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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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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便让人先送晚膳过来,准备君臣一道吃饭。
  徐、袁二人,一个是李崇自少时起的好友,一个是李崇如今最看重的近臣,这两人自然不是头一回与李崇一道吃饭,此刻君臣三人同桌,旁边有内侍侍候。
  只不过因为今日之事,此刻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徐冲也因为满心焦灼和愁绪放慢了吃饭的动作,咀嚼的声音都比平日轻了许多。
  等他们吃完晚膳。
  庄文和与陈近远也终于急匆匆赶到了。
  二人忽然夜里被传召,起初都有些不明所以,待在宫门外一碰面,彼此说起近日之事,便都发现今日袁野清都曾来找过他们问过考卷一事。
  如今跟着内侍走进大殿之中,果见袁野清也在其中。
  二人弄明白什么事之后,心中的慌张倒也变得平复了不少,此刻二人便走过来先向李崇和徐冲问了好。
  袁野清也起身与他们问了好。
  几厢见过之后。
  李崇依旧坐于宝座之上,看着他们淡淡发话道:“今日找两位爱卿过来,是为今次秋闱考卷一事。”
  “诚国公与袁爱卿先后来与朕说考卷少了的事,想来两位爱卿如今应该也已经知晓了?”
  庄文和与陈近远对视一眼。
  庄文和率先朝李崇拱手道:“先前袁大人来找过微臣和陈尚书,只是这份考卷我们并未见过,但袁大人身为都察院之人,素来清正,他既说有这份考卷,便不可能凭空捏造。”
  陈近远也跟着道:“科举是重中之重,竟有人敢于此事之中做魑魅魍魉之事,微臣请陛下彻查,还那学子一个公道!”
  李崇抬手,示意二人先坐下,又让冯保看茶。
  等二人皆落座,他方才开口:“公道一事,朕自会让袁爱卿之后彻查此事,如今先说考卷一事。”
  “今日那位学子重新默写了考卷交予诚国公,托他带给朕。”
  此话一出。
  别说庄、陈二人,就连袁野清也目露惊讶。
  这事。
  事先他并不知道。
  视线落于宝座之上的那几张宣纸,先前他并未注意过,如今一看,莫非这就是……他心中一时也有些激动。
  没想到那位裴二公子竟早有准备。
  若真是如此,事情倒是好办不少。
  “陛下的意思是?”
  庄文和也没想到这事竟然还跟诚国公有关系。
  不清楚那位考生与诚国公什么关系,庄文和沉吟片刻问李崇。
  李崇道:“正好袁爱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朕想让二位大人亲自看着,等袁爱卿默写完,再检验这两份卷子,看看是否一致。”
  “这倒的确是个法子。”庄文和捋着长须说。
  陈近远却略有皱眉。
  “陈爱卿可是有别的想法?”李崇问他。
  一时间。
  陈近远自是成了众矢之的。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落在了他的身上。
  然陈近远身居吏部要职。
  他既能击败裴行昭,空降吏部,成为如今吏部的第一把手,还兼任今次秋闱批卷要职,自也不是那等无能之辈。
  “这法子的确不错。”
  陈近远说:“我与袁大人相交多年,也十分相信袁大人的清肃,不可能做出包庇舞弊之事。但既是为那学子讨回公道,日后总有人提起此事,届时恐怕旁人会非议这份卷子的真实性。”
  徐冲一听这话就急了。
  他当即就要说话,却被李崇按捺住。
  “这份卷子今日是由诚国公亲手交予朕,朕拿到手的时候,上面的墨水还未彻底干,信封之外还有火漆,可见在诚国公交予朕之前,并未有旁人看过这份卷子。”
  “今日我一日都在都察院,之后便去了礼部,有门吏和礼部的蒋大人为证。”袁野清也跟着说道。
  李崇又言。
  “陈大人若还有担忧,有间书院的杜斯瑞杜院长也能为这位考生担保。”
  “杜院长?”陈近远一怔。
  就连庄文和也面露惊讶道:“此事与季和有何关系?”
  季和便是杜斯瑞的字。
  庄文和的女儿便是嫁给了杜斯瑞的二弟,平素两家来往,庄文和虽与杜斯瑞年龄相差一辈,却是极好的忘年交,也深知他品性贵重,世间少有。
  未想到这事与他也有关系,庄文和不由微怔。
  李崇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信封交予冯保,让他呈于两位大人看。
  两人接过之后便瞧见了火漆之下的杜斯瑞的私印。
  此举是何意思,二人心知肚明。
  庄、陈二人对视一眼,便再也无话了,陈近远把信封交还给冯保,而后起身与李崇拱手作揖:“既有杜院长为证,旁人也无话可说。”
  “请袁大人持笔开始,我与庄大人自会好好审查。”
  袁野清看了眼李崇。
  李崇未言,只朝他点了点头。
  文房四宝早已准备好,袁野清起身又跟李崇作了个长揖,而后便大步走向侧殿,准备静心书写。
  徐冲今日等了两回,心里自是焦灼万分。
  即便身处于宫殿之中,无法似家中一般起身踱步,但屁股还是不安分地时刻转动,脖子更是不时地往侧殿看去。
  陈近远就在他身边。
  见他这般动态,不由道:“国公爷,这才开始,三份卷子想要全部默写下来,即便是袁大人恐怕也要几个时辰。”
  徐冲自然知晓。
  他今日就已经这样等过一回了,可他还是焦急不已。
  嘴上说着知道了,却还是故态复萌,恨不得直接到袁野清那边让他快点写。
  陈近远最后也只好跟庄文和一样,沉默喝茶,懒得管了。
  “你先回去,明日上早朝再来。”李崇忽然发话。
  徐冲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在跟他说,但他还是拿手指指了下自己的鼻尖,无声询问。
  李崇点了点头。
  “微臣……”徐冲下意识说。
  “你再不走,宫门就要下钥了,你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和你的新婚妻子,不怕他们担心?”李崇道。
  徐冲听他这么说,果然面露犹豫起来。
  李崇又看着庄文和与陈近远说:“今日二位大人怕是也不能回去了,还是先着人回家里通报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庄、陈二人自然无话,忙答应一声,便请冯保帮忙让他出去交待了。
  “袁大人那……”陈近远想到袁野清。
  李崇看了眼冯保。
  冯保忙躬身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冲犹豫再三,也知晓这里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他再担心也没用,何况家里也的确有人在等着他,他这迟迟不回去,恐怕他们也寝食难安。
  心中思虑良久。
  徐冲还是咬牙站了起来:“那微臣就先走了。”
  他说着跟李崇抱了个拳。
  李崇颔首。
  见徐冲转身大步离开,他忽而又道:“等下。”
  徐冲止步回头,目露困惑:“陛下,怎么了?”
  庄、陈二人依旧在一旁作壁上观,一言不发,权当自己不在。
  李崇看着徐冲手握佛珠良久,到底什么也没说:“无事,去吧。”
  徐冲见他这般自是更为奇怪。
  只不过他也没这个胆子去问,见他不言,也就没有多问,点头答应着离开了。
  走到外面却又瞧见冯保。
  冯保正与几个小的吩咐完,一转身就看到出来的冯保,他忙躬身上前相迎,客气道:“诚国公这是要走了,奴婢让人给您掌灯。”
  他说着忙喊过来一个小太监,让他仔细照料着国公爷。
  徐冲见他这般。
  心中自是更觉怪异。
  虽说最近每次进宫,冯保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恭敬,但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过。
  不由多看了冯保一眼。
  却见他客客气气的,见他看过去还朝他露了个笑。
  徐冲一见之下只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懒得理会,朝人微微颔首,便由内侍在前提着灯大步走了。
  冯保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回殿。
  进去之后。
  扫了一眼,宝座之上已无身影。
  陈近远见他近来,便顺势一说:“陛下进去了。”
  “诶。”
  冯保笑着答应一声,又走上前亲自给庄、陈两位大人续了茶,嘴里跟着说道:“今日辛苦两位大人了,回头奴婢在偏殿置好被褥,二人大人累了就进去歇歇。”
  庄文和毕竟一大把年纪了,熬不了大夜。
  但这种时候,两人哪有这个心情去睡觉,此刻眼见圣上不在,陈近远索性压着嗓音问起这位陛下面前最得脸的冯大伴。
  “冯公公,你可知道那位考生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还劳动起诚国公了?”
  冯保知晓他这是在打听什么,却只是一笑:“多余的话,咱家也不敢说,陈大人该怎么看就怎么看便是,咱们陛下可不喜那一套。”
  这么说。
  陈近远便也明白了。
  冯保看完茶,却又压着嗓音说了一句:“不过咱家刚才看陛下对那份卷子十分满意。”见陈近远朝他看过来,他又说,“唉,咱家一个去了根的也没读过几年书,也不懂这个,还得劳烦二位大人回头好好审看审看了。”
  他说罢喊来一个内侍在这边伺候。
  自己则与庄、陈二人欠身告退,往里殿寻圣上去了。
  陈近远见他离开,不由皱眉:“他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让我们怎么做?”
  庄文和也闹不明白,但他毕竟在官场久了,此刻也只是捋着胡须说:“该如何就如何,你啊,就是多此一问。”
  “您又不是没看出来今日陛下的态度不对,若不然,我又何至于这么问?”
  陈近远嘴上这么说,但到底也没再想这事。
  庄文和听到这话,捋着胡须的手一顿,却也没有多言。
  冯保走进里殿。
  便瞧见青衣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今日月亮并不算明亮,模模糊糊就跟蒙了一层薄纱似的。
  冯保不敢出声,就静静侯在一旁。
  不知过去多久——
  殿中终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她的孩子,你可曾见过?”
  冯保一听这话,立刻心神都提了起来,不敢如实答道,只敢小心谨慎回道:“早先时候去徐家下旨的时候曾远远看见过一回。”
  “当时为何不说?”
  身前传来男人的声音,虽然声音平淡,但冯保还是立刻提起了心,回答起来也变得更为小心起来。
  “奴婢也不知该如何与您说。”
  李崇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沉默不言。
  殿中只有佛珠碰撞的声音,又过了片刻,李崇才又问道:“他……如何?”
  冯保一时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犹豫片刻才小声答道:“小公子看着与崔夫人很像,远远看去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在徐家过得也不错,那日相见,奴婢见他与徐家小少爷和明成县主关系都颇为不错。”
  “奴婢也没想到小公子这次竟然还参加了秋闱……”
  “若是崔夫人在天有灵,想必会十分高兴。”
  冯保小心挑着话说。
  见圣上并未言语,他也就没再开口。
  又过了一会,才又响起李崇的声音:“让明深去查查,贡院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朕看他们是不要命了!”
  冯保听到这话,心下不由有些微惊。
  明深明大人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平素只听命陛下行事。
  原本这样的事,理应由都察院、大理寺去查,没想到陛下这次竟然直接出动了明大人,可见心中是不满这个结果的。
  看来刚才他那番话是说对了。
  冯保嘴上应是,心里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气。
  等了一会。
  未再听到圣上有何吩咐,冯保便弓着身往外退去,待到外面,把圣上的话吩咐下去,他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崔夫人虽然去世多年,却始终被陛下牢记在心中。
  这位小公子只是拥有她一半血缘,就被陛下如此对待,倘若他……
  “想什么呢。”
  冯保忽然低语一句,跟着摇了摇头。
  当初圣上对崔夫人做那事的时候,崔夫人明明已经有身孕了,怎么着也不可能是陛下的孩子。
  早知陛下如此看重崔夫人的子嗣,他早该对那位让小公子好一些。
  倒让那位诚国公占了便宜。
  日后有这层关系,恐怕圣上也要更加看重诚国公了。
  冯保这样想了一会。
  等心思皆静,他方才往回走。
第354章 裴郁猜到幕后之人
  诚国公府。
  杜院长和赵长幸都已经回去了。
  云葭等人也已经吃过晚膳,如今却还未曾散开,依旧于堂间而坐。
  霍七秀和云葭坐于窗边的罗汉床上,而徐琅和裴郁则坐在圆桌旁。
  徐冲久未回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何情况,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其中最为难看的反倒是裴郁。
  自徐叔走后,他便一直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徐叔因为帮他而出事,他自是坐立难安。
  就连先前吃饭都没吃多少。
  不清楚这会是什么时辰了。
  但见身旁今日新换的烛火已经燃烧了一半,便知晓夜已经深了。
  当下。
  他再也坐不住,手撑着桌子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动。
  屋中其余人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云葭率先出声询问:“怎么了?”
  裴郁看着她哑声说:“我想去宫门口等徐叔。”
  他嗓音艰涩,看着云葭的目光也不如平日那般坦然,甚至有些躲避。
  倘若徐叔真的因为帮他而出事,那他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不管他们是何想法,他都不会原谅他自己,也没法再坦然地和她在一起。
  “我跟你一起去!”
  说这话的是徐琅,他虽然平日总跟徐冲吵吵嚷嚷,一天不斗嘴都难受得慌,但他打心里还是十分关心他家老头子的,如今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家老头却还没有回来,徐琅岂能不担心?
  “走!”
  二人说着就要出去。
  云葭正要出声阻拦,外面便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惊云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姑娘,陈护卫回来了!”
  云葭听罢,忙说了声“快请人进来”,又与正准备出去的二人说道:“你们先等等,看陈集怎么说。”
  先前要吃晚膳的时候。
  云葭见阿爹还未回来,便让陈集去城门口打探下情况,看看现今是何模样了。
  裴郁和徐琅听说陈集回来,自然也就先按捺住了原本准备出去的步伐,重新坐了回去。
  他们才坐下,陈集就从外面进来了。
  未等他行礼问好,徐琅性子急,率先看着陈集发问:“陈集哥,怎么样?我爹没事吧?”
  云葭也说:“不必拘礼,你且说下现下是何情况。”
  陈集也就未再拘泥于那点礼数,只朝众人一拱手,便与他们说道:“国公爷进去后没多久,袁大人也跟着进宫了,之后属下看有内侍分别往陈、庄两家跑,是奉圣上旨意去传唤他们了。”
  “这是什么意思?”
  徐琅皱着眉问:“陛下是准备彻查此事了?”
  云葭沉吟片刻,答道:“应该是,这三位大人正是今次秋闱审卷之人,不过——”她想到陈集先前说的那番话,不禁皱眉询问,“你刚刚说是袁大人先进的宫,之后才有内侍出宫去传唤庄学士和陈尚书?”
  “是。”
  陈集点头。
  云葭沉默,手指却轻轻敲起桌案,这是她惯来想事的动作。
  看来这位袁大人应是先知晓了此事。
  若是如此,这件事倒是要好办许多了,他既为此事而进宫,必然是看过阿郁的卷子,方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以他的为人品行,若知晓其中有鬼,必定会彻查。
  无论如何,至少可以证明阿郁的卷子曾经真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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