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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果月亮听得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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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哄哄我啊。”
  “他说我刘海像狗啃似的。”赵穗子愤愤不平,伸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我好好戴着帽子就是不想让他看见,他还手欠给我掀了。”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陈朝阳这么讨厌的人啊。”
  夏灼在旁边只能安静地递上一张纸,心想讨厌不讨厌,我说了也不算吧。
  去医院的路上你可担心得紧。
  赵穗子拿纸擦了擦泪,掏出手机开始等,“给他十分钟,不道歉的话,我明天绝对不会理他的。”
  某人的思想觉悟比赵穗子想的要高。
  她刚拿出手机,上面就已经有陈朝阳发的消息。
  陈朝阳:【我错了,不该说你。】
  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密密匝匝,夏灼甚至没时间跟她说,自己和陆风禾刚刚算是确定关系的事儿。
  异地就异地,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跟他走散。
  这天晚上,夏灼回了一趟家,自从高三搬去筒子楼,她就很少回家。
  主要还是不想和夏建军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这会儿进门里面又是乌烟瘴气的,她很烦这种密闭空间里的烟味,皱着眉回房间,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刚推开卧室门,夏建军就阴阳怪气地问,“在外面谈恋爱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夏灼回头,听夏建军说,“我看见你和个小男生坐在市医院门口。”
  “是。”之前“谈恋爱”是假的,不过现在是真的了,夏灼语气硬邦邦的,“谈不谈恋爱和你也没关系。”
  夏建军抽了口烟,自认为拿捏她还是很容易,“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你上大学不还得靠我,我不给你拿钱,你上哪儿读去。”
  夏灼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像是脾气也跟着大了,故意呛他,“我妈会给我的。”
  尽管何慧珍给她留下的那张银行卡,她锁在柜子里一下都没用过。
  夏建军一时哑口无言,除了基本的生活费,他也没什么可作为要挟的。
  语塞过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气急败坏,“那你回来干什么?这还不是老子的家,你要那么喜欢你妈你去跟她,看你妈现在还要不要你。”
  这话戳人得很,夏灼也没心思难过,话赶话的嘴硬说,“我就是回来拿东西的,拿完就不回来了。”
  当初爸妈离婚,也不能算是何慧珍不要她。
  筒子楼的32户原先都是在何慧珍一人名下,如果夏灼跟着她走,夏建军根本捞不着什么财产。
  筒子楼破破烂烂,租金也没多少钱,但早有传言说老城区要旧房改造,到时候拆迁一夜暴富也未可知,所以夏建军那段时间洗心革面,在家给她洗衣服做饭,一副居家好爸爸的样子,言之凿凿说离了婚老夏家没后,哭着喊着要留下夏灼,何慧珍是看在这个份上,才把筒子楼分了一半给他。
  这一半16户里面,有8户,是在夏灼名下。
  她和夏建军一半一半。
  一旦拆迁,她也算是个小富婆。
  不过此刻,还没成小富婆的夏灼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赌气下楼,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根雪糕,一边吃一边看着这些成箱的东西发愁。
  她除非三头六臂,不然她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搬去筒子楼。
  而且何慧珍再嫁,她也不太好意思去麻烦她。
  夏灼咬了口雪糕,不自觉就想起上次陆风禾帮他搬书。
  那陆同学,现在在干什么呢。
  …
  因为搬家的事情,陆风禾已经推三阻四过好多次。
  晚上又谈起这个,宋宛已然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渝州是什么给你下了迷魂药就非去不可。”
  “不是渝州不可以,是除了风水大师嘴里说的,别的地方都不可以。”陆风禾虚虚靠着门框,手里百无聊赖掰着一根牙签,他的耐心也有限,说话有点犯浑,“妈,你要是真这么信这个,要不我明天干脆买通一个道士说渝州好得了。”
  “只要我给的够多,他就会把渝州说的天花乱坠。”
  “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了。”
  陆远江也在旁边坐着,一直沉默不语。
  上次陆远江提起过,要不别迁了,但最后还是争不过宋宛,于是夫妻二人统一战线,没有再提。
  陆风禾在陆远江眼里都还只是个孩子,吃好喝好,玩的开心,没觉得少了他的自由。
  之前从京市迁到东江,陆风禾一句话没说就答应了,陆远江也想不通他这次怎么就忽然这么反对。
  宋宛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还是一贯温柔,“妈还不是为了你吗,妈只要你健康活着,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没答应你。”
  他手握了握,细细的牙签瞬间折断,尖的那头猛地一下戳在掌心,刺得生疼。
  牙签应声而落,陆风禾那点自虐的劲儿像是又上来了,有些话伤人伤己,他今天也彻底豁出去,开口戳破那层谁也不想触碰的伤疤,“妈,你其实比我清楚,相比较想让我活着,你更想让陆川行的替身活着,怕我没了这世上就一点陆川行的痕迹都没有了。”
  “我哥已经死了,他不可能重生我也不是他的重生,我不过一个资质平平庸碌懒惰再正常不过的人。”
  他声音淡淡的,宋宛眼眶却已经红了,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无可辩驳。
  陆风禾是希望宋宛能懂,不要守着过去过一辈子,如果哥还在,他也不想看见宋宛因为他而抱着这份执念过完后半生。
  陆风禾望着宋宛眼睛里的湿润,不忍心,一边又想叫她清醒,“妈,你看看我,我不是我哥,我哥已经死了,我出生前他就已经死了。”
  宋宛看他一眼,瞬间就掉了眼泪。
  这话无疑是把当年陆川行去世的伤口再次揭开,鲜血淋漓地故地重演,每一个字都足够伤人。
  宋宛什么都没有说,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远江却起身就甩了他一巴掌,双目猩红地冲他喊,“没完了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把你妈逼死才开心?我这边的生意都放下不做了,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
  宛宛类卿的事情从始至终就没结束,粉饰太平的结果不过是此刻更为猛烈的爆发。
  陆风禾被打得稍偏了下头,右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回过头,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些,“别再为我了行吗?你们想去哪旅游去哪旅游,想玩什么玩什么,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再为我而活了行吗!”
  “我不是陆川行也不可能是陆川行,你们再怎么样他也活不过来,何必让每个人都活得那么累!”
  “去年找那个神婆不是说会托梦吗,你们去找,你们去问,你去让她问问我哥愿不愿意看你们这样活着,你们只把我当一个陆川行的躯壳,你们真的关心过我是个独立的人我是陆风禾吗?”
  “飞机模型篮球汽车都是我哥喜欢的东西不是我,你们现在能说出一样真正我喜欢的东西吗?你们只管我病没病,死没死,十二岁往后我吃药都会吐你们知道吗?看上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你们扪心自问为的真的是我吗?”
  陆远江瞪着眼睛站在原地,气得手都在抖。“闭嘴,赶紧闭嘴!”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陆风禾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你们一直为的也不是我,只是为了能代表陆川行的躯壳。”
  只不过他恰好长相和部分习性都像极了陆川行,又恰好,当了那个躯壳。
  …
  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
  夏灼找了个跑腿帮忙搬东西,从小区搬上出租车,又从出租车搬上筒子楼,额外加了不少钱。
  不过这种辛苦差事,要多点也是应该的。
  她忙完这一切下楼买冷饮,顺带着帮跑腿小哥也买了一份。
  送完东西,夏灼看跑腿小哥离开,完事才往回返,她前脚刚踏进楼,就又鬼使神差往后退了几步。
  刚刚余光似乎瞥见筒子楼外一个隐秘的小角落,坐着个熟悉的人。
  陆风禾敞着腿坐在巷口台阶上,裤子蹭了几道灰,挺狼狈的。
  今天晚上陆远江是真的被他气急了,在那之后又红着眼睛给了他一巴掌,同时不小心碰翻东西动静很大,甚至惊动了邻居,陆远江在气头上难得不在乎那点颜面,依然揪着他领子骂得很难听,也不管邻居在门口看了会不会笑话。
  宋宛拦着怕陆远江动手没轻没重真伤着他,邻居也在旁边劝,上手拦,陆风禾不会还手,在另外几个人的推搡之中不小心被人误推了一下。
  冲击力过大,他整个人往后摔,左肩猛地撞上柜子棱角,差点没给他疼晕过去,宋宛在哭邻居在喊,场面一度鸡飞狗跳。
  他低着头,看着左手腕上面一点的位置,有道挺长的血口,应该就是那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伤的,这会儿还在往外渗血。
  他像是走神,也像是发呆,另只手拇指腹轻轻摸了一下那道破口,随后,指甲便摁下去,顺着血口狠狠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很疼,也很爽。
  他周围光线很暗,就算有人过去也不会注意到他,仿佛是封闭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空隧道里,麻木空洞。
  他看着手腕上不断出血的伤口,几乎病态的,想把刚刚的动作重复一遍。
  他刚抬起手,就倏然听见一道声音在叫他。
  “陆风禾。”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男主有点疯(但不多),这样会疼的,不可取!!!


第41章 道歉
  那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出来的; 遥远又清澈。
  夏灼刚刚走过来,看见他在干什么了。
  全程他都是麻木的,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倒是比他先皱眉; “陆风禾,你在干什么。”
  路灯的那点光亮照下来,夏灼能看清他右边脸上还没退下去的巴掌印,以及破了的嘴角。
  黑色休闲裤; 上面沾了几道明显的灰。
  比年初第一次见他还要狼狈。
  夏灼暂且不跟他争论他刚刚故意划破伤口的行为; 心疼地看他说; “你怎么搞得。”
  他偏开头; 半真半假; “摔了一下。”
  摔能摔出巴掌印; 信你才有鬼。
  夏灼站在他跟前,朝他伸手; “先起来,去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陆风禾只是笑; 脸上带伤; 手上还沾着血; 画面莫名有点疯批。
  他看着跟前的姑娘,心想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提前引爆这场战争; 值得。
  “我手脏。”他没搭她的手,自己站起来了。
  夏灼就看不惯他这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 故意凶他,“笑什么; 别笑。”
  陆风禾手腕上的伤口不深; 但挺长; 创可贴是贴不住的。
  从这儿去医院还要好远的路,他不想走,就去附近一家诊所让大夫清理包扎了一下,好巧不巧的,还是上回那家。
  伤口在手腕上面一点,并不挨着任何要害,但几圈纱布缠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杀未遂。
  “不要碰水,也不要故意去……”大夫收拾着东西老生常谈,眼睛往这边扫过来一眼,瞥见他后颈衣领处有露出来的一点淤青,话题一转,“肩上有伤?”
  陆风禾回头看他,又看了眼夏灼,含糊应了一声,“嗯。”
  这大夫真是好眼力。
  大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没那些条条框框,直接上手扯了一下他领子,皱眉说,“跟人打架了?”
  “没有。”准确说是被打,以及摔的。
  大夫问,“能动吗。”
  “能动。”陆风禾话音刚落,左边肩上就猝不及防被那大夫很重地捏了一下,让他差点叫出来。
  不仅好眼力,还好手劲儿。
  陆风禾抬眼看那大夫,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想说下手轻点儿大哥,不在你身上是吧,真的很疼。
  大夫压根没看他,松了他领子,摇头,“不好说,你最好明天去医院拍个片子。”
  有些事儿诊所办不了,大夫又给他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就让他走了。
  时间没有太晚,晚上九点多,夏灼和他走在商业区热热闹闹的路边,她刚刚没问的话,现在忍不住说,“陆风禾,我都看见了,这是第二次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装听不懂,“什么。”
  “为什么要让自己伤上加伤。”夏灼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心疼也无奈,他怎么就不懂爱惜自己。
  陆风禾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事情,也不记得自己多久之前就有这个“不太正常”的习惯了。
  像很多人忍不住去咬嘴里的溃疡,俨然行成一种以毒攻毒的解压方式,陪伴他好久。
  陆风禾沉默一瞬说,“一种习惯,以后不会了。”
  一种习惯。
  习惯。
  夏灼反复斟酌着这两个字,一时说不出话,他怎么会有这种习惯,他以前也经常这么干的是吗。
  除了初中非主流时期的某些人拿小刀往胳膊上刻字,她真没发现谁长大了还把这个当习惯的。
  夏灼看他这身上到处是伤,也不好凶他,缓了缓语气,“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以后不会了。”
  他点头,“嗯,我答应你。”
  两个人慢慢走在路上,快到筒子楼下,夏灼心平气和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陆风禾没隐瞒,“吵架,脸上这个是我爸打的,其余是不小心摔的。”
  早知道这结果,他们还不如不拦着,直接放开了让陆远江打。
  陆远江有分寸,让他打绝对没摔这一下来的惨重。
  夏灼稍抬起头看他,“和你爸妈吗,为什么吵架。”
  “因为我不想再当陆川行的替身,觉得很没劲。”陆风禾手揣兜里,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我爸其实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听我奶奶说我哥小时候没少挨打,但今年之前,不管我多浑他都从没打过我。他把我当我哥的延续,他不忍心,舍不得。”陆风禾勾了下嘴角,笑着看她,“这么说可能听着有点儿变态,但今天他打我,我其实不难过,甚至有点高兴,不管好事还是坏事,起码他打我的那一瞬,没把我当做陆川行。”
  如果当做陆川行,陆远江根本下不去手。
  夏灼听着他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很复杂,陆同学好像,也没她之前想的那么幸福。
  夏灼叹了口气,“那你这算是,又离家出走了吗。”
  “没有。”陆风禾说。
  出门前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宋宛一个劲使眼色让他快走,其实不走陆远江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最多也就拿他撒撒气。
  但他走是最好的选择。
  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纵使刚刚陆风禾答应了她,但一想起来,还是放心不下。
  夏灼停下脚步,小心又试探地拉了一下他的手,“陆风禾,以后不能这样了。”
  “以后你可以和我说。”
  …
  那天晚上宋宛安抚下陆远江,俩人冷静下来又担心他有没有摔着哪,连着打了很多电话。
  带他大半夜挂急诊去拍片子。
  忙忙碌碌到凌晨两三点,所幸都是些皮外伤,没大碍。
  医生给他检查肩上外伤,让他把衣服脱了,宋宛要进,被个小护士拦着。
  他听见宋宛说,“我是他妈妈。”
  陆风禾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有点别扭,不想让他们看。
  被护士一拦,耽搁了点时间,宋宛和陆远江进来的时他正要穿衣服。
  就算画面只有一瞬,也还是被他们看见了。
  陆风禾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很少受伤,只觉得这要让宋宛看见,她又要哭了。
  医生看了眼这冒冒失失的夫妻俩,再跟陆风禾这嘴角一结合,又是大半夜来挂的急诊,自动把他们两个归结于“暴力教育”那一类里的。
  于是,严肃扶了下眼镜说,“家长出去等吧。”
  陆风禾穿好衣服,医生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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