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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咬痕尖齿-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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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东西可以全都放我家里,我帮你保管。”苏见洲说,“你不是还欠你姨妈一笔钱吗?能还的话还是早点还,免得她整天都来找你。”
  宁秋砚还没告诉苏见洲,他欠下的钱已经全都被关珩还清这件事。毕竟在苏见洲眼中,他和关珩这种单纯的“献血”关系不应该有那么多回报。
  但经苏见洲这么一提醒,宁秋砚也觉得房子出租这件事可行,万事有舍有得,他不可能什么都得到。
  参加完护工培训宁秋砚就不怎么会在家里住了。
  和苏见洲见完面,回家之后他便将房子挂上网,进行简单情况说明,开始招租。
  当天晚上九点,他就接到了陆千阙的电话。
  “小宁,恭喜你获得入学资格。”陆千阙在电话那头声音带笑,“不过你这才刚回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怎么就要把家租出去?”
  宁秋砚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吧。”陆千阙道,“关于你的一切,我们就没有不知道的。”
  饶是宁秋砚早就知道自己被“监督”,也被陆千阙的说辞吓了一跳。
  他站起来在房子里转圈,几乎怀疑屋里被装了摄像头,排除这荒唐的想法后看向电脑网线。
  陆千阙该不会黑进了他的网络吧?
  陆千阙恢复了正经:“说说看你的困难,我们来解决。”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宁秋砚很感激。
  不过,他还是把面临的情况以及做好的打算都告诉了陆千阙。
  “原来是这个问题难住了我们小宁。”陆千阙听完后放下心来,说道,“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关于你接下来的生活、学费,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是学生,只需要考虑怎么样完成学业,你所担心的一切先生都早就替你安排好了,哪里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小窝。”
  宁秋砚吓了一跳。
  关珩在物质上给予的帮助早就超出了协议范围,他怎么可能再要关珩的钱?
  而且,就算是这些都是针对他的某种补偿,他们的协议也马上就要终止了。
  下一次,就是宁秋砚最后一次上岛。
  “不是你这样算的。”
  陆千阙道。
  “好吧,就算按照你现在的想法来看,你要去溯京念书的事也发生在协议续存期内。我想先生应该明确地和你提过,他会负责满足你所有的需求,无论你想要什么。这期间,你没有权利替自己做决定,因为你的思想和身体,都属于先生。”
  宁秋砚:“……”
  去溯京前,司机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来提醒他。
  他好像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
  陆千阙劝导:“乖一点,把出租广告撤下来。先生还在为你被录取高兴,我答应你,这次不打你的小报告。”
  宁秋砚仍想坚持一下,他不想把自己弄得像不识抬举的偶像剧女主。
  他只是献出了一点血液,关珩也不需要他做别的什么,这明明就是两码事。
  “可是我不想再要关先生的钱,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物质、金钱在我们这里没有太大的实质意义。”
  作为一个吸血鬼,陆千阙说得很直白。
  “你还是不够了解先生。”
  他说。
  “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感激先生,那么就接受他对你做的每一个安排,全心全意地顺从他的每一个要求。这对先生来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取悦。”


第44章 
  接受安排,顺从要求。
  关珩对人或事的掌控欲宁秋砚已经有所体会,在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关珩就直接提了出来,这也成了他们在后来这几个月交往中的基础。
  其实不止是对宁秋砚,整座渡岛上下都在履行着这一点,经过百年如一日的锤炼,才会安静祥和,井然有序。
  条款和约束是让事物正确运行的基石,宁秋砚理解关珩的想法。
  不过,陆千阙提到的取悦总让宁秋砚想起在拼图室时,关珩伸出手,轻轻在他头上摸一下的样子。
  那样的次数很少,仅有两三次。
  是宁秋砚为数不多地感觉到关珩满意的情况。
  距离最后一次登岛的时间越近,宁秋砚就越有些心神不宁,苏见洲将这视为一种解脱,还打电话对他说:“等你回来我就调休,再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露营,算是庆祝你终于结束血袋任务!”
  快结束了。
  宁秋砚知道这在某种意义上真的算是一种解脱,作为人类他应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而不是与隐没于夜色中的猎食者有所关联。
  以后的人生里,或许他会像陆千阙的“特定血袋”那样无知无觉地活着,可是这种“特定”的血液供给关系,也让他产生了“如果有一天,关珩还会有可能需要他、也只可能是他”的想法。
  这让结束变得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
  宁秋砚乘坐大巴车来到渡岛码头时,平叔如往常那样站在甲板上,只穿着一件单衣,还挽起袖子,露出常年在海上生活的、干燥而黝黑的手臂。
  “这什么?”平叔问。
  宁秋砚走上甲板,正要进入船舱,他怀里抱着个红泥花盆,里面种着颗暗绿的宽叶植物,看着很茂盛,生机勃勃。
  “绣球。”宁秋砚说,“我看岛上好像没有。”
  平叔一哂,不明白这些小孩的心思:“带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岛上的人要是想要,给我说一声就行了,想要什么没有。”
  宁秋砚已经习惯了平叔的交流方式,便没再吭声,只把植物放在脚边。
  开船后平叔离开了一阵,再来船舱时递给宁秋砚一瓶饮料:“尝尝这个,关子明点名要的,听他说很好喝。”
  宁秋砚怔了怔,他的头发被舷窗吹进来的风刮得有点乱,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那么单纯。
  他接过饮料:“谢谢平叔。”
  平叔摆摆手转身走了。
  饮料上写着小语种,宁秋砚看不懂,勉强从图案分辨出来是一种桃子气泡水。
  海面很蓝,倒映着蓝天白云。
  经过这条航线那么多次,宁秋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风和日丽的画面,望着远处,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眨眼而过,被叫下船时宁秋砚还有点恍惚。
  康伯已经在等他了,码头上等着搬运货物的人们也准时地出现,一切都很有规律。
  “来了,小宁。”康伯笑眯眯地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康爷爷。”宁秋砚乖乖地打了招呼。
  渡岛的气温稍低,大家都还穿着外套,但吹过来的风已经不再冰冷刺骨。
  康伯叫司机打开后备箱帮宁秋砚放了东西,又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带衣服了吗?夜里还会降温的。”
  上次康伯就嘱咐过,宁秋砚点点头:“带了。”
  相较于上一次来,渡岛的景色又有了些变化,残留的积雪完全消失了,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显得生机勃勃。虽然不如冬日里那么神秘壮丽,却带着一份独有的细腻温柔,任何人身临其境,都不由自主地静下来。
  这样的景色会一直持续到秋天,据说秋天又是另一份美,不过宁秋砚应该是不能欣赏到了。
  陆千阙比宁秋砚先到一天,这次他也不会待很久,所以没有带顾煜。
  现在还是白天,宁秋砚没有见到陆千阙,只知道他还是住在二楼。
  宁秋砚步入大宅,经过昏暗的门廊,亮着吊灯的会客厅与走廊,回到明亮的卧室里。卧室仍然开着窗帘,阳光倾泻在远处的淡蓝湖面上,但常飘着的那艘小白船不见了。
  床品换了颜色更加清新的,床头的花瓶里也不再插着淡雅的小花束,取而代之的几根墨绿色的蕨类,预示着夏季即将来临。
  宁秋砚只在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儿,放下东西后便径自去了三楼。
  这次没有特地等到晚上。
  他的拼图还没有拼完,而关珩是允许他随时上三楼的。
  三楼安静如斯,走廊一侧的双开门紧闭着,宁秋砚来到门前,看见铜制把手上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他没有敲门,只是将植物放在了门口。
  红泥花盆接触柔软的地毯,只有很轻的一声闷响,轻到几乎听不见。
  随后他便去了拼图室。
  拼图室里也是一切如旧,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还剩下整整一半的空白没有填补。
  宁秋砚不声不响地拼了三个小时,脖子发酸,眼睛酸胀。
  他用手机看了时间,便下楼去找凌医生。
  凌医生果然已经在等待了,他们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抽血做检测,或者做简单的身体评估,而未经关珩允许,凌医生不可以上三楼。
  宁秋砚熟练地挽起袖子,看着凌医生消毒,针头刺入皮肤,血液进入细细的管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很叛逆。”凌医生说。
  他看着自己手臂内侧的拉丁文纹身,问道:“因为这个吗?”
  “可能吧。”凌医生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都最后一次了。”
  宁秋砚“嗯”了一声。
  凌医生道:“你还这么小,身体虽然还算健康,但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回去以后也别忘了我给你设定的食谱,要好好吃饭,多加锻炼,个子还能窜一窜。”
  宁秋砚说“好”,又说:“我会的。”
  凌医生像是想摸摸他的头,但最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检测完成,凌医生离开没多久就有佣人来敲门,说是白婆婆找他,宁秋砚以为有什么要帮忙的,便立刻去了厨房。
  白婆婆见了他却嗔怪道:“中午怎么不吃饭?你待在三楼,他们也不敢来叫你。”
  宁秋砚没想到这一茬,连忙解释:“我在楼上拼拼图。”
  “那也要吃饭啊。”白婆婆动作麻利地从锅里捞出备料,告诉他,“我让他们等你下楼了就叫我,可是都这个时间了,来不及做什么好吃的。”
  厨房的整面落地窗外,森林冷杉笔直耸立,光线落在老人布满疤痕的侧脸,锅里雾气蒸腾。
  她像看着宁秋砚长大的长辈那样絮絮叨叨地念着,慈祥可亲。
  宁秋砚不敢,也不想顶嘴,乖乖地坐在厨房的一张木台面前等待。
  不过几分钟时间,白婆婆就变魔术似的端上来一碗菌丝鸡汤面,面汤澄澈透亮,点缀着几粒葱花,香味扑鼻。
  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快吃吧,吃完想干什么干什么去。这山菌是上次你亲手筛选的,吃吃看味道怎么样。”
  宁秋砚闷声应了,低着头把一碗面连汤带水地吃了干净。
  吃完后他还想自己收拾,又一次被白婆婆推着往外走:“这里是我的地盘,哪用你动手。再说我要准备晚饭了,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宁秋砚傻傻在走廊站了几分钟,才抬腿往楼上走。
  但他再次经过三楼的走廊时,看见那扇双开门已经打开,而放在地上的植物不见了。他的心重重一跳,来到拼图室的时候果然看见了关珩。
  他诧异道:“关先生……”
  关珩这次不再穿着黑袍,而是穿了一件棉麻质地的上衣,仿佛是为了应付这初夏。浅白色的衣料让关珩看起来更加白了,捻着拼图块的指尖几乎像是透明的,而那双凤眸更加幽黑,难以揣测。
  “我是不是吵醒您了?”宁秋砚不好意思地问。
  “有一点。”关珩满不经意地说,“放门口那盆植物是干什么的?”
  宁秋砚朝着关珩的位置走去,习惯性地跪坐在一旁,不敢离得太近:“那是绣球,是我带来岛上的。”
  关珩说:“我知道,岛上没有。”
  等着他的下一句解释。
  宁秋砚说出自己带它来的原因:“绣球喜欢潮湿的地方,也不太需要强烈日照。它很适合在这里生长,开出的花也会很漂亮。您不太用得着怎么费心管它,每年施两次肥就行。”
  关珩问:“所以,是送给我的?”
  “嗯。”宁秋砚道,“您不是不太想要出去吗?我就在网上买了它,苗是南方花圃里的。我还在我家楼下的树根底下挖了土。”他顿了顿,“是雾桐的土。”
  这样的话,关珩就能拥有一样真正来自外面世界的东西了。
  还是有生命的那种,可以持续生长,不会被消耗掉。
  关珩注视他几秒,问道:“为什么送这个?”
  “我上次听康爷爷说渡岛其实没有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不过和现在的气温差不多。”
  宁秋砚知道自己理由其实有些幼稚,但是他还是一股脑儿地说了。
  “这种绣球的名字叫无尽夏,花期持续整个夏天。”
  “我希望您能通过它,看见外面的世界和夏天的样子。”


第45章 
  “谢谢。”
  关珩说。
  一盆植物对关珩来说算不得什么,像平叔说的那样,岛上的人想要什么没有。可是关珩欣然接受了,还不让宁秋砚感觉自己幼稚,用的是比较认真的语气。
  宁秋砚觉得很高兴:“不客气。”
  来之前想好的话好像更容易说出口了,关珩会答应的几率好像也大了点。
  可是关珩下一秒便接着说:“我会交待他们好好照顾它。”
  宁秋砚不解,转头看向关珩。
  大概是睡眠被打扰,在白天醒来的关珩神色带着几分慵懒,他坐着,肩背宽阔,和以前一样将手肘靠在膝盖上,很难让人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
  “事情快要结束了。”关珩道,“这次他们上岛就会重新和我签订一份条款,将渡岛划出开发范围,至少未来几十年是这样。”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宁秋砚听了也觉得松一口气:“终于解决了吗?”
  关珩说:“算是。还有一些关于海面航线的问题需要处理,他们还得把渡岛划出旅游航线以外。不是什么大问题,陆千阙会接手,接下来不用我再出面。”
  听起来关珩是有别的安排,宁秋砚迟疑:“那您……”
  “休息。”关珩淡淡道,“这里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这下宁秋砚彻底怔住,好一会儿才开口:“您是要沉睡了?”
  关珩说:“嗯,这件事结束后。时间太长了,我不能总是醒着。”
  关珩曾告诉宁秋砚,他最长的一次睡了一百多年,也曾告诉宁秋砚,他很喜欢渡岛,即使渡岛四面环水,像一个天然的牢笼,可能会让他感到虚弱、眩晕和无法动弹。
  但是联系前因后果一想,关珩像是特地选了一个这样的岛屿,用来睡眠,并打发漫长的时间。
  这一次醒来或许是上次睡够了,又或许是事出有因,所以处理完毕再睡去也是理所应当,毕竟这期间所发生的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而宁秋砚,更只是个意外卷入其中的过客。
  难怪这一次上岛,大家都表现出离别之意。
  因为等关珩下一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宁秋砚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拼图室里恢复安静,他的心里却已经惊涛骇浪,为自己天真的想法和不自觉的奢望。虽然他没有想过要从关珩这里得到什么回应,只是想着偶尔能见关珩一面,但现在看来,他连说出口的资格都没有。
  “哦。”
  最终,宁秋砚发出了这样的单音节。
  他低头看拼图,只觉得后脑勺一沉,是关珩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可能是对他的反应满意的意思。
  他猜对了。
  关珩温和而优雅地对他说:“你帮了很大的忙,做得很好。”
  宁秋砚完成血液供给,关珩解决问题,并尽可能地给予回报。
  整件事都很顺利。
  宁秋砚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只感觉那大手的一部分触在他的脖颈上,带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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