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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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流瞳孔微震，一步跨过去挡在牧远前面。
“我还需要他，我也会约束他的行为，等到这一切结束，我会带着他一起接受你们的惩罚。”
流的眼神十分坚持，而他这样一个人，这份对牧远的维护倒让元青舟有几分意外。
元青舟收刀，眼眸低垂道：“提醒你一句，墙头草，死得早。”
这句话还是安小菜跟她说的，虽然流此刻看起来很真诚，但谁知道面对邪神的压力，他又会不会倒戈相向。
流在赌，她又何尝不是在赌，如果不是因为她见过一个尹明，她不会相信有神使会背叛他的神明。
最后，元青舟把召唤她的祭祀方法和小菜的联络方式都给了流，至于流要怎么躲过安格尔的监视向她提供消息，就是流自己的事情了。
意外拿到安小菜的联络方式，让流激动不已，等他将那个号码熟记在心，再抬头时，元青舟和马璐已经消失不见。
流赶忙收敛心思，肃清大脑，整个人又变回了原来阴沉冷血的样子。
回到宿舍后，元青舟把流的事情用心灵交流告诉了安小菜，并且让红中给安小菜的手机上了一套加密措施，叮嘱她千万小心，不要太过相信那个流。
并且让安小菜尽快学会一套灵魂防御类的技能，还有关于流的存在，如非必要，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安小菜很谨慎，让元青舟放心，这种后勤联络工作交给她最合适。
万一出事，她也是挡在最前面的，不会连累到元青舟。
晚上还是照例修炼，梦魇世界训练千叶姬。
第二天一早，元青舟就被叫到了异调总局，楚凌楠亲自检查了她这一阶段的学习成果。
这个过程中，楚凌楠说元青舟的灵魂本源力量给她的感觉有点不一样，比普通人更强大，也多了一种神秘的气息，但具体的，楚凌楠也看不出来。
最后，楚凌楠通知她下午两点准备到研究基地报道，会带她见另外两个队友，并且清点物资。
因为异调总局掌握的那个虫洞，会在三天内趋于稳定，错过这次可能就要再等几个月了。
所以，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三人小队进行磨合，他们必须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
元青舟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一直以为最早也得下个月。
这确实让她有点措手不及，趁着早上还有点时间，楚凌楠让她去谷雨那里报道，最后再做一次心理状态评估，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出征。
提到谷雨，元青舟才想起来，谷雨到帝武城已经一个多月了，居然一次都没有联系她。
她之前因为军训，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元青舟找到谷雨办公室，谷雨看到她时愣了下，露出点疑惑和不解的神情，不过她很快拍了拍脑袋，打起精神。
‘“进来坐吧，我也才刚接到要给你做心理评估的通知。”
喝了口水，谷雨就带元青舟到那张舒适的长椅上躺下。
元青舟看她憔悴又疲惫的脸，忽然有点心疼，“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我们再开始吧。”
谷雨看了眼表，“不了，我中午还得去我大学博导那里一趟，时间有点紧。”
元青舟无奈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躺下来。
做完了一系列的问答和测试之后，谷雨说元青舟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好，不需要担心什么，随后详细的报告她会交给秘书处。
元青舟想到她马上就要去镜像世界，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虽然不能说实话，但也得跟谷雨说一下。
“谷姨，我……”
哐啷！
元青舟才刚开口，谷雨就好像过电一样，浑身一震，手中杯子掉在桌子上，水溅得到处都是。
而她按着脑袋，面色惨白，眼睛睁大到极致，露出极其惊恐害怕的神情，整个人无法控制的颤抖蜷缩起来。
她抬头看着元青舟，伸出手，嘴巴张着，却半晌发不出声音。
见状，元青舟心中一凛，赶忙过去抓住谷雨的手。
“谷姨你怎么了？”
元青舟手上的温度让谷雨稍稍镇定了些，她颤抖着拉开抽屉，取出那个入梦治疗的仪器递给元青舟。
“我……我有事……有重要的事要说，你跟我来……”
谷雨想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却因为手颤抖着，怎么都塞不进去。
元青舟拿过耳机，拉她坐下，帮她和自己塞上耳机，打开仪器开关。
一瞬间，两人就同时进入了一间纯白透明的房间，四周分布着几个书架，墙壁上隐隐约约有符光闪烁，防护得非常严密。
“这里是我的秘密房间，很安全。”
进来之后，谷雨才显得镇定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她走到其中一个书架上拿下上面的几本书，快速的翻看着，“果然，这已经是我第七次遗忘所有事情了。”
谷雨转过来看着元青舟，扬了扬手里的书，“如果你不来找我，不叫我那一声谷姨，我可能还会继续遗忘下去，而且等我跟你从这里出去，我还是会忘记全部。”
“到底发生了什么？”元青舟问。
谷雨眉头皱起，显得极其疲惫，“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蜘蛛狂热症的患者吗？”
第427章 蛛丝
元青舟点头，“是出什么事了吗？”
谷雨叹气，“原本这些事情都是病人的隐私，出于职业道德，我必须为他们保密，但是你看我现在都成了这样，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什么大阴谋，我现在也只能靠你了。”
“嗯。”
谷雨吞了口唾沫，握住元青舟的手，拉着她坐下来，慢慢说起来。
“上次那个病人之后，我听你的建议把这件事上报了，当时龙欢还是久安城的分部长，西门守也还在，他们俩对这件事都很重视，认真去查了那个三线小明星。”
“那个小明星本身没有问题，她交代说，无意间听人提起那种蜘蛛的毒液可以助兴，就想试试，一开始两次确实不错，谁知道第三次就出了事情。之后，西门守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找到了那个贩卖蜘蛛的人，他是拉丝特的信徒，在被抓之前就已经死了。”
“拉丝特……”元青舟沉吟着，心中不由紧绷起来。
“这件事到这里就没了线索，再加上龙欢和西门守被调职，我也以为就此结束。但是等我到了帝武城之后，我大学的博导找到我，希望我给她当助理，帮她处理一些病例。”
“我的博导是国内非常权威有名望的心理医生，现如今的世道，任何人心理出现问题都有可能被黑暗物质腐蚀，从而产生畸变，所以我博导的职责就是定期为联邦高层进行心理状态评估。”
“我博导能找到我帮忙，我其实还是感觉挺高兴的，再加上不是长期的，只是暂时帮几次忙，我就没有拒绝，可是我去了几次之后，就发现我博导的状态很奇怪。”
谷雨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她说的，她年纪大了有点健忘，所以请我帮忙整理病例，记录治疗过程。但是几次之后，我发现她每一次给那些联邦高层做完心理疏导和催眠治疗之后，就会彻底遗忘整个治疗过程发生的一切。”
“这就像我之前给久安城那个病人治疗，最开始进入他潜意识那三分钟时一样，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来。所以我就留心开始观察，可是没有任何发现，最后，我跟我的博导商量了下，她也觉出奇怪来，就让我对她进行了一次深层催眠。”
谷雨捏着元青舟的手无意识的用力，整个人不由紧张起来。
“我在她的潜意识里看到……呼……看到她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任何意识，被一张巨大蛛网困住，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有蛛网缠上我的身体，我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逃出那片潜意识世界，这之后……”
“呼……这之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我博导在我背后对着我阴沉的笑，但是我一转身看她，她又神色如常。那之后我只要一睡着，就会梦见蜘蛛不断地啃咬我，看到一张大网把我束缚，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摆脱。”
元青舟用力回握谷雨因为紧张害怕而颤抖的手，“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报告总局长？”
谷雨眼里泛出点害怕的泪光，摇头道：“我做不到，七次了，我已经尝试了七次，每一次都是刚有上报的念头，就好像被心灵操控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迷迷糊糊，然后将所有的事情遗忘，紧接着，我就又一次接到博导的电话，让我去给她帮忙。”
“你知道吗，这就好像一个无限的循环一样，我的博导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虽然忘记了一切，可我的性格不会变，我还是会在治疗过程中发现问题，然后重蹈覆辙。我感觉我的博导其实也一样，意识到了问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每一次遗忘之后就会给我打电话，这是她的自救。”
“而当我意识到出现问题的时候，是我第五次遗忘，那时候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对自己进行了催眠，我无法相信任何人，所以我将关键字设定为谷姨，因为只有你会这么称呼我，只要你来找我，叫我，我设定的催眠机制就会触发，让我记起那种恐怖的感觉，并且强迫自己将你带到自己的秘密房间。”
“只要我能进来这里，就能想起一切，但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无论我在这里做什么，出去的瞬间，我还是会忘记，所以我必须靠你，只能靠你了。”
元青舟沉默着，思考了一会，问道：“你觉得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谷雨摇头，“我现在大脑也一片模糊，总之你最好将这件事告诉楚局，让她去查查我的博导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对了，还有她接诊的那些联邦高层，全都必须查一遍，我始终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中。”
谷雨快速将她博导的相关信息和她知道的几个联邦高层的信息全都告诉元青舟。
砰！
忽然一声震响，谷雨吓得浑身一颤，元青舟站起来抬头，就见谷雨的秘密房间天花板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瞬间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痕。
一条条纤细透明的蛛丝从那些裂痕中垂下来，好像有意识一样，朝着两人卷过来。
谷雨眼中泪花闪烁，她用力握紧元青舟的手道：“它找到我了，我也会变得像我博导一样，舟舟，一切就拜托你了。”
话音一落，谷雨在大片蛛丝卷上来之前，用力的推了元青舟一把。
元青舟一脚踩空，看着谷雨被蛛丝吞没，一根纤细透明的蛛丝猛的缠上她手腕，但突然袭来的失重感让元青舟一下子清醒过来。
元青舟从椅子上跳起来，本能的甩手意图扯断卷上手腕的蛛丝，但是冷静下来一看，她手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抬头去看谷雨，她此刻就像打了个盹醒过来，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咦？舟舟你怎么在这里，我是睡着了吗？抱歉啊，刚调职很多工作不熟悉，所以加了不少班，我什么时候才能放假啊。”
谷雨站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谷姨？”
元青舟试着再次喊出那个关键字。
“嗯？”谷雨一脸疑惑的望着元青舟，蓦地笑了，抬头揉了揉元青舟的脑袋：“你这么戒备的喊我干什么，难不成我刚才鬼上身吓到你了？”
谷雨这时才看到椅子上的入梦治疗仪器，疑惑的皱眉，回忆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把它拿出来干什么？奇怪，最近我也得了健忘症吗？”
元青舟的心不断下沉，谷雨确实如她所说，出来后就又忘记了所有，并且丝毫没有察觉到问题。
这时，谷雨的电话响起，她走到窗边接起电话，“是我，老师你找我有事吗？嗯……嗯……这样啊，那我中午过去一趟，没关系，我也不太忙，您上学的时候帮了我那么多，我帮您不是应该的吗？”
这一刻的元青舟感觉周身一片阴冷，等到谷雨打完电话，她握着谷雨的手，用精神力探查了她全身，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谷雨一脸莫名其妙，“你突然这是怎么了，好奇怪，对了，晚上我约了几个新同事去看《迷途劫》的首映，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据说那个演你的小姑娘很不错，我可要去好好鉴赏下。”
元青舟摇头，“我不去了，我还有事，谷姨，你……等着我。”
说完，元青舟扭头离开，可就在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后的时候，忽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阴冷，渗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元青舟猛的回头，谷雨刚刚低下头，正擦拭桌上的水渍，让人感觉就是她刚才在盯着自己看。
元青舟拳头紧握，拉上门直奔楚凌楠办公室。
而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根蛛丝在飘荡，若有似无。
像是从谷雨办公室里牵出来的，被她越拉越长……
第428章 楚凌楠的直觉
元青舟急匆匆的赶到楚凌楠办公室时，楚凌楠刚好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她的秘书长。
看到元青舟气喘吁吁，神情恍惚的样子，楚凌楠眉头微皱，给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颔首，扫了眼元青舟，然后快速离开。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元青舟一路从楼下跑上来，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缺氧，只觉得头闷闷的，还有耳鸣声不断。
她记得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是她上前一步张开嘴，却又提笔忘字一般，忽然不记得她要来做什么，说什么。
元青舟皱眉，嘴巴张着仔细回忆，可是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我……忘了。”
楚凌楠有所警觉的动了动手指，走到元青舟面前，用手背贴住她的额头，汗涔涔的还有点微烫。
一股精神力快速扫过元青舟全身，如夏日清风，凉爽醒神。
楚凌楠低声道：“并无异常，你是刚从谷雨那出来吗？心里评测结果如何？”
提到谷雨，元青舟心里蓦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尿急想要上厕所一样。
但是她记得，心里评测很正常，最后谷姨还说晚上要去看电影。
元青舟抓了抓额角，“都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这时，楚凌楠看到蒋风华从远处走过来，她看了眼手表，然后拿出自己的饭卡递过去。
“快一点了，你就在异调总局食堂吃点，吃完直接去研究院等着。”
“哦。”
元青舟接过饭卡，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始终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想不起来。
楚凌楠拍拍她的肩膀，越过她迎上蒋风华，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留下元青舟捏着饭卡，继续站在原地发愣。
电梯里，蒋风华看楚凌楠面有忧色，不由问道：“怎么了？是元青舟有什么事吗？”
楚凌楠捏着下巴摩挲了几下，忽然道：“把一小时前心理健康部谷雨办公室内外的监控调出来给我。”
蒋风华看楚凌楠严肃的样子，不由站直身体，立刻取出公文包里的平板电脑，快速的将楚凌楠要的监控视频调出来，递到她面前。
心理健康部无论是楼道还是办公室内都有监控，并且告知过在其中工作的心理医生们。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日常接触到的，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心理出现问题，需要咨询和解决的人，而这些人都有一定几率发生畸变，所以为了保护这些医生的安全，都装了监控设备。
“24倍速。”
蒋风华在楚凌楠的要求下，加速播放，同时看到画面里元青舟接受谷雨的治疗。
总的看下来，蒋风华暂时没有看出什么大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