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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娇娇在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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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桌前:“那便有劳苏太医了。”


第8章 
  辰时入宫,过了戌时晏明月才乘着马车回到了北渊王府。
  自马车下来,马夫来来回回在后座搬下三大个箱子,上前迎接的小厮一愣,忙问道:“王妃,这些是……”
  晏明月抬指尖,示意道:“宫里拿的一些药材,且先放在仓库,待本宫前去东岭时,再拿出一并带上。”
  小厮闻言垂头应下,手脚麻利的就带了几个人一同前去搬东西。
  一旁的银翠却登时惊愣了:“王妃,您要去东岭?!”
  晏明月回过头来觉得好笑:“本宫不能去吗?”
  “不是不能……可、可您之前不是说……而且、而且……”银翠支支吾吾惊愣地不知要从何说起才好。
  一路上她瞧见那些装药材的箱子,便问了晏明月一句,晏明月的确告诉她这些是为贺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她当即也小小惊讶了一番,但如此也算是晏明月记挂着贺家人,能送上贺礼,想必两夫妻的关系也能缓和不少。
  可当时,银翠可不知晏明月的意思是,要亲自前往东岭啊!
  晏明月终是露了笑,明明是十五岁的年纪,面容如花般娇嫩,眉眼间却带着几分不似这份年纪的深沉和稳重,像是经历了风霜,掩去了天真无邪。
  这抹笑中的深意并未叫银翠瞧见,晏明月仅留下一句:“自是要去的。”这便迈步入了府。
  前世贺凛似乎的确同她提及过此事,究竟是何时提及,是当面亦或是书信或是让人带的口信,晏明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只是那时的她又怎可能有想要同贺凛一同前去东岭的想法。
  东岭位于越朝偏东南方向的一片盆地处,那里气候干燥少有降雨,夏季炎热,植被艰难生长,人们也终日大汗淋漓,但冬季却是个避寒的好去处,只是因着东岭冬季时间偏短,大多数时候还是酷暑难耐,那一带地区生活相对贫瘠。
  晏明月前世万般瞧不上这穷乡僻壤之地,更何况此时叶萧正留在京城,她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随贺凛长途跋涉前去东岭呢。
  到头来,他们成婚三年,她竟也从未去见过他的家人,更未做到为人妻为贺家长辈尽孝,实在不该。
  晏明月站在院中抬头看向漫天繁星,想来前世的自己叫父皇在天有灵看见,也当觉得颜面无光吧。
  *
  小雪过后,天气却未有转晴,京城的冬季向来寒冷,大雪纷飞在街道上落下一件件素白的新衣裳。
  晏明月坐于书案前,屋内炉子供着暖,担忧她着凉银翠还为她在宽松的寝衣外又加了件荷粉色的小袄子,衬得她欺霜赛雪的白皙肤色,在烛光映照下透着柔软的盈光,朱唇微抿,黛眉微微蹙拢,湛亮的眼眸看著书卷上的字,眼底浮现出些许犹豫之色来。
  白敏青。
  晏明月将书本合上,再次确认了一遍撰写这本医书的作者。
  书中写到她对于各类药材的毒性与解毒性的理解,其中晏明月所想到的将毒药的配方拆分开来解毒一法,她竟也曾做过这般治疗,并且得到了成功。
  此法想来简单,但其中要讲究的要素却繁杂,不同的药材有相融性也存在排斥性,先解哪一味药至关重要,可贺凛所中的毒她都还未能完全解开其中的配方,只知大概是断然不可随意解毒的。
  若能找到这位白敏青医师,说不定就能借此法为贺凛祛除毒素提前治好腿伤了。
  但这位白敏青医师常年四处游历在外,不喜拘束,视皇权于无物,太医院有传言,先帝曾亲自邀请她入皇城为御医,却被她毫不犹豫拒绝了。
  这般我行我素的性子,倒和太医院那个糟老头子有些相像。
  找不着白敏青,晏明月又接连查询了好些书籍资料,解毒一事却丝毫没有进展,思来想去,她还是打算再次进宫劝说一番苏延,总归他前世在几年后治愈了贺凛,如今怎就死活不愿出手,这其中定有她还不知晓的事情。
  这天天刚亮晏明月便起了身。
  银翠伺候着她梳洗,乌黑长发一梳到底,而后又抬眼看向铜镜中的绝美面容:“王妃您可真好看啊。”
  晏明月闻言抿嘴一笑,吩咐道:“备辆马车,今日本宫要进宫一趟。”
  “王妃今日进宫?可今晨突降大雪,雪势太大就连城外好些路都封锁了,只怕城中路也不好走呢。”
  晏明月朝窗外看了一眼,思索片刻却仍执意道:“无碍,路上慢着点,能走便行。”
  心里揣着事,若不去找那老头子问一问,只怕今夜都要思来想去睡不着了。
  晏明月乘着马车入了宫,在外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独自一人去了太医院。
  “臣参见王妃。”又是上次值守的太医,今日又轮到他值守了,这次倒是没再唤错。
  “苏太医在吗?”
  太医接连两次都撞见贵人,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弓着身殷勤道:“在里头呢在里头呢,药房。”
  晏明月微微颔首,不再多说,迈步朝着药房去。
  这老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待在药房,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玩意,踏入药房,又是上次那抹苦中带着甜的气味,晏明月嗅不出这是什么药材的味道,微微拧着眉,细细嗅了嗅,似想分辨一番。
  正细品着气味,忽有声音传来,一抬眼,今儿个苏延倒是自己现了身:“参见王妃,王妃今日怎又来了太医院?”
  晏明月抿了抿嘴:“苏太医这是不欢迎本宫?”
  “怎会呢,不知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晏明月还未来得及道明来意,苏延又像是洞悉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先一步道:“若是为了王爷的腿伤,老臣还是那句话,治不了,王妃也就莫要耽搁你我时间了。”
  晏明月气急不已,来此前好生平息过自己的心绪,到头来这老头一句话险些又要叫她破防。
  深吸一口气,晏明月瞪着眼不服气道:“谁说本宫是要你治了,今日本宫是来向你打听些消息。”
  “哦?那老臣倒是知无不言,王妃请讲。”
  晏明月没好气地看着苏延,他明知自己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也不知是他心胸狭隘因着自己这些年与他关系浅薄不愿告知,还是如今这个时间点他是当真还未参透如何治愈贺凛。
  思索片刻,晏明月也没打算空手而归,眼珠一转,问道:“苏太医可认识一位名叫白敏青的民间医师?”
  苏延身子一顿,显然对这个名字有反应,默了一瞬才缓声道:“王妃连她都查到了,看来近日没少下功夫啊。”
  “你认识!”晏明月欣喜出声,忙追问,“你可与她相识,可知她近来在何处,可知如何才能找到她?”
  一连好几个问题把苏延脑瓜子问得嗡嗡作响,这丫头倒还是小时候那副不稳重的样子,总是叽叽喳喳的。
  “既然老臣说知无不言,那便如实告知王妃,老臣的确认为这位白敏青,并且刚与她有过联系,她常年四处游历,近来正巧路经晏京,我本想邀她城内一聚,可她本就不喜晏京纷乱嘈杂,这便没能应下我的邀约,如今应当在城郊的某个村子里歇脚,待天气有所好转便会再行远方。”
  “她就在晏京城外?!”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晏明月得此消息,脸上便涌上了笑意。
  苏延好心劝道:“近来大雪封路,出城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晏明月侧头看了眼屋外的天气,仍是笑道:“可若雪停了,白医师便会离开了。”
  说罢,也没打消心底的想法,事不宜迟她也要尽快安排下去,这便难得朝苏延露了好脸色:“多谢苏太医,改日再好生答谢你。”
  苏延站在屋中怔愣一瞬,眼前批着雪白大氅的娇俏女子已经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远了,徒留院中一道拉长的脚印,很快也在持续不断的大雪中消失殆尽。
  苏延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眼底逐渐有些不安,又看了空无一人的院子几眼,缓缓转回身来,嘴里低声念叨着:“她不会当真要去吧……啧,若是贺凛知晓了,岂不要废了我这老骨头……她应当不会冒雪出城的,应当是,不会的……吧……”


第9章 
  晏明月匆匆回府之际,天边落下的雪像是为了阻拦她的去路,下得愈发猛烈了几分。
  城中的道路白雾蒙蒙,像是遮挡在眼前的一层薄纱,地面积雪深厚,即使下人时不时前去清扫门前的积雪,不过片刻便又将府邸大门堵得严实。
  恶劣的天气令街道上几乎没了人影,一时间平日里喧闹繁华的京城,陷入了空旷的沉寂中。
  晏明月却像是丝毫未被天气影响一般,入了府便欣喜迫切道:“本宫找到治愈王爷腿伤的办法了,银翠,备马车,本宫要出城。”
  前半句银翠还露出同样的喜色,而听闻晏明月后半句话,顿时笑意僵在嘴角,眸色惊恐道:“王妃,外头雪下得这般大,万万不可出城啊!”
  莫说出城,就是出了府邸,怕是也行不了半里路。
  晏明月当知此刻绝不是出行的时候,可她没有时间等待,雪停之际,白敏青便会离开,那时她再赶去,哪还能向她寻得解毒之法。
  “不必多言,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去准备马车便是,余下的本宫心中有数。”
  旁人只知如今贺凛行走与常人无异,平日看起来那腿伤也像是并未影响他分毫,可晏明月却是在前世一次次看到他受此伤折磨得痛苦不堪,距今不过一年,贺凛便会坐上轮椅,从与旁人无异到坐上轮椅的这个过程,定也有更多她不曾关心不曾看见的折磨。
  这是她欠贺凛的,再难,她也定要去做。
  今生,她想叫贺凛过得好一些。
  *
  出城的马车终是在晏明月的执意下停在了王府门前,此行不易,晏明月没带太多人,只匆匆向银翠吩咐了几句后,便登上马车朝着城外去了。
  马车一路向出城的方向驶去。
  一晃三日。
  贺凛带兵前去西山操练的路途中,被大雪困在了半山腰,上不得下不去,雪势骇人,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军队被迫在此停驻。
  士兵们倒是心里偷摸着乐,原本以为那日王妃病倒叫王爷改了注意打道回府,大家也能休息个好些时日了,可没曾想不过几日,王爷又杀气腾腾回了军营,西山操练一事再次被提上了日程,而此番再见王爷,比上次的寒意竟还更甚,吓得士兵们不敢有半点怨言。
  但好在老天有眼,大雪让他们得以在此喘口气。
  贺凛便没士兵们这般心情愉悦了,终日沉着一张脸看着帐外的大雪,脑海里却满是晏明月抗拒着他的触碰低喃“不要”的画面。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心头那不该涌上的躁郁之气,成婚一年,晏明月一直都是如此,他又非头一次见她这般,又何须一直耿耿于怀。
  可他仍是想着,如此大雪,她当是暂时打消了见叶萧的念头罢,可雪停后,她又可还会留在自己身边,近日她身子可还好,风寒未好全,也不知底下的人是否有好生照料她。
  若再病倒……
  贺凛打住自己愈发不可收拾的念想,可大雪之日他除了待在帐中去不了任何地方,做不了任何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这般来来回回的在心头折磨了自己三日,见雪渐小,这便移步至帐外,欲要整顿军队再度出发。
  刚走出几步,不远处营地前两名值守的士兵闲来无事,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今日听闻的小道消息——
  “这天气竟还有人比咱们王爷还不怕死,执意出城,也不怕被雪给淹死。”
  “哪用雪淹,不是说山头滚落下一大块雪球将他们砸了个人仰马翻,马车都滚到山崖下去了,只怕马车中的人凶多吉少咯。”
  “啧,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说那马车颇为华贵,像是城中的富贵人家所用,有钱还这么想不开,真是不要命了。”
  至此,贺凛脸上神色淡漠,眸底生出几分对手下士兵话谈闲聊的不悦来。
  正欲开口,雪地里远远出现了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直冲冲朝军队驻扎营地而来。
  贺凛神色微变,值守的士兵也顿时摆出正色,直到那人渐行渐近,才叫人瞧出来人竟是王府的侍卫,擅骑术,上次晏明月病倒就是他快马加鞭将消息带到的,可此时他却并未骑马,整个人看去狼狈又着急,奔在雪地中几欲跌倒。
  贺凛眉心猛地跳了一下,面上未显露分毫,心底却隐隐涌上几分不安,阔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险些跌入雪中的侍卫:“何事如此匆忙?”
  侍卫大喘一口粗气,自嘴边呼出的热气变为白气大喊道:“王爷,可算找着您了!”
  贺凛心底的不安逐渐放大,即使沉着一张脸,开口时一向冷静的嗓音却因微颤着,显得一分难以压制住的焦虑:“快说。”
  “王妃她前几日执意出城,说是要寻什么重要之人,一刻也不能等,我们阻拦不下,却见雪势渐大心里越发不安,这便擅自作主,前来西山寻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贺凛因侍卫口中那句“重要之人”,胸前骤然一阵尖锐的刺痛感,眼底寒意赛过冰霜,密密麻麻的痛意自全身席卷而来,似比在战场上后背射来的冷箭还要令他难以承受。
  所谓重要之人,能是何人。
  如此恶劣的天气,也难挡她心中所想,于此倒当真显得他这几日的心绪尤为可笑。
  而后脑海中忽的闪过士兵方才的闲聊:“只怕马车中的人,凶多吉少咯……”
  贺凛身子微颤,猛地抓住侍卫的臂膀,力道之大,手背爆起隐忍的青筋,半山腰的寒风刺得他喉头生疼,像是一把要将他血骨划破的利刃一般,微颤着嗓音暗哑道:“她人呢?”
  侍卫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犹豫分毫,哆哆嗦嗦开了口:“属下出发前听闻王妃回来时马车遭山上滚落的雪球砸中,随行的侍卫将人给救了回来了,可那般高的山崖,属下未能瞧见王妃归来这便先一步前来告知王爷,不知王妃她……王爷!您去哪!”
  话未说完,贺凛却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一把甩开侍卫,转身跨上一旁的骏马,拉住缰绳的手竟抖得厉害。
  贺凛却没有半分犹豫,双腿夹紧马腹,猛地抖动缰绳,如风影般迅速消失在一片白雪皑皑中。


第10章 
  屋外的寒风萧瑟被竹叶窗严密地隔绝开来,铜制的暖炉置于床榻几步远外,加之凝神香混杂其中,暖意绵绵,馨香宜人。
  实木精雕榻上,幔纱珠帘内蜷着一人。
  云鬓丹唇,睡颜正浓,披散开来的一头秀发乌黑柔亮,落下几缕垂在榻外,白皙如雪的肌肤因室内的暖意泛起浅淡的红粉,浓密的眼睫不安地颤动几分,随即一双澄澈水灵的眼眸缓缓睁开来。
  银翠察觉床榻传来动静,端着一碗汤药快步凑了过来:“王妃,您醒了,该喝药了。”
  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晏明月闻言便蹙起了黛眉,苦涩的药味浓烈刺鼻,还未入口便叫人觉得喉头难受,当即便摇了摇头:“本宫仅是受了点皮外伤,何须服药,端下去吧。”
  晏明月喜甜不喜苦,好在身子还算强健,自小未曾病过几次,前些日子突染风寒叫她几日间不断喝了不少苦药,如今身子无事,自是不想再喝半分。
  银翠为难地看了晏明月一眼,她出城一事真当叫人想着后怕,消息传回时,整个王府都吓坏了,不过好在人平安无事归来,但却丝毫不能放松警惕,这便太医来回奔波于府上,各类中药开了一副又一副。
  “王妃,此乃预防风寒之药,您前些日子遭了风寒,这几日又在大雪中奔波,若不用药稳固着,若再拖垮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还是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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