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娇养日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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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娇微笑着点了点头,俨然一副好姐姐模样,“祖母,我明白的,蓉儿不管怎样也是我的妹妹,以前的事我也忘了。”
血缘关系能改变得了么?不过是血缘上的姐妹罢了,在情感上,珠玉和巧玉都在她之上。
听说二叔是个坦荡荡的君子,二婶也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怎么会生出沈月蓉这样的女儿呢,真是令人费解。
听了沈月娇的话,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又对赵氏说:“老大媳妇儿,女儿家都是嫁出去的,便是有什么气,都几年了,你也该消了。我就不给你打太极了,蓉儿即日起搬出佛堂,你就带着她去参加参加宴会,多认识一些人,好寻个好婆家。”
沈月蓉进佛堂几年,只对外传她与佛祖有缘,所以进佛堂吃斋念佛,诚心礼佛,她若是出来了也只是对外说期限已到。
第二十六章 妹妹该谢我
“三年多了,沈月娇,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沈月蓉转身,看着身后的佛堂,眸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她恨啊,恨不得将沈月娇挫骨扬灰,这几年来,她试过无数计划,为的就是走出这佛堂,可每一次都被中断。
她这样想还真的是冤枉沈月娇了,沈月娇都快要忘了有她这个人了,毕竟她几年没什么动静了,即便有动静也是无疾而终。真正从中作梗的人是韩子非。
云儿见她面容扭曲,眼里盛满恨意,她是理解二小姐的,都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二小姐却小小年纪就长伴青灯古佛,而大小姐却风光无限。只是,二小姐想要跟大小姐斗,吃苦的怕是二小姐。
“二小姐,我们走吧,回去换一身衣服,老夫人还等着您呢。”
沈月蓉道:“不,不用换了,就这样去吧。”
她现在一身白色素衣,身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就头上就一直普通珠钗,耳戴一对珍珠耳环。这样的打扮,比府中的三等丫鬟还要素。二小姐长得柔美动人,又有弱柳扶风之姿,穿得素更显可怜。
云儿一听,就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二小姐过得越是不好,老夫人就越是心疼,到时候老夫人还不会努力补偿二小姐?
沈月蓉道:“云儿,我们走吧。”
到了静安院,沈月蓉乖巧地向老太太行了问安礼,一举一动也不显疏远,仍是三年前那般亲切,连带看着老太太的眼神都是满满的依赖。
老太太一见到乖孙女儿就心疼坏了,瞧瞧她这宝贝孙女儿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穿着打扮连个丫鬟都不如,这小身子单薄得风一吹就能吹跑似的。同是国公府的姑娘,沈月娇每天打扮精细,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养着,她可怜的蓉儿却……
老太太眼眶湿润了,连忙站起来将孙女儿搂进怀里,“蓉儿,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沈月蓉声音哽咽,故作坚强地回道:“祖母,蓉儿不苦,能为祖母诵经祈福,蓉儿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太太一听,就更加心疼了,这孩子乖巧懂事又孝顺,为了让自己放心,都不敢诉说自己的委屈。
老太太回头就吩咐府里的绣娘给沈月蓉做新衣裳,这孩子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可以穿这么素的衣服?又让人给沈月蓉打造几套首饰。
出了静安院,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沈月蓉就遇上了沈月娇。
彼时的沈月娇已经出落得袅袅婷婷,身姿曼妙,杨柳细腰,肌肤莹润白腻,远山黛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粉色的樱唇正一张一翕与身边的人说话。
与沈月娇说话的是位身长玉立,容貌昳丽的青年,白衣锦袍,气质清贵。正是表哥韩子非,虽然她在佛堂,可也听说这位表哥现在出息了,在刑部任职,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品官了。
与此同时,沈月娇也看见了她。三年多不见,长成少女模样的沈月蓉与前世差别不大,看起来还是那般的羸弱,只是比之前世看起来沉稳了不少,看来是因为这几年在佛堂的缘故。
韩子非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就看到沈月蓉正迈着袅娜的步子向这边走来。
沈月蓉柔声唤道:“姐姐,子非哥哥。”
第二十七章 赴宴
到了高首辅夫人寿宴那一天,国公府一家老小都去了,就连不常参加宴会的老太太也去了,毕竟高首辅是文臣之首,两朝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
这一天,沈月蓉是经过悉心打扮的,穿了一件海棠花色长褙子,下身穿着浅碧色的长裙,腰身掐得极细,简单的穿着显出少女的窈窕之姿,柳眉杏眼,肌肤白皙水嫩。虽然不是倾城之资,但也清新淡雅,娇美动人,削肩膀,杨柳细腰,柔弱惹人怜爱。
沈月娇瞥了她一眼,还是前世时的品味,还是喜欢扮柔弱,前世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个妹妹柔弱可怜。
沈月蓉同样看了一眼沈月娇,一袭淡粉色樱花飘飞锦纱裙,头戴梅花银珠钗子,一对珠玉耳环,身材比自己矮一些,小鸟依人一般挽着赵氏的手臂。以前她也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打扮呢,跟沈月娇抢了很多套裙子,如今才发现那不符合自己的气质。
沈月蓉友好地上前,“姐姐,我们和祖母一辆马车吧,也好陪祖母说说话。”
沈月娇当即拒绝:“不了,我与母亲有些话要说,还是妹妹陪着祖母吧。”
沈月蓉状似尴尬地折回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脸上立即露出不悦之色,剜了一眼沈月娇,然后慈爱地拉过沈月蓉的手以示安抚。
高首辅府上的布置精致雅秀,和国公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国公府简单大气却又不失贵气,估计这就是文臣和武将的区别了。
男眷皆由高首辅的儿子小高大人接待,女眷自然是高首辅的儿媳张氏和高婉柔接待,夫人们由张氏陪着,一众姑娘由高婉柔陪着。
沈月娇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出身高,不必拉下身份套近乎也会有其他大臣家的姑娘上前攀谈。
只是沈月蓉却出乎沈月娇意料,她竟然与高婉柔友好相处,似乎之前就认识。
她们也确实在此之前便认识了,沈月蓉前两天出府的时候,巧遇高婉柔,高婉柔知晓她是韩子非的表妹,才有了交好之意。
一个心直口快的姑娘见她与高婉柔交好,便吹捧道:“沈二姑娘不仅与佛祖有缘,还是京都最炙手可热的两个青年才俊的妹妹,真幸福。”
一些有脑子的贵女听见这句话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沈月蓉只是沈国公府二房的孤女,沈月娇才是沈月祺的亲妹妹,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这话明显是越过了沈月娇了。
沈月蓉脸颊微红,羞涩地笑了笑,道:“姐姐跟表哥关系最好了,姐姐比我幸福呢。”
此言一出,很多仰慕韩子非的姑娘就对沈月娇有了敌意,高婉柔亦是,她可是亲眼目睹韩子非对沈月娇的好呢。
韩子非是京都三位贵公子中最不待见女子的人,那些想方设法接近他,与他偶遇的姑娘都被他漠视,怎会同女子关系好?
一位姑娘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假的?听闻韩大人对女子向来不假辞色呢。”
沈月蓉愣了会儿,状似回忆道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绽开笑花,回道:“姐姐比较缠人,表哥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众人一听这话,就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沈月娇死缠烂打的缠着韩子非,韩子非碍于面子只好迁就着她。
沈月娇刚走过来,就听到沈月蓉的这句话,黛眉一蹙,这明显是给自己拉仇恨呢,她巧笑嫣然,玩笑般插话进来:“妹妹可不能只说我,说起缠人,我还比不上妹妹呢,以前妹妹总缠着哥哥和子非哥哥玩呢。”
沈月蓉一愣,她几时做过这样的事?
沈月娇上前,亲昵地拉住沈月蓉的手,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妹妹莫不是忘了?还是呆在佛堂时间长了,整日与佛祖相伴,都忘了往事了,那时候妹妹很可爱呢。”
沈月蓉稳了稳情绪,接下她的话:“是啊,是妹妹忘了,听姐姐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小时候很不懂事。”
沈月娇看了眼周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又道:“各位姑娘可有对佛经感兴趣的?我这妹妹对佛学也有所领悟呢。”
沈月蓉闻言,脸色一沉,很快心里暗恨,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进了佛堂过了几年苦日子可都是拜她所赐呢,这贱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真恨不得撕了她这张嘴。
一位姑娘接话道:“我母亲信佛呢,我若是有沈二姑娘一半的佛缘啊,估计还能与母亲一起读经书呢。”
沈月娇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道:“这位姐姐,你怕是不知道,我妹妹本来是与佛无缘的,只因做了一件事,呵呵……”
此言一出,沈月蓉脸色瞬间煞白,神色紧张地看着她,眸光里都带着哀求,低低地唤了声:“姐姐……”就连声音都禁不住在颤抖。
瞧着这姐妹俩的表情变化,众人都觉得此事定是有猫腻,对沈月蓉所做的那件事也兴趣大增。
更有人出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呢?我母亲也信佛,沈姑娘能否透露一二?”
沈月娇轻叹一口气,缓缓放下沈月蓉的手,留下一句“此事真不好说,只盼妹妹以后莫要如此了,毕竟……”便离开了。家丑不可外扬,她是知道的,国公府的二姑娘被传出十岁的时候就想谋害长姐,人们可不会想二姑娘是个恶毒的人,只会想国公府的姑娘心思恶毒。
那些感兴趣的,被沈月娇这句话勾起了莫大的好奇心,都纷纷去问沈月蓉。
沈月蓉气的脸色由白转红,却又不得不迅速整理思路,编着谎话蒙混过关。
沈月娇转头,见她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就觉得舒爽,前世可都是沈月蓉不着痕迹的让自己吃瘪呢。
沈月娇不喜欢同她们虚情假意互相吹捧,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呆着,却不料遇上了不想见的人,二人相向而行。
张成泽看到前面的少女不由眼前一亮,少女一袭淡粉色樱花飘飞锦纱裙,裙摆随着步子移动而动,面若桃李,美目流盼,灵秀天成。
沈月娇一看到他就顿住脚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
张成泽觉得她有点熟悉,便问:“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月娇停下脚步,淡声回答:“小女子从未见过公子,公子怕是记错了。”
他们是见过,这辈子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韩子非高中状元游街那日,那时他还撞了她。
张成泽见她似乎不想搭理自己,这还是头一回有姑娘这般不待见自己,于是乎对这位姑娘有了好奇心,问:“在下定远侯府世子张成泽,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沈月娇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随即回道:“小女子是沈国公府的二姑娘。”
“原来是沈二姑娘。”
他听说沈国公只有一个女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二姑娘是二房的孤女,可惜了,身份差了一截。
沈月娇见他在忖思着什么,眼里闪过鄙夷之色,这定是在思量着她的身价罢,道:“张公子,我还要去找我姐姐,先行一步了。”
第二十八章 阴差阳错
沈月娇没想到她下意识的恶作剧,说自己是国公府的二姑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有人上前祝寿敬酒,也有多才多艺的姑娘献舞或者是弹奏一曲。
此刻,台上正有一位姑娘在弹琴,琴声清越动听,还有一位姑娘伴舞,舞姿优美,动作娴熟。
沈月娇看向沈月蓉,见她看着台上的两位姑娘,满眼的羡慕嫉妒而又愤恨。
她知道沈月蓉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高首辅夫人的寿宴,这可不是普通的宴会,姑娘家若是在宴会上表现出彩,也会声名远扬的,就不愁找婆家了。
上辈子沈月蓉可是有机会上台表演的,她当时弹奏一曲,还作了一首祝寿诗,惊艳全场,这才有了才女的好名声。
只是这辈子,这些都与她无关了,虽然她弹琴颇有天赋,读书也不错,可是在佛堂那几年,可没有女夫子教她这些。
“妹妹弹琴也颇有天赋呢,若是一直学下去的话,也能上台弹奏一曲呢。”沈月娇低声说道,语调轻快,丝毫听不出惋惜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幸灾乐祸。
不知何时开始,看着沈月蓉难受她就高兴,或许是积了一辈子的怨恨无处发泄吧,时不时让沈月蓉扎心她都觉得是因为不能马上将其杀之而后快讨的利息。
沈月蓉反唇相讥:“就算我不能上台,姐姐有机会上台却也没才能展示。”
沈月娇倒也不恼,她向来不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即便我没上台,却也是备受瞩目的,毕竟我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而妹妹不是呢。”
“你……”
这话沈月蓉是无从反驳的,她的确不是,国公府若是没有祖母做靠山,她什么都不是。该死的!都是因为沈月娇!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酒过三巡,沈月蓉看着别人展示自己出色的一面,心中难受,悄然离开宴席,只想找个地方平复一下心情。
却不料这一走就遇上了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那位公子一袭宝蓝色锦袍,剑眉星目,面容俊郎,身长玉立,通身贵气,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
他不同于沈月祺与韩子非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而是充满刚阳之气。在她看来他们就是面白书生一个,没什么安全感,所以韩子非那么优秀她都没动心。
他正靠着假山,脸色泛红,估计是喝醉了出来醒醒酒。
张成泽见有位姑娘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所以也没拿她当回事,毕竟他是与韩子非、沈月祺齐名的京都三公子之一。
出于女子的矜持,沈月蓉没有再上前,待发现对方看了自己一眼,那深邃的目光直叫她脸红心跳。
张成泽站直身子准备回到宴席上,忽然腰间的玉佩绳子被假山勾了一下掉落旁边的草地,他浑然不觉地离开。
倒是沈月蓉眼尖看见了,快步走过去捡起玉佩追了上去,“公……公子,你的玉佩掉了。”
第二十九章 送错地方的信
宴会即将散席时,沈月蓉回来了。
看她心情很好,满脸笑容。沈月娇疑惑,出去时还是恨得咬牙切齿的,怎的出去转一圈回来就变了?
不过很快,沈月娇就知道沈月蓉为何事而高兴了,因为一封送错了的信。
这天沈月娇收到一封信,看着淡黄色的信封,也不知道是谁写个她的,她并无闺中密友,亦没有认识什么外男,这“沈姑娘亲启”五个字苍劲有力,明显是男人的笔迹。
巧玉笑嘻嘻地调侃道:“小姐,许是表少爷在刑部当值甚是想念小姐,所以给小姐写信了,上面还写着沈姑娘亲启呢。”
沈月娇轻轻摇头,“这不是子非哥哥的字迹,再者子非哥哥在刑部忙着呢,哪会有空写信与我?”
巧玉收敛了笑意,“啊?那会是谁写的?”
珠玉道:“小姐,还是先打开看看吧。”
沈月娇点了点头,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一看,被上面的文字愉悦了心情,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巧玉只觉自家小姐的笑容带着不可言喻的危险,咽咽口水,问:“小姐,怎么了?您笑什么?”
沈月娇也大方地跟她们分享,把信放在桌面上,“珠玉,巧玉,你们瞧,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两个丫鬟是会断文识字的,纷纷把目光投向浅黄色的信笺,上面写着两行笔迹苍劲的字,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相当震惊。
信上写着:蓉儿姑娘,上回蓉儿姑娘说想学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