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娇养日常-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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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非莞尔,“那你乖一点,等过两年,允晨该笑话你了。”
沈月娇道:“我又不是在他面前闹。”
言下之意即是:我就只在你面前闹。
韩子非拿她没辙了,只能温言软语哄着,这十多年来哄她也哄习惯了,各种好话出口成章,不一会儿就将人哄得眉开眼笑。
“该睡了,嗯?”
“睡不着,夫君,你给我讲故事吧。”
韩子非应允,讲故事也难不了他,他看的书多,历史典故,人物游记,野史知道很多,随即就跟她讲一个历史故事,谁料非但没有把人哄睡了,反而让她越来越精神。
沈月娇听完故事,问:“夫君,我怎么感觉你在说二皇子?”
韩子非回道:“这是别国的历史故事,不是二皇子,但也跟二皇子差不多了。”
“嗯,都一样的蠢,引狼入室而不自知。”沈月娇说罢,又问,“夫君,平王将要去辽东了,此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暂且没有。”
去黎山修建行宫的工匠基本上都死了,只有个别身强力壮的还要死不活地活着,不过也离死期不远了,每死一个工匠,老百姓就想起平王这个“灾星”。
沈月娇蹙了蹙黛眉,又问:“夫君,如果找不到太子让人下药的证据,是不是平王就无法翻身了?日后就是太子登基?”
韩子非道:“即使找不到,但他与西戟国有勾结,也就无法顺利登基了。”
沈月娇诧异:“你手上有证据?”
韩子非“嗯”了一声,又道:“不过还需要再等等,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若是还有新的进展,而又可以让太子的下场如三皇子一样,估计就不必等时机了。”
沈月娇听罢,若有所思,很快就明白他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机了。
韩子非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乖,睡觉,别想了,这是男人的事。”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冷战
晚上,沐浴过后,时间尚早,以往韩子非都会陪她说话、看书的,今天破天荒的理都没理她,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比如现在,她刚进里间,就看到韩子非靠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在阅读,知道她进来了都没看过来。
沈月娇很是费解,盯着他看了半晌,都没见他看过来,心中失落不已,慢吞吞地走到床前,他还是不看自己一眼,又觉得委屈。
“夫君。”
这声音委屈兮兮的。
韩子非头也不抬,就“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沈月娇撇了撇嘴,又慢吞吞的脱了鞋子上来,又瞥了眼他手中的书,是一本历史故事,心中嘀咕:好你个韩子非,看书都不看我一眼。
她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可就是睡不着,盯着床顶的幔帐发呆,无聊的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韩子非的袖子,却不料他直接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仍是没理她。
沈月娇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声音都带着哭音:“夫君,你怎么了?”
韩子非侧目看她,目光淡然,脸上神色冷清,问:“看书,倒是你怎么了?”
沈月娇嘴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赌气地转过身去,被子一卷,将自己裹成蚕蛹,想着他会像以前那样过来哄自己,谁料人家半点动静都没有。
委屈又难过,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枕头很快就湿了一片。
韩子非也知道她哭了,想去哄她,最终还是没哄,盯着手中的书看了许久,却没有看进去,耳边传来她的低泣声,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一个小女子怄气,但这回儿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在他看来,夫妻关系应该摆在第一位,可她却心里只有孩子,把他晾一边。
身边的小女人就像个孩子,摔倒了看的大人就哭,要是大人不在就自己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现在他没哄,她又慢慢止住了哭声。他伸手想将她抱进怀里,手愣在半空又放下,还是狠下心不理她,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沈月娇委屈又难过,冷静下来反省,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才如此冷淡。
许久过后,她才想起今天他散值回来时还好好,但是她把注意力放在允晨身上,他就吃醋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作为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宝宝,沈月娇有点别扭地转过身去,抬起水雾迷蒙的大眼看他,见他没有再看书,但眉头深锁。
夫君现在很生气!
沈月娇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认错:“夫君,我错了,你别生气嘛。”
“嗯?你错哪了?”韩子非这回理她了,动作温柔地给她擦掉脸上的泪迹,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心也在绞痛,也后悔方才没哄她。
沈月娇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爬他身上,趴在他怀里,认错态度诚恳:“我不该把注意力都给别人家的夫君。”
韩子非顺势抱住她的身子,免得她一折腾就滚下床,轻问:“你也知道那是别人的夫君?”
沈月娇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夫君,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以后有你在的时候我只看你。”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小奶猫挠的
许平洲正跟韩子非谈着正事,忽然被他脖子上的血痕吸引了注意,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脖子看,这痕迹暧昧得很。
啧啧!原来韩子非这厮也是这样的啊!
韩子非被他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蹙着眉,神色不虞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许平洲眼神揶揄地看着他,指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子非啊,你这脖子怎么受伤了?”
此言一出,韩子非神色一顿,想起昨晚的人儿野的很,直接上爪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看似凶得很,却毫无杀伤力,那滋味真让他回味无穷。
许平洲见他愣住没回话,又道:“哎,问你话呢。”
韩子非轻咳两声,带着炫耀的意味:“被一只小奶猫挠的。”
“哦?”许平洲似笑非笑,揶揄道,“那只小奶猫胆子还挺大,连我们韩首辅都敢挠。”
韩子非白了他一眼,神情带着几分傲娇:“像你这种长期被媳妇儿欺压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该死的!韩子非嘴巴真够贱的!专门戳别人的痛处。
许平洲瞬间噤声,笑都笑不出来了。在人前他是风光无限的户部尚书,回了家,他就被媳妇儿辖制得死死的,成亲后不久,媳妇儿就越发彪悍了。
若说成亲前那一次被媳妇儿不给钱就嫖了,那成亲后他就一直白白被她嫖,他不但别的方面被媳妇儿欺负,就连房事也被欺负了!
他媳妇儿,压根不知道温柔小意是何物,人前真的是个贤妻良母,对他也百依百顺,但回了房里,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就差没跪搓衣板了。
韩子非可不管他心里在腹诽什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有娇妻幼子等着,你记得盯着江阳江侍郎,那是你们户部的蛀虫。”
许平洲听了这话,郁闷不已,他也有娇妻幼子等着,但是他昨天把媳妇儿惹毛了,现在回去要被媳妇儿揪着耳朵训一顿了。
哎,他堂堂户部尚书,何时才能重振夫纲?
韩子非回到家,刚进屋,就看到韩照在逗着允晨,沈月娇坐在一旁绣帕子,螓首低垂,神情温婉。
听到脚步声,沈月娇抬起头来,看到他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迎了上来:“夫君。”
韩照也喊了声“叔叔”。
韩子非颔了颔首,道:“照儿,带弟弟去隔间玩,我和你婶婶有话说。”
韩照乖巧应着,一旁的奶娘忙抱起小主子,随韩照一起去了隔间。
沈月娇忍俊不禁,这男人定是怕她又只顾着孩子将他晾一边去了,昨晚她好好反省过了,知道错了,定不会再犯的。
看着似是松了一口气的男人,她笑问:“夫君有何要事?若是无事,我去陪允晨了。”说着就抬步往外跑。
韩子非闻言,脸瞬间黑了,拉住她的手臂,使力一扯,娇小的人儿就撞进他怀里。
沈月娇与他四目相接,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心中暗道不好,她不该逗他的。
下一刻,韩子非就吻上那张尽不会说好话的小嘴,带着惩罚性,辗转反侧,直把人问得气喘吁吁再放开。
轻抚上她泛着水光的唇,“乖,给你机会再说一遍,嗯?”
沈月娇微喘着:“我,我要陪夫君。”
第四百一十八章 婉嫔有孕
三天后,平王动身前往辽东,太子作为兄长前来送行,韩子非作为师长也去了,同去的还有许平洲。
太子一脸不舍,轻拍了拍平王的肩膀,轻声叹息:“四皇弟,此去辽东,还不知何时会想见,望四皇弟珍重。”
平王颔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会珍重的,二皇兄身为一国储君,要减轻父皇的负担,政务繁忙,可要注意身体。”
太子闻言,脸色微微一沉。他如今虽为一国储君,可还未接触国事,父皇舍不得手中的权利,还未放权,若不是早知道他这个四皇弟是个没脑子的,说话从不经大脑,他都要以为是在故意戳他的痛处了。
许平洲这人对仇人向来是嘴里不饶人的,一有机会就使劲讽刺,见太子脸色僵住,便道:“平王殿下不必担心太子殿下会忙不过来,太子殿下身边能人甚多,从未忙活过。”
什么叫从未忙活过?那是没有机会忙活!
太子怨愤的目光往他身上一扫,笑道:“许尚书亦是贤能之人。”
许平洲瞥了陈次辅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比起那些个只会拍马屁的人,许某不才,还勉强算得上是个能人,陈次辅,你说是不是?”
陈次辅好端端的被点名,纵然心中恼怒,但看着许平洲所支持的平王今天就要前往辽东了,能不能活着到辽东还是个未知数呢,难得心情颇好地附和:“许尚书说的是。”
许平洲被他这话一噎,第一次在面对陈次辅的时候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直接翻了个白眼,不再接话。
韩子非不理会他们的唇枪舌战,朝平王拱手行礼,淡声道:“望殿下珍重。”
平王抬眼与韩子非对视一眼,便知晓对方的意思,颔了颔首,他此番前往辽东,必定凶险万分,他的二皇兄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
平王离开京都时,街道两旁的百姓目送平王出城,并不是舍不得,而是在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看着平王的仪仗出了京都,老百姓都脸露喜色。
这个灾星走了,辽东虽荒凉贫瘠,但百姓身强体壮,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克死的,不管怎样,他们是安全了。
许平洲倚在茶楼二楼雅间的窗口,看街道上洋溢着笑容的百姓,脸皮子一抽:“平王走了,他们竟能高兴成这样,这一个个的像捡了金子似的。”
韩子非轻笑一声:“灾星走了,不用祸害京都中人了,不应该高兴?”
许平洲转过头不看街上行人,问:“那些工匠都死得七七八八了,好像没几个活着的吧?”
韩子非道:“还有三个。”
许平洲一时间未反应过来:“什么还有三个?”
韩子非又道:“还有三个工匠活着,不过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也就在这几天。”
许平洲脸上神色凝重,长舒了一口气后折回座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消消气。
每一代帝王登基前,都经历手足相残,手染鲜血,最后踏着枯骨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太子此举连累那么多无辜的工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不亚于被幽禁的三皇子。
良久,许平洲问:“还没有国师的消息?”
韩子非目光微沉:“暂时没有,或许在西戟国。”
许平洲皱了皱眉,若无尘道长真的是国师的师兄云艺,那八成在西戟国,因为无尘道长此时就在西戟国。
须臾,他憋屈道:“平王离京,太子党要嚣张了,最近江阳江侍郎还敢跟我顶嘴了。”
韩子非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嘴皮子功夫厉害么?”
许平洲道:“话虽如此,但也要保持我作为上司的大度啊,被下属顶嘴真够憋屈的,这江阳还要再留多久?”
韩子非勾唇,笑得讳莫如深:“不急,太子的人暂且先别动,一切证据暗中收集好就行,皇上如今身体还算不错。”
许平洲猛的抬头,见他笑容里潜藏的算计,旋即轻轻点了点头。是啊,不急,时机未到……
翌日,韩子非刚散值回来,就听到韩七禀报:“大人,平王遇刺,幸好只是那些出事的工匠家属联合起来闹事,并无大碍。”
韩子非微微颔首,并不觉得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些工匠死了,家属对平王恨之入骨,好不容易等到平王出京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让他们继续盯着,确保平王的安全。”
韩七颔首应着,又压低声音道:“大人,韩四刚传回来的消息,说婉嫔有孕,但藏着没往外说,就连皇上都不知晓,还暗中向皇后娘娘示好。”
韩子非闻言,惊愕不已:“你说什么?婉嫔?”
韩七回道:“是的,她估计因此而另有打算。”
韩子非凝眉沉思着,婉嫔怀孕了?那可真的有戏看了,婉嫔是太子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人,怀了龙子心大了,自然会另有打算的,暗中向皇后娘娘示好,这样意图就明显了。
皇后有一对儿女,大皇子已故,乐阳公主虽嫁得不错,但终究不是男儿,太子生母张淑妃虽然被削去妃位打入冷宫,但还活得好好的。如果将来太子登基,肯定会让自己的亲生母亲出来,她这个嫡母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如今婉嫔有孕,既然向皇后示好了,那孩子肯定会记在皇后名下,那就是嫡子了,还能与太子搏一回。
皇后之前就想将平王记在自己名下,但没成功,现在定会接受婉嫔的示好,这个孩子只要平安出生,即使是个公主,皇后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会想办法弄成儿子。
韩七低声询问:“大人,要不要?”
从他未尽的话中,韩子非读懂了他的意思,摇头:“不,先帮婉嫔好好保着这个孩子,平王如今离京,太子太过安逸了。”
韩七闻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个尚在腹中还未见太阳的孩子,并没有多大威胁,按照如今形势,即使生下来亦如此。
韩子非又吩咐道:“你去一趟许府,将此事告知许尚书。”
韩七点头应声。
第四百一十九章 平王薨了
平王遇刺的消息传回宫里,皇上也不怎么担心,反正都是老百姓小打小闹,又不会出什么事,把那些闹事的百姓抓进大牢关着就好。
但两天后传回来的消息,皇上也无法做到内心毫无波澜,他子嗣不多,已经死了一个儿子,第四子虽是扫把星转世,他也将人扔到辽东自生自灭,但被山匪抢劫并杀害就不会不管,山匪还扬言“杀灾星为民除害!”。
平王遇上山匪,跌落悬崖,如今生死未卜。皇上当即就派人下悬崖去寻人。
皇上的人在悬崖下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人,只找到带血的碎布,是平王那天所穿的衣服碎布,看着碎布的断口,是被野兽撕咬断开的。
平王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掉下悬崖就算没死也身受重伤,悬崖下经常有猛兽出没,又发现带血的碎布,平王凶多吉少了。
皇上知道这个消息后,差点晕过去,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这是第二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大的孩子死了,最小的孩子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太子第一时间去宽慰皇上,见皇上脸露担忧之色,便知皇上心里还在意平王这个孩子,心中庆幸自己及时出手除掉他的同时又出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