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和四爷都重生了的清宫当团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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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少年人开口就能让人下不来台,九阿哥和雍郡王不愧是一个额娘养大的,雍郡王在京城是个活阎王,谁见了心里都怵得慌,这位估摸着再过几年也是个活阎王。
现在受宠有什么用,等将来太子爷登基,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噶尔图不着痕迹的离冷着脸的“未来活阎王”远一点,脸上笑成一朵花在前面带路,同时不忘提及在山西这穷地方当官有多难。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调到这儿之后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官难,当穷地方的官更难,他和手底下的人来到太原府后就忙的焦头烂额,到现在都没歇过。
胤祈撇撇嘴,什么忙到焦头烂额,真忙到焦头烂额怎么可能养那么多肥膘,忙着搜刮银子还差不多,他们这些外派的官身边都有一整套班底,走哪儿跟哪儿的那种,他要是不想干活,把事情全部交给底下人都可以。
巡抚府面积不算太大,布置的却很朴素,看来上一任巡抚的品味不错,反正他不信这是噶尔图的手笔。
九阿哥乱七八糟的想着,走进会客厅看到满屋子金碧辉煌的装饰,再看看噶尔图那张胖脸,这才有种配套了的感觉,就说噶尔图不适合外面的朴素,像他那样贪财的人,满屋子金玉更符合他的喜好才对。
太子爷也被这扑面而来的土豪气息镇住了,一只脚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落到地上,“巡抚大人有心了。”
都说财不外漏,巡抚的任期一般也就是三五年,就算连任也不会超过十年,所以这种流动性质的府邸一般都不会多好,就和县衙一样,破旧才能显出来县令老爷的清廉。
谁都想住的舒服,但是修这种属于官家的房子要用公中的钱,自己任期里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只享受三五年就得拱手让人让下一任的官坐享其成,谁都不乐意干这种事情。
噶尔图敢把巡抚府改造成这样,有钱是一回事,胆子也是够大,不怪他们家汗阿玛忍不下去。
老爷子缺钱缺出心理阴影了,犯别的事儿求求情心软一下就能过去,敢动他的银子,坚决不能原谅,铁面无情比老四都要心狠手辣。
说抄家就抄家,一点情面都不留。
在后世的讨论中,抄家皇帝的帽子估计得换个人戴。
接风宴准备的非常丰盛,噶尔图有意讨好,在座的都是他的亲信,办差的本事好不好不知道,拍马屁动的能耐肯定是一流,总之,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等到饭菜撤下去,噶尔图眼珠子一转,咳了两声让管家把准备好的东西送上来,太子殿下驾到,他身为地方官,怎么可能不准备见面礼。
胤祈听到动静就知道重头戏来了,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行贿过程,机智如他,在犯罪嫌疑人还没开始犯罪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不愧是他。
太子爷看着噶尔图手里的盒子,扬起唇角笑的更加和善。
这辈子他管的严,三令五申不让索额图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只要他不搞事,毓庆宫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他们不需要满天下的找宝贝献给皇上太后太皇太后,献宝一时爽,献后火葬场,放到将来都是能抓的小辫子。
他已经不是干什么都能借口小孩子不懂事的年纪,上辈子不懂得及时找准定位下场惨烈,同一个坑他可不会栽倒两次,这辈子不管多大年纪,他都是没心没肺什么事情都能和老爷子说的乖儿砸。
上辈子没那么多顾忌,又有索额图在宫外经营,每年他生辰都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渠道送礼,那时候不懂事,觉得自个儿是储君,什么东西都受得,对底下送上来的大礼来者不拒。
现在想想,他们家汗阿玛生辰的时候收的礼都不一定有他多。
储君储君,上头毕竟还有个皇帝,不是真正的君,有些东西用在他身上就是僭越,父子关系好的时候没什么,一旦父子关系破裂,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能拎出来说道的罪名。
如果他没有猜错,噶尔图这是坑他啊。
不过没关系,他只是个太子宝宝,只要他不藏着掖着,最后倒霉的就不是他。
噶尔图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下首的九阿哥,想着送个礼而已,两位爷都有份,这位只要不傻就不会说什么,上头有人出来巡视,地方官准备见面礼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总不好在他这儿把规矩给破了。
太子爷是个好说话的主儿,等他将来继位,现在送出去的每一份礼都能十倍百倍的收回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从他手里花出去的每一枚铜板都是有道理的。
再说了,他上面有人。
不起眼的木雕盒子很快到了何玉柱手上,噶尔图看太子面有倦色,很识相的带他去休息,不过这回没有自作主张给他送女人,太子殿下不好女色,送美人过去反而坏事。
听说皇上下令让年轻人晚成亲就是太子爷的主意,能提出这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太子殿下实在是个狠人。
是的,噶尔图觉得报纸上写的东西多事糊弄人的,太医怎么说还不是太子爷和皇上说了算,报纸上的文章早没有晚没有非得那时候出现,肯定是太子殿下背后动的手。
想想啊,皇上想让太子晚些成亲,等到他娶妻生子,三阿哥四阿哥甚至五阿哥膝下都有儿子,他身为兄长才刚成亲,在子嗣上就先输了。
他没法娶妻,那就想法子让底下的弟弟都没法成亲,上头的兄长不好管,
噶尔图觉得自己的猜测和事实相差无几,他这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脑袋瓜子,还能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瞧瞧他的分析,多么合情合理。
胤祈目送噶尔图等人走远,搓搓胳膊小声道,“二哥,他的脑壳是不是有问题?”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天下皆浊我独清”的高高在上真的好欠揍,他能让揆叙偷偷套他麻袋吗?
“你管他作甚。”太子爷让何玉柱喊揆叙进屋,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示意宝贝弟弟给他磨墨,“天若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噶尔图大概觉得我和他是一丘之貉,如此不设防,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还是佩服他胆大。”
“总不能是以前给二哥送过礼,一回生二回熟,所以觉得没关系?”胤祈歪头想想,感觉自己是个傻子,咧嘴笑笑赶紧磨墨,“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二哥什么都没听见。”
“你也是真敢想,二哥从来不收外人送的礼,毓庆宫的每一样东西都登记造册,他想送也得有地方送。”太子摇头笑笑,显然没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索额图对他不说言听计从,也绝对不会碰他强调过不能碰的东西,赫舍里一族的年轻一辈没几个能看得过去的,想给族里的年轻人谋个好出路,无论如何不能和他闹翻。
太子爷想起他那年纪一大把还是闲不下来的三姥爷,不禁又开始叹气,赫舍里一族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只能努力给三姥爷找事情干,只要他忙的没精力想别的,这辈子就不会走歪路。
揆叙很快过来,关上门后满脸黑线的汇报他们昨晚经历的事情,他们都是正经侍卫,大晚上的给他们送些衣冠不整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太子:……
热情到这种地步也是少见。
胤祈把磨墨的事情交给何玉柱,挪到旁边看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噶尔图神神秘秘的送礼,里头的东西肯定能卖很多钱。
两个盒子放在一起,小祖宗先打开上头那个,拿出里头的玉对着窗子欣赏,那么大一块玉,一般人还真找不出来。
玉佩珍贵,在皇宫里却不少见,他看了两眼就放了回去,开始拆第二个盲盒,结果打开“二哥,大问题。”
块头大没关系,重点是,这上面的花纹要命啊。
太子爷往那边看看,让他别那么没出息,“不就是龙纹吗,稳重些,他不过分二哥怎么写折子告状?”
揆叙见状赶紧把要汇报的事情汇报完,说完之后立马告退,出门之前他阿玛拉着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要惹太子不开心,这位爷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私底下手段多着呢。
“行,退下吧。”太子摆摆手,让胤祈将玉佩装好放回去,润润笔开始写信。
汗阿玛,有人挑拨咱们父子俩的关系,噶尔图他心怀不轨,他不光太无**,他还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他有大问题啊汗阿玛!
儿子小小年纪都知道什么东西能用什么东西不能用,噶尔图那么大岁数却送儿子逾制的物件,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成心盼着您有三长两短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汗阿玛!
儿子对您的忠孝之心天地可鉴,噶尔图老贼居心叵测,您要为儿子做主啊!
……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不像是写述职报告,更像是小孩儿在外面受了委屈给家里诉苦,情到深处连用词都不讲究,直接大白话上场,足见太子殿下的悲愤。
胤祈亲眼目睹这份厚厚的信件写成,觉得他上他也行,正儿八经的折子他不会写,大白话告状完全没难度。
来人!把纸笔呈上来
第151章 第 151 章
噶尔图精心为太子准备礼物; 满心期待太子爷的反馈,他在地方上做了那么多年的官,经手的好东西不在少数; 西域和阗那边的好玉见了不知道多少; 那块龙纹玉佩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罕见的了; 就算是内务府也很难得到比它更好的玉,太子殿下肯定很满意。
太子殿下对他的大礼的确很满意;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往坑里跳的人了; 什么手段都没用上,人家自个儿就眼巴巴的跳进来,实在让他不得不夸几句。
佩饰逾制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追究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旦追究就是大罪; 也不知道噶尔图究竟哪儿来那么大胆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胤祈兴致勃勃也想写家书,噶尔图没有招惹他; 但是噶尔图身边的那些人还没进府就不停的刺激他,要不是他心胸宽广,在大门口的时候就能血溅五步。
他委屈大发了。
太子爷封好信封,让何玉柱在不惊动巡抚府里的人的情况下让人把信送回京城; 然后在小祖宗脑袋上撸了一把让他别捣乱; 他诉苦是战略性伏低做小; 宫里要是知道这小子在外面受欺负,别说噶尔图; 连他都得一起跟着吃挂落。
十好几岁的大孩子了; 不能和小时候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胤祈遗憾的看着刚写了几个字的纸; 太子哥哥不让他掺和; 身为听话的好弟弟,他只能放弃火上浇油的想法。
没关系,这种机会以后还有很多,不急这一次。
另一边,噶尔图自我感觉良好,喜滋滋的喝着小酒儿吹冷风,“听说太子殿下性子极傲,今日一见,殿下看上去分明很是亲切,看来这些年的银子不是白花的。”
“大人说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谁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跟了他几十年的师爷恭维道,中年人穿着不起眼的青色长衫,眼中满是精明,“大人如今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将来必是前途无量,花出去的银子不算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
“师爷说的对,来来来,喝酒。”噶尔图笑的畅快,满面红光畅享着在京城横着走的感觉,地方官权利再大也比不过京官,天高皇帝远,同样也意味着容易被皇帝忘掉,他这样的大臣不怕被弹劾,就怕被皇帝忘到犄角旮旯里想不起来。
狐假虎威是件技术活儿,如果皇帝把他忘了,他上哪儿借势高升?
噶尔图这辈子没太多在乎的东西,最喜欢的就是看账本,手里的钱越多他心里越踏实,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嘛。
他喜欢钱,也有敛财的手段,对官场上的阿谀奉承更是手到擒来,自从几年前搭上康亲王府的包衣奴才张凤阳的线,心里更是起了不少别的心思。
皇上的年纪越来越大,不知道哪天就会去见先帝,太子殿下春秋鼎盛,以后的事情还得看新主子的心意,既然如此,他们底下的人就不能冷落了太子爷。
前些年太子殿下没有成婚,他们这些地方官送什么都得躲着藏着,生怕不小心让皇上注意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来算计去却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他们小心谨慎如履薄冰,送个礼都得拐好几道弯,见了太子爷还得心照不宣的装成什么都没干过,这都叫什么事儿。
好在前途是光明的,太子殿下来到太原府还对他如此友善,足以说明之前的钱砸的值当,太子殿下是正儿八经的储君,皇上驾崩后顺理成章就能继位,到时候他的品级还能再往上提提。
储君储君,迟早有一天会是国君,送个龙纹玉佩算什么,太子爷就是穿龙袍都不叫逾越。
巡抚这个官不好当,他有自知之明,让他当个好父母官是难为他,在这个位子上也做不出什么政绩,能保持住在皇上心中的形象都是他这些年四处打点才得来的,想凭政绩往上升,不如想法子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让阎王爷开个后门。
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不如先想法子在太子殿臣,和从龙之功也差不离了。
如此有远见,他果然还是那么厉害。
师爷顺从的喝着酒,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大人,京城那边都说太子殿下和九阿哥感情深厚,属下怎么瞧着不太对呢。”
九阿哥在门口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言辞刻薄冷酷无情,更古怪的是,他说话的时候太子爷只是冷眼旁观,只在他把周围的人得罪完了的时候才轻描淡写的来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他怎么感觉这是故意放任九阿哥得罪人?
噶尔图嗤笑一声,“皇家哪儿有什么感情深厚,都是装出来的,九阿哥的出身在哪儿摆着,宫里有皇贵妃宫外有佟佳氏一族,上头还有个颇受皇上看重的雍郡王兄长,太子殿下对他能放心才怪。”
太子是嫡子,是储君,但是皇后娘娘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他们皇上已经没了两任皇后,后宫最大的还是佟佳皇贵妃,听说要不是皇上怕自己克妻属性再次发作,佟佳皇贵妃早就是佟佳皇后了,继后也是皇后,到时候九阿哥也是嫡子,一个有母亲的嫡子和一个没母亲的嫡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有优势。
他要是太子,他就趁出门的机会把九阿哥干掉,死人总没有活人重要,只要做的干净,皇上总不能因为一个死了的阿哥和活着的继承人过不去。
噶尔图喝了不少酒,面上已经有些醉意,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挥退旁边伺候的人,让师爷附耳过来小声说了几句话。
师爷的眼睛猛然瞪大,心跳加速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人,您醉了,属下扶您回房休息。”
这种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做不得,就算想讨好太子,也绝对不能害了九阿哥的性命,皇上不会对太子爷做什么,可不会对他们心软。
大人喝醉了,醉话当不得真,睡一觉醒了就好,千万别再打什么歪主意,胳膊拗不过大腿,如果九阿哥真在太原府出事,到时候他们全都跑不了。
巡抚府中忙忙碌碌,太子殿下和九阿哥来到之后要先休息,休息一晚之后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朝廷上个月下令山西、河北、陕西等地发动百姓迁到边疆,其他地方陆陆续续有百姓离开故土,只有他们这里毫无动静,太子爷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