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了。”
云葭想到一事忽然坐直身子问霍七秀:“明日樊叔是不是要上门来给您看病?”
霍七秀点头:“他上回说是明天来,怎么了?”
云葭这阵子一直让王妈妈在查那日的事,可不管王妈妈怎么查也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王妈妈的本事,云葭是清楚的,如果王妈妈都查不到蛛丝马迹,那就代表应该不是家里人与裴郁说了什么。
可听二虎的意思,那日裴郁回去的时候的确是不对劲的。
难道……
真是樊叔与他说了什么?
云葭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云葭心里思忖着不管如何,明日还是得见一见樊叔,打探打探情况,若是他们师兄弟有什么矛盾,她也能帮忙排解下,若不是他们师兄弟之间有摩擦,而是别的……那她就更得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这样想着。
云葭面上却一点都未曾表露,只笑着与霍七秀说道:“没什么,就是有阵子没瞧见樊叔了,想着等阿爹歇息的时候再好好请樊叔来家里坐坐。”
霍七秀对此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云葭便又与人说道:“对了,霍姨,我先前让给您置办了一把轮椅,回头让给您送来,这天好,您如今腿脚已不似从前那般动不了了,平等太阳下没那么猛烈的时候,您可以让柳芽她们推着您出去转转。”
“整日待在屋子里也怪是闷的。”
霍七秀知她心细,却未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她其实早些时候也想过置办轮椅这事,还想着回头等霍叔来的时候和他提一嘴,没想到云葭这就先给她置办好了,她软得不行,握着云葭的感动道:“悦悦,你有了。”
云葭听到这话,却不觉得有什么,只笑:“这有什么,不是我做的,不过是随吩咐下去的事罢了。”
可这世上有多少连随吩咐句也不愿?
别说没有缘的关系了,纵使有缘,如亲如、的,或是亲如夫妻的都不定有这样好。
不管如何——
霍七秀还是打感激云葭。
如果说她以前对云葭姐弟好是因为徐冲当年的救命之恩,那么如今她是真的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孩了,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都给她才好。
……
翌日。
樊自清如约上门来给霍七秀看诊。
原本前些日子就该来一趟,只是当时樊自清有个急诊耽搁了,今日过来一看,瞧见霍七秀的腿好了许多,就连气色也比从前好了许多,这若是以往,他高低得说一句,不过这阵子为着裴郁的事,他实在没这个心情,看完他便说道:“养得不错,再过阵子应该就能下床走路了。”
霍七秀一听这话,不由面露失望:“只能下床走路啊?”
樊自清看她,还是从前那副不大好说话的腔调:“能走路就不错了,怎么,你还想又跑又跳不成?你要还想要你的腿,就别给我做那些糊涂事,要不然之后就算你跟徐冲一起来请我,我也不来。”
他说话的时候一张冷脸。
别人怵他,可霍七秀与他相识多年,自然不会害怕,当即保证:“行行行,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好好养病,绝对不让二哥替我费心。”
樊自清见她态度良好,这才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徐冲不在家。
樊自清也没什么好留的。
按理说,他这会就该走了,但想到那日走时裴郁的神情模样,他迟疑一番,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便先随口问了一句:“在徐家挺好?”
“挺好的。”
霍七秀是笑着说的。
她这阵子过得的确高兴,从前因为自己那点心思,她都不敢怎么来徐家,生怕被徐冲察觉出或是被别人察觉出,如今跟徐冲说清楚了,她心里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两个人之间也算是回到了从前,没有一丝尴尬,平日她和悦悦、阿琅相处得也十分自在,除了这双腿还不能怎么动作,霍七秀对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没有一点不满意的。
“看气色是不错。”
樊自清说完又佯装随口问了一句:“我那师弟怎么样?”
霍七秀现在也清楚樊自清说的师弟是谁了,只不过她跟他这位师弟,徐冲的晚辈却并未见过面,自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樊自清听到这话,倒也没想太多,他只当是这两人平日没怎么见过面,正想着回头还是亲自找裴郁见一面,便听霍七秀说道:“他前些日子去书院住了,我还没见过他了,不过我看悦悦和阿琅总提起他,想来是一位很好的孩子。”
“你说什么?”
正收拾完东西的樊自清猛地抬头,他看着霍七秀神色震惊:“裴郁去书院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霍七秀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她跟她这位二哥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呆了片刻,她才说道:“有阵子了吧,我也记不清楚。”
柳芽就在屋中侍候着,见此便答道:“是您腿伤后的第二日,二公子就搬去书院住了。”
樊自清听到这话,心下一沉。
那正好是他们那番对话后的第二天。
樊自清想到这个时间,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大好看起来。
他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都有些让人觉得发憷,更不用说此刻还沉着一张脸了。
柳芽不敢再开口。
霍七秀只当他是以为那位裴二公子在家里受了委屈才会搬走,不愿让他误会,霍七秀主动与他说道:“是那位二公子想多些看书的时间,便打算在秋闱之前住到书院去,也好省去路上的时间。”
“二哥可别误会。”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可怎么可能骗得了樊自清?
他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当日说得那番话是不是太重了,那孩子说到底今年也才十六岁,会喜欢上徐云葭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并不是他的错。
或许他根本不该开这个口。
但现在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
眼见霍七秀还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一副生怕他误会徐家人的模样,樊自清到底压下心思开口说了一句:“知道了。”
他说完也没再多作停留,交待霍七秀几句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来徐家不知多少回了,自然无需人替他领路,没让照顾霍七秀的那两个丫鬟给他领路,樊自清自己提着药箱走了出去,想着要不就今日去找裴郁聊聊?
未想自己这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从不远处走来的云葭。
云葭早知他来了。
原本早该过来,奈何被琐事缠绕,这会才脱得了身,远远瞧见他提着药箱过来,云葭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樊叔。”
云葭远远便喊人了,走近之后还朝人行了个礼。
她并未立刻问起裴郁的事,而是先与人叙了句家常:“樊叔这就准备走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今日家里要做鱼脍,是今早庄子里送来的,正新鲜着,我听阿爹说您喜欢吃这个。”
“不了,还有事。”樊自清还有事,自然没答应。
对于他这一番回答,云葭倒也在意料之中,只说:“那等过阵子阿爹休息了,我再让阿爹请您来家中吃饭,这次都没好好吃。”
因为霍七秀伤了腿,之前的家宴自然也取消了。
樊自清闻言嗯了一声,这次倒是没拒绝,只道:“回头等你爹休沐,你让他遣人送信过来就是。”
樊自清说完便打算抬脚走了,却被云葭再次出声拦下。
“还有事?”
他蹙眉止步,垂眸朝面前的女子看去。
云葭笑道:“是有一桩事想问问您。”
樊自清不知道她能问他什么事,思来想去也不过是霍七秀的伤情,他便把先前与霍七秀说的话与人说了。
云葭却说:“霍姨的事重要,但我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想问樊叔。”
这倒是让樊自清不解了。
他自问自己和他这个好侄女也没什么往来过,倒不知她有什么话能问他的。
但既然她开了这个口,樊自清便也没再走。
“你说。”
他看着云葭开口。
云葭先是同樊自清客客气气道了一声谢,之后忽然抬眸问道:“那夜樊叔可是与阿郁说了什么?”
骤然听到这么一句,即便是樊自清也不由怔了一下。
他神色有片刻的怔忡,等回过神,他便瞧见了云葭脸上的认真,她那双杏儿眼此时正一眨不眨看着他。
不等他开口便又说道:“这话问得莽撞,但除了您,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去问谁了。”
“阿郁突然离家要去书院住,他说是想节省时间去书院好好学习,我开始信了,后来却听了他身边的小孩说他前夜的不对劲。”
云葭近日一直被这事纠缠,如今说起还忍不住叹气。
“我起初以为是家里谁说了不中听的话让他听见了,可仔细排查了数日也未找出那个人,便想着问问您,您那日可是和阿郁说了什么?”
樊自清未想她的心会这般细,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私下调查那小子离开的原因。
他看着云葭沉默片刻,忽而道:“你为什么想知道?”
显然。
她被他的这一番话给说懵了,看着他的双目都睁圆了一些。
樊自清此刻竟然不着急去见裴郁了,而是留下来看着云葭,好整以暇地问她:“说句不中听的,你跟他无亲无故,他顶多也就帮过你弟弟一回,你对他也够好了,他想走,你让他走就是,何必去管?”
云葭没想到他竟会说这样的话。
虽早知她这位叔叔不近人情,但事关裴郁,云葭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适。
因为那一点不适,云葭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许多,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白发男人在看她,用他那双冰凉的,不近人情的眼睛。
可她却没有一丝惧意。
任他看着,而她仰头直视:“樊叔说的没错,阿郁的确与我无亲无故,但我早已拿他当家人看待,他若有事,我自然不可能不管。”
“所以樊叔可否与我说下,你们那日究竟说了什么,他离开究竟是因为什么?”
第258章 云葭的保证
看着她脸上的执拗。
有那么一瞬间,樊自清想不管不顾把那傻小子的心思说与她听。
但也只是想想。
且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本就不该去承担这些事,他若真这么说了,回头害得她如何,只怕徐冲那个女儿奴得直接跟他绝交。
就说他那个好师弟,倘若他敢背着他跟她说那些话,恐怕那傻小子真的会跟他拼命。
不知为什么。
樊自清竟然轻笑了一声,他垂着眼眸,原本冷硬冰凉的脸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低着头,眼尾下压着,却能瞧见他眼中流转的柔软眸光。
这实在太让人奇怪了。
云葭自认识他始便从未见他笑过。
太过震惊的情绪让云葭一时忘记了开口,而是呆呆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什么事,别多想。”
头顶忽然传来一道男声打断了云葭的怔忡让她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云葭也顾不得再去探寻他为何而笑,而是追问道:“可是他那夜为什么不对劲?”似乎是察觉出自己问得太过急迫了,倒有怀疑他的意思,云葭忙又压下自己的情绪同人说了一句:“您莫怪,我只是担心阿郁。”
樊自清没有责怪她。
相反,他的心里竟然有些高兴,那个傻小子也不是白欢喜了一场。
看着面前女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紧张,樊自清终于明白那个傻子为什么会喜欢她了,有这样一个人从头到尾相信你、关心你,生怕你受一点委屈,倘若他是那个傻子,恐怕也没办法真的做到视而不见。
人总归是不讲理的。
那夜看到裴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像是被人抛弃的时候,樊自清心里其实是有些责怪云葭的。
他当然知道这毫无缘由。
但人嘛,七情六欲在身上,喜恶参半,自然是与谁亲近就更心疼谁。
可如今。
他心里那一抹怨念已彻底消散了。
他看着云葭,眉目温和,言语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浅:“他没事,只是下个月是我们师父的祭日,我那日正好与他提到,想必他心情不好应该是这个原因。”
是这样吗?
云葭有些吃惊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很显然,樊叔没有欺骗她的理由,云葭沉默地凝视樊自清一会后,见他神色如初,也就接纳了这个理由。
她与人道谢。
“多谢樊叔告知,我为先前的口不择言再与您说一声抱歉。”
樊自清摇头:“没事。”
“不知老爷子的祭日是哪一日,我也想去祭拜下。”
忽然听到云葭这么说,樊自清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去问她“你以什么身份过去”,而是没有废话的跟她说了个日子。
云葭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
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虽然让云葭感到意外,但云葭也没再阻拦樊自清离开。
“侄女。”
就在云葭避让开之后,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这称呼太过陌生,云葭一时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她仰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才似反应过来轻轻应了一声。
“樊叔还有什么吩咐吗?”
樊自清看着云葭摇了摇头,嘴里却说道:“拜托你个事。”
什么事能让他拜托?
云葭虽然倍感惊讶,但还是立刻回应了:“您请说。”
樊自清道:“以后,那小子要是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也麻烦你别跟他生气,这个孩子从小吃的苦太多,也没人教他该怎么跟人往来。”
他虽然没有点名指姓,但云葭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小子是谁。
有些吃惊他会有这样的交待。
就好像他笃定裴郁日后一定会做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云葭有心想问,但又觉得以他的性子,若不是他主动想说与她听,她应该是问不出什么的,不过对于裴郁……云葭虽然吃惊樊叔所言,但还是没有犹豫的点头答应道:“您放心,我不会跟他生气的。”
樊自清便放心了。
他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这次真的没再留。
“走了。”
樊自清说着便越过云葭往外走去。
云葭这次也没阻拦,眼睁睁看着樊自清离开,然后一点点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等彻底瞧不见了,云葭这才转身离开。
心里想着他先前那番话。
却猜不透。
索性也懒得去猜。
反正不管如何,她是不会生裴郁气的,这样想着,云葭倒也轻松了。
樊自清坐上马车之后,三七问他去哪。
樊自清原本是想去书院找裴郁的,但跟云葭聊了这么一通,倒是觉得不必了。
他先前总觉得两人这事不妥,觉得他那侄女必然是不可能与那个傻小子在一起的,回头若真闹出什么,受伤的还得是那个傻子。
可今日跟云葭聊了这么一通,他忽然觉得这两人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即便真的没有,想必那个温柔的孩子也能妥善地处理好一切,不会让那个傻子受伤。
窗外风和日丽,烈阳晴日。
樊自清兀自看着外面的风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畅。
“回药堂。”
他开口吩咐一句。
马车便径直往保和堂去。
这个点,保和堂中依旧有许多人,来往的药童大夫甚至是病人瞧见樊自清回来,俱是客客气气的。
樊自清也同他们点了头。
众人都觉出他今日心情不好,却不知缘由,只能目送他往里边走。
樊自清走进去之后,忽然扫见桌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食盒,他目光微凝。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