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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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一脸知错地看着她,怕她生气,云葭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轻轻推了他一下:“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她现在可不想让惊云她们进来,若不然这一身的红痕准得被她们瞧见。
李长遗还不放心。
看着云葭小声问:“那你还生气吗?”
云葭瞥他:“你觉得呢?”
李长遗觉得她应该是不生气了。
她其实最是纵容他,从来也没怎么与他生过气。
刚才与其说生气,其实不如说是臊得慌。
他在云葭这边最会顺着竿子往上爬,此刻见云葭这样,笑着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唇角,然后便笑着起来了:“我来给你穿。”
李长遗说着拿过衣裳,见云葭看过来,他还连忙保证道:“我这次肯定给你好好穿衣服,不捣乱。”
云葭勉强信他了。
其实她的确跟他想的一样,没怎么生气,就是有点小小的臊,觉得不好意思。
这会见他忙活也就懒得去说他了。
她安安静静任由李长遗替她穿着衣裳。
这次他倒是真的说到做到了。
安安分分给她穿衣裳,一点捣乱都没有。
其实李长遗也是怕继续折腾下去,回头得耽误时间,他倒是没什么,却不想让她被旁人说道。
等穿完。
他的手指穿过云葭黑亮的头发,不由道:“待会我给姐姐梳头吧。”
他想到那次马车给云葭梳头的场景了。
云葭显然也想起来了。
没想到过去也已经快一年多了。
那会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怕旁人瞧见。
没想到现在他们真的已经成婚了。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世人皆知他们是何关系。
看着他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一脸殷切期盼的模样,云葭自是也舍不得拒绝他,便跟他点了头。
李长遗一见她答应,自是高兴不已。
他牵着云葭到梳妆镜前,也不管自己还只是穿着一身中衣。
中衣松松垮垮的,能够清晰地瞧见胸口处的几道抓痕。
云葭冷不丁瞧见之后,脸色自是红得不行,手却忍不住往那处伸:“疼吗?”
“嗯?”
李长遗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垂眸瞧见云葭所指之处,方才知晓她说的是什么。
“不疼。”
他抓着她的手指笑道。
如果她不说,他都没注意到,只不过此刻察觉到她的指尖轻点伤处,他不由觉得心下悸动,一股酥麻也从脊背穿过,蔓延于四肢百骸。
他垂眸看着云葭。
昨日她情动时的模样便又不由自主地浮现于他的眼前。
不受控制地握紧了云葭的手。
力道不大。
也不会让云葭感觉到疼。
但足以让云葭察觉。
“怎么了?”
云葭抬眸看他,便正好看进了他那双漆黑的眼。
四目相对。
似乎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悸动,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一触即发。
最后还是云葭先行反应过来。
她轻咳一声,收回视线,咽了咽干渴的嗓子:“快梳头吧。”
“……嗯。”
李长遗也轻轻应了一声。
他闭了闭眼睛,把心中浮现的那股子躁动重新按压了下去,而后便拿着玉篦开始给云葭梳头。
他梳得十分认真。
最后的成果倒是也不差。
知晓云葭不爱太多装饰,便只在髻上簪了两支发钗。
云葭瞧得倒是挺满意的。
等梳完头。
李长遗也穿好了衣裳。
云葭就让惊云等人进来伺候了。
梳完妆,又去隔壁跟着阿爹他们一道吃了早膳,二人便准备进宫拜见帝后了。
马车一路至内宫才停下。
今日李崇也难得光顾未央宫,更是难得受他儿子的礼。
等礼数结束,王皇后十分善解人意地带着云葭去了内间说话,把这处地方留给了李崇和李长遗父子俩。
李长遗看着云葭离去的方向,到底不好跟进去,见瞧不见她的踪影了方才舍得收回视线。
把这一切都落入眼中的李崇,嗤声道:“出息。”
李长遗懒得理他,连吭都没吭一声。
李崇也已经习惯了。
他们父子注定无法与寻常父子一样。
可李崇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他这一生原本就没经历过寻常父母疼爱孩子的模样,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疼爱自己的孩子。
他在先帝那边学到最多的就是想谋事就要学会利用。
什么人摆在什么位置上,重要的时候,连所爱之人也都可以舍弃。
从小就是这样的经历。
他又如何能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呢?
有时候李崇也挺庆幸的,庆幸他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若不然,他实在不知道会把他教成什么样。
如今看着他这样,倒是挺好的。
至少比他要好。
“过几日你亲自去贡院监考。”李崇忽然发话。
李长遗听到这话微怔。
贡院?
倒是想起来去年因为各种事宜,春闱并未如期举行,而是延迟了一年。
没想到曾经努力读书准备科考的他,如今竟然成为了监考的人,有时候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特别爱开人的玩笑。
“嗯。”
他轻声答应了。
“后悔吗?”
再一次听到李崇的询问。
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李长遗淡声道:“我从不后悔,有舍有得,往前看就好,反正我要的人永远都在我身边。”
他说着又往里面看了一眼。
并不瞧见,却能听到她的笑声,听着听着,李长遗也不禁笑了起来。
李崇坐在上首处,看着他眼中未曾掩饰的柔软,心里也难得变得有些软和起来。
只不过这一份柔软,他并未让任何人瞧见。
他表现出来的还是从前那副模样。
“等春闱结束,你去外面走走。”李崇忽然再次开口。
李长遗不解看向他。
什么叫做去外面走走?
“趁着朕还活着,你跟你妻子到处去看看,好好把你日后要管的江山烙于自己的心中,纸上得来终觉浅,别人说再多都不如你自己亲眼去看,只有你自己亲眼看到了,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你才知道以后你坐上这个位置要做什么。”
这是李崇第一次跟李长遗说这么多的话,也是李长遗第一次为他的话而心生动容。
他第一次看着李崇,迟迟不曾移开视线。
其实他也想过。
与其待在这个燕京城中,日日看底下人送来的那些奏折邸报,还不如自己去外面看看。
语言和文字都会骗人。
只有自己亲眼看到的才不会欺骗自己。
除此之外——
他也想带云葭四处去看看。
日后真的进了皇宫,这样的机会就少了,她为他付出了许多,他也希望能带她到处走走。
没想到他居然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他沉默地看着李崇,许久之后方才轻轻嗯了一声:“好。”
他答应了。
这事。
裴郁自然没有隐瞒云葭。
当天出宫的时候,他就跟云葭说了。
云葭自然也十分惊讶。
她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得被困在这燕京城中了,没想到还能出去。
她当然是高兴的。
两辈子,第一次可以出远门,还可以去许多地方。
她岂会不高兴?
徐冲和霍七秀虽然担心他们,但也没说什么,孩子长大了,总是要离开自己身边的。
他们能嘱咐的也只不过是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多给家里寄信的话。
云葭和李长遗自然是答应了。
徐琅显然是最不高兴的。
长幸成亲了,如今还有了差事,已经不再去书院了,他们兄弟平时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阿姐也嫁人了。
他本来还以为住得这么近,他们还能跟以前那样,没想到阿姐现在竟然要和殿下去外面游历了。
齐竣、充守他们也各有各的事情。
他倒是想说把他带上,但也不现实。
何况家里还有个小长乐呢,他也舍不得一走这么久。
所以这就是长大的感觉吗?长大后,从前总是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就会一个个离开自己?
如果长大会面临这些,那他宁可一辈子都不要长大。
可这俨然是不可能的事。
云葭看着弟弟一脸失落的样子,也有些难过。
他们姐弟俩从小一起长大,的确没怎么分开过,只是她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够安抚他。
最后还是李长遗安抚了他。
他拍了拍徐琅的肩膀,叫他出去,没过多久,再进来的时候,徐琅一扫先前颓败的模样,变得兴致盎然起来。
对此。
云葭一家人都表示十分惊讶。
“你跟他说什么了?”云葭拉着李长遗的袖子轻声问道。
李长遗笑着跟她说:“我今日在宫里的时候跟他提议重新开办武举,他答应了。”
“武举?”
徐冲也听到了。
他有些怔愕,早在成祖年间,因为武将势大,而废除了武举制度,自此之后,武将的地位便要低于文臣,没想到郁儿竟然会重新提议开办武举。
“小长乐,哥哥给你考个武状元!以后你就有个状元哥哥了!”那边徐琅抱着徐长乐笑着喊道,完全不见先前的颓靡。
徐长乐哪里听得懂他说什么,但看他一脸高兴的模样,也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笑眼,啊啊叫着。
像是在捧场。
武举在今年十月,徐琅有事情做了,自然也就不会不高兴和他们分开了。
还跟云葭保证道,一定会给她考个状元,以后她就有个状元弟弟了。
云葭不在乎状元不状元,但见他这样高兴,自然也笑着应好。
她一直都知道读书不是他喜欢的东西。
只是之前他那个年纪除了读书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如今既然有适合他也是他喜欢的东西,自是可以放手一搏,不管成与败,总比虚度日子要好。
何况她相信他的弟弟必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第389章 婚后二三事
新婚后三日。
春闱正式开始。
还是前年高中秋闱的那一批人。
云葭亲自送李长遗去贡院,去的路上,看着外面的那些学子,她还颇有些恍惚,这条路,加上这一次,她一共来过三趟了,过往时候皆是送他来赴考,万万没想到今次竟是来送他监考的。
其实云葭心中还是挺为他遗憾的。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恐怕今次这一群学子里也肯定有他一个。
以他的学识和心性,必定能高中。
“不要为我遗憾。”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云葭回头就能看见他俊美面上温柔的神情,他始终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有清朗的笑意。
“我并不感到遗憾。”
他此生所求不过是想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如今他既然已经有这个能力了,又何必可惜这些事情呢?
他与李崇说过。
有得有失,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那无论他失去再多也无妨。
倘若她不在了。
那他即便拥有整个天下,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况如今能看着这些学子科考,参与进其中,其实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呢?
李长遗想得很开。
他也的确不觉得遗憾。
马车已经停于贡院门前了,李长遗握着她的手,低头于她手背上轻轻烙下一吻,然后轻声与她说道:“回去吧,我等监考完就回来。”
想到一别得有十几日不能看见了,他倒又变得委屈起来了。
仗着这会两边车帘都已经落下了。
他又缠着云葭轻声说道:“姐姐再亲我一口。”
云葭原本还有些伤感,一听这话,脸霎时又是一红,她瞪着他,轻声提醒:“贡院门口。”
李长遗才不管,嘴里委屈说道:“又没人看见。”
两人原本就没有多少距离,身子贴着身子,胳膊贴着胳膊,这会李长遗见云葭面露犹豫,更是胆大地直接伸手把云葭带到了自己的怀里,脸对着脸跟云葭说道:“姐姐都不会想我吗?”
“我现在还没分开就已经想姐姐了。”
他边说边又对着云葭露出那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
云葭最怕他这样。
她实在没想到当初那个少言寡语的害羞少年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
这几天夜里,他也没少拿这事来闹她,尤其是昨夜,眼睛红红的说这次一走就要十几天见不到了,埋在她的肩膀上一个劲说舍不得。
新婚才不久,云葭自是也是不舍的。
见他这般自是他说什么都同意了,却没想到这厮如今是越发混账了。
想到昨儿夜里他的那些行为,云葭至今只是回想都觉得脸热心躁,他从前读书认真也就算了,怎么连这样的事都爱钻研,偏还喜欢拉着她一道钻研。
美名其曰是多尝试,让她舒服。
虽然云葭是觉得不错,但……她还是有些经不住。
外面叶七华等人并未催促,但云葭一听外头那些越来越多的学子声音,皆在议论今次监考的大人会是谁,再一看面前委屈巴巴的少年……
知晓自己若是不答应,这个家伙肯定得一直缠着她,等别人过来喊他。
她可不想让旁人瞧见这些事。
手扶着额头。
云葭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意,凑过去,在他嘴角飞速烙下一吻。
她想着反正李长遗没说,她怎么亲都是亲。
可李长遗惯是狡诈,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错过?不等云葭抽身回去,他就已经双手撑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就在云葭不自觉放大的瞳孔下吻住了她的红唇,半咬半啄地加深了这个吻。
“李长遗……”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云葭的唇齿之间传出来。
李长遗一听她喊全名就知道她这会肯定是羞恼万分,他佯装没听到,先亲了个够本。
一回生,两回熟。
何况他们已经亲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李长遗如今的技术不知道要比从前磕磕巴巴时不时还会碰个牙齿的时候好多少,此刻抱着云葭亲了一会又是一会。
而云葭也从最开始的挣扎、羞恼,不自觉变得沉浸进去。
直到车外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是殿下来了吗?微臣是礼部的陈近远。”
云葭霎时回神。
她原本已经瘫软在李长遗的怀中,此刻却立刻睁大眼睛,不敢出声,却连忙伸手推了李长遗一把。
李长遗眼里有些不高兴,显然是在责怪陈近远过来打扰。
但也知晓他是职责所在,便松手放开了云葭。
他一面替云葭整理着衣裳,一面拿帕子替他擦拭红唇,嘴里则轻轻嗯了一声:“请陈大人稍候。”
陈近远哪里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一听清河王竟然回应他了,立刻高兴地在外应了一声。
云葭还在瞪李长遗。
显然是在用眼神责怪他言而无信,说了亲一会,他都不知道亲了有多久了。
也亏得无人瞧见。
要不然她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姐姐,我错了。”李长遗知道是真的把她惹恼了,连忙抱着云葭小声讨扰。
云葭懒得理他,压着声音说他:“还不下去?”
“那姐姐还生我的气吗?”李长遗依旧抱着云葭,非要让她消气才肯走。
云葭原本就没怎么生气,就是觉得他太黏人、太放肆,有心想冷他一会,可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她若说还生气,他就得一直坐立不安了。
实在拿他没办法。
却又不想这么轻松放过他。
云葭最后没忍住,伸手掐他的脸:“李长遗,你真是烦死了。”
也是无奈又拿他没办法。
说完又收回手跟李长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