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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天价傻妃-第151章

小说: 天价傻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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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内疚过吗?你害死我爹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恶魔,自己是畜生,现在轮到自己的女儿了,尝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了吗?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哦不,我不想让你失去亲人,你女儿美貌过人,国色天香,真要砍掉那千娇百媚的脑袋我还真是舍不得呢,边关那么多士兵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你说要是忽然来了一个娇滴滴的,貌美如花的少女他们是不是开心死了?”

    北堂德润笑得很温和,很唯美,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汹涌着嗜血的暗芒,“你说是吗?王爷?”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害死你父亲,前太子分明就是忽然之间沉睡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这就是你陷害我的理由,北堂德润你心胸这么狭窄,随意的胡乱猜测就是你的行事作风吗?我没有害死你父亲,你要是敢让我女儿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信你就等着瞧。”

    安凌逸心里已经惊骇得不成样子了,背后的冷汗将白色的囚衣都湿透了,全很发凉,却依旧强硬的否认着,就是不肯承认他害死了前太子。

    “原来我爹爹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看来你是不想让你自己的女儿醒过来了,或者你想要让你女儿成为皇上的女人,真是那么疼爱女儿的父亲啊,看得我都感动了。”

    话音陡的转冷,北堂德润手中烧红的烙铁已经毫不客气的落在了安凌逸的胸口上。

    滋——

    火红的烙铁烙在肌肉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白烟冒了起来,伴随着痛苦的惊呼声,安凌逸的脸色惨白,神情痛苦,差点要晕过去了。

    “直到现在你还说没关系,安凌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我真想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将你的头颅砍下来放在我爹娘的坟前,祭奠他们。你以为没有证据本王就会胡乱的指认人吗?当年我爹爹是怎么死的,最直接的侩子手就是你吧。他先中了碧落散没错吧,那些剧毒就出自你的手中,是你给我爹下毒的,你还不承认吗?还有云梦花液,这两种剧毒你别跟我说没有听过,如果没有听过那我会让你试试。”

    北堂德润眸子深处有着森森的杀气,恨得想要杀人了,安凌逸才是虚伪狡诈的小人。

    “吕慧心手里的云梦花液和碧落散是从你手里流出去的吧,你妄图破坏穆流苏和北堂德润的联姻,没想到后来竟然把你暴露了吧?”

    穆流苏冷声说道,“你女儿的生死拿捏在我的手中,你要是不将当年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敢肯定,你们安氏一族一定没有任何一个活口,你们祖先的坟墓,我也会让人一一打开,将那些已经成为尸骨的你的先祖鞭尸,让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丧心病狂,为了荣华富贵连主子都可以出卖,所以让已经化成尸骨的他们还要承受风吹日晒之苦。”

    “你们怎么能够这么冷血无情到这个程度。”

    安凌逸像是在绝望之海里苦苦挣扎,难受得快要窒息了,难道他真的要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吗?

    “你犹豫什么?你以为保持沉默皇上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自从他将你押入地牢之中,你就注定了是一枚被牺牲掉的棋子,还不说吗?还是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安小乔并没有在我的手里?”

    穆流苏淡淡的笑了起来,残忍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坠,那玉坠原先是戴在安小乔的脖子上的,如今借着昏黄的火光,直直的展露在安凌逸的面前。

    他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全身颤抖,指尖冰凉,面如死灰没有一点血色,“你们究竟将小乔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现在在皇宫里昏睡着,我已经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了,那毒药是我亲自配置的,就连最顶级的御医都配不出解药来,要是我不愿意,她可以一辈子变成活死人,要是我愿意,她下一刻就可以睁开眼睛。这一切都看你的选择,你是选择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呢,还是永远保持沉默。你要是沉默你也是死路一条,她呢将会饱受凌辱,还有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也将会命丧九泉。”

    清冷的声音清晰的撞击着安凌逸的耳膜,他的内心在苦苦的煎熬着,整个人忽然之间苍老了很多,“你们想要知道什么,问吧。”

    心里在做着死死的挣扎之后,安凌逸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低头认输。

    如果他注定了只有死路一条,那么能够为子女谋得一线生机也好,反正他很快就不在人世了。

    “但是你们发誓,只要我将实话说出来,你们就不能为难我女儿和儿子半分。北堂德润,用你父母的灵魂发誓,要是你违背了你的诺言,那么你在天之灵的父母将日日夜夜饱受恶鬼骚扰,不得安宁,永世不得超生!”

    唯有发这样的毒誓,用北堂德润死去的父母发誓,那人才不会食言。

    “好,我发誓,只要你说实话,将我爹娘当年为什么惨死的真相说出来,我愿意以父母的灵魂起誓,绝不为难你女儿和儿子半分,否则我爹娘在天之灵日日夜夜饱受恶鬼骚扰,不得安宁,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如果你所说的话是若是有一点虚假,那么你的女儿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遭人凌辱,一直到死!还有你的儿子,他将会承受你难以想象的后果!”

    北堂德润五指伸向天空,那俊美的唇里吐出的话语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安凌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已经是一片平静无波,像是行将就木之人,全身散发着绝望腐朽的气息,没有一点生气。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还有我娘,她是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她怎么会殉情自杀呢?你们究竟将她逼到了什么程度?”

    娘亲死之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恐惧和绝望是那么强烈,深深的看着他,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那个眼神,无助,恐惧,绝望。

    “你说得对,你爹的确是被我害死的,那些毒药也是我费了千辛万苦从南疆找回来的。”

    既然已经被北堂德润知道了,他没有必要再掩饰当年的事情,就是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住。

    “我知道你是直接的凶手,我想问你的是指使你的那个人是谁?除了你还有谁参与到迫害我爹的计划中?”

    北堂德润脸色阴沉得厉害,晶亮的眸子里激动仇恨的光芒涌动着,颤抖着问道。

    “真正想要谋害你父亲的就是当朝皇上,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目的当然是那个皇位,你爹是前太子,是先皇最器重的儿子,而他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所生的儿子,即便后来抱到太后的名下来抚养,和身份高贵受尽万千宠爱的前太子来说,待遇也有着天壤之别。他们明面上是感情很好的兄弟,可是身处皇家,在荣华富贵和权势面前,那些亲情显得苍白无力。北堂修想要登上了至高无上的皇位,你爹爹就是拦在他前面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只要你爹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皇位永远都不可能轮到他的头上来。你说这样的情况下他能不杀了你爹吗?”

    安凌逸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北堂德润越听脸色就越是阴沉了下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胸臆间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着,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我都已经快要死的人了,一对儿女的生死又拿捏在你们手里,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骗你啊。”

    “除了北堂修,还有谁参与到我爹娘的案子中来?”

    尽管亲耳听到安凌逸承认他父亲的死是北堂修一手策划的,尽管他早就怀疑了是那个人,此时听到别人亲口证实了这件事情,他的心还是被深深的刺痛了,痛得没有办法呼吸,喉咙里像哽了以一块鱼刺,卡得他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是当今皇上,可是那么多的主意,秦丞相在里面却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很多细节,包括你爹宫里的眼线,都是他买通的,至于那些毒药,的确是我找来的。而让我去找那些毒药的人,就是秦青江。还有你娘,也是他费尽心思的将你娘推到北堂修的面前,让北堂修在看到你娘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而后秦青江又设计让你爹和你娘相遇,两人一见钟情,又是门当户对,很快先皇就下旨赐婚,你娘成为了太子妃。可是北堂修先于你爹遇见你娘的,他早就喜欢上你娘了,而最后喜欢的女子竟然变成了他的大嫂,你说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对你爹的怨恨越来越深,恨他挡在前面让他没有办法成为皇位的继承人,又恨他夺走了喜欢的女人,再加上秦丞相在里面挑拨离间,就算再深厚的情谊也会土崩瓦解,他谋划了十年,设下了重重的计谋,终于将你爹除去了。”

    “咳咳咳······”

    安凌逸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脸上罩上了一层疲惫之色。

    他说的那些话却让北堂德润的血液瞬间凝固,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尽失,整个人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一步,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北堂修谋害我爹,除了想要那个皇位之外,还有另一个目标就是我娘?是不是?”

    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北堂修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连娘亲的主意也敢打,怪不得娘亲殉情之前的眼神是那样的惊恐那样的绝望。

    “是,他恨你爹抢走了他的一切,又加上对权利的渴望,谋害你爹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安凌逸想起陈年往事,心情也十分感概,“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要是想杀我随便吧,只要我儿子和女儿完整的,我就是死也无憾了。是我害了你爹,我是背叛者,身为你爹的属下却因为对荣华富贵的贪念,对权势的渴望背叛了你爹,所以老天不肯原谅背叛者,让我不得善终。”

    “对于卖主求荣的小人,老天爷又怎么会站在你那边?你这样的人的确是活该,所以你今天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是没有背叛主子,前太子也就不会死,现在当皇上的就是他,而不是北堂修那个丧心病狂的人。”

    穆流苏冷声打断了安凌逸的忏悔,“你对不起的岂止是前太子,你让他缺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让他在痛苦挣扎中苦苦折磨了十年,遭遇了不计其数的暗杀,这些都是你欠他的。”

    北堂德润脸上浮起了难以言明的痛苦,修长的手指捂着心脏的位置,眼眶通红,里面翻卷着惊涛骇浪,差点要将人湮灭了,“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会殉情身亡?她是不是被逼的?”

    清朗的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沙哑痛苦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她还有你和沁雨公主两个孩子,如果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怎么可能选择死?她没有选择,只能殉情身亡,否则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无休止的凌辱和折磨,北堂修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他爱你娘,痛恨你爹,单凭你娘是你爹的女人,你娘就逃脱不了北堂修的魔爪了。你还记得那时候你爹沉睡过去是发生在狩猎回来之后的事情。可是狩猎之中发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北堂修趁着你爹不在的时候潜进你娘的帐篷,差点就将她给强占了,要不是你娘身边的嬷嬷及时发现阻止了这场灾难,你娘在你爹死之前就已经成为北堂修的女人了。你爹心性仁慈,可是在才略手段心思城府方面却远远不是北堂修的对手。他是一个好人,却并不适合当帝王,北堂修在他身边潜伏了二十几年,从一无所有到力量慢慢的扩大,你爹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也难怪就连宫里那些宫女太监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已经变成了北堂修的眼线了都还不知道,他注定了是失败的。你爹一死,你娘要是活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为北堂修的禁luan,根本就没有别的道路可以走。她出身名门闺秀,心高气傲对你爹又是一往情深,她怎么可能甘愿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她不想被北堂修凌辱,那她只有死了,才能逃避这一切,这就是她在你爹死的第二天就以身殉情的原因,即使她放不下你和沁雨公主,可是她别无选择。”

    安凌逸的话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深深的扎进北堂德润的心里,疼得鲜血淋漓,疼得几乎要窒息了,那眼睛里有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凄凉,绝望。

    他以前还在怨恨为什么娘亲怎么狠心,抛下年幼的他和沁雨,跟随着爹爹长眠地下,让他们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他哪里知道娘亲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折磨。

    娘亲离去之前不舍又绝望的眼神,让他在多少个午夜梦回时分惊醒过来。以前他总是读不懂那种眼神,现在终于明白了,她后面无路可退,前面无路可走,以身殉情才是她唯一的出路,所以她不得不做出那样残忍的选择。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她实在是被逼到了绝望的境地。

    北堂德润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双手捂住脸颊,爆发出宛若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

    “润,别这样。”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急忙蹲下来,抱住他,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还想要问什么,继续问。一会药性过去或者有人进来想要问都不行了。”

    北堂德润双手捂着眼睛,将眼角晶莹的泪水抹去,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冷,冷若冰霜,“北堂修陷害我爹娘,你应该有证据吧,把证据交出来。”

    安凌逸被那双眸子里迸射出来的杀气吓到了,竟然遍体生寒,窒息的感觉袭来,让他没有办法呼吸,“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会有证据的。她和丞相一直提防着皇上会有翻脸不认人的那天,手中肯定会握有当年那么多事情的证据。”

    “对了,你当年从马上摔下来,那匹马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背后授意的主子也是皇上,你想要报仇就去找他吧,你所有的悲剧来源都是他引起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要是还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那就只能去找皇后问了,皇后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

    北堂德润从地上坐起来,神色清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那样的平静却让穆流苏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阵恐慌,害怕他将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心一直紧紧的揪着,紧张的瞪着他,不让他忽然激动起来坏了事情,“润,你还想问什么就问吧,时间不多了。”

    “没有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北堂德润的嘴唇动了动,忍着心口几乎要滴血般的疼痛,缓缓的说道,声音飘忽不定,像是从阴间飘起来一般,吓得安凌逸面色惨白,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流苏,让他忘记今天晚上的事情吧。”

    他又恢复了往日清风朗月般的模样,似乎刚才痛苦崩溃得想要死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穆流苏捏着掌心里的药粉,撒了一些到火上,一阵淡得几乎闻不到的香味飘散开来,安凌逸整个人忽然委顿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再等一炷香的时间,等到药性完全发作之后,他会永远忘记这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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