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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如何向Gin提出离职-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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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徘徊在梦里的街道上,街景熟悉又陌生,来来往往的人群看不见他,从身侧擦过。夏树此前从不因这种场景而怅然,此刻却被类似孤独的淡淡痛楚萦绕。
  人影回寰起落,脚步声愈发空旷遥远。他觉得有点难过,这个世界如此广阔,却没一个人和他有关。
  在这种失落中,他又睡了一会儿。
  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夏树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护士收起吊瓶,提醒道:“……刚下过雨,回去要小心。”
  一只手正按着他掌背上的止血贴。
  北条夏树顿时清醒了。
  黑泽阵嗓音低沉:“知道了。”
  ……为什么黑泽先生会在这啊?
  北条夏树刚想说话,就在对方恐怖的眼神中噤了声,低头看自己的鞋带。
  “喝酒喝进医院。”他的声音冷淡,“我早警告过你。不疼就记不住?”
  在搬进对方家里的第一天,夏树好奇地打量酒柜,却得了对方一句警告——“不想死别沾酒。”
  原本以为只当做黑泽先生对未成年的提醒,毕竟他此前并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可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北条夏树骤然意识到什么,抬起眼睛:“你……”
  喉咙依然肿着,发声艰涩。
  黑泽瞥他一眼:“闭嘴。”
  夏树:“……”
  黑泽阵依然帮他按掌背上的止血贴,热意从他的指腹和手心传过来。他就着这个姿势,牵着夏树走到医院大门口,然后去开车。
  “在这等着。”他说。
  北条夏树站在一盏路灯下,夜风轻轻拂过额发,送来一阵浅淡的栀子香。
  不久后,黑泽阵的车停到他面前。
  北条夏树上车,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
  城市里的季节变化没有那么明显,他趴在窗口,看到街边三三两两地立着夜宵摊……还有黄油土豆!
  其实没有那么想吃,只不过看到了就有点馋。
  为避免惹黑泽生气,还是不提这个了。
  于是夏树转过头,想观察一下对方反应,而黑泽当然也瞥到了街边的摊位,将他的眼神顺利曲解为别的意思。
  黑泽阵冷漠地说:“我看你长得就像个土豆。”
  北条夏树:“?”
  为什么突然人身攻击?
  夏树瞪着黑泽,于是对方补充道:“不准吃。”
  “……”
  “明天再说。”
  “……?”
  听到这句话,夏树又有点开心,抿着唇微笑。
  他忽然想到,和黑泽先生长达一周的冷战,好像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了。
  没有对错,也不需要胜负,但这样就很好。
  夏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又听见黑泽阵问:“在高兴什么?”
  北条夏树对他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不告诉你。
  黑泽低笑:“幼稚。”
  红灯此时跳转,将几辆车截在白线前。
  街边的草木葱茏,伴着风沙沙作响,仿佛有轻柔的海潮声在空旷的道路间回荡。
  他知道,夏天回来了。


第90章 做梦
  缅因猫在玄关处等夏树回家。
  它原本态度平和; 轻车熟路地无视黑泽阵,走到主人的身边。北条夏树没那么难受了,但还是又困又累; 稍微摸了下猫脑袋作为安抚。
  猫看到他手背上的输液贴; 棉花处有一点血痕,顿时不可置信地仰头瞪着黑泽。
  黑泽面无表情地瞪回去,并还以一个无声的嗤笑。
  北条夏树趿拉着拖鞋走回房间换睡衣,倒是没注意到他俩在用眼神打架。
  除了刚搬来黑泽家的那天,缅因猫没有再做出任何拆家行为。
  一部分原因要归咎于它大部分时间被关在夏树的卧室里,另一部分原因是它和黑泽都不想搭理彼此; 都出于‘他(它)是夏树的客人(猫)’的心理把对方当成空气; 只是偶尔用肢体和神态表达轻蔑。
  但这次有些不同。
  猫觉得主人受伤(指输液拔针流了血)是这个讨人厌的人类害的。
  和平的假象被撕破; 猫和男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但北条夏树最近在思考别的事情,因此没有注意到这两位在明争暗斗。
  他做梦的频率变高了; 并且醒来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本来就是不太寻常的事; 一般人醒来之后稍微翻个身就能忘记大半; 他想忘都忘不掉。
  死于敌人下作诡计的少年黑泽; 在天台和看不见的人交流的黑泽阵……
  后来梦见的,倒没有这两场那么动人心魄; 多是日常。他看见二十多岁的自己,长相上变得成熟,拓着十六岁的轮廓; 将颊肉往内收,眼尾依然上挑; 看起来安静而沉稳。
  不过他知道这个成年版的北条夏树在想什么; 对着电脑的时候在想下班吃什么; 开会的时候思考自己的新发明有什么缺陷; 对冰美式上瘾,一天不喝就难受。
  他的上司是黑泽先生。
  这位FBI穿上黑色长风衣,变成组织的TpKiller,琴酒。
  立场颠倒,北条夏树却完全察觉不到违和感。
  他没有见过黑泽杀人,对方也不会跟他谈任何关于任务的事,也从不提自己的过去,但他看见琴酒扣下扳机、眨眼睛夺走叛徒的生命的时候,觉得黑泽先生也该是这样。
  杀过很多人,对生命没有丝毫敬畏,包括自己的。他能欣然接受死亡,就像面对生活中任何一件寻常的事。
  黑泽先生总威胁他‘未成年人驾驶机动车违法’、‘再被我发现就举报给警察’……尽管如此,北条夏树认为这个人相当漠视法律。他有自己的准则,这套行事理念堪称目空一切,凌驾于大部分人对道德和律法的共识。
  他只做自己需要的事情,从不好奇、从不质疑、从不内耗。像一柄刀,除非折断,否则刀尖永远向前。
  ……
  “就像是看一场电影。”夏树这么跟江户川柯南形容,“以上帝视角看自己的故事,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什么样的故事?现代背景吗?”
  “现代的,就发生在东京,‘我’二十一岁,有完整的人生轨迹,从加州理工顺利毕业后回国……”
  柯南面上露出点好奇:“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北条夏树心想讲出来肯定会吓到你,他为黑衣组织工作。
  多线程工作,精神时刻紧绷,同时要跟组织的内鬼和日本公安斗智斗勇,每天处于猝死的边缘,要活不活半死不死。
  他胡诌道:“……在研究所上班。”
  “听起来有可能是预言梦,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个。”
  柯南说,“你还梦见了别人吗?”
  黑泽先生,但这个就不说了,显得自己怪变态的。
  “梦到你了。”北条夏树若有所思,“但你还是个小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在一家加州的咖啡店,和你父亲一起,遇到情杀的命案。”
  柯南惊呆:“你说的那个咖啡店是在一幢大厦的楼顶吗?”
  北条夏树:“是。”
  柯南努力回忆着:“案子是,一个男人想要毒杀他的女友,但受害者在厕所被另一个人杀死了?”
  北条夏树:“这你都猜得到?”
  “……我还想说这你都能梦得到吗!”柯南震愕,“这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啊。”
  北条夏树:“???”
  “怎么可能?”夏树喃喃道,“如果这是真的话……”
  那黑泽先生岂不就是……黑衣组织的琴酒吗!
  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莫非黑泽先生真的是黑衣组织派去FBI的内鬼?
  “这么说的话,怪不得。”夏树盯着自己手上的定位手环,“他监视我动向,如果是为了组织……可为什么会放过工藤……?”
  柯南迷惑:“你在说什么?”
  夏树正襟危坐:“没什么,我们过几天再讨论吧,说不定真是预言梦呢?”
  结果当天晚上,北条夏树就梦见他和琴酒接吻,且不是影视剧里常见的、柔意绵绵的场景,要更加……更加……然后他们还……
  救命。
  夏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这对于一个连牵手经验为0的男子高中生来说有超纲了。
  他醒来之后忏悔了很久,不敢正视黑泽的眼睛,像做错事一样心虚。
  而这种烦恼,也只能向唯一的同龄男性友人倾诉。
  夏树:“工藤,你有做过那种梦吗?”
  他在‘那种’上加重咬字。
  江户川柯南一秒理解,顿时红了脸:“……我们不是在谈正事吗?!为什么突然讲这个!”
  “看来是有。”
  “……”
  夏树:“对象呢?”
  柯南偏头:“……别问了你。”
  夏树拖长语调:“看来是……”
  “等等。”江户川柯南想到什么,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冷静地反客为主,“突然问这个,是因为你也做了那种梦,对吧?”
  夏树:“……”
  柯南重复他的问话:“对象呢?”
  夏树:“工藤,你……”
  柯南敷衍地应了声,学着他方才的语调:“看来是——”
  “小学生聊这种话题合适吗?”北条夏树冷酷地截住话头,“我们还是谈谈该怎么针对那位‘针织帽’吧。”
  江户川柯南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人真够双标,接着视线转到他手腕上的运动手环。
  他问:“我上次就想问,这个手环有什么特殊功效吗?看你戴着好一阵子。”
  “它啊。”北条夏树低头看了眼,风轻云淡地说,“黑泽先生给的,能定位到我。”
  江户川柯南大为震撼:“……啊?!”
  “放心,虽然摘不下来,但我已经做出了针对它的软件,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屏蔽掉信号。”
  “那你现在开着吗?”
  “嗯。”
  “就算是出于保护的目的……你不觉得……呃……”柯南委婉地说,“这好像有些那个……”
  那位黑泽先生
  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了。
  现在以道貌岸然的借口往夏树身上装定位器掌控行踪,以后又会怎么样?这个人完全不正常吧?真的是FBI吗?
  柯南忐忑起来,再一次开始怀疑黑泽阵的身份。
  “我也觉得不公平。”夏树义正词严,“所以我偶尔也会偷偷往黑泽先生的外套上洒追踪粉末。”
  柯南无力了:“重点在公不公平吗?”
  “不然呢?”
  “……行吧。”
  柯南放心了,因为夏树也不正常,这真是太好了。
  ……
  北条夏树不知道工藤新一已经把他彻底定性为‘不正常’,否则他一定会大呼冤枉,并且带对方开开眼界。
  回家之后,他发现原本整洁的客厅一片狼藉,像是龙卷风过境。
  夏树惊呆了,第一反应是也许有小偷进来过。
  结果他往里走了两步,就发现一人一猫对峙着。
  黑泽先生脸上添了一道新鲜的爪痕,质地精良的短袖下摆勾了丝,右手提着猫后颈皮。而缅因猫看起来完好无损,对银发男人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充满威胁的呼噜声。
  破案了,是猫和人打架把客厅弄成这样的。
  ……但为什么悬在天花板的投影仪掉下来了?!连电视机柜都变形了!
  北条夏树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但霎时涌上来的心累感莫名熟悉。
  “黑泽先生。”他又看了眼自己的猫,欲言又止,“你们……”
  缅因猫顿时收起爪尖,卸下一身的攻击性。
  它耳朵往后折,十分无辜地张嘴:“咪。”
  黑泽阵:“?”
  他松开手,猫轻盈落地,朝北条夏树奔去。
  它竖着尾巴蹭他的小腿,时不时往黑泽阵的方向看一眼。
  北条夏树:“……”
  如果不是近日发现了这只小家伙有多凶残,他绝对会被猫的演技骗到,认为黑泽先生在为难一只小猫咪。
  但夏树还是把它抱起来,顺毛哄了几句,带回房间。
  他知道自己应该和黑泽阵说几句,然而看到对方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奇怪的梦,对他的良心实在是种不小的折磨。
  夏树深呼吸几口,转而沉浸到新的研发构想中。
  他一专注,又是七八个小时过去。
  黑泽阵敲响他的门。
  “出来吃饭。”他说。
  北条夏树蓦然回神,一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十二点,窗外夜色沉沉。
  他推开门,顿时被食物的香气俘获。
  桌上支着热腾腾的寿喜锅,电饭煲里闷了牛肉饭。
  北条夏树在桌边坐下,忽然说:“……哎?这是你做的吗?”
  一条围裙搭在厨房移门的把手上,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
  黑泽:“没别的,将就吃。”
  夏树浅尝一口,可以说是相当美味,但他有些难以想象。
  他喃喃道:“黑泽先生居然会做饭。难道……你还会洗碗吗?”
  黑泽蹙眉,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有洗碗机。”
  而北条夏树扒着饭,仍然精神恍惚,因此没注意到黑泽那别扭又纠结的表情。
  几分钟后,他听见黑泽说:“……我没欺负你的猫。”
  夏树一愣,接着笑起来,反问:“那它有欺负你吗?”
  黑泽:“没。”
  对方的神色有点冷,夏树收敛表情,强忍笑意:“嗯,我知道了。”
  黑泽先生竟然会在乎这种小事。
  北条夏树吃得半饱,看见黑泽往自己的厚底杯里倒酒,酒液碰撞冰球,散发出微甜的香气。
  对方望过来,很轻地抬了下眉尾:“你想试试?”
  “……不了不了。”
  夏树刚拒绝完,又忽然想起,这个人知道他酒精过敏。
  他是不是……也会做类似的梦呢?
  “黑泽先生。”他斟酌着,委婉地问道,“你是无神论者吗?”
  “嗯。”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鬼怪?”
  “不会。”
  “你怎么敢肯定?”
  “如果有。”黑泽嗤笑了声,“想杀我的鬼从这里排到北海道。”
  “好吧。”北条夏树用筷子分开白萝卜块,心不在焉地说,“那你能这么坦荡……肯定没有经历过什么灵异的,或者非常奇怪的事情吧?”
  黑泽漫不经心地说:“你到底想问什么。”
  “就……纯粹聊聊天不行么?”
  “无聊。”
  “一点儿也不无聊。”夏树反驳,“你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嗯。”
  “你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个全知全能、可以预言未来的妖怪吗?”
  “拉普拉斯妖。”黑泽阵说,“不可能存在。”
  夏树抿唇,换了个问法:“你早知道我酒精过敏了,对吗?”
  “你这种免疫低下的体质。”黑泽嘲讽道,“你不过敏,谁过敏?”
  也就是说……酒精过敏很可能是猜的?
  夏树顿时有些泄气。
  对方答复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将他想要试探的心思打压下去。
  “其实……”夏树低着头,话在喉咙口打转却说不出来,他自暴自弃道,“……那你一定不相信时间会轮回,人有前世今生吧。”
  汤锅里冒着咕噜咕噜的泡泡,把他的勇气和莫名的羞耻心一起煮化了。
  时间好像停了一两秒。
  夏树飞速调节好情绪,抬头对着黑泽阵露出笑容:“开玩笑的……”
  而黑泽阵迎上他躲闪的目光,坚定无比,一字一顿道:“信。”
  “……哎?”
  “……”
  “黑泽先生……你说……你信?”
  “嗯。”
  “可你是个无神论者。”
  黑泽轻描淡写地说:“我是FBI,但杀过很多人。”
  北条夏树捏着筷子的手指悄悄收拢,声音有点抖:“……你为什么信?”
  这个问题又换来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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