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上,女帝回来撒个娇-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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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从远摇头,“不知道啊,这里发不出传音,只能靠运气了。”
他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说道:“对了,来这里的人很多,虽然这里很大,但是难免会遇到其他人,这个也要小心。”
明阳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杀人越货的事情太多了,在虚界谁没见过?
他曾经为了给自家宗主炼制丹药,也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柳从远还在说着:“叔公说,能来这里的境界都不会低于仙境,所以我们要更谨慎才行。”
说到这里,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我应该早一点说这些的,万一镜姑娘他们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明阳忍不住地笑了一下,“你觉得他们会比我们危险?”
柳从远想到了崖上的那一战,神色放松了些,随后又紧张起来,“可是镜姑娘太累了啊,他们三个就少了一个战斗力,还要有人保护她,这就更不妙了。”
明阳:“……”
他无语半晌,看着前面带路的那个一边走一边自责的年轻人,觉得世间真是神奇,不管在哪里都有如此为他人着想的人。
同样的,也有自私自利,只爱惜自己的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明阳终于看不下去了,“好了,你放心吧,千夜只是累了些,并不会影响她的战斗力的。”
“真的?”柳从远惊讶地问他,“可是怎么可能呢?”
明阳反问他,“为什么不可能?”
在另一边的两人一兽那里,似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柳从远被他问到了,说起来自己与他们并不熟悉,看到的只是表面,难道他们手中有什么强大的法器在?
明阳再次叹息了一声:“别担心,千夜累的时候,只是因为她身边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歇息的人在。不然,你以为她会睡得着?”
柳从远有些傻眼,脑海中闪过那个高大的而强大的白衣男子,抱着怀中纤细身影在林间穿梭的面画,不由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
“原来是这样啊。”
明阳点头:“嗯,就是这样。”
“羡慕不?”
柳从远老实的点点头,“羡慕。”
可以完全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这样的感觉真得又大胆,又让人忍不住眼馋。
心生羡慕。
柳从远不禁感慨道:“他们真好。”
“我在西虚也见过不少道侣,可是像他们这样的还真没有见到过,也不曾经听谁说过。”
“明阳道友,你说这算不算神仙般的眷侣?”
明阳怔了下,笑道:“大概就是这样吧。”
柳从远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圆盘,上面刻着一些奇异的文字和线条。
他把手伸在身前,向着四周转了一圈,随后收了起来,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路。
明阳很是好奇,“那是什么神器?”
“哦,你说阴阳盘?”柳从远道:“那是叔公炼制出来的,说是可以避开这里的幻境。”
明阳的嘴角抽了一下,果然财大气粗,专门为来此炼制一个神器出来,还真是让他……又感到牙酸了。
心里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把这小子打劫了,不知道行不行。
柳从远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人很懒,用我叔公话说,就是不学无术,可是我就是不想天天修炼,我还那么年轻,天天修炼怎么可能坐得住?”
“再说了,我又不想自己活成了一个老不死……呸呸呸……”
柳从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像是他叔公就在他身边看到他在这里胡说乱语,然后一剑丢过来,直接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明阳一眼就看出了他在防备什么,不由笑出了声:“你这样说你叔公的?”
“呸呸呸……你别乱说话?我哪有?”
柳从远的眼睛还在乱瞄,“我就是不想活得太长了,总觉得那样太累了。”
明阳的笑收敛了一些,“为什么这么认为?你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不能这么武断啊。”
柳从远似是憋坏了,总算可以吐了吐心里的苦水了,他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叔公就是这样,明明活着,却像是死了。”
“我不想活成他那样。”
明阳沉默了,他想到了极烨神尊,也是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的。
如此苟活,不见天日,与死何异?
两人同时默契的沉默了。
一个是正值青年,一个已过千年。
他们却在想同一件事情,同一个问题。
如果镜千夜在这里,一定会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与身侧高大的身影说:“云卿你看,有些事情果然与年龄无关啊!”
第457章 我们的家
可是她并不在,此时的她与身侧那个白色的高大身影站在一条小溪边。
镜千夜蹲下身伸手去撩溪中水,清凉的触感让她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柔和。
“云卿,这是不是小木屋前的那条溪水啊?”
穆云卿点头,“是。”
镜千夜站起身,看他:“那是不是我们顺着它,就能找到小木屋呢?”
穆云卿回她:“是。”
镜千夜笑着伸手拉住他,“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
穆云卿用力的回握住手中的柔软,“好。”
两人顺着溪流并肩行走,有微风拂面,轻轻柔柔,清清凉凉。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镜千夜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感觉自己进了梦境般。
梦境中,还有另一个角色。
她的对手,只是这个对手,现在成了自己的伙伴。
“云卿,骨牙呢?”
穆云卿思忖了瞬间,“它应该回到了它的地方。”
进入这里之后,穆云卿就发现这里的阵法可以依据他们的内心,传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而他可以随心控制这个阵法。
镜千夜停下脚步,转身抱住他的腰身。
穆云卿的身体明显的一僵,随后重重的把她纳进怀中。
自来到这里之后,他的心就悬了起来,没着没落。
他怕她记起曾经的事情,可是他却又在做着让她记起曾经的事情。
他把所有的选择都留给了她。
余下的独自承受。
镜千夜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云卿,你在怕什么?”
她在他怀中轻声问着。
从进来这里,她就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
想必是与曾经的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镜千夜想到他们曾经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难猜,他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他却记得更多。
曾经的好与不好,都是他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
镜千夜原本对曾经的事情,一直抱着一个顺其自然的态度,想着记起来就记起来,不记得就罢了。
最重要的还是眼前和未来。
可是在这一刻她突然迫切地想要记起从前,想要记起曾经的他。
“云卿,你是在怕我记起来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云卿紧紧抱住她,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耳朵,承认道:“是。”
他怕她记起来后,他们的关系会回到最初。
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他果真变得贪心了。
很贪心……
贪心到无法接受她离自己远一点的距离。
所以,他怕了。
即使不愿意承认,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从未远离过他。
记起来的越多,他就越发不安。
“千夜,我怕你记起来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抱我了。”
你会离得远远的,远得,我想碰都碰不到。
远到,我每次抬手都无法触及到的距离。
“不会。”镜千夜抬头看他的眼睛,发现他神色平静,眼底却泛起了红色。
“云卿,你不会知道,曾经的我是多想这样抱着你。”
“可是我不敢。”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是我最敬仰的虚界之主,就算是一个想法,都是对你的亵渎。”
“云卿,辛苦你了。”
辛苦你当年为了留住我的一缕神魂而放弃了你的所有,辛苦你前世为了保住我性命而放弃了你的性命。
怎么有这么傻的神?
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做着傻事,只为让另一个人活着。
穆云卿低头与她对视,听着她的话语,怔了好半晌。
每个字他都听明白了,可是连在一起,他竟然突然觉得不认识了。
穆云卿不确定地问道:“千夜,你……说什么?”
镜千夜弯起了眼睛,踮脚去碰触他的唇,“我说,我喜欢你。”
“雪姬喜欢天神。”
“镜千夜喜欢穆云卿。”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穆云卿的瞳孔骤然一紧,呼吸停顿,声音艰涩:“你都记起来了?”
“算是吧。”镜千夜退后一些,与他拉开距离:“云卿带着我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就突然多出了许多记忆,只是我还没有整理出头绪。”
“云卿,你要帮我吗?”
穆云卿盯着她许久没说话,就在镜千夜打算再次开口想办法说服他的时候,腰上一紧,她被人捞了回去,以唇封缄。
清风吹动墨发轻舞,纠缠,不分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镜千夜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被允得酥麻,这才被人放开了。
她呼吸不稳地看他,眼底因亲密的举动而泛着一抹水光。
穆云卿看得呼吸一顿,再次欺了上去,只是这次是蜻蜓点水的碰触。
一下又一下。
像是停不下来似的。
镜千夜眨着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云卿这是在做什么?是想着要把以前的遗憾补回来吗?”
穆云卿看着她的笑脸,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镜千夜笑得更欢了,她低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我们有的是时间补,现在我们要不要去旧地重游?”
穆云卿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等再次顺着溪流而上的时候,镜千夜拉着他的手说道:“云卿啊,你记住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想都别想离开我。”
“就算天地法则还是要把你变成它的人,也不行。”
“没有我的同意,它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知道吗?”
穆云卿侧头看她,唇角轻扬,“我记下了。”
镜千夜笑着转头与他对视。
小溪不宽,却很长。
“云卿,我们不会是走错了吧?”
“不会。”
“那怎么还没到?”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不想这么快走到。”
“好像是的,我想与云卿就这样一直走,没有任何人打扰。”
“那我们就这么走下去吧。”
“差不多行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话音刚落下,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镜千夜眨了下眼睛,看着眼前和记忆中的小木屋重叠在一起,“云卿,谢谢你留下它。”
这是她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曾经的她没有家。
穆云卿握紧她的手,“你说了,这是我们的家,我当然有义务保护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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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屋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有青色的蔓藤蜿蜒而上,细细的嫩芽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
木屋的不远处有一块巨石,在石头的旁边长着两株橙黄的天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脚边的溪水潺潺流动,触目所及的青草地中点缀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
此时正值夕阳西落,金色光芒给人间渡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圣洁光晕。
镜千夜举步向着木屋走去,身上的白色衣裙在走路的过程中变成了红色。
艳丽非常。
察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任何动静,她脚下一顿,蓦然转身看他。
清风撩起她的衣摆,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对他伸出手,“云卿,来。”
穆云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向着她迈步,拉住她的手,与她相握。
镜千夜拉着他,与他并肩。
一如多年以前,一红一白,在这里相遇。
镜千夜垂眸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扬起唇角,“云卿。”
“嗯?”
“要欢迎我回家吗?”
“欢迎回家。”
镜千夜笑,眉眼弯成了一汪清水。
走到木屋的门前,镜千夜伸手推开。
木桌,木椅,木床。
如此简单,一目了然。
里面一尘不染,似是随时在等着主人回来。
镜千夜开口:“你的炼丹炉呢?”
穆云卿道:“坏了。”
“啊?”这事她一点都不知道,“是因为我?”
穆云卿低眸看她,“为了炼制保留神魂的器皿,它最终承受不住,损坏了。”
镜千夜心头一跳,“那我再给云卿找一个更好的丹炉来。”
穆云卿:“好。”
镜千夜:“进去吧。”
穆云卿:“嗯。”
进了木屋,镜千夜只觉神魂中一阵晕眩。
“千夜!”穆云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扶住她差点摔倒的身体,“怎么了?”
镜千夜甩了一下发晕的头,那种突如其来的晕眩退去了一些。
“我没事,可能是她给我留下了什么。”
穆云卿抱起她,伸手挥了一下,空空的床榻上便多出了几床被子,他把她放到上面,“要睡会吗?”
镜千夜摇头,拍了拍床边让他坐下,然后靠在他的肩头。
“我想靠着你一会儿。”
“好。”穆云卿动了动身体,让她靠得更稳,“我陪着你。”
镜千夜扬了扬唇,露出一个笑,闭上了眼睛。
穆云卿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在等……
等她全部记起来。
进入这里之后他原本还有些理不清的记忆,渐渐明朗起来。
日升日落,当夜幕再次降临。
有虫鸣在夜色中吟唱。
木屋中没有一丝亮光,镜千夜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
“云卿。”
“我在这。”
镜千夜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还好。”镜千夜说:“没有让云卿等太久。”
穆云卿握着她的一只手,没说话。
镜千夜转头看了看屋外,一片漆黑。
有潮湿的气息自未关严的窗口处溢进来:“要下雨了吗?”
穆云卿看着她,“是吧。”
他的声音落下,就有雨滴声打在屋顶上,发出「砰砰」地声响。
刹那间,大雨倾泻而下。
镜千夜站起身,下了床榻,走到窗口前,感受到外面传进来的潮湿气味,她伸手关紧了窗。
指尖轻动,一抹光在屋中的木桌上亮起,照亮了整个木屋。
镜千夜看到穆云卿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有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曾经的他,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她,不曾移开过目光。
平静地注视,却极为长久。
镜千夜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微微歪着头问他:“在想什么?”
穆云卿摇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想。”
“我不信。”镜千夜靠近了他一些,“是不是在想我会怎么选择?”
穆云卿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垂眸不语。
即使在溪边她那样说,可是他没有任何把握她会在完全记起的时候,还是会说同样的话。
毕竟当年是因为自己的无动于衷,才有了她的独身出世。
她的出生就如她所说,是应运而生。
当年妖兽横行,人类即将走向灭亡,破坏了天地法则的平衡。
人们终于无计可施,开始向他祈求,祈求他能灭了妖兽,还他们平静的生活。
可是他并没有出手相助,只是冷眼观看,这才有了她的降世。
她一出生父母便被妖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