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傻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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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苏被那么温柔的语气轻哄着,眼眶微热,有眼泪涌了上来,她咬着唇,轻轻的笑了,沙哑着嗓子说道,“恩,没事了,我想要回家了。”
北堂玄奕沉默的眼看着重伤的幽兰和茉莉,还有昏迷过去的若语,淡然的吩咐随行的侍卫将三个丫鬟抬到马车上去,解开被点穴的车夫的穴道,平静的说道,“去定国将军府。”
“是,王爷。”
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让惊魂未定的车夫坐在旁边,坐在了驾车的位置。
“你跟我坐一辆马车好吗?”
北堂德润洁白修长的手沾染上了穆流苏鲜红的血,琥珀色温润的眸子深处闪过几分心疼,“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洁白的锦帕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莹润如玉的小手,将粘稠的血液擦得干干净净。
“还疼吗?”
略带心疼的声音落在穆流苏的耳中,让她的心变得愈加柔软,眼眶里涌上了一层薄雾,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疼了。”
北堂德润让身后的侍卫拿着金疮药上来,小心翼翼的倒在她莹润如玉的掌心里,细致的敷了一层,又用丝帕将伤口包扎好,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回将军府。”
穆流苏轻轻的点头,乖巧的一言不发。
侍卫将北堂德润抬到马车上去,安置好。穆流苏没有任何扭捏,手抓着马车门框的边缘,踏上了马车,紫色的帘子落下,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去将军府。”
北堂德润清朗的声音落下,赶车的侍卫马鞭轻轻一挥,拍在马的身上,马蹄扬起,嘶鸣一声,飞快的朝着定国将军府的方向奔驰着。
马车内,穆流苏头垂得低低的,头发有些凌乱的狼狈。
在北堂德润来之后,她才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才像点燃导火索的火药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害怕,双腿会发抖,冷汗会湿透她的衣衫。
北堂德润也静默着,低垂着头抚摸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穆流苏看不见的地方,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是一片凛冽的阴霾,有骇然的杀气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卷起惊涛巨浪,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里面也流动着诡异的安静,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耳边只听见哒哒的马蹄声,风儿卷起帘子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静默延续了一路,一直到定国将军府门前停下来,北堂德润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王爷,到了。”
帘子外面侍卫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响起,北堂德润的目光才从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移开,平静的说道,“知道了,扶本王下车。”
穆流苏怯怯不安的看了北堂德润一眼,心里的忐忑愈加的变大,生怕那温润如玉的男子生气了。
北堂德润轻轻叹息一声,修长如同艺术家般的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素手,声音清润柔和,“到家了,流苏,下车吧。”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恩。”
穆流苏机械的点点头,掀开帘子自己先跳了下去,看着侍卫小心翼翼的将北堂德润抬下马车,不由得轻声提醒着小心一些。
“进去吧。”
穆流苏看着侍卫推着北堂德润进了将军府,自己跟在旁边。
“流苏,我要先去知会将军一声,你等着我。”
北堂德润的眼神很温暖,璀璨的眸子深处流光溢彩,带着深沉的眷恋。
“好。”
穆流苏跟随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到了客厅,和父亲说了些什么,半刻钟之后,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两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流苏,今天没事吧?”
穆煜雄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经历的事情,眼睛里有着几分担忧,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了,爹你不用担心我。”
穆流苏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尽量笑得温柔得体,镇定如斯,不让自己的脸色变得那么苍白。
穆煜雄沉默的看着她,眼眸深处有着丝丝的心疼,“流苏,以后小心一些,能不跑出去,就不要跑出去了。”
他没想到,最疼爱的女儿竟然被太子盯上了,要是她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心疼死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流苏让爹爹担心了。”
穆流苏脸上涌起了几分愧疚,头垂得低低的,瓮声瓮气的道歉。
穆煜雄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可是她却总是让父亲担心,都是她的错。
“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呢,既然王爷来了,你带着王爷四处逛逛吧,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穆煜雄揉了揉女儿乌黑如墨的长发,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慈爱,又转过头看了北堂德润一眼,和颜悦色的说道,“王爷,你请自便。”
“我会的,将军你忙你的。”
北堂德润唇间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声音清朗动听,目送着穆煜雄走远了,才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柔声说道,“流苏,带着我去你的院子里看看吧。”
他有很多的话要和穆流苏说,还想知道今天发生那些事情的始末究竟是如何的。
“可是这不太合适吧?”
穆流苏有些犹豫,未出阁的少女怎么能领着陌生的男子到自己的居所去呢?要是传出去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我们快要成亲了不是吗?再过几天你就成为我的妻子了,没什么不合适的。更何况,我已经知会过穆将军了,他也同意了。”
北堂德润的目光温润真诚,就那样安静的望着她,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吧,可是这些侍卫进去不太合适,就让管家带着他们先下去喝茶,你看可以吗?”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商量般的说道。
“好。”
北堂德润笑得眉眼弯弯的,爽快的吐出了一个字。
“我推你走吧。”
穆流苏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走到北堂德润的身后,推着崭新的轮椅朝着她的清荷轩走去,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迎面吹来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唯美安宁得像一幅惊世名画。
穿过郁郁葱葱的前院,沿着青石铺就的地面向前走着,一路上花香扑鼻,流水淙淙,鸟儿欢快的鸣唱着,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穆流苏眼神落在北堂德润乌黑如墨的长发上,眼神微微有些僵直,沉默的推着到了清荷轩,进了她的屋子。
“你先坐着,我去换一身衣服。”
穆流苏将北堂德润推到桌子边上,让丁香和蔷薇进来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奉上了香气四溢的茶之后,扯着唇轻轻笑了一下,轻声的开口说道。
北堂德润柔和宠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缓缓的点了点头,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捏着茶杯,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贵气。
穆流苏转身走进了卧房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款款的走了出来,在北堂德润的对面坐下,一双晶亮的眸子安静的看着丰神俊朗的少年,清丽无双的容颜上有着几分复杂。
“流苏,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北堂德润冲着她柔和的笑了起来,轻声的说道。
“丁香,蔷薇你们先下去吧。”
穆流苏转过身对立在她身后的两个丫鬟淡淡的说道。
丁香和蔷薇弯腰退了出去,轻轻的掩上了房门,房间内就只剩下北堂德润和穆流苏两个人了。
“你要说什么?”
穆流苏坐下,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北堂德润,语气轻柔,像一阵清凉的风吹拂在人的心上,分外的舒服。
“你离我太远了,我没有办法说,流苏,你能到我面前来吗?”
北堂德润目光很明亮,声音柔和清朗的在室内响了起来。满腔的爱意堆积在他的心里,千言万语就在唇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穆流苏轻轻的叹息一声,在那期盼的目光里,终于还是缓缓的起身,走到北堂德润的面前,脸上尽量笑得温婉柔和,安静的望着俊美如玉的少年,等待着他开口。
“再近一些,流苏,我够不到你。”
北堂德润笑得愈加温暖,眼睛里的期待更加浓烈,灿烂的朝着穆流苏笑着,像极了天上的星辰,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穆流苏满脑子的疑惑,她不知道北堂德润为什么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的预想中,可能是担心,可能是责备,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温柔似水又兴奋异常的目光。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穆流苏奇怪的问道,又靠近了北堂德润两步,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
北堂德润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俊美如玉的脸颊靠在她的胸前,脸上洋溢着幸福宁静的笑容,满足感叹着,“流苏,我好开心,谢谢你。”
穆流苏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身子僵硬得厉害,语气都变得有些短促了起来,“北堂德润,你怎么了?”
这个反应实在是在她的预料之外,她差点被北堂玄奕轻薄了,身为未婚夫的他竟然是这个反应,穆流苏现在只能用惊悚来形容她内心的想法了。
“你为我做的轮椅很好用,这是我十几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那是不是证明了自己在流苏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早就将自己放在心里了。
北堂德润的手依旧环绕在她的腰上不肯松开,脸颊贴着她的身体,清朗的声音震动着,隔着衣衫的肌肤有些酥麻。
穆流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身体僵硬得不敢乱动,“那个,不用谢,我也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辛苦而已。”
北堂德润嘴角微微翘起,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美丽而炫目。他深爱的女人竟然肯花心思为他做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让他不开心?
“北堂德润,你先把我放开,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穆流苏脸上沾染了一片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几乎要跃出胸腔了,她都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
听到她略带困难的话语,北堂德润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懊恼,急忙松开了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愧疚的说道,“弄疼你了是吗?真的很对不起。”
穆流苏退后了几步,宛若凝脂般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羞涩,在北堂德润的对面坐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般的问道,“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北堂德润含笑看着她,轻声的问道。
“怪我和太子殿下纠缠不清,会让你丢脸的。”
穆流苏低下头来诺诺的说道,她也不明白怎么会那么倒霉,只是去给北堂德润取轮椅,竟然都会碰上那个邪魅阴沉的太子殿下。
“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
北堂德润目光灼灼充满了认真,缓缓的说道。
北堂玄奕竟敢觊觎他的妻子,简直是找死!
琥珀色温润的眸子低垂下来,眸中的狠意一闪而逝,血腥的嗜杀在那双眸子里肆意的翻卷着,叫嚣着,卷起惊涛骇浪。
“出了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让你蒙羞了。”
穆流苏的眼中充满了认真,咬着唇愧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在那里,还会做出如此孟浪的事情来。”
“流苏,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北堂德润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心疼,隔着桌子握住了她莹白如玉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又一次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想起当时的情形,他还一阵阵后怕,只要他再晚来稍微一刻,他的流苏将会面临着怎样的折磨,他甚至不敢去想。
北堂玄奕那个阴险的小人,这个仇他记下了。伤害了他,又觊觎他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让北堂玄奕死无葬身之地。
“不,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真的被太子殿下押回东宫去了。”
穆流苏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的星辰,轻声的坚持着。
“又一次让你受到了伤害,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流苏,我说过要用生命去保护你的,却总是让你受到委屈。”
“北堂德润,你别这样说。”
“叫我润,流苏,我不喜欢你那么生疏的叫我的名字,日后我们会是最亲密的人,会相互携手共度一生,不应该这么生疏。”
北堂德润的目光变得灼热了起来,深深的望进了穆流苏的瞳孔深处,柔情似水,浓得化不开,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缠绕着她,让她心甘情愿的沉沦。
穆流苏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淹没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她嘴唇动了动,一个缠绵悱恻的字眼从那如樱花般绝美的唇中溢了出来,“润。”
北堂德润的脸上盛开了如同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视线愈加的火热了起来,如果他的双腿可以行走,他一定会冲到流苏的面前,将她抱起来开心的转圈,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几乎要穿透灵魂的喜悦。
“流苏。”
北堂德润嘴角动了一下,喃喃的喊出了让他眷恋不已的名字。
穆流苏被那样灼热深情的目光看着,脸上浮起了一片桃花,羞涩的扭头看向别处,手指扭捏的拧着衣裳,拧出一片皱巴巴的。
北堂德润努力的将满腔的柔情压下去,眸子里的火热眷恋也深深退去,变得一片清明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北堂玄奕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勃然大怒,你能告诉我吗,流苏?”
清朗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如沐春风的感觉,带着些许的鼓励,看着穆流苏。
穆流苏转过脸来,想到刚才的事情,眼睛里充满了恼怒,冷声说道,“我去拿轮椅出来,谁知道恰好在巷子里碰到了他。我想要离开,可是他拦着不让我走,还说了很多让我十分难堪的话语,我不理会,他就将我的丫鬟打伤了,缠着我,不放。”
说着,穆流苏的脸上出现了几分难堪,眼睛里闪过了几分犹豫,看着北堂德润,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在这个年代最看重女子的名节,她不能确定北堂德润知道那个阴险的太子搂着她,还差点亲到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
“我不会生气的,流苏你继续说。”
北堂德润鼓励的冲着她笑了笑,声音依旧温柔似水。
“他忽然抱着我,说了很多轻佻的话,我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后来他想亲我,我情急之下就拿了毒粉洒在他的眼睛和鼻子里。”
穆流苏恨恨的说着,胸腔因为生气一起一伏的,当时他真想狠狠的扇那个恶心的太子一个耳光,仅有的理智让她硬生生的按捺住了。
北堂德润听到她的话,温润的笑容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凛冽冰冷的气息在他的周围蔓延开来,室内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好几度,凉嗖嗖的。
穆流苏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怯意,身子抖了抖,紧闭着唇不敢再说话。
“他还说了什么?”
北堂德润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如沐春风的温润,变得异常冰冷,琥珀色的眸子深处翻滚着惊涛骇浪,像翻滚的海啸,可以摧毁世间的万物。
“他说要我跟他,他可以许我太子侧妃之位。”
穆流苏头皮阵阵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长起来了,看到这样浑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