哪儿都别去。”

    关忆北一愣,脱口问:“一周?”

    “不然呢?还是你想今天就回医院上班?!”莫羡沉声反问。

    关忆北顿了顿,想争辩的样子,看莫羡一脸坚定他便绝了念头,自己咕哝:“倒是没有那么急……”

    莫羡瞪她一眼,甩开他的手上了车。关门绑安全带发动汽车,他却敲敲她的车窗。

    她以为他还有事,降下车窗,侧过脸看他,他手把着车框伸头进来,说:“我有东西忘了拿。”

    莫羡疑惑地看他,刚要问一句“什么”,冷不防被他在唇上啄了一口,她躲闪不及。

    “路上小心。”他笑说,像只偷腥的猫。

    突然传来声如洪钟的笑声,关忆北受惊抬头,“嗵”一声碰到车顶,疼得他咧嘴。莫羡也吓了一跳,扭脸过去看竟是卖花大爷,他蹬着一辆旧三轮停在她车子旁边,朝他们这边哈哈大笑。

    “小子,结婚好几年了还这么腻歪?”大爷说。

    关忆北从车里出来,朝大爷说:“您这就不懂了,这叫小别胜新婚。”

    “不懂,不懂。”大爷笑着,摇头晃脑地蹬着三轮车走了。

    关忆北向后退一步,朝莫羡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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