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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国橘子之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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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演下去了。」他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就算是我自作自受,我的确说了谎。」
  埃勒里看见卢埃斯小姐的眼里流露出极大的快慰,但是很快的又被她自己给压下去了。
  「这封信是我写的,我把那些珠宝送给了卢埃斯小姐——或是塞维尔小姐,如果那是她的真名的话。对于她的过去我一无所知,我更可以说,我一点都不在乎。这完全是个人隐私,我不明白它现在为什么被卷进这件——这件谋杀案的调查之中。它与这件谋杀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唐纳德……」乔·谭波几乎要窒息了,「你……要求她嫁给你?」
  卢埃斯小姐露出完全胜利的微笑:「别傻了,亲爱的,就算他真的这么做过,那又怎么样呢,我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女人吗?别把它看得这么严重,不过是一场迷恋罢了。我相信就是这样,不是吗?唐纳德?总而言之,它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你拥有他,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反而变得小心眼儿吧,对不对?」
  「还真有英雄气概。」埃勒里咕哝着。
  「唐纳德,你——你承认吗?」
  「是的,」他以同样粗哑的声音回答,「我承认有。看在老天分上,我还要承受多久这样的折磨?」他没有看那个来自中国的娇小女孩,「要是这事没有必须公开的话,我希望这件事已经结束了——过去了,了结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我明白了。」老警官冷淡地说,「那珠宝呢?科克?」
  「我都送给她了。」
  乔·谭波安静地走到高个子女人的面前,说:「毫无疑问的,你是个最邪恶的家伙,唐纳德他——他不可能真的接受你的……」她转向面部僵硬的科克,「唐纳德,你知道我是不会相信这些——这些狗屁的胡说八道!你——我太了解你了,亲爱的。你不可能真的去做什么错事的。噢,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曾经跟这么一个下贱的冒险家有过一段……一段什么。虽然,这真的刺伤了我,我想,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纳德?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亲爱的?难道你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怪异的温柔:「你必须依我本来面貌接受我,乔。」
  卢埃斯小姐一直保持着她的微笑,但现在她的声音里却有种强烈的自信和骄傲:「我想我表现得已经够有耐性的了;换了别的女人,说不定就开始大吵大闹,闹得你们鸡犬不宁。至于你,乔·谭波,我会忘记你刚刚侮辱我的肮脏话。依我多年的经验奉劝你:别做个愚蠢的笨疯子。你已经拥有他了,他又是个那么好的年轻人。」
  乔·谭波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只是专注地凝视着科克那张躲闪的脸孔。
  卢埃斯小姐说:「现在,警官,我坚持请你叫这些狗离开这里,我不能再忍受这种无休无止的干扰。要是你们要待下来,那我马上就离开。」
  「你想得美,」老警官酸溜溜地说,「除非经过我的许可,你不得离开。要是你妄图离开,我将以涉嫌谋杀的罪名逮捕你;说到做到,而且这已经对你十分宽厚了。事实上,我现在马上就可以以不受欢迎人物的名义把你关进铁窗里去。所以,要么就待在你的房间里不要动,塞维尔小姐,乖一点,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样。」他对面前这沉默的一对眨了眨眼,「至于你,科克,你没有把你现在惹上的这些悲惨的麻烦和盘托出,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邪恶到什么地步,但是似乎她已经牢牢地拴住你了。你麻烦喽,年轻人……走吧,孩子们。」
  埃勒里叹了口气,挪了几步:「你不打算继续问一下玛赛拉·科克,关于那些语言学书籍的事吗?」他低声说。他吃惊地看见科克憔悴的双眸正跳动着狂野的警戒之色。
  「你们别碰玛赛拉,听到没?」这个年轻人面色铁青地吼叫着,「不准把她拖进这档事里来!我告诉你们别碰她!」
  奎因警官冷静地审视着他,突然又来了兴趣。然后他温和地说:「好吧,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也有我的坚持。托马斯,把玛赛拉·科克小姐和她的父亲带进来!」
  唐纳德跳起来,像一枚导弹似地冲向门口。维利转身正准备开门,毫无防备的被他粗暴地推到旁边。唐纳德站在门前,浑身发抖,却很坚定:「不,我警告你们。奎因,看在老天分上,别让你爸爸这么做!」
  「怎么,你这个骄傲自大的黄鼠狼!」警佐咆哮着,开始向前猛冲。
  「等一下,维利。」埃勒里懒洋洋地说,「干嘛搞得戏剧性啊,科克,我的老朋友,谁也不会伤害你妹妹,只是有点一定得澄清一下的小误会。就这么点儿事。」他走向前,友好地把手臂搭在科克僵硬的肩膀上,「让谭波小姐带你上楼去,科克。」
  「奎因,你不会……」科克乞怜地说。
  「我当然不会,」埃勒里安慰。他看了娇小的乔·谭波一眼,她叹了一口气,走向科克,拿起他的手,低声温柔地对他说了几句话。埃勒里感到科克的肌肉放松了。警佐怒容满面地开了门,让这一对情人离开。另一个房间里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
  「你也出去,艾伦。」老警官不客气地说。她耸耸肩,在科克和乔·谭波之后缓缓离去。然而在她肩膀优雅的耸动里,却有着某种机警和小心,就好像她正在保护自己免遭背后的打击似的。
  维利警佐尾随着她。
  「这个女魔头,她到底吃定了科克什么?」老警官凝视着他们的背影低声地说。
  埃勒里吓了一跳:「啊?噢——科克。」他拿起一支烟,很慢地擦亮一根火柴,「非常有趣,我刚刚脑海里闪过了一丝微光,只是非常……他们来了。」
  进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维利警佐则是一脸即将爆发的怒气。
  「这个叫麦高文的家伙不肯待在原来的地方。」他着急地说,「我是不是要把他给踢出去,警官?」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警佐。」埃勒里带着有趣的微笑说,一面还瞥了体型庞大的麦高文一眼。
  「呃,要是他坚持这么做的话,他就死定了。」老警官大声地说,「听好,小姑娘……」
  玛赛拉·科克屏气凝神地站在她的未婚夫和父亲之间,安静而瘦弱。她的父亲沉重地靠在她的手臂上。老人干枯瘦削的身躯似乎又缩水了,他很安静,这可是怪事,一点都不像他平常那种好战的样子,眼睛里闪动着诡秘的光芒。
  麦高文温和地说:「别介意,警官,我的未婚妻是个敏感脆弱的年轻女士。何况我也不敢说我自己是不是承受得起你强壮的手臂一击。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破坏了这么美好的一场鸡尾酒会?」
  「你说得够多了,麦高文先生……」
  科克博士颇声说:「你们到底对唐纳德做了些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他看起来——」玛赛拉轻声地说。
  「问话的人应该是我。」奎因警官厉声说,「科克博士,几天前你通报说,那些失窃的希伯来文书籍已经找回来了,对不对?」
  「怎么样?」老学者的声音有些嘶哑。
  「『全部』都找回来了吗?」
  「没错,我早叫你们不要小题大做,重要的是——我的书已经找到了。」他不经心地用骨瘦如柴的指头敲着他女儿的手臂,「怎么,你们发现是谁——偷了这些书了吗?」
  「要不要用你那条老命来赌赌看?」
  玛赛拉·科克叹口气。她的红唇在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红。
  麦高文开口想说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只是从未婚妻的脸看到未来岳父的脸。他古铜色的脸也变得十分苍白。他咬着唇,紧握着玛赛拉的手。
  「如果要我说的话,」埃勒里低声说,他们都凝望着他,三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我们都是有理性的成年人了。科克小姐,我可以先说我对你赞赏得五体投地?」
  她突然侧过身,闭上双眼。
  「你什么意思?」麦高文嘶哑地说。
  「麦高文,你的未婚妻,是一个勇敢、忠诚的女孩。我其实很清楚她的心路历程……我之前曾经一再提到,这件案子的本质里,存在着一种很特别的『相反性』,而她的脑海里,马上就出现一副全景——他的父亲……就是你,博士……你精研……」埃勒里顿了一下,「希伯来文。她知道,这种语言的特色是:它的字义是相反的。因此……」
  「是我偷了那些书。」她说,带着窒息般的吸泣,「噢,我只是害怕——」
  科克博士的脸奇异地改变了:「玛赛拉,我亲爱的。」他柔声说,然后他抓紧她的臂膀,试图让自己挺得更直一点。
  「但是你忘了,科克小姐,」埃勒里继续说,「在你父亲的图书室里还有很多中文的手抄本,而中文,也是一种有着『相反性』的语文,难道不是吗?」
  「中文?」她喘着气,瞪大了眼睛。
  「我想就这样了。爸爸,没有必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基本上这是我的错。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只是科克小姐她对我常挂在嘴边的,关于这个案子『倒置』本质,所做的过度反应而已。既然现在一切都弄清楚了,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把这件事忘了吧。」
  「但是希伯来文的确有相反……」
  「哎呀,」埃勒里也叹了口气,「还是没什么用,我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思。怎么样,我够朋友吧?」他对玛赛拉和麦高文微笑,「走吧,没事了。」
  「嗯,好吧,」老警官吼道,「让他们出去,托马斯。」
  警佐站到一旁,让这三个人过去——他们都非常安静,而麦高文的眼神里似乎还藏着一些别的东西。
  「既然我们还在这里,」老警官低声说,「我应该把另外一件事也好好澄清一下。」
  「又是什么事?」埃勒里也低低地问。
  「菲里克斯·伯尔尼那家伙,托马斯……」
  「伯尔尼?」埃勒里眯起了眼睛,「伯尔尼又怎么了?」
  「我们终于搞清楚他在命案当天的行踪,不过还有一件事……托马斯,把伯尔尼先生带进来,还有那个外国小姐——就是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挽着伯尔尼胳膊的那个。如果我的预感没有错的话,她跟这档子事一定有点关系。」
  「跟什么事有关系?」当警佐大步走出去的时候,埃勒里很快地问。
  老警官耸了耸肩:「就连我也不知道。」
  伯尔尼醉得很厉害。他步履蹒跚地进来,恶毒的眼睛闪着光芒,见棱见角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跟他一起进来的女人看起来则很惊恐。她是个高大柔软的黑发美人,整个身躯洋溢着青春活力。她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伯尔尼穿着黑色礼服的手臂上,好像她害怕放开他似的。
  「有什么事?」伯尔尼懒洋洋地说。他薄薄的嘴幽默地掀动着,「今天晚上又有什么新节目?是犀鞭、断头台还是普罗克拉斯提斯的床?」
  「晚安,伯尔尼。」埃勒里低声说,「我想说我们的侦查任务扩展的范围更大了,很高兴能碰到这么有文化水准的人。犀鞭,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听起来有点像荷属非洲的话,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是一种用犀牛皮作成的鞭子。」伯尔尼说,带着同样那种喝醉的笑容,「如果在南非的大草原上你落到我手里,我亲爱的奎因,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好好尝一尝犀鞭的滋味。我非常不喜欢你。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曾经这么讨厌过自己的同类。下地狱去吧……好啦,你这个袖珍老魔头!」他突然厉声对奎因警官说,「你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就痛快说了吧,我可不想整个晚上都拿来回答白痴问题。」
  「白痴问题,啊?」老警官咆哮道,「你再敢这么胡说,自作聪明的家伙,我就叫警佐对付你,至于他会怎么揍你那张扁平脸,你就自己想象吧。」他转向那个女人,「你,你叫做什么名字?」
  她更挨紧了这个出版商一些,用一种充满孩子气的信任仰视着他。
  伯尔尼懒洋洋地说:「告诉他,我的小美人。他看起来挺凶,可是不会伤人。」
  「我……叫,」这个女人很困难地说,「卢克列齐亚·丽佐。」她的话带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
  「你是从哪里来的?」
  「意大利。我家……是……在……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哦?」埃勒里低声说,「这是我第一次能够抓到贵国画家波提切里笔下那些充满活力女人的主要灵感来自何处。你非常可爱,来自于一个非常可爱的城市,我亲爱的女士。」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眼光里闪动的东西,跟刚才充满她眼睛的恐惧可是不大相同了。但是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继续紧抓着伯尔尼的手臂。
  「听着,我没时间。」奎因警官大声叫着,「你来纽约多久了,女士?」
  她又看了伯尔尼一眼,伯尔尼点点头。
  「大概……一星期左右,我想。」她说,带着温暖柔和的噬噬声。
  「你问这个干什么?」伯尔尼懒洋洋地说,「你想以谋杀罪名把『丽佐女士』给扯进这件闻名遐迩的大案子里吗?警官,我要告你妄下断言,还有故意恐吓单纯无知的意大利人。我的朋友卢克列齐亚『小姐』还没结婚。」
  「不管她结没结婚,」警官依然咆哮着,「我要知道命案当天,在你东十四街的单身公寓里,她到底在干什么?」
  埃勒里有点儿吃惊,但是伯尔尼可没有。这个出版商脸上总是挂着醉酿酿的笑容,露出牙齿:「哦,我们的大都会警察这下子可扬起他那面道德纯洁的大旗子!你想她会在那里做什么嘛?你一定有某个想法,否则你是不会这么问的……问自己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的愚蠢习惯,我可真是永远都搞不懂。你想我应该不会否认,不是吗?」
  老警官那张很像鸟的脸在接下来的几秒里涨得越来越红,他怒视着伯尔尼说:「我对你在那天的行踪很有兴趣。伯尔尼,别以为你可以用你的油腔滑调就可以在我面前撒下什么烟幕蒙住我的眼。我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毛里塔尼亚跟你搞到一起的。你下船到纽约之后,就跟她直接坐计程车到你的公寓,那是当天的中午之前。在你上楼到科克那里去之前,那一天其他的时间你是怎么过的?」
  伯尔尼还是微笑着,但是在他兴奋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如镜的平静深深吸引着埃勒里:「哦,你不知道吗,警官?」
  「怎么,你……」
  「因为很明显,如果你知道的话,」伯尔尼低声说,「你就不会问我这种蠢问题。可笑,可笑极了,对吧,小美人?这位奉命保护我们的妻子房屋和居民荣誉的下流警察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个简单的脑袋很明显没有任何疑虑,也许我搞错了,他有所怀疑,只是没办法确认。」
  那个女人仰视着他,眼里充满困惑却仰慕的眼神,很显然,她那点儿英语水平根本听不懂这些快速的对话。
  「同时,由于他们忠于我们盎格鲁撒克逊的舒适的法律迷宫,他很明白要是没有了证据,他就像小孩不见了妈。或是——」伯尔尼还是懒洋洋的,「一个美丽动人的意大利女孩不见了她的伴,呃?警官?」
  在伯尔尼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一阵死寂笼罩在房间里。埃勒里瞥了他父亲一眼,很不舒服地察觉到了某些可能性。老警官的脸硬得好像大理石一样,他小小的鼻孔使他的脸看起来比平常更小,更严酷。而维利警佐那边看起来也很危险:他宽阔的肩膀己经像拳击手那样地拱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出版商,带着一种露骨的威胁,使埃勒里非常吃惊。
  然后这段沉默终于过去了,警官用一种几乎是公式化的声音开口了:「所以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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