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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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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叔心中有丘壑,知道是非和判断,你不必担心,他会理解的。”
  感受着她握在手上的力道带着宽慰。
  裴郁回头看她,未言,只是回握住她的手,沉默片刻才又说道:“这次分别,我恐怕不能给你写信。”
  “我知道。”
  云葭看着他说:“不必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他此去担任清河王。
  届时只要这个身份一出,别说清和那边,恐怕就连燕京和云贵那边都会有人盯着他,他自是不可能给她写信。
  这也是为了保障他们彼此的安危。
  何况他此去本就任务重重,恐怕也没多少闲时功夫用于这些儿女情长。
  云葭其实并不希望他走这条路。
  这条路注定不轻松,还伴随着许多危险,即便来日真的登基,恐怕也会被许多事牵绊。
  他再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日日陪着她了。
  可她也知道他走这条路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世道如此。
  若不手握权势,就会沦为权贵刀下的鱼肉。
  她曾经经历过一回那样的无力,已不想再尝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无论选哪条路,都有各自的麻烦。
  或许这就是天道命运,从来由不得人。
  她看着裴郁,忽而轻叹一口气,抬起胳膊把人抱住:“我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但我知道我只能舍得。”
  “我太自私。”
  裴郁一听这话,立刻反驳:“你没有……”
  云葭安抚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而后继续说道:“我有,我既舍不得你,又舍不得阿爹他们,若不然,我们大可以跑到西域、漠北,跑到霍姨口中的海外,离了大燕,就算郑家的权势再大又如何?他们难道还能去那边抓我们吗?”
  云葭抱着裴郁,轻声道:“可我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想要。”
  “我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走这条路。”
  她还想说。
  头却忽然被一只宽厚的掌心覆住,他的举动阻止了她后续未完的话。
  “别怪自己。”
  耳边传来裴郁温和的低声:“遇见你以前,我对什么都觉得一般,没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的,就连活着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是不喜欢这条路。”
  “靠近那个位置、看见那个男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可我喜欢你,我喜欢看你笑,喜欢和徐叔、徐琅他们相处的日子,我想要你们永远这样开心。”
  “我永远不会是孤家寡人——”
  “我有你们,这就足够了。”
  “我只是可惜,我们的婚期怕是又要延后了。”
  不过如今即便她答应嫁给他,他也不放心。
  他不想把她置身于险境之中,只有等一切的事情都得以平息,他才敢让她走到他的身边来。
  裴郁低头看着她。
  在云葭抬头看他的时候,在她的额头轻而郑重地印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
  “好。”
  云葭哑着声应道。
  “明日我一早就要离开了,你不必来送。”
  “好。”
  云葭看着他又应了一声。
  裴郁见她只看着他,什么都应好,一时又是心软,又是不舍,他终于还是没撑住,把头埋于云葭的肩颈处,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做尽了不舍的痴缠举动。
  云葭也任由他埋着头,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
  翌日。
  裴郁带着叶七华和小顺子走出了诚国公府,其中还有十个是徐冲给他的护卫,都是从前不露于人面的。
  天色还灰蒙蒙的。
  裴郁头戴黑色帷帽,正在跟徐叔他们道别。
  徐叔他们都在,独不见云葭的身影。
  徐冲见他往他们身后看去,自是知道他在看什么:“悦悦好像还没起来,要不我让人再去喊喊她?”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二公子!”
  是惊云捧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
  徐冲看到她过来,还以为是云葭来了,自是笑道:“来了。”
  裴郁面上也忍不住带了些喜色。
  虽然嘱咐过她让她不必相送,但是可以在走前看到她,裴郁岂会不欢喜?只是看了半晌也没瞧见惊云身后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徐冲看了半天,显然也觉出不对了,不由问起惊云:“悦悦呢?”
  “……姑娘她没过来。”
  惊云面露为难道:“她只让我把这个包袱交给二公子。”
  “这……”
  徐冲面露犹豫。
  倒是裴郁先回过神来,接过包袱说道:“没事,原本就是我让她别来送的。”
  虽然失落。
  但裴郁也未放于心上。
  她若真的出现,恐怕他还舍不得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裴郁用力抱着身上的包袱和徐叔等人说道:“徐叔,我走了。”
  徐冲也知道两个孩子舍不得彼此,相见还不如不见,叹了口气,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裴郁的肩膀:“此去多险阻,万事小心。”
  “您放心,我会的。”裴郁冲他笑了下。
  又跟霍七秀和徐琅作了别,交待惊云好好照顾云葭,裴郁便准备走了,他与他们告辞,便抱着手中的包袱走到墨云身边。
  小顺子想接过他手里的包袱。
  裴郁没让。
  “我自己拿着就好。”他说着便翻身上马,走之前,他又回头跟徐叔等人挥了挥手,正欲擎僵策马离开,忽然扫见门后一抹紫色的裙摆。
  风扬起紫色的裙摆露于他的眼前,犹如春日绽放的丁香花一般。
  他神色微顿,握着缰绳的手也骤然一松。
  原来……
  她还是来了!
  心脏仿佛又重新跳动起来,裴郁下意识想松手一跃而下跑过去找她,但这种想法也只是升起了片刻便又被他强行压下。
  手用力握着手中的包袱,裴郁的心里满满涨涨的。
  在徐冲疑惑问他“怎么了”的时候,裴郁笑着回道“没事”,他只是很高兴,对未知的前路也再无担心了。
  “走了。”
  裴郁看着那一抹丁香色说了一声,而后便在徐冲等人的注视下策马离开了。
  等走出巷子。
  裴郁打开包袱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干粮和衣裳之外,还有一张字条。
  娟秀的梅花小楷书写几字——
  盼君珍重,早日归。
  裴郁牢牢把包袱置于心口,然后迎着那一抹初阳笑着策马出了城。
  裴郁并未走官道,而是走的小路。
  到香山的时候,他让众人稍等,而后独自一人去了草屋。
  这里的一切还是和从前一样。
  安静、空寂。
  年迈的男人正在挑水。
  他虽然不会说话,耳朵却较于许多人,几乎是裴郁刚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耳朵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动静。
  他冷着一张脸回头看去。
  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桶大步走来,又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停下步子,犹豫着不敢靠近。
  他本就不会说话。
  如今知道真相更为惭愧。
  从前微震武林的男人如今在少年面前愧疚地低着头,是他没能护住姑娘,才才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
  “跟我走吧。”
  耳边忽然传来少年的一声。
  哑叔怔愣抬头。
  似是以为自己没听清,他神色呆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裴郁负手看他,少年已自负气势,此刻平静地看着男人,淡声续道:“我要去清河,不知前路有多少危险,我知你厉害,想要你护着。”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这次哑叔听清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想到什么,他又面露犹疑往山顶看了一眼。
  裴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放心,我已经吩咐过,日后会有人接替你的活。”
  这下哑叔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了,他朝少年单膝跪了下来。
  见少年转身离开。
  他立刻握着手中的剑拔腿跟上。
  当年他只身一人带着一把剑来到京城,幸得姑娘相救。
  时隔几十年。
  他终于又要离开这个燕京城了,手里还是这把剑,身边却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人。
第372章 李长遗
  裴郁离开后不久。
  裴行昭还是没撑住,去世了,他头七之后,裴有卿也离开了京城。
  云葭是在他离开之后方才得知此事。
  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知道他离开的那一天,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
  而此刻。
  云葭看着窗外同样的细雨,总觉得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这才刚入冬,就已经让人有些撑不住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合住了眼前的窗。
  故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云葭的日子却好似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她并未沉浸于裴郁离开的悲伤之中,继续从前的日子,管家、看账、管铺子……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他到哪了,过得如何。
  十日后。
  万寿节终于举行。
  当夜,发生了一件足以让举国震惊的事,圣上亲自于席上公布了一个消息。
  ——他与崔氏二女曾育有一子。
  为长,字长遗,如今提为清河王,暂管清河事务。
  这事一出。
  当夜赴宴的朝臣几乎各个大惊失色,一时间,打听的打听,送信的送信,就连城中也有不少议论的声音,纷纷在议论这个清河王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能沉寂多年都不被人发现,圣上又为何要如今才认回他?
  此次事件之中,最受打击的无疑是郑家以及与郑家交好的那些朝臣。
  原本圣上子嗣艰难,只有一个三皇子。
  他自然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偏偏如今跳出一个清河王,竟然还是圣上的长子。
  众人可都记得那夜圣上说起此子的时候,面上的宽慰表情毫不掩饰,显然是十分欣赏喜悦自己这位长子的。
  一时间。
  朝堂风云变幻万千,不知有多少人派人去了清河那边打探消息。
  ……
  武英殿中。
  明深带着清河送来的秘信,匆匆来到武英殿中。
  李崇正在批阅奏折。
  其中不少奏折都是在奏请要清河王回到燕京城,于祖宗面前祭祀认祖归宗,他随意一看便置于一侧不管了。
  待见明深进来,他亦头也不抬,只继续拿过一封奏折,问道:“怎么样?”
  明深忙道:“小公子已经入主崔家,拿下崔家的大权,如今正准备与当地的其余世家见面。”
  李崇批阅奏折的手一顿,嘴里却是一句:“当初五姓七望的崔家如今竟变得这么没用。”
  冯保就在一旁,自然能瞧见他唇角的笑意,知他心中是高兴的,他便笑着恭维道:“哪里是他们没用,是小公子厉害,有您从前的风范呢。”
  “你倒是抬举他。”
  李崇嗤声一句,面上却也未曾动怒。
  冯保知道马匹是拍对了,便继续笑着候在一旁。
  李崇又问:“安危如何?”
  “暂时还未有人敢轻举妄动,不过微臣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就这几日的功夫就快有十几支队伍出了城,其中郑家派出两支队伍,一支去往云贵,一支去往清河。”
  “清河那边的萧家与郑家是姻亲,在清河的势力也极大。”
  说到这,明深面露犹豫,声音也跟着轻了一些:“小公子想从他们这边讨到好,不仅不易,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冯保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这可怎么办?”
  李崇批改奏折的动作只停了一瞬,便又继续书写起来,他依然头也不抬,闻言也只是淡声说道:“我早跟他说过,走这条路不容易。”
  他面色淡淡,看着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安危。
  但下一刻,他却说道——
  “让你的人看好,别让他真死了。”
  明深一听这话,自是长舒了口气:“是。”
  他拱手应道。
  见圣上未有别的吩咐,他便拱手告辞了。
  等他走后,李崇继续批阅奏折,待全部批阅完,天色也渐黑了,他忽而想到什么,重新落笔,书写长遗二字。
  冯保上前续茶。
  看见这两字不由道:“陛下想小公子了?”
  “想他做什么?毁了我园子的狼崽子,连名字都不肯让我取。”
  这话——
  冯保可不敢回。
  但见圣上面上带笑,倒也不似真的生气的模样,便又赔笑道:“小公子这字取得也不错,可比礼部那些老学究取得好听多了。”
  李崇听他恭维也只是嗤笑一声,丢笔于一旁。
  外面忽而走来一个内侍,似有话通禀,冯保上前询问何事,待听闻,面色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李崇见他这般,淡声问道:“福宁宫,还是紫宸殿?”
  福宁宫住着丽妃郑妩,紫宸殿住着曹嫔。
  冯保忙道:“这次是紫宸殿,曹嫔娘娘说许久不见您了,做了您喜欢的菜,想请您过去吃。”
  “不必理会。”
  李崇淡淡发话便自行去内间歇息了。
  冯保知晓他是不会去了,自是忙应了一声,便让小太监下去回话了。
  曹嫔得知这个消息已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
  她一直在殿中翘首以盼,待见贴身宫女从外面进来,她顾不上自己还怀着孕,立刻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满面希冀问道:“怎么样?”
  宫女看着她却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看见她这个模样,曹玉珍的脸色霎时就变白了,脸上的希冀也被僵硬所取代。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宫女,脚步却趔趄着往后退。
  “娘娘!”
  宫女瞧见这副情景自是神色微变,她连忙过去,手扶着曹嫔的胳膊把人扶到贵妃榻上,口中跟着劝人道:“陛下这几日公务繁忙,谁也没见,您别胡思乱想,等陛下有空,肯定就会过来见您了。”
  曹玉珍却只是呆坐着,什么也没说。
  直到听宫女说道:“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肚子里的小皇子啊。”
  她才讷讷回过神。
  手覆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她垂眸看着,语气呢喃说道:“小皇子……”
  可这个原本备受她期待的孩子如今却让她心中一片苍茫,她本以为陛下就一个三皇子,三皇子无能庸碌,倘若她能替陛下生一个聪明的小皇子,必定会让他高兴的。
  可谁能想到陛下竟然已早早有了心仪的长子。
  那她的孩子算什么呢?
  就算生出来也不会得他的喜欢。
  想到这,她一时不由有些悲从心来,也越发为自己以后的处境而担心了。
  她在这边哭个不停。
  而位于福宁宫丽妃郑妩的脾气却是日益见长。
  自打万寿节之后,她这脾气就没好过,日日在宫中大发雷霆,连带着对三皇子也日益苛责。
  这不,三皇子刚又被她狠狠训斥了一顿。
  “这么简单的文章,你到现在都还不会背!”
  她一边用尖锐的指甲用力戳着十岁男孩的额头,一边厉声怒骂道:“我跟你父皇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物!”
  “但凡你聪慧一点,我又何苦为你这般担心。”
  三皇子平日纵使再强横,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对待,他自是又气又怕,额头传来痛楚,他疼得大声嚎哭起来。
  身边几个内侍宫女纷纷上前劝道,让郑妩消气。
  可郑妩看着面前这个哭个不停的男孩却是越发生气了,这个没用的东西,文章背不出,就知道哭!
  哭哭哭!
  哭得她头都疼了!
  怪不得陛下不喜欢他!
  但凡她多一个孩儿,都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蠢物身上。
  想到这——
  郑妩不由更加担心起来。
  那夜陛下说起那个所谓的长子时,脸上的笑容和自豪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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