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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咬痕尖齿-第46章

小说: 咬痕尖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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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的代谢较之人类缓慢许多,精力也比人类强盛数倍,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不会累。一路上宁秋砚没怎么再讲话,可是刚到酒店,他们才下车,便遇上了在那里等候关珩的人。
  来人一行三人,都穿着正式,领口别着红白相间的标识。
  见到关珩,三人都默默地俯身行礼。
  关珩长发已经超过了肩膀,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只淡淡往那边一扫,对宁秋砚说“早点睡觉,晚上不用等我”,便大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有人恭敬地给关珩开了车门,随后朝宁秋砚礼貌地点了点头。
  宁秋砚不知所措,也以点头回应。
  他一个人回到酒店房间,刚吃完东西,就接到了陆千阙的电话。
  “小宁同学,今天过得怎么样?”陆千阙像是算准了关珩不在,“约会还愉快吗?”
  宁秋砚冒出一个问话:“?”
  他怔了怔:“什么约会?”
  “压马路,博物馆,公园,这不是你们人类约会的标准路线?”陆千阙说道,“本来还有看电影的,但是我听先生说你们昨晚已经看过了。”
  宁秋砚仍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千阙的意思是,他和关珩今天是在约会吗?
  可是为什么?
  陆千阙又说:“好吧,我承认这算不上是什么约会。先生只是问我,一般和人类在一起会做些什么。”他压低声音,“如果你感到不满意的话,就不要告诉先生了。”
  宁秋砚懵懂道:“关先生现在不在。”
  陆千阙问去哪里了,宁秋砚也不知道,只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那些人的穿着。
  陆千阙收起调侃,语气严肃了一些:“又是血监会的人。”
  血监会?
  宁秋砚问:“关先生不是去过一次了?”
  “我猜是因为你们昨晚去参加宴会。”陆千阙道,“瓦格纳一直希望先生能回归,这一次在明知道先生很讨厌那种场合的情况下还大肆宣传宴会,就是想要先生作为主角现身,他好见先生一面。”
  宁秋砚:“为什么?”
  “瓦格纳是血监会的人。”陆千阙说,“先生则是血监会创始人之一,只是在很多年前就不再管理血监会的事了。”
  宁秋砚恍然大悟,血族阶级分明,难怪琼斯先生对关珩那么毕恭毕敬。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宁秋砚不解:“琼斯先生是血监会的人,那为什么昨晚已经见过关先生了,今天还要派别的人来找他?”
  “你不懂,小狗狗。”陆千阙道,“血监会也是分派系的,现在除了一些表面运作的机制还保留着,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分歧。比如瓦格纳·琼斯,他其实在南边培养了很多新人,新生儿的数量每一天都在增加。”
  “先生知道吗?”
  “当然,我早在追查‘幻乐’这条线时就发现和他脱不了干系,先生已经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陆千阙冷笑,“他这么急于拉拢先生,就是想进一步扩展势力……”
  说到这里陆千阙突然停了下来,几秒后换上熟悉的语气,笑道:“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这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琼斯先生所谓的想要叙叙旧原来是这么回事。
  宁秋砚不傻。
  他知道假如关珩不离开渡岛,那么一定不会有这些烦恼。
  陆千阙也是这么想的,轻松地说:“幸好先生明天晚上就回去了。眼不见为净,随便他们怎么斗咯。”
  宁秋砚觉得也是。
  “说回正题。”陆千阙道,“不管你对今天的约会印象如何,我还是想要恭喜你。”
  宁秋砚:“恭喜我什么?”
  陆千阙:“小狗狗,你不要告诉我,你都带上了先生的耳钉,出席了‘山茶花之夜’,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宁秋砚坐在沙发上:“不是血契伴侣吗?”
  他知道的。
  “对旁人来说只是血契伴侣,对先生来说可不是。”陆千阙道,“先生不是个很随便的人,你就不好奇,你既然答应了付出你的一切,他会给你怎么样的回报吗?”
  宁秋砚脱口而出:“我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
  “啧啧啧。”陆千阙赞叹,“算了,当我没问。”
  宁秋砚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捏紧了手机:“难道我和关先生——”
  “小宁哥哥!”
  电话忽然被顾煜抢了去。
  “你在大学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很累?!”
  宁秋砚好久没听见顾煜咋咋呼呼的声音,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稍微拿远了一点手机:“顾煜。”
  他仍不擅长和小孩子聊天。
  一板一眼地回答:“我很好,大学生活不辛苦,也不累。”
  “啊?为什么连你这么说?”顾煜难以置信地样子,“是不是陆千阙和你商量好的?”
  宁秋砚:“……”
  顾煜控诉:“陆千阙说以后要送我去外面读书,让我去外面上大学!”
  宁秋砚问:“那不好吗?”
  “不好!我一点也不想去上大学,也不想去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顾煜还挺委屈的,“我想像关子明哥哥那样,高中毕业就去关先生那里管理农场,每天都很自由!”
  宁秋砚彻底无语。
  顾煜大概不知道关子明是怎么去的渡岛,也不知道关子明一点都不自由。
  电话挂断了。
  宁秋砚猜陆千阙一定有账要和顾煜算,便没有再回拨。
  他留了一盏灯,早早地躺上床,心里想着陆千阙的话。
  一会儿担心血监会和琼斯先生的事会不会对关珩有影响,一会儿又在想如果他对关珩来说不是单纯的血契伴侣,那么到底是什么。
  他们今天真的是在约会吗?
  作为一名古老的吸血鬼,关珩能有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宁秋砚回忆每一个细节,都无法将其与“约会”沾边。
  宁秋砚发现,原来关珩也有不擅长的事,忍不住心底发着痒,因为这样的关珩,似乎变得更亲近了。
  他的思绪又飘到陆千阙提到的,关于关珩会给他的回报,那又是指的哪一方面?
  是类似于这样的更人性化的相处吗?
  这些都不是在关珩回来之前能想通的事。
  然而,关珩彻夜未归,直到晨光乍现时才回到酒店房间。
  彼时宁秋砚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打消消乐。
  关珩披着长发,身穿黑色长斗篷,手里还拎着刚摘下的面具。看来宁秋砚的血液作用已经失效,关珩采用了这样的方式,披着日光行走。
  酒店暖气足,宁秋砚穿了件白色长袖T恤,浑身都是人类的温暖气息。
  两人四目相对,宁秋砚先开口:“您回来了。”
  关珩:“嗯。”
  宁秋砚站起来,没说别的:“想要休息吗?我刚叫他们换了床单和被套。”
  他们剩下的相处时间早已不足24小时了。
  关珩走过去,摸了摸宁秋砚的脸,眼底有很淡的疲惫:“好。”
  *
  关珩睡到了下午。
  宁秋砚一直都没离开房间,全程戴着耳机保持安静,听歌、玩游戏,或者看书。关珩对睡眠质量要求极高,所以即使要活动,宁秋砚也尽量只在铺了地毯的区域。
  他收听了昨天在公园做的采样,请学长发来了存在工作室的一段音频,想要试着能不能编在一起。
  顺便,他欣赏了那段拍摄关珩的视频,并产生了一点灵感,赶紧用纸笔写了下来。
  正在全神贯注之际,头顶忽然被按了一下,身后传来关珩的声音:“在做什么?”
  他回头,只见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关珩站在他的后方,正垂眼看他。
  宁秋砚仰着脸:“我吵到您了?”
  “没有。”关珩就这样坐了下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这么一来,宁秋砚就直接靠在了关珩怀中。
  第一次这样,他有些手足无措,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摆,又舍不得走开,关珩的温柔让人沉溺。
  “写的什么?”
  和人类一样,刚醒来的关珩声音带着一丝哑。
  宁秋砚耳朵马上就红了,告诉关珩:“是一点小片段。您还记得《昭昭》那首曲子吗?”
  关珩沉默了两秒。
  宁秋砚看不见他的表情,还以为他不记得了,却又听他说道:“嗯,曲子怎么了?”
  “我始终认为第二部 分有一小段不够好。”宁秋砚指给关珩看,“刚刚忽然来了灵感,觉得这样编进去很不错,就试着写了一段。您看怎么样?” 
  关珩的声音响在耳边:“弹给我听。”
  上回写完这首曲子,宁秋砚迫不及待地拍照发给关珩看,关珩是自己弹了一段钢琴,还录下了视频。
  宁秋砚不好意思起来,他怎么又这样直接给关珩看了。
  这里没有钢琴,可是有吉他。
  “您先放开我一下。”宁秋砚小声说。
  腰间的桎梏松开了,宁秋砚有些怅然若失,再过几个小时,关珩就要走了。
  他提了琴盒回来,看见关珩坐得懒散,光着脚,像以往那样将手肘搭在膝盖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睡醒了的关珩心情很不错。
  宁秋砚轻轻吐了一口气,对将要首次在关珩面前演奏这一首曲子感到有点紧张。
  因为关珩还不知道,这首《昭昭》,是他隐晦的告白。
  就像关珩制造的“约会”,他们之间的话不必说明太明了。
  在大火里救回来的吉他终于派上了用场,宁秋砚拉开琴盒取出吉他,并且打开琴盒内侧的小口袋,打算从里面拿一枚拨片。
  一个色彩斑斓,画着草莓图案的小盒子却露了出来。
  几个月前,他无知地买到了这种东西,因为价格有点贵没有舍得扔,就顺便塞进了琴盒的小口袋里。
  当然,这几个月里宁秋砚每一次打开这个小口袋,都能看见它。
  只是像留着作纪念似的,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扔掉,却都没有扔。
  刚才打开小口袋之前,他竟然忘记了它的存在。
  现在在同一个房间,同一个人的注视下,它又出现了。
  要藏已经来不及。
  宁秋砚浑身僵硬,只能故作镇定地从它旁边拿走拨片,然后合上了口袋。
  “会有点吵。”他说,“我稍微远一点吧。”
  一转身,关珩还看着他,神情很淡:“过来,带上那盒东西。”
  宁秋砚:“……”
  那盒东西还是来到了关珩手中。
  宁秋砚重新被关珩搂着腰,禁锢在怀中,他不得不亲眼看着关珩那修长的手指摆弄小巧的盒子,又在他眼皮底下打开已经被拆开的盒盖,听见关珩懒洋洋地询问:“怎么用的?”


第65章 
  数量明显不对。
  宁秋砚脸红得滴血,回答了关珩的问题。
  关珩已经猜了个大概。
  宁秋砚总集叛逆与乖顺为一体,给人强烈的矛盾感。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宁秋砚还可以这样青涩懵懂。
  关珩说:“岛上的物资采购清单里,每隔几个月都会出现这一项。”
  宁秋砚怔了怔,渡岛的物资采购?
  随即他反应过来,即使关珩用不到它,但岛上除了关珩还有许多佣人,他们已经在渡岛生活了一辈子,有的甚至在那里结婚生子,有这种采购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关珩应该非常了解它的用途,说不定还在某些深夜漫步时,听到过很多不应该被听见的声音。
  他没有兴趣,也从不提起,他只是清醒地瞥见人类的一切。
  宁秋砚正在胡思乱想,冷不防听见关珩说:“我来帮你解答疑惑。”
  他惊得差点跳起来,回头望去。
  …………
  结束了。
  写着音符的小本子,吉他与拨片,还有橡皮与铅笔都乱七八糟地摆在地毯上,刚才想要进行的编曲讨论戛然而止,短时间内应该是捡不起来了。
  关珩看不见宁秋砚的表情,任他抱着,鼻子抵着他的发顶,闻到很淡的洗发露味道和他独有的香气。那种气息与他们在湖边初见那晚闻到的一模一样。
  当陌生人类的气味出现在黑暗的树林中,顺着风的方向灌入关珩的鼻腔,他几乎立刻就听见了血液在对方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味道很温暖,很甜。
  尖牙瞬间就冲破了牙龈,久违地唤起了饥饿感。
  对专属血液的渴望,从他们还没见面开始就存在了,以至于将宁秋砚从湖面即将碎裂的薄冰上抱开时,关珩不得不迅速地拉开了距离。
  事到如今,有的时候很难分清楚是哪一种欲望更多,但无论哪一种,都是想要占有。
  实验结果非常明确,宁秋砚不会再靠那么青涩的方法来确认其用途,他已经明白了需要怎么做。不过经历这一回之后,他无论如何要将剩下的那只扔掉,再也不让它留在琴盒里达成社死现场了。
  他们没有马上说话。
  关珩压着头吻了下来。
  接吻的记忆复苏,关于汽车后座上那个吻的所有感觉都回笼。
  空白几天后,酥麻感成百倍地涌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应该要停止了。
  他们都很清楚。
  可是在这个吻结束时,宁秋砚却没有松开绕在指间的长发,主动凑了上去。
  关珩制止了他。
  宁秋砚有一两秒的滞涩,亮黑的双眼蒙着雾气,他知道自己没有得到关珩的许可。
  关珩再次靠近,侧着头,唇瓣轻轻相贴。
  宁秋砚一被允许,就朝关珩吻去。
  关珩没有回吻。
  宁秋砚的腰被他的大手掐得很疼。
  *
  曲姝来时是夜里九点半,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房间里非常安静,关珩正在看书,穿戴整齐,随时都可以出发。而宁秋砚裹了一件长长的浴袍,蜷缩在关珩的身旁咬笔头。
  “这里可以这样改吗?”他问关珩。
  关珩从书上移开视线,干脆拿过宁秋砚手里的铅笔,“唰唰”在上面写了两笔。
  宁秋砚拿回笔,继续咬笔头。
  “先生。”曲姝礼貌地说,“时间差不多了。”
  宁秋砚像刚发现曲姝似的,这才抬起了头:“姝姐。”
  关珩应了一声,站起来说:“走吧。”
  顺手在宁秋砚的头上按了一下。
  宁秋砚怔然,却没有动。
  曲姝原以为宁秋砚会和她一起去机场给关珩送行,但看样子他是不去的。
  气氛也比曲姝想象中要淡很多,关珩在玄关处取了大衣披上,就像只是临时出个门,并不会离开很久。但渡岛与溯京的距离其实很远,要见面不是出个门就可以做到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宁秋砚要再见到关珩,会是在两个多月后的寒假。
  “那小宁,我去送先生了。”曲姝说。
  “好的。”宁秋砚回答,“路上注意安全。”
  房门打开了,走廊的光照进有些暗的房间里,宁秋砚望着关珩的背影,喊道:“先生,再见。”
  关珩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温和地回答:“再见。”
  房门关上。
  来自外面的光的也被关上了。
  硕大的酒店房间里只余沙发旁的落地灯亮着,宁秋砚伸手碰了下,身侧的沙发上没有留下属于关珩的温度。
  这天也没有下雨。
  落地窗外的夜景和上次来这里住时一样美丽。
  宁秋砚收回思绪,按照关珩给的建议改好了草稿,然后把本子合上,走下沙发将那些橡皮擦、拨片吉他什么的东西都收拾好。
  最后,他按照答应关珩的那样,爬到了床上躺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身体还是软着的,亲吻与拥抱的感觉都还那么清晰。
  突然,心里泛上一阵钝痛,思念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狠狠地袭击了他,比六个月前更甚,这一次根本无法再“戒断”了,他完全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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