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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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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碎的哭声压抑着传出来,王妪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摇着头掀帘出去了。
  沉雪等人就侯在外面。
  瞧见王妪出来连忙迎上前,望着还在微微颤动的挂帘,小声问道:“阿妪,夫人她还好吗?”
  王妪摇了摇头。
  她吩咐沉雪:“给老爷去封信吧,如今也就只有老爷回来,夫人才能好受些了。”
  沉雪忙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她说着就转身出去,打算让人先把信鸽准备好。
  ……
  袁野清是第二天夜里收到消息的。
  “老爷。”
  路青拿着信鸽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屋中的一位年轻妇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眼皮还是不禁狠狠一跳,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径直对着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男子说道:“家里来了信。”
  几乎是这句话才落下,原本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的男人立刻转过头,他那张清隽儒雅的脸上有着没有掩饰的焦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立刻从路青的手中接过信条看了起来。
  这副画面落于屋中另两人的眼中,自然又是不一样的想法。
  袁星州看着袁野清目光晦暗,只是看到身边妇人望着袁野清时眼中藏不住的爱慕和惊艳,他的嘴角轻扯起一抹讥嘲的笑,未等旁人发现,又微垂下头,仍旧佯装成一副羸弱的模样。
  信条内的字并不多,但那寥寥几语却足以让袁野清蹙眉。
  少见他有这样的时候,路青不由紧张询问:“大人,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袁野清叹了口气,重新把信条合上:“徐冲要成亲了。”
  “什么!”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即便是路青也不由露出愕然的神情。
  怪不得家里这个时候会给大人写信。
  “那夫人她……”
  袁野清握着信条说:“信中说蕴娘知道此事后想把县主姐弟接回家中,但……”袁野清说到这忽然叹了口气,他把手中的信条给了路青。
  路青一目三行看完,便知道为何家里要突然来信了。
  “那您打算……”他蹙着眉问袁野清。
  袁野清抿唇言道:“华阴这边的事不难解决,我这两日应该就能处理好了,只是……”他说到这,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屋中另两人的身上。
  白柔本就在偷看袁野清。
  她虽然从袁星州的口中知道袁野清的身份,但也没想到她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又是高官,又生得这样一副好相貌……白柔觉得陈佩简直是个傻子,竟然这么多年宁可带着孩子在外面过苦日子,也不肯去京城投靠这位官老爷。
  这要是换作她,即便不能当正室,能捞个偏房妾室当当也好啊。
  忽然与人四目相对,白柔吓了一跳,但也就一时的功夫,她便立刻站了起来,顺道把袁星州也给拉了起来,迎着袁野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姐夫。”
  袁野清听到这个称呼就皱了眉。
  路青更是想出声训斥,但扫见那个和大人容貌颇为酷似的少年,又只得把话重新吞了回去。
  他明白大人的顾虑。
  他也没想到这次来华阴县办事,竟然会碰上这样一桩事。
  华阴县在陕西境内。
  也是当年大人进京赴考,坠崖之处。
  这些年,他跟着大人走南闯北,不是没来过华阴县,大人一直惦念着当年救他的那一家人,想着报答他们,可当年那一家子死的死、走的走,竟然已无人在这了。
  这次他陪着大人路过那个山崖。
  大人想着去祭拜一番当年救他的那个老丈一家,没想到偏偏这么巧,碰到这两个人……
  这女人姓白,单名一个柔字,自称与那位陈佩夫人是金兰姐妹。
  至于这个小孩——
  即便已经过去有一日有余,但路青看着这个少年,还是忍不住会失神,太像了……无论是样貌还是脾性,这位少年和大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都不用去查。
  光靠这张脸就能够知晓这位少年与大人关系匪浅。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白柔口中,他们知道当年那位陈佩陈姑娘竟然怀了大人的孩子,而这些年,她也并非远嫁,而是因为有了身孕不得不离开。
  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一直在外面漂泊。
  至于这位白柔,则是他们在半路认识的,两人都是女子,又都无依无靠,便一道开了一家吃食铺子。
  生意虽然不算红火,但也够维系他们的生计。
  可天有不测风云。
  半年前,陈佩忽然身故。
  大夫说她是积劳成灾,即便救也活不了多少日子。
  没了陈佩,光靠白柔一人,这吃食铺子自然是难以再开下去了。
  她原本就不如陈佩勤快,做的东西也没陈佩好吃。
  没想到袁星州竟然与她说他爹还活着,并且还在京城当官。
  能在京城当官的,即便是最末流的小官,那也比他们的日子好啊,何况听袁星州那个意思,他这个素未谋面的爹竟还是个高官,深得天子信任。
  白柔虽然没有多少聪慧,但也知晓那二品高官是个什么概念。
  就连他们当地最厉害的知府看见都得下跪。
  当时她本来都想把袁星州偷偷舍了,自己找个相好的嫁了,但从袁星州的口中知道她这个“姐夫”之后,她那颗本就活泛的心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于是她不辞辛苦、不远万里,带着袁星州来了这个华阴县。
  想着挑好时机就带着袁星州去京都找他爹去,也是他们时来运转,竟偏偏这么巧,让他们在华阴碰见了。
  看见袁野清的第一眼,白柔就知道袁星州那臭小子没骗她。
  他真的有个当高官的爹。
  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刻白柔目光灼灼看着袁野清,满心激动,就等着袁野清带他们去京都过好日子去。
  她眼里的那点心思和想法,谁都瞧得见。
  不过袁野清并未说什么。
  他甚至没有多看白柔一眼,而是继续沉默地凝视着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少年郎。
  袁野清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与陈佩有一个儿子。
  陈佩就是救他的那位老丈的女儿。
  袁野清想到这,不免目光又复杂了起来,如果不是少年和他长得这么像,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跟陈佩竟然还有过这么一段……
  少年五官和轮廓与他有七成像,唯有一双眼睛却像他的娘。
  这么多年过去了,袁野清其实都有些不太记得陈佩的模样了,只依稀记得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生着一双明亮狡黠的大眼睛。
  陈佩年纪比蕴娘还要小几岁。
  在陈家养病的那些年,他一直把陈佩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他那时没法走路,平日闲来无事就只能躺在床上看书,小姑娘没读过书,看他看书就觉得稀奇,袁野清便开始教她读书习字。
  他知道陈叔是希望他能娶陈佩的。
  可他的心里只有蕴娘,又怎么可能娶陈佩?
  即便后来知晓蕴娘已经成婚,这一份心意,他也未曾改过。
  可在知晓蕴娘成亲的时候,袁野清还是没忍住喝得酩酊大醉,当时他已经能走路了,满心欢喜想着去京城找蕴娘和义父、义母,没想到却得知蕴娘与诚国公成亲的消息。
  他在京城的街头看到蕴娘和诚国公走在一起的样子。
  当时他什么都没有,如何去争?
  何况他们那时还有了儿女。
  他只能选择默默离去。
  回到客栈的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当时陈佩与他在一起,小姑娘从出生起就没去过别的地方,听说他要去京都,天子之城,自然十分向往,他想着左右他还是要回来的,便带着小姑娘出去见识见识。
  若是陈佩和陈叔愿意,他还想着把陈佩留在京城,日后替她找个好夫婿。
  袁野清记得喝醉那日曾见到蕴娘,甚至还与她在梦中欢好……
  醒来之时,他头昏脑涨,也只当这是一个梦,之后他不愿让蕴娘和义父义母发现他,便又带着陈佩回到了华阴,想着去搜寻证据为自己先辨明冤屈。
  从始至终。
  即便等他离开,陈佩都没有跟他说这件事。
  他也根本不知道当年那个梦根本不是梦,只是他的蕴娘并不是蕴娘,而是陈佩……
  想到昨日白柔与他说的那番话。
  想到陈佩这些年所受的苦,袁野清还是无法不自责。
  陈叔救他于危难,他却把他们一家害成这样,更连累陈佩远走他乡,至死才能回来。
  “你……”
  袁野清终于开口了。
  他沙哑的嗓音,是一夜未睡后的结果。
  昨日知晓这件事后,袁野清便没再合过眼。
  可素来处事果断的他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事,于情于理,他都该带他回去,可蕴娘那边……
  若让蕴娘知道他外面还有个孩子,甚至曾与陈佩有过那么一段。
  即便他不知情。
  但以蕴娘的性子,恐怕也绝对没有办法接受……她身子又不好。
  可稚子又何辜?
  这些年陈佩带着他在外面东奔西走,没有一日安生日子。
  即便最困顿的时候都没想着来找他,想必若是陈佩还在,她也绝不愿来麻烦他……可她不在了。
  “你不想带我走?”
  一直低着头的少年忽然抬起头,看着袁野清说了这么一句。
  他果然与袁野清很像,虽然不过十三,但聪慧与沉稳就跟刻在他的骨子里一般,这也让他从小就迥异于旁人。
  袁星州的确从小就显现出了惊人的聪慧。
  陈佩每每看到他总是既欢喜又担心,欢喜她的儿子和他那么像,却又担心他这样聪慧,迟早有一日会知晓所有事。
  而以他的聪慧届时会做出什么,陈佩不敢想。
  可陈佩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由她说与他听的,大抵是知道白柔靠不住,也怕袁星州真的无依无靠受欺负,所以陈佩在临死之前终于说出了那个潜藏在心里十余年的秘密。
  此刻。
  袁星州看着对面那个与他十足相像的男人。
  阿娘说他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好的人,可他却觉得他虚伪至极!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敢认。
  什么高官?
  什么青天老爷?
  不过是这个虚伪男人做出来的戏!
  心里的怒火就如燎原一般。
  他不止一次想掉头就走,他不想认他,难道他就想认他吗?
  他不觉得自己没了这个男人的庇佑就活不下去了,听他娘的话来找这个男人也不是为了想认爹,他只是想看看把他娘搞成那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顺道……报仇。
  是。
  报仇。
  袁星州根本不贪恋所谓的父子情。
  他生来就是没爹的。
  他也没想要这个爹。
  其实早在他娘跟他说之前,他就知道他爹是谁了。
  袁野清的名声那么响,即便在他们那个小县城都有所耳闻,何况有一次袁野清还途径他们那个县城。
  他娘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有多明显。
  每当有人说道袁野清的时候,他娘总会忍不住驻步,有人因为诚国公和袁野清争吵起来,他娘这样一个不善言辞的人竟还会与他们争吵起来……
  更何况那日知晓袁野清途径之时,她更是谎称有事偷偷跑去看他。
  袁星州自小早慧,加之自己这个姓,岂会猜不到自己与这位袁大人的关系。
  他恨过、怒过,甚至想去质问袁野清知不知道自己害得一个女子远走他乡,连家都不敢回,可他不敢,他知道他娘有多爱这个男人。
  他怕他这样做了,他娘就不要他了,所以他忍耐着,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既然他娘不去找这个男人。
  那他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只要他娘陪着他就好。
  他曾这样天真地想过。
  可袁星州没想到他娘会死。
  积劳成灾、郁郁寡欢……大夫说他娘是心病,药石无灵。
  他知道他娘辛苦,所以他也尽可能地不让他娘为他操劳,尽可能地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儿子,可郁郁寡欢是什么?
  为什么他娘会郁郁寡欢?
  还能为什么!
  凭什么他娘死了,袁野清和那个女人却能高枕无忧!凭什么他们一家四口能过得这么美好……
  袁星州的眼睛不知不觉红了。
  他依旧死死盯着袁野清,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不由自主紧握起来。
  他没再说话。
  只是害怕自己的恨意外露,便闭上眼睛,旁人瞧见也只会觉得他是伤心过度。
  “姐夫,你可不能这么做啊!”
  白柔一听这话却急了,她费这么大劲带着袁星州一路北上,为得不就是过上好日子吗?她是市井出来的女人,即便生得一副好颜色,也脱不了市井里的那股气,当即对着袁野清哭诉起来:“姐姐为了你一辈子不嫁人,这么多年东奔西走的,至死都没说过你一句不好。”
  “她知道您有了夫人有了孩子,就一直不敢出现在您面前,也没想过要打扰您和令夫人的生活,要不是她命薄,我们也不至于找到您这啊!”
  “星洲才十三,我又是个弱女子,您要是不护着星洲,谁还能护着他啊?”
  白柔边说边作势抹眼泪。
  她虽然市井妇人那些个做派一套一套的,但这种时候,她这个做派倒是十分合适。
  白柔是有私心的。
  如果袁野清不是生得这副好相貌,那她拿一笔钱就走也没事。
  可偏偏袁野清长得这么好。
  白柔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袁野清还要好看的男子,这若是能跟袁野清在一起,即便只是当个小妾,那也好啊……
  她这样想着就更加不肯离开了。
  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姐夫,你是不知道,星洲这孩子打小就可怜,还有佩姐,她为了供星洲读书,那是一份时间掰作两份用,又要经营吃食铺子,又要做女红卖钱……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么辛苦,又岂会这么年轻就撒手人寰。”
  别说袁野清,就连路青听到这些话,都心有不忍起来。
  “大人……”
  路青看着对面那个闭着眼睛的少年,到底不忍,他扭头看向身边的袁野清。
  袁野清一直看着袁星州。
  此刻见他闭目,可紧绷的身形却在微微颤抖。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是,他与陈佩的关系也足以让他照料他一生……这都是他欠下的债。
  袁野清无声叹了口气,没有理会白柔带着哭诉的指责,他径直看着袁星州说道:“过两日,你随我一道去京都。”
  袁星州闻言,浓睫微颤。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同意,他睁开眼睛看向袁野清。
  “至于你……”
  袁野清这会却未看他,而是看着白柔。
  原本在哭诉的白柔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心中刚一动,就瞧见袁野清看着她时微微蹙起来的长眉。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白柔刚要说话,就见袁星州站在她面前,替她挡开了袁野清的注视,提声说道:“我要跟白姨一起走!”
  “没有白姨,我哪里也去不!”
  少年言之凿凿,没有一点犹豫,倒让袁野清皱了眉。
  两张十分相似的脸面对着面,谁也没有避让,最后还是袁野清先败下阵来,迎着袁星州的注视,同他说:“两日后,我来接你们。”
  他说完便径直往外走去。
  他还有公务在身,为了提早回去,只能尽快把公事处理完。
  “留点钱给他们。”
  走之前,袁野清跟路青交代了这么一句。
  路过袁星州的时候,袁野清忽然停步,他看着袁星州,薄唇微动,似是想与他说什么,但看着撇开脸的少年……
  最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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