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小绣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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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微微一笑:“昨日军中突然有些要务,我见冉姑娘不胜酒力,想着来日方长。”
冉清浅娇笑着把手搭在了简宁的手上,轻轻掐了一把:“侍郎倒是会疼人。”
简宁不知为何想起了月娘昨日随手推的那么一下,他便好似丢了半条命,立刻脊背发凉,忙抽出手,佯装给冉清浅呈粥。
冉清浅接过小勺子,尝了一口粥:“没想到荒郊野外,粥竟如此美味,侍郎也尝尝?”
她说着把喝了一半儿,留着她口脂印子的勺子递到了简宁面前。
第67章 这就尴尬了
简宁柔声道:“粥再美味; 也不及冉姑娘。只是素日里我吃不惯荠菜,粥还是姑娘用吧。”
冉清浅被他赞美的心里甜着,又看了一眼荠菜瘦肉粥心道:如此美味他不要更好。
便也没再喂给简宁; 自己吃下了。
简宁又道:“早上王爷来找过我吗?昨日我和他商议之事还未讲完。”
“是来找过; 叫侍郎过去呢。”
“那我便去找王爷,你先用着。”
简宁含笑走出了帐子,来到了宇文乔琪的帐中。
乔琪一挑眉:“昨夜怎么样?”
简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闷闷的坐在了宇文乔琪的身边:“王爷; 微臣方才被那女子摸了手; 你说怎么办吧!”
宇文乔琪意味深长的望了简宁一眼:“就只摸了手?”
“那王爷还想如何?”
简宁又把手伸到宇文乔琪面前:“王爷; 我这是为国做的牺牲; 事情成了; 我要讨赏。”
乔琪无奈一笑:“好; 简大人为国被女子摸手; 劳苦功高,你想要什么封赏?”
简宁正色道:“把月娘嫁给我!”
宇文乔琪震惊道:“简宁,你中意月娘?”
“男未婚; 女未嫁,有何不可?”
“没有,没有。你好好把事办成了; 我让香儿帮你问问月娘的意思; 月娘是香儿的人。”
“不用问了; 我俩两情相悦; 昨夜已经吻过了。”
宇文乔琪正在喝茶; 强忍着一口茶才没喷出来。
他不可置信道:“你们早就私定终身了?!”
“自然没有; 我昨夜和月娘表明了心迹; 怕她不信; 便强吻了她。”
“你?!强吻,月娘!居然还没死?!!”
简宁揉了揉胸口:“确实冒着大不了一死的风险,但月娘没有杀我,便是心中有我。”
宇文乔琪忍不住拍起了手:“简侍郎,实在佩服,我平生第一次听闻男子对女子告白是冒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她没杀你便是钟情你这样的说法。简直可以写进《大庆奇闻录》了。”
简宁一直被他揶揄,终于忍不住反驳道:“还不都是王爷,手下的人武功都那么高…”
乔琪得意道:“幸亏她们武功高,要么被不正经的男子占了便宜,我还得替她们报仇去。”
简宁急道:“我哪是什么不正经的男子,我也是,也是第一次。”
宇文乔琪抬眸一笑,狡黠道:“简宁,回了上京我要告诉简先生,你还未定亲便强吻姑娘。”
简宁:……
宇文乔琪,你这个魔鬼!
帐中一时陷入了肃静之中,正巧此时灵香儿回帐子来寻乔琪。
乔琪看见了自己家的小姑娘,立刻神色温柔起来,他才要绽出一个笑再赶简宁离开,想要夫妻欢好之时。
简宁却率先开口道:“微臣今日还有军情要事与王爷商议,恐怕要入夜才能归。”
灵香儿听了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宇文乔琪:……
简宁望着宇文乔琪勾了勾嘴角:这就叫饿汉子自己没饭便坚决拦住饱汉子端碗!
直到繁星满天,简宁才从宇文乔琪的帐中出来,他面色通红,满身酒气。
冉清浅见了迎上前去:“大人怎的这样醉?”
简宁摆摆手,好似连话都讲不清了:“今日和王爷一并想到了破敌之策,甚是开怀,便多喝了两杯。”
冉清浅给他倒了一杯茶,嗅着他全身都是酒气,好似已经失了神智,便试探着娇声道:“是何破敌之策?让妾也高兴高兴。”
简宁把手中的與图往桌上一扔:“就这个!我与王爷早就料定,我军入城之时定然会遭受羌胡兵的埋伏,便让左副将押着粮草先走这条山路。哈哈,粮草那么重,羌胡兵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带着粮草翻山越岭。
到时,我们大部队先派一小波人马走官道,等到羌胡兵见着人少伏击之时,再从这四面包抄,你说这主意好不好啊!哈哈!”
他说着还在冉清浅脸上掐了一把。
冉清浅望着舆图,眸中一亮,又娇笑道:“大人说的都好,夜已经深了,便快快入寝吧。”
她说着便去脱简宁的衣服,简宁却好似醉的失去了神志,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后倒去。
冉清浅拍着他的脸,试探道:“大人,大人,你醒醒啊。”
简宁却已经鼾声大作,并未有所反应。
冉清浅便吹熄了烛火,兀自宽衣解带,向简宁身边卧去。
她的手在简宁的胸前利索的解开衣襟。
简宁心道:难道宇文乔琪想错了,她并非另有所图,这可如何是好?
他整个人紧张不已。
冉清浅又去解他的裤带,简宁恍然大悟道:她这是想用那种方式试探我可否是装醉?!她不是未成亲的姑娘嘛,怎会懂得如此之多?
冉清浅已经把自己的衣衫全部褪去了,简宁也露出来胸膛,她便贴身过来。
简宁只好佯装醉酒翻了个身,没让她碰到。
心中却暗暗叫苦:这该如何是好,起身推开她,所有筹谋便前功尽弃,对不起家国百姓;不起身,那她下一步要如何行事,傻瓜也心知肚明,若是因此失身,对不住自己不说,还会被月娘扭掉了头,再也见不着家国百姓了。
简宁心里烦躁的不行,只骂道:宇文乔琪你这个魔鬼!!!
此时冉清浅已经再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面颊上吻了一吻,简宁心中煎熬,可面上却只能依旧装醉,没有反应。
冉清浅又去把他翻过身来,让他仰面朝天的躺着。
还去解他的裤带。。。
另一边宇文乔琪对灵香儿讲了今日之事,灵香儿道:“竟然被柔娘说准了,简大人真的和月娘互有情谊。”
乔琪道:“冉清浅那里这个时辰还没有动静,简宁怕是要失身了,若是他因此失了童子身,非和我拼命不可,你且让月娘去救他一救。”
冉清浅今夜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舆图。
简宁方才所说之事可否属实,要看他是真醉还是装醉,想知道此事倒也简单,一个真醉倒不省人事的男子,不论怎么撩拨,阳处绝起不来。
她这样想着,便要伸手去试探简宁的阳/处。
简宁心道不妙,自己虽对她无半分情谊,但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又不是真的醉倒失去意识,寻常的反应还是有的,如此自己是装醉之事便得露馅了!
他正连连叫苦之时,门外却适时的传来了月娘的声音:“冉姑娘,随我去见一见小王妃,有要事。”
冉清浅道:“是何要事?我已经睡了。”
月娘冷声道:“王妃传召你竟然敢不从?!”
冉清浅知道这位罗刹的厉害,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把自己拎去。
只好应声道:“我这便起身。”
说完也顾不上简宁急急忙忙的穿了衣裳出了帐子。
她见到月娘问道:“还请问姑娘,这样晚了王妃传召我何事?”
“你去了便知。”
说话间月娘便把她带到了灵香儿的帐前,她自己却并未进去,在帐子外面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得去看看简宁是否无恙。
另一边,简宁趁着这个空隙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便是自行解决,若是刚刚泄过之后,不可能立刻再□□起来,这样装醉便无可破绽。
他如此想着,便赶忙去行事。
月娘是潜行着到了简宁的帐子前的,她担心若是大摇大摆的过去探望,三更半夜,被旁人看见,解释不清。
便用了自己当杀手的功夫,潜入一个并未防备的文士帐中,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她潜到了帐中,竟然并未燃起烛火,一片寂寂,可寝踏之上却好似有些奇怪的动静。
她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好似有种摩擦的动静从榻上传来。
可这声音素来闻所未闻。
她当了二十几年杀手,如今竟然被难住了,她心下一惊:如此声音连自己都未曾听过,又显然是人身摩挲之声,莫不是什么未曾见过的暗器?!
她担忧着简宁的安危,也顾不得旁的,急切的走到床榻边,把纱帘一掀!
两人借着月光四目相对!
简宁还以为是自己心中的幻想,低声道:“月娘。。。”
月娘哪里见过如此情景!一时只觉得的脑中空白一片,全然不知所措!
可那人却还喊着她的名字!
她本想给他一脚,可他现在的情况,简直非礼勿视!
她杀人也没杀过这样状态的人!
便恨声道:“登徒子!下流!孟浪!赶紧穿好衣服,我再杀了你!!”
简宁这才发觉不是他的妄想,是本人。。。
现下已经顾不上丢脸了,衣服是绝对不能穿的,穿上了便会被一剑杀死。
可此时,门外却传来了冉清浅的声音。
第68章 战事
灵香儿不过是把冉清浅叫去; 说是左思右想,不得广平王的吩咐便把她赐给简宁,实在怕回了上京无法对广平王交代; 想着若是要成亲; 还是回京之后先禀明了广平王再说。
如此,便让冉清浅收整行囊,先住的旁的帐子和简宁分开吧。
冉清浅得了命令便只好遵守; 此时是回来收拾包袱的。
帐中的二人听到了动静都慌乱的不行; 也顾不上方才的恩怨了; 简宁往榻上一倒; 再次装作醉酒。
月娘一纵身; 伏在了棚顶上。
冉清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帐内依旧一片漆黑; 只能听到简宁微微的鼾声。
“侍郎; 侍郎,你还睡着吗?”冉清浅开口道。
简宁自然并未应声。
她蹑手蹑脚的行至近前,简宁的衣裳还像方才那些敞着; 事不宜迟,她隔着裤子伸手去揉了几下。
软软的,没有任何反应。
她便又轻手轻脚的反身过去; 打开桌上的舆图; 点亮微微的烛火; 慌慌忙忙的照着與图誊抄了一份。
又匆匆的拿了几件衣裳; 收拾了包裹; 吹熄烛火; 出帐去了灵香儿新为她安排的住处。
月娘在棚顶冷眼看着; 就是再傻如今也看懂了简宁方才为何那般孟浪; 又见冉清浅拿走了舆图,心知他之前所作所为定然是个计谋,心中的怒气已经消去了大半。
她纵身到了地上,干咳了两声:“时辰不早了,侍郎既然无恙,便好生安歇吧。”
简宁已经穿好了寝衣,此时赶忙起身解释道:“月娘,方才之事,并非我所愿。”
月娘冷着脸点了点头。
他又愧疚万分道:“只是,方才,方才被那人碰了两下。。。不知,不知,月娘可还会愿意。。。”
月娘没有言语。
他便闷闷的坐在椅子上,沮丧道:“月娘若是因此看不上我了,我该如何挽回?”
月娘听他声音都带着颤抖,忍不住安慰道:“我知你有苦衷。”
简宁一听起身走到她近前,揽住了她的腰。。。
又过了几日,宇文乔琪果然派了一小波人先往官道走,冉清浅看着人已经出发了两日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了一匹马跑了。
结果可想而知,羌胡军中计了,往官道上走的那一小波人才是运粮草的,所谓大军未到,粮草先行便是如此。
因着如今还在大庆朝境内,羌胡军自然不可能大规模行动。
便派了一只精锐队伍暗自去那条翻山越岭的险路,劫杀所谓的“粮草大军”,可又哪里有什么粮草呢,不过是宇文乔琪早就准备好的一次伏击,结果自然是大庆朝大获全胜,羌胡军还未正面遇见宇文乔琪便先有了一只精锐队伍全军覆没的结局。
冉清浅本来带着对大庆的一腔恨意,投敌叛国,可如此开局,羌胡人又哪里再愿意相信她,她自然又成了一个弃子。
而宇文乔琪的队伍之壮举早就传遍了北境之内,他来之前连吃败仗的百姓军民好似终于等到了希望,迎来了救世的神明一般的再次充满了斗志。
及时送达的粮草,也为被困城许久的人们解了燃眉之急。
之后宇文乔琪的大军依旧日夜赶路不停,终于也很快赶到了北境。
北地极寒,在上京城出发的时候是将近中秋节气,到了北境之时已是秋末冬初的时候,已经赶上了一场大雪。
外面冰天雪地,人的眼睫上都结了一层白霜,马车里只得燃起了炭盆,灵香儿便隔些时候把车帘掀开透一透气,以免吸入过多的烟气。
这次她才一掀开轿帘,便见着一座高大巍峨的城门,她心下有些恍惚的望着那高大的城,过了这道门,一路疲于奔赴的北境便真的到了。
灵香儿虽不懂领兵打仗,但这一路上也听着宇文乔琪说过不少关于羌胡国军队的事儿,这次炽焰君能轻而易举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的击败擅于领兵的宇文翎羽,是因为他们配备了新的战甲,马上之争向来不善于用重甲,战马吃不消,所以讲究轻骑。
而这几年羌胡国守着茫茫草原,竟培育出杂种的颠马,此马耐力惊人,是寻常战马的数倍,有了如此铁骑,便可改良战甲,这一改不仅仅是加重了战甲的抵御之力,还在战甲里加入了紫流金弹。
紫流金贵重,羌胡国素来没有,但与之相邻的燕国却盛产,因此这一仗,明面上燕国是中立,实际上却在火器辎重上暗暗支持着赤炎君。
虽然只有先发骑兵队里每名骑兵的战甲里装了两发紫流金火弹,但这两发就足以把大庆的兵马打散,领兵打仗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此大庆朝的士兵就等于用血肉之躯去迎火弹辎重,说不怕死那是假的,人人都想活,如此一战之后大庆军队便对羌胡的重甲万分忌惮,加之主帅又身受重伤,士气十分低迷,全靠着擅于守城的老副将鼓励众将士镇北王不日便会到来,撑住了一口气。
大庆子民素来以宇文乔琪为傲,他承办贪赈侵贫一案,将盘桓在大庆朝十几年的毒瘤剜去,将结党营私打散,还朝堂清正之风,也铲除了世族勾结,给寒门学子一个上向的希望。
所缴纳脏银用作赈灾给了贫民活下去的机会,用作兵饷才给了大庆朝抵御外敌的力量。
他又生得倾国倾城,绝色难觅,而且过目不忘,众将士虽惧怕羌胡的重甲,但都怀着只要镇北王到达,一切便会转危为安,战局便会转败为胜的信念,因此,硬是咬住牙等到了宇文乔琪的援军。
北境的军民百姓无比热烈的迎接宇文乔琪入城,彷佛战争马上便要结束那般兴奋。
灵香儿却略带几分忧虑的下了轿子,去望宇文乔琪远去的身影,他的神色是那样的慵懒,轻飘飘的,好似世间的一切他都扛得住。
但这样的天下家国命运,数十万人的身死抉择放在一个人的肩上,真的不会压弯人的脊梁吗?
她正晃神间,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小王妃,老奴带您入府吧!”
香儿向这声音望去,便看见福海正对着自己施礼,一幕幕的往事历时涌向了心头,三年前的那个夜晚,福海第一次叩响了她的家门,才有了她和宇文乔琪后来的缘分。
她心内一时翻腾出太多的情绪,只得努力压制着,哽咽的开口道:“福。。。”
现下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