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趁醉时亲懵他,让他一秒沦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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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晴离开会议室才接起电话,“抱歉啊尔尔,妈妈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在开会,忘记答应你晚上要过去了……”
池漾眼睫垂落,没有说话。
池晴尽可能将口吻放得温柔,是想哄她的,“下次一定,好吗?”
池漾轻嗯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谢宥辞将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收了收,那桀骜骄狂的骨气也折了起来,他声音轻得要命,“她怎么说?”
池漾吸了下鼻子,“她说她忘了。”
谢宥辞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很离谱,深吸一口气想要评价点什么,但又最终忍着没敢说,如此反复,难见的纠结。
倒是池漾忽然拿起筷子,她低头随便扒了一口米饭,“我们先吃吧。”
谢宥辞坐在那里没有动。
他沉静地看着池漾,忽然更加明白了她那天在谢家时评价的一句“热闹”。
“池漾。”他压低声音唤她。
但池漾没有搭理,她左手扶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不停地扒着碗里的米,也不夹菜,就只干吃着这碗米。
谢宥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他又唤着她,“池、尔……”
然而谢宥辞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忽然看见一颗泪珠掉到池漾面前的碗里。
他喉咙发紧,声线戛然而止。
池漾也停住扒米饭的动作,明显哽了一下,缓过劲儿后还想低头再吃。
但谢宥辞却忽然伸手抢过她的筷子,他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几滴猩红,发现碗上的血迹。
他顿时握住池漾的手腕翻过来,这才看到她指尖的伤,眼瞳骤缩。
“手怎么了?”
本就憋着情绪的池漾,像是被打开眼泪的阀门,得到突如其来的关心后变得更加委屈,她还没抬头,但鼻尖红红。
“快下班的时候被雕刻刀划破了。”
池漾缓缓抬起泪眸,眼睛周边泛红的一圈像是颜料蘸水后晕染开来一般,脸腮也粉粉的微鼓着,“痛死了……”
谢宥辞没好气地盯了她两秒。
随后低叹着躬下颈来,看着池漾那比刚划破时更严重的伤,“坐这儿等我。”
那语气听着又厉又温柔。
像是很想凶她,又生怕给她凶哭了。
所以最终只能忍着不爽她作践自己的情绪,起身拿来了家用的医疗箱。
“会疼,能不能忍?”
谢宥辞将池漾带去客厅沙发,翻找着医药箱里消毒包扎的工具。
池漾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谢宥辞抬头看她,那漆黑桀骜的眼瞳里似乎有几分无语,但对上池漾那双哭红了的眼睛,他那颗向来要往天上翘的心,却忽然莫名其妙得便柔软了几分。
有一种很奇怪的……
被她当面压制了的,驯服感。
谢宥辞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将这些情绪传递给池漾,只低下头开始在心底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面对她时只剩叹息,“那我轻点儿。”
但池漾还是没多少疼痛耐受力,消毒的时候指尖疼得一颤一颤的。
谢宥辞撩起眼皮盯着她,“别乱动。”
“我忍不住……”
“池尔尔,我动作已经很轻了。”
“但就是疼嘛呜呜呜……”
“……”
于是,西子湾的客厅里。
穿着矜贵黑衬衣的男人,极不耐烦地扯松了原本为见岳母而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口。
他嫌躬着颈太累。
干脆直接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捧着池漾的手,一边轻手轻脚的涂药一边低头吹,“这样行不行?”
“还疼吗?应该不疼了吧?”
“池尔尔公主殿下,求你别哭了。”
“这顿破饭咱扔掉不吃了,上完药我领你出去吃,咱吃别的,吃更好的。”
“行行行,你不愿意出门咱就不出门,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还不行吗?”
池漾哽咽着抬起泪眼看他。
她缓了缓劲儿,黏连着好不容易忍住的哭腔问,“真的吗?”
谢宥辞:“……”
“那我想吃你做的龙虾尾拌面。”
池漾的眼睛里还漾着一汪水,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剥好的那种。”
这次轮到冲动的谢宥辞哽咽了。
他沉默了好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跟她扯道,“你受伤了不能吃海鲜。”
“可龙虾是河里的。”
“……”
谢宥辞给池漾的伤口包扎好,手肘抵着膝盖,低头揉摁着太阳穴。
半小时后。
他临时订购的一箱新鲜又干净的龙虾尾被人快马加鞭地送到西子湾。
谢宥辞将婚戒摘下来放到旁边。
那又小又难去壳的龙虾尾,被他那双骨节性感的手一只只地剥出来。
还没剥完一半,向来骄狂至极的谢宥辞就耐心告罄,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来一道气音,“我C……”
但最后那个字发音没发全,又被他紧缩着腮线硬生生咽了回去。
谢宥辞抬手,蓄足全力将龙虾壳扔进垃圾桶,这就算是发泄过了,然后继续低头认命地剥着剩下的龙虾尾。
池漾等得都快饿过劲儿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碗香喷喷的龙虾尾拌面,被谢宥辞从厨房端了出来。
池漾的馋虫很快就被勾了上来,她眼巴巴地看着谢宥辞,“就一碗吗?”
“你还想让我给你剥两碗?”
谢宥辞的眼皮斜着牵拉了下,一双漆黑的长眸里尽是幽邃。
池漾摇头,“不是,那你吃什么?”
谢宥辞懒散桀骜地坐到餐桌前,长腿一抻拿起筷子,扒着那些凉了的菜,“我可没那闲情逸致给自己剥这玩意儿。”
“你自己吃,少吃点,河里的也是发物,到时候伤口发炎了别又唧唧哭。”
他口吻听着好像很不耐烦。
神情也散淡随意。
但池漾从他身上察觉不到丝毫的怒气和暴躁,好像全都只是表面的劲儿,换句话说就是——嘴硬罢了。
第19章 今夜留宿,难道他金屋藏娇?
池漾炫完了一整碗龙虾尾拌面。
她确实不哭了,就是被包扎过的左手食指翘翘着,有些滑稽可爱。
谢宥辞在旁边吃那些剩菜。
看似桀骜懒散,实则时不时就撩起眼皮看一眼池漾,每每趁她不注意时,目光就在她的脸蛋上飞速地扫过去。
见她眼睛的那一圈儿红渐消,他提起来的那颗心也逐渐放下。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自从领证后,尤其是池漾第二次醉酒吻他后,他对她无意识的关注,早就已经超出了以前那种冤家的相处模式。
池漾吃饱后就放下筷子。
谢宥辞也几乎立即就抬眸看她,“吃饱了吗?还有什么想吃的?”
但他刚问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一边暗自在心底淬着自己这点出息,一边生怕池漾让他再给剔个百蟹宴。
当然。
螃蟹这种发物,谢宥辞也是有理由不允许她吃,以此逃过这劫的。
还好池漾心情轻松地哼着抬头看他,“你当我是猪吗一顿吃那么多?”
行。
这骄纵的架势是元气恢复了。
谢宥辞挑了下眉,他漫不经心地放下腿问了一句,“那送你回家?”
他懒散地偏头看向池漾。
神情里甚至还挑有几分得意张狂,以及“你看我多懂你”的意思。
谢宥辞以为这只是他的照例询问,说不定还会得来池漾的一句“算你有自知之明”,毕竟她之前从不想住婚房。
哪料池漾却娇怒地睁圆了眼眸,然后就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指控了起来——
“???”
“谢宥辞,你好狠的心啊!”
“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你居然还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
“这里难道不也是我家吗?你是在我们婚房里金屋藏娇怕被我发现吗?”
“哇——”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谢宥辞!虽然我们没什么感情,但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离婚和婚内出轨的!”
谢宥辞:“……”
他目光沉静地盯着池漾小嘴叭叭,那仿佛要将他给拆了的架势,已经瞧不出半点割破了手指又被妈妈放鸽子的委屈。
谢宥辞没有打断。
他觉得池漾可能是需要发泄一下,于是就翘着腿坐在旁边听——
也没听。
一整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最后,他听见了池漾的总结陈词,以及理直气壮地质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睡次卧还是主卧?”
“主卧。”
池漾回答得毫不犹豫。
但她的话刚出口,就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谢宥辞拐偏了,而对方根本没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关于什么金屋藏娇。
谢宥辞嗯了一声后放下腿起身,“主卧我这几天一直没住过,但有让阿姨定期过来清扫,上楼洗澡睡觉去吧。”
她的无理取闹和他的淡静形成了强烈反差,以至于池漾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怔了好半晌,“你有这么自觉?一直把主卧空着留给我过来睡?”
谢宥辞:“……”
他刚悠悠地站起身,本也准备上楼,但听见池漾这番话,他忽然顿住脚步,心情颇为复杂地转过头来看她。
“池尔尔。”
“干嘛?”
“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谢宥辞下颌线紧绷,像是在忍着他所剩无几的耐心,“主卧被你装修成了粉色,没有哪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喜欢自己一个人睡在这种摆满了玲娜贝儿的房间里!”
池漾:“……”
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很不情不愿地微微张嘴说了句,“噢。”
之后又骄傲地伸手捋了捋头发,“那反正本来也只是给我自己设计的。”
再过了两秒。
池漾嘴皮子溜快地补充道,“而且我们只是塑料夫妻,你又不可能过来跟我睡。”
谢宥辞:“……”
他的腮线隐隐颤动了下,但没让人觉得他下一秒要出拳,只有种隐忍的憋闷感,很少能从他身上看到这种气质。
毕竟他向来狂野不拘惯了,却没想到现在被池漾“拘”得死死的。
“去洗澡睡觉!”
谢宥辞话音还没落个彻底,池漾就转了身,趿着拖鞋哒哒哒跑没影了。
而他则低头揉摁着发胀的太阳穴。
靠。
又差点上了她的当。
……
池漾的情绪向来来去匆匆。
毕竟从小就习惯了被池晴放鸽子,她要是每次都沉浸在悲伤里,估计根本就快乐不到现在,早就变成emo人。
这次她也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恰好有场她喜欢的拍卖会来了京市,她直接就冲过去杀了三个亿。
江梨:“……”
她怀疑人生地看向池漾,“尔尔同学,你这是买彩票中奖了?”
什么彩票现在能奖金三个亿。
“才不是。”池漾骄矜地抬起脸蛋,她手起刀落,利落地签着单,让拍卖会经理把这些东西都送到她的地址。
随后转身看向江梨,伸出五根手指,其中食指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还没拆掉,“我只不过拥有了平平无奇的五个亿!”
“哪儿来的啊?虽然没有谁的零花钱比你妈给的更多,但好像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而且——”
江梨看着唯一那件被池漾随身带走的首饰,“你一个恐婚的单身狗,为什么还花将近两个亿买了一枚钻戒?!”
她都不敢回忆这场拍卖有多刺激。
池漾的这枚钻戒是从盛家少爷盛澜清那儿抢来的,听说他很快就要跟古典舞圈第一美人林知羡订婚,看中了今天这枚钻戒特意翘班来拍,结果池漾直接虎口夺食。
本来盛澜清还想继续叫价。
但他后来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又说了什么,总之就让给池漾了。
“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
池漾拒绝正面回答,“况且怎么能便宜了盛澜清?能让他这么容易娶到林小姐?”
江梨:“……”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儿蹊跷。
“尔尔。”
“别叫我这个名字。”
池漾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名,毕竟不是父母给取的,而是京圈的一句调侃——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辞暮尔尔,辞慕尔尔。”
于是就玩笑似的将这小名喊到现在,起哄着说谢宥辞就该跟池尔尔天生一对。
但此时的江梨也懒得管这些细节,“池尔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池漾:?
江梨忽然凑近盯着她看,“你该不会也被池晴女士安排家族联姻了吧?”
“你这五亿,是那位联姻对象给你的新婚礼物?再让你顺道买个结婚戒指的?”
第20章 单相思了,今晚很想见到她
池漾几乎瞬间就乱了阵脚。
她慌忙别开眼,急得脸颊都红得像是樱桃,“怎、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啊!小甜梨,你这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是吗?”江梨狐疑地看着她。
她可太了解自己这位姐妹了,每次有点什么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比如现在这个反应就很不对劲!
江梨想开口,“可是——”
“可是不了一点儿。”
池漾伸手就捂住江梨的嘴,然后搭着她的肩把人往外揽,“喝酒吗?走走走,今天开心,姐妹请你喝酒啊!”
江梨:???
她扒掉池漾捂着自己嘴的手,“池小漾你什么酒量啊就成天喝酒!等会儿你喝醉的话可别想让我背你回家!”
但池漾现在哪儿管得了这么多。
她肯定不能让江梨再问下去,强行转移话题后就将她拖去了酒吧。
可此时的池漾还不知道——
她刚才在拍卖会上杀得有多开心,明早醒后,就会有多悔不当初。
因为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谢家。
明月湾里,苏槿月从京圈八卦中得来消息,说是池家大小姐在拍卖会大杀四方,一天之内眨眼就花了三个亿!
甚至还破天荒跟盛家少爷抢了枚戒指。
三个亿。
这数额一听就是谢宥辞的手笔。
但苏槿月并不怒。
她反而觉得喜笑颜开,立刻将八卦说给了谢向明听,“我听说这事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呢,三亿!你敢相信吗?”
“阿辞居然愿意为了女人花三个亿!而且还有一件是钻戒诶,他现在竟也破天荒有花钱哄老婆开心的觉悟了!”
谢向明在旁边翻着财报。
他戴着斯文绅士的金属边眼镜,仿若不以为意,“那也叫有觉悟?给老婆花钱难道不是是最基本的事?他如果真的上心,就该亲自挑了礼物给尔尔送去,而不是给钱让尔尔自己去买结婚钻戒。”
“我不管。”
苏槿月还是觉得开心,“他以前可没这种哄女孩儿的心思,我觉得已经很有进步了,他们婚后肯定甜蜜得死去活来,反正你休想拆我亲手组的cp!”
谢向明又往后翻了一页财报。
苏槿月还沉浸在愉悦里,“诶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给尔尔送份新婚礼物?”
“是。”谢向明点头。
苏槿月自顾自地盘算着,“刚好,这家拍卖行前几天还联系过我,说有几件不公开的拍品,我看有套首饰正适合尔尔,不如我打电话买下来,让他们一起给送过去?”
“都可以。”谢向明没有意见。
苏槿月也向来说一不二。
她立刻就给拍卖会经理打了电话,说是要将这套首饰送给池漾,让拍卖行的人跟池漾买的那些东西一起送去西子湾。
可经理却茫然了,“西子湾?苏夫人,您确定是西子湾吗?可是池小姐让我们把她买的那些东西送去花半里呀……”
花半里。
是池漾那幢小别墅所在的小区。
苏槿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