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他家里有矿-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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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还在放着他听不懂的语言。陈安歌脑袋埋在女孩肩窝,沉默地抱着她。
女孩呼吸清浅,睡颜安稳。睡着了都是乖巧惹人疼惜的模样。这样的姑娘可不能跟着他过苦日子。
他的唇贴在她听不到的右耳,眷恋地呢喃:“唐栀,我只说一遍,你可要听好了……”
房间内明光散尽,电影落幕。
影片的最后,公主回到了她该回到的位置。人群散尽,男主手插裤袋,低头走出礼堂,身后,是一片空旷。
……
唐栀一夜无梦,睡得异常安稳香甜。
她掀开被子下床,注意到影碟机和投影仪已经放回原位。房间整洁干净,茶几上静静放置着那部昨晚看过的影片——?罗马假日?。
窗台的绿萝生长旺盛,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和以往她醒来时一样,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第605章 许爷回去台球厅空荡荡
南意在医院挂了两天点滴,症状才有所缓解。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没来就没几两肉的小身板愈发薄弱。
宁知许蹲在床边给她系鞋带,语气是罕见的严厉:“以后不准减肥了。在学校好好吃饭。”
这样的话语实则还是关怀宠溺的。
小红疹不能见风,南意长衣长裤包裹严实,垂眼看少年的发顶,头发最上面那圈铺了一层金黄的阳光,颜色看起来比发根浅了很多。
他发丝间藏着一道伤疤。南意知道,却从来不提。
“我最听话了,肯定好好吃饭。宁知许,你也要好好的。不准打架,不准熬夜,更不准天天吃泡面。”
给她系好鞋带又整理好裤腿,少年站起身,俯视角度瞧着她。
眼里是明灿笑意:“我知道。”
隔壁床的小男孩比她早一天出院,这会儿病房没人,宁知许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亲密熟悉的感觉令快要分别的两人心酸不已。
南意不想在他走之前还哭,那样一点都不漂亮。
“把我送回学校,你回酒店收拾收拾东西就赶紧去机场吧。”手指勾着他的小拇指,南意在他手掌虎口处亲了下。
“宁知许,说好了就一年,你可不准再跑了。”
九月的北方城市染了秋日的凉意,窗外的梧桐叶子挂了斑驳的光影。
宁知许额头碰了碰她的,眉眼比秋色还要浓郁几分:“意宝,等我。”
……
飞机起飞前,宁知许给陈安歌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以为这狗逼还在睡觉,他发了条微信过去:【我上飞机了。】
空姐过来提示关掉手机,宁知许没等回复,直接关了。
把南意自己留在陌生城市的心情并不好受,宁知许拇指摩挲着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在想,佛祖没有显灵,他的宝贝儿这两天刚刚遭受病痛。
旁边座位坐着的是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
笑着问:“这么小年龄也信这些吗?”
宁知许说:“不信。”
说来也是好笑,他从不信这些,却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最在意的两个人平安顺遂。
也不知道这算是信,还是不信。
飞机落地时间是下午五点。
这座海边城市还和他走之前一样,潮湿闷热,又分外熟悉。
宁知许开了机,南意消息最先进来,问他到没到,坐飞机晕不晕,还嘱咐他一大堆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孤身在外地的那个。
他单手持着手机敲字,打开车门,钻进在机场外面等候的出租车内。
和司机师傅报了台球厅地址。
城市风景在眼前掠过,后座车窗开了大半,温热的风拂在脸上,宁知许莫名其妙想起,他和陈安歌一起来到这个城市时,就是这样的天气。
将近一个小时,出租车停在台球厅门前。
六七点钟,应该正是台球厅来客人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街角巷尾欢腾一片,霓虹高挂,台球厅里外却安静异常。
宁知许踩着破旧木板往下走,进门前注意到他养的那几盆花开放正盛。
第606章 告别
宁知许推门进去,光照不到的暗处笼着一团模糊人影。
啪嗒。
他打开灯。
大厅明亮空荡,安静的只能听到脚踩在粗劣水泥地上的细微声响。
“唐栀。”宁知许叫人。
坐在沙发上的姑娘僵硬转头,表情说不出悲喜,眼里一片麻木空洞。
大概有几秒钟,她盯着他,似乎在辨认来人。
然后,她说:“陈安歌走了。”
五个字,轻飘飘落下。她想表达自己还好,想尽力扯出微笑,可是嘴角动了动,眼泪先淌了下来。
陈安歌不喜欢她哭,唐栀两手胡乱在脸上擦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许爷,我要回家了,这个给你。”
她摊开掌心,上面静静躺着一枚银色钥匙。
台球厅钥匙一共两把。
宁知许的在他裤袋里。
唐栀拿的这个是陈安歌的。
这世界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是每次当你觉得马上要迎来曙光时,现实都会给你重重一击。告诉你,这就是生活。
陈安歌走了。
在一个很晴朗的、再寻常不过的一天,他用一种近乎绝情的方式割断和唐栀的联系。
他的告别只有一张字条、一枚钥匙、一盆绿萝,以及摆在床头柜那个被黑色塑料袋罩住的洋娃娃。
字条上只有寥寥几字。
——唐栀,未来路途漫长,千万别回头。
仅此一句,再无多余赘述。
他字不好看,唐栀二字却格外方正。
整整两天,唐栀没哭没闹,按时吃饭,定点睡觉。照旧精心照料窗边那盆绿萝还有门外花草。
像是完成一种使命,她替陈安歌等着宁知许回来,亲手把钥匙交给他。
台球厅是家。
家里要有人等。
现在任务完成了。
她也该回家了,回到她该回的位置。
……
傍晚,是陈安歌先来的电话。
宁知许趴在天台围栏上,看远处车流把这座城市割的四分五裂。
这通电话,他一点都不意外。
陈安歌欠他一个解释。
电话接通,双方良久无言。
直到听到他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宁知许才哑声问:“在哪?”
“火车上。”
陈安歌站在两节火车连接处,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烟灰扑簌下落。门窗上映着少年疲惫颓废的脸。容貌精致依旧,却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
“去哪?”宁知许想摔手机,想骂人,但更想知道他要去哪。
“不知道。”
这是直达婳城的火车,可陈安歌并不想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他只是要离开,去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好的地方。
宁知许压抑地、痛苦地声音从牙缝挤出,攥紧握在掌心的平安符。
“陈安歌,我给你求了平安符,我他妈还没给你。就差两天。”
他就比预定归期晚了两天。
就两天。
陈安歌靠着车门笑,香烟燃尽,他一口没抽:“你他妈不是不信这些。”
他也不信。
可他想要这个平安符。
日子过得太苦了,他也盼望着福运降临。
陈安歌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才两天,他开始想念这条狗了。
可是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陈安歌说:“唐栀她右耳听不见了。很久了,可我才知道。是因为我。许狗,我有点扛不住了。”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没用。
和两年前看陈安歌倒在血泊里时一样,内心深处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再度席卷而来。
宁知许说不出,我有钱,南意有钱,曲泊阳有钱,韩理有钱,我们都可以给她治病,这样的话。
他是世上另一个陈安歌。
知道他所有挣扎和无奈。
陈安歌是在彻彻底底和唐栀告别。
平安符的尖角戳的他掌心生疼,宁知许想再疼一点,提醒自己,也提醒他:“陈安歌马上就会好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人总要靠着点什么才能活下去。
陈安歌笑,眼里一片荒芜寂寥:“你不信佛,我不信这世道。太操蛋了。”
火车到站,车站的路灯映了进来,微弱的一小块橙色光亮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陈安歌垂眸,想起了台球厅大厅那盏橙色的灯,温暖明亮。
他张开掌心,五指收拢,抓住了光。
他说:“许狗,哥哥要去浪迹江湖了。”
火车停靠在婳城前一个叫不出名的小站。
整节车厢只有他下了车。
凌晨时刻,万籁俱寂。站台上只有孤零零的值守人员和几盏路灯作伴。
陈安歌单肩背着他和宁知许离开婳城那年用的背包,站在他下车那节车厢正对着的路灯下,拨开火机盖,用手拢着火,点燃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
这站只停三分钟。
点点猩红刚刚燃起,火车鸣笛沿着轨道驶向前方。
一节节车厢从眼前掠过,陈安歌数了数,一共十八节。
他站在空荡的站台抽完一根烟,烟头按灭在垃圾箱上,然后抬脚沿着火车行驶方向往前走。夜空高悬着一弯月亮,月色为邻,陈安歌步步坚定,未来漫长,我们谁都别回头。
第607章 异地恋
十月初,B市温度骤然下降。
国庆放假七天,南意没回家,和纪寥寥一起跟着老师参加社会实践。
从女生宿舍到校门口的小路栽了两排梧桐树,风卷叶落,眼前是漫天浓郁的金色。
纪寥寥是纯正北方人,太习惯这样多变的天气。穿了薄薄的卫衣,掌心还是暖乎乎的:“南美人,你手真凉。这么不抗冻,等到了乡下不得冷死。”
她们要去离市四个多小时的乡村采访当地居民。做一篇乡村生活主题报道。村子里穷,地方偏远,不像市里高楼大厦的,放眼望去一片庄稼地和连绵山峰,连个避风地方都难找。
南意比纪寥寥多穿了件外套,还是哪哪都冷:“我发誓,我以后只在夏天做采访。天冷就冬眠。”
从未离开过温暖湿润的海边城市,她不适应多变寒冷的天气。
南意抓着纪寥寥的手取暖,像是握住一个小暖炉。
大巴车在学校门口等。
除了领队老师钟闻外,同行的还有摄影系的两位师哥师姐。
九点出发,她们八点五十到的,没迟到,却是最后到的。
方微,也就是那位摄影系的师姐,靠着车门轻哼道:“就等你们了。”
这是埋怨她们来得晚。
“老师好,师哥师姐好。”
两只菜鸡小学妹乖巧上线。
钟闻对南意和纪寥寥印象很好,无关外貌,是这俩学生每次上课总是坐第一排。认真的跟个小学生似的。难免会印象深刻。
这次申请实践的有几十人,他几乎毫不犹豫选了她们。
上车前,钟闻和四人确认一遍:“吃的穿的备充足了吗?这次得去两三天,乡下条件不好,可得提前备好东西。”
“老师,我们都带着呢。”方微最先回的。
“那就行。快上车吧。”
钟闻提着一个小行李包先上了车。
那位不知名的师哥拎着设备紧随其后。
地上还有几个包,南意想帮忙抬一下摄影设备,方微伸手拦她:“这镜头很贵,你别碰。”
那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方微大她两届,南意开学以来因为学生会的事情和她打过几次交道,这人不太好相处,说话总带刺。
纪寥寥也不喜欢她,幼稚地朝着方微背影做鬼脸:“什么啊,碰一下还能碰坏了不成?”
南意到了新的环境,秉承‘做事高调,做人低调’八字原则,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
此刻,她只是无谓耸肩:“不让碰就不碰呗,反正我也赔不起。”
这句话听得纪寥寥快哭了。
她不知道南意家庭什么条件,就知道她一个月生活费两千五。纪寥寥是工人家庭,生活费有三千,她定义南意家庭是比工人家庭稍差一点。也就是中等偏下水平。
换句话说,有点穷。
怕南意自卑,她真诚劝慰她:“没关系,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南·穷人家的孩子·意点头:“我可太知道这个道理了。”
上了车,钟闻坐在最前排,方微在他隔壁位置献殷勤。不知名的师哥在最后一排摆弄相机,独来独往的。
纪寥寥和南意挑了个中间位置,放好行李,坐下后开始各自玩手机。
南意准备和南先生联络联络感情。
卡里余额只剩三百。现实逼得她必须向资本低头。
百亿意发消息给金主爸爸:【亲爱的父亲,国庆节快乐呀。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我无比想念你。】
要不怎么说是一家人呢。
手机提示音响起,她收到金主爸爸转账消息,两千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顺便大发慈悲附赠一句毫无温度的祝福:生日快乐。
满屏幕开始飘生日蛋糕小表情。
南意懵了,她开学一个月以来积极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竟然优秀自律到忘记自己生日了!
她今天可就十八岁了啊!
手指敲屏幕的速度飞快:【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金主爸爸冷酷无情:【不是给你祝福了吗。】
百亿意:【我想要实际的。】
她想要钱。
上个月的生活费只够吃饭和买新版杂志。
人虽退圈,但心还在,磕颜的热情也在。
这钱显然不够。她又不想去工地拧钢筋。
金主爸爸:【你今天会得到一个惊喜,等着吧。】
南意刚想问什么惊喜。
南耀业率先发来文字:【别问我是什么惊喜,自己等着。到那穷乡僻壤记得发定位。如果被绑架了,记得刷黑卡。没什么事不要给我发微信,我带我老婆去度假了。】
自从南意离家以来,南耀业先生和苏卿女士除了最开始三天表达过思念,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潇洒。显然忘记千里之外有个嗷嗷待哺需要钱财的女儿。
南意发了个死亡微笑表情。
南耀业回了她两个。
南意需要安慰,转头又去给置顶的大宝贝发消息。
宁知许回十中复读,一年时间要补两年落下的课程,就算是学神也会很辛苦,南意自觉不去打扰他,很少主动给他发消息。
宁知许倒是每晚下晚自习都会给她打个视频电话。
于是,整个513宿舍都知道。
四号床的南意有一个异地的、才上高三的、长的炸裂苍穹帅的、学习成绩超屌的、且十分黏人的男朋友。
两人最后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视频时长。
这狗竟然没掐点给她送生日祝福。昨天也没提起这件事。
她忘了,他不会也忘了吧!
之前信誓旦旦一起奔赴十八岁,现在好了,两人忘得一干二净。还是异地。
南意决定提醒他一下:【宁知许许,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他要是敢回是国庆假日,她就打飞他的天灵盖。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宁知许根本就没搭理她。
半个小时过去了,南意没催,更没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
反正迟早都会回,有什么可急的。
上了大学以来,他们相处模式多少有点改变。南意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宁知许有繁重学业,虽然异地,但是每天也都保持联系。
南意不会很黏人,即便有时候想念的都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亲亲他抱抱他,她也从来不会因为宁知许没回微信而生气。
她甚至也不会没有安全感。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也消失了。
就好像一夜之间,两人进入老夫老妻模式。
纪寥寥在玩手游,抽空看她一眼,打趣道:“在和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