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白切黑怎么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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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聊挑眉,轻笑道:“谢倒不必了,只是娘子病起来实在……难以应付。”
他能不能不要把什么话都讲得这么yellow啊?
明明这句话听起来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她……很不堪一样……
“我做什么了?”许冬藏有些不服气。
江聊沉吟着,故意卖关子:“娘子真的要听吗?”
“你说!”她不甘示弱,可惜现下病病歪歪,实在没什么气势。
江聊清了清嗓子,凑她更近,近到呼吸交缠。许冬藏努力瞪大眼睛,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输人一等。
而后听见江聊说:“你方才拉着我的手,喊妈妈。”
“……”
“……”
“……”
无语三连。
她抓着江聊的手叫妈妈?
许冬藏表情逐渐僵硬:“不可能吧?”
江聊哦了声,故意叹气:“既然娘子不相信,那便没有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
“好吧,我承认,我方才梦见了我娘。我有点想她了,所以才会把你当成了我娘。”许冬藏咳嗽了声,解释道。
江聊嗯了声,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娘子定然饿了吧?我让人熬了粥,娘子吃些吧。”
“……好。”
…
粥是普通的小米粥,熬得很细腻,甜度正好。可惜许冬藏实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勉强吃了些便放下了。
她这一病病得久,断断续续地,拖了十来日才好。这十来日,江聊称病闭门谢客,将那些前来拜访的官员都拒之门外。
如此一来,自然也没心力处理这边的公务。
许冬藏有些不解:“你这么拖日子,不会耽搁时间吗?”
江聊端着汤碗,专心地给她喂粥,“不会。反而会有人坐不住,露出狐狸尾巴。”
“……哦。”
这些日子,江聊常常在一旁照顾她,弄得许冬藏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这贤惠的模样,倒真有点像妈妈。
江聊将汤匙送到她嘴边,笑说:“娘子不用觉得受之有愧,谁让我爱慕娘子呢。”
听我说,谢谢你……
她实在不敢苟同他的爱。
…
许冬藏病好之后,天气已经没那么炎热,逐渐有秋日的气氛。院子里的树叶渐渐变黄,气候也变得凉爽宜人许多。
她病好后,江聊对外也称病终于养好了,去了官衙处理公事。许冬藏也没闲着,接到了副知州夫人的邀请,去她家中赏菊花。
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她们这些贵妇人的娱乐生活真的很贫瘠,除了赏花就是赏花,太无趣了。那花就是再好看,也会腻的,就不能发展一些有意思的活动吗?
她在心里吐槽着,不过这糕点挺好吃的。
病着的时候,她一日三餐饮食清淡,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好容易病好了,自然看什么都想吃。见她一个劲儿地吃,那夫人有些惊讶,维持着笑意说:“若是王妃喜欢,待会儿臣妇叫人送些去王妃府上。”
“多谢。”许冬藏回以假笑。
出门前,江聊与她说过,她今日还有个任务,是探查敌情。许冬藏没忘,吃饱喝足,借着赏花的功夫在府里闲逛,顺便探查一下敌情。
这除了菊花就是菊花,哪里有什么能让她打听到的东西?哦,还有绿色的菊花。
许冬藏在那盆绿色的菊花面前驻足,伸手拨弄,喃喃自语:“绿菊啊绿菊,请你告诉我,到底哪里才有我想要的东西呢?”
她不过开个玩笑,没想到忽然来了一阵风,迷了许冬藏的眼睛。她别过头,再睁开眼,还真有点东西。
第29章
有点劲爆。
从许冬藏的方向看过去; 在不远处的偏僻角落里,有一男一女正在热情拥抱。那个女人许冬藏不久前才刚见过,是那位副知州的小妾,和他的夫人一起和许冬藏打过照面。
但另一位主角; 显然是个生面孔。
许冬藏见过那个副知州; 年纪已经挺大了; 但男主角看起来挺年轻的。所以……好大的绿事哦。
小莲跟在许冬藏身后; 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也探过头来,“王妃; 你在看什么啊?”
这会儿男女主从热烈拥抱阶段更进一步; 马上进入少儿不宜阶段,许冬藏怕辣眼睛; 赶紧拉着小莲离开。
“没什么; 咱们在人家府上也叨扰许久了; 回去吧。”
副知州夫人也没留她,不过真给她带了好多糕点回去。回到住处后,许冬藏和江聊说起此事。
“我感觉这种花边八卦; 对你的事业好像没什么助益耶?”许冬藏啃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
江聊摇头:“那可不一定。”
许冬藏挑眉; 反正跟她关系也不太大。
她不知道江聊用了什么手段方式; 反正没过几天; 整个景州的气氛显然变得更为紧张。气氛这种东西说玄妙也玄妙,住摸不透,许冬藏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反正就是……直觉。
……主要是那位副知州最近几次出现时; 脸色都有些凝重。
许冬藏还在想; 难不成时江聊把他的绿帽子给揭露出来了?
这天夜里,景州的大小官员们设宴款待江聊。为近些日子江聊查出了不少人其实背地里都和科举那事有关,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此事,为表感谢,因此有这一宴。
…
临出发前,马车上,许冬藏正乐观地以为事情似乎好起来了。
“是不是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可以回京了?”
江聊的侧脸隐没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嗯,快了。”
一个时辰后的许冬藏再回头来看,表示:原来不止小莲是有点乐观在身上的,她也是。以及,再次辱骂江聊。
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那些大小官员为了感谢江聊做出的贡献,决定把他们俩永远地留在景州,以躺在地下的棺材板里的形式。
为什么呢?因为景州这潭水的确很深,其实从上到下他们都是一伙的,官官相护,都是为了贪污。而事情败露的时候,他们为了自保,只推了知州出来顶事儿。本来想有人扛下罪名了,朝廷应该也就这样算了。没想到还派了江聊过来。
他们本来想糊弄一下,让这事儿过去,可他们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江聊更是为了自己伟大的事业,他必然要把整个景州的一切都揪出来。
于是矛盾就这样产生了。
江聊再继续查下去,务必要牵连到他们每个人。而景州天高皇帝远,江聊又只是个没有母家支持,也不得皇帝重视的皇子,身体还不好。
只要把江聊干掉,再随便安插一个什么理由,说他出意外死了,也无所谓。
对此,许冬藏只想表示:挺好,一环扣一环。但是有一点,你们想整死他就整死他,干嘛要带上我一起?
…
宴席上,起初一切都很安静祥和。好几桌菜,菜色都挺不错的,瞧着很是诱人。就是还没来得及吃,先要听他们寒暄恭维。
恭维完了,没想到下一个流程是……美女跳舞。
许冬藏看着那些美女们扭着水蛇腰转出来,她看傻了,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此时心里还在想,要她是皇帝,她高低也能整出三宫六院看美女们跳舞。
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美女们跳着舞,朝江聊靠近,就差在脑门上写上“勾引”两个字了。
许冬藏再次呆住,那种不对劲感越来越强烈了。
她眨了眨眼,看向江聊,桌子底下,江聊将她的手一把握住。
然后,那个副知州问:“王爷以为这些女子如何?”
江聊说:“不及王妃。”
好嘛。
再然后,后面有人把桌子掀咯。
“哼,既然你不知好歹,也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他说完这一句,他们面前的桌子也被掀咯,好些拿着刀的彪形大汉从门外走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场面顿时变得紧张刺激……个屁啊。
???
她茫然地看向江聊,用眼神质问:你说的没有危险?不用上刀山下火海?
她要给国家反诈中心app投诉!
还没等她哀怨完,架已经打了起来。
今天小莲不在,但东风在。江聊一点都不畏惧,将许冬藏往身后推了推,还能回头冲她潇洒一笑:“躲好点哦,娘子。”
淦!
许冬藏听话地往站,看着他们你来我去地过招,心都快跳出来了。
江聊还是略胜一筹,把所有的大汉都干趴下了。但对方人多势众,眼见情况不妙。
江聊回头,拉住了许冬藏的手,咻的一下从屋顶飞了出去。对方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也纷纷从屋顶追了出来,并且向他们使出了弓箭攻击。
许冬藏胆战心惊,颤声问江聊:“怎么办啊?我们不能死在这儿吧,你不是还要当皇帝吗?你快想办法啊。”
江聊被她的话逗笑,且战且退,然后这样再那样,终于甩掉了他们,躲进一处破败的院子。
许冬藏靠在江聊身上,心想小时候梦想着飞檐走壁,这飞檐走壁原来还容易晕车……
她靠着墙,干呕起来。大概是有了上回的经验,江聊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许冬藏笑得比哭还难看,朝他招手:“江聊,你过来!”
江聊迟疑了一下,许冬藏吼道:“你快过来!我背上中箭了!”
爱个屁!
江聊这才快步走近,扶住她胳膊,看见她后背靠肩处果真中了一箭。
许冬藏已经快要痛死过去,眼眶含着泪,哆哆嗦嗦地说:“箭上不会有毒吧?”
江聊面色凝重。
许冬藏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不会这么倒霉吧,真要英年早逝了。
都准备好嚎啕大哭的阵仗了,听见江聊说:“那倒没有。”
她一口气哽在喉头,又想哭,又想笑。
江聊又说:“但是我中毒了。”
许冬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好像也不是……”
“?”
“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第30章
“什么?”许冬藏疑惑开口; 一抬头看见江聊脸色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连眼底都是红的,甚至透着隐约的杀气。
“江聊?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中毒了吧?你是不是要死了?死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把伤口处理一下?”许冬藏有些着急,强忍着背部的疼痛朝江聊挪近了些; 催促道; “快点; 别耽误时间了。”
她是真的怕死啊!
许冬藏甫一靠近; 就被江聊一把拉进怀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许冬藏的鼻子猛地撞在他胸口,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背部的伤口也因为江聊的拥抱而被拉扯到; 阵阵痛楚侵袭心扉。
“靠靠靠……你干嘛?要死哦……”她骂人的话音还未落地已经被吞噬; 融化在潮热的口齿之间。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受,破天荒;第一回 ……
许冬藏睁大了眼睛; 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待反应过来; 她猛地甩了江聊一巴掌。
“你有病啊,你这个变态,你不能因为你要死了; 还是处男就干这种事儿吧?再说了,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 你怎么满脑子还想着这种事儿啊?”
许冬藏都要无语了。
她一动; 又扯到了后背的伤口; “嘶……好痛……”
江聊扶住一旁的墙,低下头,压抑得艰难。好在被她一打; 自己的意识清明了几分。方才那场鸿门宴上的酒水吃食; 他都留了个心眼; 确认没有毒。倒是他疏忽了,酒里没有下毒,但下了另一种药。无色无味,却也两人无话可说。
一开始没有发作,但经过他们这么久的交谈和逃亡,药力发作起来。这药来势汹汹,让江聊有些招架不住。
这种感觉是近乎陌生的,汹涌而沸腾,顷刻间便占据他的身心。
许冬藏也无话可说,不是,怎么还能这样的?都要杀他们,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了,竟然不在酒里下毒药,而是下春|药?
就……反派是这么当的吗?这智商能活一集吗?
不过他们确实中招了……或许这就叫不按套路出牌更有奇效吧。
许冬藏抿着嘴,一脸警惕地离江聊远了点。
江聊勉强定住心神,看见她的神情,轻笑了声,道:“过来,我帮你处理箭伤……”
她的伤还好,不算太重,箭只没入了些,箭上也没涂毒。
许冬藏将信将疑,对此持怀疑态度,“你……要不先解决一下你自己?我觉得我这个伤还可以撑住,暂时不会死的。”
江聊面不改色恐吓她:“你确定可以?倘若不及时处理,伤口腐烂进而扩散,恐怕就不是痛一痛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你的胳膊可能都保不住。”他嗓音低哑,带着微微的笑意。
“……”许冬藏显然不想当断臂大侠杨过,她犹豫了会儿,朝江聊坐近些。
“你不会禽兽大发吧?”她有点害怕。
江聊只是冷哼一声,抓住她小臂,动作迅速地给她处理后背的伤。他动作干净利落,将她衣服剪开些,握住箭用力一拔,将那支箭拔了出来。
许冬藏痛得一个激灵,哎哟直叫唤。
江聊神色严厉:“闭嘴。”
她下意识地顶嘴:“怎么了?我痛还不能叫一句吗……”
触到江聊发红的眼,她话音戛然而止。
好吧,她不出声了,万一让他兽性大发怎么办……
但实在是疼,许冬藏只好掐住自己手背,掐出一道道月牙状的印子,直到江聊给她包扎完。
她松了口气,放开自己的手,又担心起江聊来:“那你怎么办啊?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江聊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没事。”
……
确定没事吗?
她转过头,“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我保证不会偷看。”
江聊没应她的话,许冬藏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门外去了。
这房子看起来荒废已久,空气中都飘着一股发霉的尘土味儿,许冬藏捂住鼻子,嫌弃地皱眉,又紧跟着叹气。现在怎么办呢?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不让他们好过,唉,愁啊。
她在原地静坐了会儿,等适应了疼痛之后,才慢慢扶着墙站起身来。
不知道江聊去哪儿了?
许冬藏走到后门,发现了江聊的背影。
房子后面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凉爽,江聊正在那儿给自己浇水,让自己冷静。
方才许冬藏有句话说对了,江聊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此现在感官的一切感受都很陌生而令人焦躁不安。
但好在他向来是个很理智很冷静很克制的人。
许冬藏:?冷静你还强吻我?
她慢慢地走近了些,清了清嗓子,喊了声他的名字:“江聊?你还好吗?”
本来今天的宴会就是晚宴,因此这会儿已经不早,他们在的这地方又黑灯瞎火没有灯。许冬藏没有注意到脚底下有一节枯树枝,正好踩到,枯树滚动了下,她一个踉跄朝着前方跌了几步,正好撞在江聊背上。江聊本就站在溪边,冷不丁被她一撞,直接就落入了水中。
……
……
……
沉默,是今晚的夜色。
她该怎么证明她不是故意的?
许冬藏尴尬笑了两声,解释:“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不好意思啊。不过你反正在让你自己冷静,这样干脆更冷静,是吧?”
夜色沉醉,她看不清江聊脸上的表情。
还好看不清,要不然江聊肯定要一副杀人的表情。只要她看不见,那就是没有,自欺欺人式自我安慰法。
倘若她看得见,她就能知道,江聊此刻的表情不是想杀了她,而是一种微妙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样子。
隔着夜色,他看见许冬藏的轮廓,半明半昧,不够真切。
夜里的溪水冰冷刺骨,其实能让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