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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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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不喜堂弟行事,但他到底是他郑家的嫡脉,二叔又向来宠爱这个儿子。
  他之前为此特意找过袁野清,想请人吃饭,看这事有没有缓解的余地,他还特地托了袁野清的顶头上司,当日他特地在宝福楼中开了宴席,还拉了好几个官员作陪,然袁野清不仅未曾露面赴宴,还派人丢来一句“郑大人既为尚书就该担起尚书的责任,而不是把心思用在这些上面”,这事闹得他十分没有面子,之后对袁野清虽不至于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但也的确心怀芥蒂。
  此时见袁野清走近,他便回过头跟李崇说道:“陛下既然还有要事要处理,微臣就先不打扰了。”
  他心中猜测到袁野清所为何来,便要请辞。
  堂弟这事他已无能为力,早前他也已经给父亲写了信,与他在信中说了此事,以父亲的性子,若知晓堂弟做出这样的事,只怕做得比他还要绝,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叔也已经被他先安抚住了,他虽然没有办法左右天子的心思,但也知道按照律法,他堂弟的那些罪证,顶多落一个流放的处罚,届时离了燕京,随随便便找个人顶替,又有谁会知晓?
  再好些,直接把人送到父亲那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李崇没准,只道:“爱卿留下来一道听听吧,这事与你们郑家也有关系。”
  郑曜心中早有猜测,听到这话,神色也未有什么变化。
  “是。”
  他沉声应后便立于一侧。
  袁野清上前行了礼,起来后与李崇说道:“陛下,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他说着把折子递给了一旁的冯保。
  冯保接过之后躬身递给李崇,李崇打开一看,见上面罗列郑京的罪证,面沉,他并未说什么,而是把折子一合递给郑曜:“你看看。”
  郑曜心中早已盘算好一堆话,可接过折子打开一看,看到上面罗列的罪证,他那些训斥和忏悔还来不及吐出,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袁野清这道奏折上面所列共有六条罪证。
  罪其一,纵子伤人。
  罪其二,奸淫妇女足有数十人。
  罪其三,贿赂高官。
  罪其四……
  而其中最致命的一条则是贪污官银。
  三年前,定州突发洪水,朝廷派去钦差大臣送了百万雪花银,除去休整当时受此重创的定州百姓,也是为了重建大坝,以防后续再发生这样的事。
  这些年定州太太平平的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前不久袁野清因郑京这一案,又听那名状告郑京的当地女子李淑与他说了这桩秘闻,他再派人去定州彻查一番之后,发现这桩秘辛的确如李淑所言。
  定州的大坝虽然建起来了,但用的材料却是最次的。
  这些年老天爷不曾发怒,方才相安无事,可但凡再出现像之前那样的洪灾,那个大坝根本抵不了什么用。
  “爱卿可知道此事?”耳边传来李崇的声音。
  上位者的声音沉静冷淡,可落在郑曜的耳中,就像是如平地惊雷一般让他双耳一阵失聪,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嗡鸣声,郑曜握着那一道奏折,浑身都开始颤抖了。
  如果这件事的真的话,不仅是郑京,就连整个郑家……
  他咚得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臣这个堂弟虽然好色了一些,但……”郑曜张口想辩,却百口莫辩。
  他心中已觉得这事恐怕是真的。
  这些年堂弟每年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就连他都舍不得花钱买。
  “郑大人若不信,尽可派人去彻查。”袁野清在一旁淡声说道。
  郑曜岂敢彻查?
  “陛下,这事微臣的确不知啊!”郑曜哭得涕泪横流,这次是真哭了,他心里喝骂着郑京,虽知他不成器,也没想过他能光宗耀祖,可这个混账玩意平时贪财玩玩女人也就算了,谁能想到他竟敢动救人救命的官银!
  那可是他亲自送过去的官银啊!
  殿中全是郑曜的哭声。
  李崇这个天子和袁野清却都不曾说话,直到郑曜哭得差不多了,声音也变得抽泣起来,李崇方才淡声问道:“那爱卿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这……”
  郑曜忽然哑声,他当然不希望郑京真的出事,要不然以他二叔那个性子,只怕不会轻饶了他,可孰轻孰重,郑曜为官多年岂会不清楚?
  然这样的大罪……
  祸虽在郑京一人,却不止他一人,二叔一家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勉强护住一条命,如今的荣华富贵也就不必再想了,就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他们家。
  郑曜一时支吾着不敢出声。
  李崇遂问袁野清:“你熟读律法,律法中怎么说?”
  袁野清肃声:“太祖律法有言,官吏受贿枉法者,一贯以下杖九十,每五贯加一等,至八十贯绞;监守自盗仓库钱粮者,一贯以下杖八十,至四十贯斩;贪污银子六十两以上者即枭首示众,并剥皮示众。”
  他每说一个字,郑曜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一分,等说到最后,郑曜连跪都跪不住了。
  然袁野清还未说完。
  “郑京贪墨足有几十万,数罪并罚,该斥以凌迟之刑,其子女也都以流刑处置。”
  凌迟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这是最重的刑罚了。
  郑曜脸色苍白,只觉得浑身皮肉都骤然变得疼痛起来,他不由道:“陛下,这……”
  “还有郑大人!”袁野清忽然把话风转向郑曜,重声斥责道,“你身为户部尚书既有失察之罪,也有教弟不严之责!这事郑京该罚,郑大人也逃不了干系!”
  若放在以前,郑曜肯定是要跟袁野清争执起来的,可是才看了那一份罪证,郑曜哪还敢说什么话?
  生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郑曜只能以头叩地,请罪道:“微臣的确有失察之责,可当年定州洪灾,微臣只是拨了银子,并未亲临定州。”
  “定州离燕京足有两百里,微臣从未去过定州,又岂会知道定州那边发生了什么?”
  “微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微臣的确不知此事,请陛下明察!”
  袁野清冷声嗤道:“你与你堂弟同出一脉,难道真的不知他这些年做了什么?”
  “我……”
  “好了。”
  李崇打断两人的话:“朕相信郑爱卿的确不知道此事,然此事罪恶滔天,若定州百姓再遇险境,该请罪的不仅是郑爱卿,还有满朝文武和朕。”
  “这都是郑京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做出来的祸事,与您有什么关系?”
  郑曜到底为官多年,慌乱这么一会也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事了,郑京肯定是保不住了,他只能尽可能把自己一家子摘指出去,免得祸累到三皇子和妹妹。
  “此事既然已经发生,微臣辩无可辩,微臣只恳请陛下再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什么事都比不过定州百姓,夏日多雷雨,难免再出现洪水,这事得尽快处置。”
  “尚书大人倒是说得一嘴好话,大坝要重建,既要时间也要钱,尚书大人位于户部,难道不知道国库如今是什么情况?”袁野清仍在一旁嗤道。
  郑曜脸色难看却不敢辩驳,只敢说:“此事既是郑京所为,我郑家为臣多年,又受先帝封荫恩庇,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补足这个窟窿!”
  袁野清看他一眼没话了。
  李崇握着茶盏垂着眼眸,浅浅啜了一口后才发话道:“这事就这样吧,郑京数罪并罚以凌迟之罪,即刻行刑,其妻儿子女皆处以流刑。郑爱卿即日起处置定州大坝一事,还有当初被郑京欺凌的那些人,你也需要好生安抚。”
  “爱卿可记住了,朕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郑曜心下一凛,自然知晓这话的言外之意,三皇子身上还流着郑家的血脉,若是此事不处置好,连累的可是三皇子的名声和地位。
  他们郑家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三皇子能够登基。
  “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好好处理这事,绝不会流下一丝祸患。”他沉声保证道。
  李崇点头。
  “袁爱卿,郑京这个案子既然是你受理的,之后便由你与郑爱卿一道处理此事。”
  袁野清自然不会推辞,他连忙拱手答应了。
  两人正要请辞,殿外忽然有个小太监过来禀话,冯保走过去问了何事,等知道事情,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外面,才回到李崇那边:“陛下,刑部老大人来了。”
  “纪霄?”
  李崇显然也有些惊讶:“请他进来。”
  冯保应声去传话。
  郑曜和袁野清则跟李崇拱手:“陛下,微臣先退下。”
  李崇点点头。
  两人躬身往殿外退去,等碰到纪霄,两人朝人行礼。
  若论品级,袁野清稍次于二人一些,郑曜与纪霄同为六部尚书,品级则是一样的,可这位老大人是三朝元老,早年先帝还想赐人一个大学士的头衔,让他入主内阁,老大人却直接拒绝了,他说他这辈子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做些谋算人心的活,还不如让他做个青天老爷断断冤假错案。
  因此朝中文武百官对这位老大人都是十分敬重的。
  就连李崇都对他敬重有加。
  这些年,除了五日的大朝会,这位老大人从未进过宫,今日他的到来显然让许多人都惊讶。
  “纪大人。”
  “纪大人。”
  纪霄先看见袁野清,他对袁野清还是看好的,一路的戾气在看到他时稍稍散了一些,点了点头,应了。直到目光扫见他后面的郑曜,他一张才缓和下去的脸立刻又拉了下来,在郑曜恭声跟他问好的时候,他更是重重哼了一声。
  “老大人这是怎么了?”李崇听到后,笑着问了。
  “陛下!”纪霄人老,声音却还洪亮,他大步朝李崇走去,冲他说道:“老臣今日是来状告郑大人的三子有蓄意杀人之罪!”
  才打算跨出殿门的郑曜听到这话猛地回过头,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第125章 知晓
  “纪大人!”
  郑曜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立刻走回来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犬子偶尔行事的确是轻狂骄纵了一些,但他们年轻人打打架,脾气闹大了,受伤是难免的。”
  “可这如何能算蓄意杀人!”
  他心脏砰砰乱跳,生怕自己才请的罪又被这个老头给搅和了,转头又跟李崇哭诉起来:“陛下明鉴啊,犬子就算再胡作非为,也不可能真的杀人啊!香河之事实在是误会,何况犬子颈上也中了一箭!”
  “好了。”
  李崇打断郑曜的哭诉,跟满面怒容的纪霄说道:“这事朕已经知晓了,郑爱卿的三子的确有过,但也已经处置过了,若以蓄意杀人论罪,的确不算妥当。”
  “陛下!”
  纪霄高声:“老臣说的可不是昨香河的事,老臣说的是西山荒尸一事!”
  “西山荒尸?”
  李崇一怔,这事他倒是不知,他看向郑曜。
  郑曜却同样一头雾水,他本来还一脸委屈愤懑,此刻却呆呆地看着纪霄的方向,同样询问起来:“西山荒尸,什么西山荒尸?”
  纪霄自然不会理他,仍是一脸怒容的跟李崇说道:“今日老臣路过燕京府衙,听到有人报案,说是在西山那边发现了十几具无名尸首,还在其中一具尸首上找到了一块令牌。”
  纪霄说完,直接掏出一块用蓝布手帕包着的令牌。
  “陛下请看,这就是从那女尸手中找到的令牌。”他说着就要递给李崇。
  旁边的冯保见此连忙哎呦一声,走过去拦住了:“我的老大人啊,您怎么能直接把这样的东西拿给陛下看?”
  纪霄平日脾气就不算好,何况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吹胡子瞪眼,完全不卖他这位司礼监大太监,陛下面前第一红人冯大伴的账:“不这么看怎么看?”
  “难不成老夫还得找个金镶玉的盒子装起来再供上来不成?”
  冯保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还欲再说,李崇开口了:“无事,拿来吧。”
  纪霄听到这话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他没那么多讲究,直接越过冯保在冯保的注视下把手里的令牌递给了李崇。
  李崇接过后看了眼,忽地抬起凤眸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同样在往这边张望着的郑曜:“你还记得这块令牌吗?”
  自家儿子的令牌,郑曜岂会不记得?他脸色煞白。
  坐于宝座上的李崇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郑曜继续问道:“郑爱卿不如与朕说说,你家幼子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西山的女尸身上?”
  郑曜张口欲言,却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一般,他吞吐半天也只吐出单薄的两个字:“微臣……”
  “怎么,郑爱卿又想说自己不知道了?”李崇说完忽然沉下脸,他用力拍了下身边的茶几,茶盏碰撞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看着扑通一声腿软跪下的郑曜,他沉声道:“纪霄,好好给朕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
  ……
  宫里的纷争还未传到云葭几人的耳中。
  他们还在清梦亭中用膳,虽只是凉面,但国公府的厨子唯恐自己地位不保,就算只是凉面也耗了他们不少心思,除了凉面之外还零零总总做了十几种浇头,有酱鸭、三丁辣酱、焖烧鳝鱼、红烧大肠、水笋烧肉、咸菜毛豆肉丝、另外还有茄盒与虎皮蛋……
  徐琅本就饥肠辘辘,扫见这一桌吃的,自是食指大开,由元宝服侍着擦了手,他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云葭笑着让他慢点吃,又招呼起裴郁:“想吃什么自己加。”
  裴郁轻声应好。
  三人低头吃饭,徐琅动作最快,等吃得干干净净抬起头就看到了进来的和恩脸上挂着藏不住的怒容,他看到之后不由奇道:“怎么了?”
  云葭顺着她弟弟的话也跟着回过头,扫见和恩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也奇道:“怎么回事?”
  和恩手里拿着一盘新鲜的瓜果,是刚从厨房那边拿过来的。
  听到两位主子询问,她摇了摇头,实在不想败坏他们吃东西的兴致,把手里的那盘瓜果放到桌上轻声说道:“没事。”
  “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徐琅完全不信,“你尽管说,谁敢欺负你,我跟阿姐替你做主。”
  “没人欺负奴婢,奴婢就是……”和恩面露犹豫。
  云葭放下筷子,握着帕子擦了擦嘴唇才开口说道:“好了,说吧。”
  和恩闻言却是又迟疑了一番,眼见三人都停下吃饭的动作,她心中自责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坏了主子们吃饭的兴致,但事到如今,她也没法再瞒了,也瞒不了,便把刚才路上听到的话跟三人说道:“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府里的小厮说外面出事了。”
  云葭一听这话就知道和恩要说什么了,她收起帕子放在膝上,佯装不知。
  裴郁同样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他亦抿唇不语。
  唯独徐琅今日一直待在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和恩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还奇道:“外面怎么了?”
  “是西山那边……”
  和恩把刚才路上听到的事和他们尽数说了一遭。
  话音才落,徐琅下意识就想拍桌,目光扫见旁边的阿姐,怕惊吓到她,强行忍住了,但话出口时,明显是在咬牙切齿:“我看就是郑子戾那个混账东西做的!”
  “可恨我昨天没能往他身上多揍几拳,我就应该把这个畜生直接揍死,省得他害了这么多人!”
  云葭听到这话,不禁又想起前世之事,想起阿琅被人抓走入狱的样子,她蹙着柳眉轻斥道:“阿琅!”
  徐琅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严重了,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沉重浑浊的气息,这才跟云葭说道:“阿姐,我开玩笑的。”
  云葭的脸色仍不好看,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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