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断情绝爱[快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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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用散漫的语气说着恭敬的话:“娘娘想要,奴才这就差人将她送回去。”
简尔尔嗯了一声,指尖碰了碰茶杯,“督工的茶成色不错,比未央宫的更合哀家口味。”
季夏还是那副应付学大师的模样,“能得娘娘欢喜是这茶的福分。”、
【噗!】444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好像看不起你啊,就像你看不起我一样。】
简尔尔在心里表示赞同,“没错,说得很好,不许再说了。”
简尔尔微微扬起下巴,悬高手腕,双雯见状重要来扶,被她轻飘飘一眼扫过去,定在原地不再动弹。
她挑眉看向季夏,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夏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走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腕。
一靠近,淡淡熏香传来,简尔尔在安福殿待了时间不算短,身上气息和这殿中的熏香融合在一起,倒让熏香闻着更加柔和。
简尔尔施施然站起身,缓步往外走,每多穿过一道殿门,就会多一排瞠目结舌的宫人。
行至殿外,简尔尔一打眼就瞧见那个跪在地上的,正是她进门前罚跪的那个,她语气随意:“怎么,督工没让他站起来吗?”
季夏垂着眉眼,“这宫中只有娘娘与陛下是主子,娘娘不发话,做奴才的岂有僭越之礼?”
这话简尔尔听着舒心,她嗯了一声,轻飘飘说了句“起来吧”,那跪着的小黄门连忙叩头谢恩。
她偏头瞧季夏,只感觉看着他的脸打工都显得有趣了些,“明日哀家要去庙中拜神,督工可有兴趣一同前往啊?”
她用的是商量的语调,但话里话外听不出商量的意思。季夏还是那副低眉顺眼但带着不以为意的样子,“在主子面前,奴才能有什么兴趣?但凭太后吩咐。”
原主这位太后和一点实权都没的小皇帝不同,她父亲是三朝元老,兄长镇守边关,先皇驾崩前还将半块虎符交给了她。顶着这个身份,简尔尔只要不挑战季夏的极限,他就乐于维持表面平衡,装得像一个听话奴才。
和聪明人周旋可比教育熊孩子让人舒心多了,简尔尔满意一点头,抽出手来,指腹在季夏的掌心划过又迅速抽离。她拢了拢袖子,慢悠悠道:“回宫吧,督工不必送了。”
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掌心,做出故意引诱举动的人却已经走远了。她步履平稳,步摇耳垂一动不动,背影像棵坚韧的大树,什么风暴都动摇不了她的深扎地底的根。
季夏轻笑了一声。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位太后娘娘不一样了?不论是引诱的手段还是言语的试探,都比从前长进了许多,就连刚刚伪装成不经意间的一个触碰,都让他觉着舒适了不少。
他握拳将手背到身后,大步朝殿内走去,“记得将抓来的宫女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刑讯房的手段复杂,审问宫里人时往往不留外伤,因此季夏的命令传达时,楚月明看着没受伤,实际上只吊着一口气。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抓着一顿搓洗收拾,打扮的衣冠整洁后回到了耳房。
几乎同一时刻,她平安归来的消息就传到了李慎的案头,同时告知他的,还有简尔尔亲自去了一趟安福殿的消息。
他想到白日里简尔尔对他的责骂,头一次有了心虚内疚之感。被打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按了按,浮现眼前的是简尔尔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
简尔尔这边刚刚回到寝殿中,就收到了气运之子好感度上升的提醒。不过她做的不是攻略任务,好感度不是必刷项目,不过是做任务时的参考数值而已。
回宫路上双雯全程保持着欲言又止的表情,直到回了寝殿,她侍奉着简尔尔卸下钗环靠在软塌上,这才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您可是想像三年前一样,拉拢督公吗?”
“拉拢”这个词就很能体现说话的艺术,简尔尔半阖着眼睛,示意她过来帮自己按按头。
原主昨天确实是受了风,出门前还好些着,一路被风吹着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待疼痛感消退,简尔尔放松地向后仰头,发髻搁在双雯手臂上,“不必忧心,我心中有数。”
不管李慎这个气运之子究竟能不能救回来,季夏肯定是要稳住的,不然到时候皇位换人坐会困难重重。
及时读取到她这危险想法的444,瞬间睁大了狗头,【原主对李慎这个外甥还是很不错的,最大的愿望是避免战乱维护王室,其次的心愿就是让她这个外甥好好的。】
简尔尔依旧靠在双雯身上,姿态像个堕落的昏庸帝王,“快穿空间只能许一个愿望,她选择了维护这个王朝,李慎就只能向后靠了,一切都要以完成任务为先。”
打工人绝对不会做工作任务以外的事情,尤其是照顾熊孩子。
道理444都懂,但它还是忍不住狗头叹气,【李慎刚刚还在想他是不是错怪了你,内疚之余还对你涨了好感度,但你这里已经在想着,不行就把他废了。】
它这么一对比,简尔尔笑了,“这不更能体现我是一个坏女人吗?”
“娘娘,该喝药了。”双雯在她耳边柔声提醒。
简尔尔唔了一声,将晾至温热的中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又取了个糖果含在口中,皱着眉头摆摆手,“快端下去,太难闻了。”
双雯连忙一个眼神扫过去,宫人立刻开窗通风点燃熏香,生怕太后娘娘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感。
简尔尔看着他们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忙碌个不停,忍不住感叹道:“啊,这罪恶的封建主义。”
说话间药劲上来了,她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朝着床榻边走去,“双雯,准备好明日拜神的衣裳。”
她说完便什么都不管,一头栽到了柔软的被褥中,直睡到了天色大亮。
整个后宫地位最高的人就是她这个太后,再加上李慎尚未选秀纳妃,也没人来给她请安,因此她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没人敢打扰她。
好在昨日只说了要去拜神,并没有约定时间,他们两个也心知肚明拜神不是主要目的,倒也不耽误什么。
简尔尔派人去安福殿传话,自己先洗漱穿衣,只是她看着双雯给她准备的衣裳,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原主这个皇后是强行加到头上的,入宫时年纪太小,她为了让自己看着沉稳些,准备的衣服都是深色冷色,一点鲜亮的,符合年龄段的都没有。
双雯今日给她准备的,从大袖到长裙再到褙子都是玄色,只有霞帔外袍上多了金线绣制而成的花纹,动起来闪闪发亮的,尽显庄重华贵。
见她半晌没说话,双雯有些忐忑,“娘娘可是不喜欢这套?”
“没有,挺好的。”她摇摇头,指尖划过花纹,“更衣吧。”
她确实不太喜欢,但这是原主的人物性格,该遵守就要遵守。
双雯心中更加忐忑了。
娘娘今日是要去见督公,她昨日都看出娘娘对督公态度不一般,今日竟还照着她往常的打扮来搭配,真是该死。
简尔尔可不知道她一句话把一个忠仆说的怀疑自己了,她换衣裳用早膳,吃饱了才出发。
未央宫外,季夏早就等候在大殿门口,他今日穿了一身竹青色长袍,胸口绣的也是竹叶花纹,打扮相较昨日清新淡雅了许多,无形之中拉近的距离感。
这么一打眼看上去,他俊得像谁家府邸跑出来的公子哥,一点看不出权倾朝野大宦官的影子。
简尔尔缓步走去,在经过季夏身侧石轻飘飘落下句:“督公免礼。”
停在宫外的轿子只有一座,她似笑非笑,“督公的轿子呢?”
奴才自然不能在宫中乘坐座辇轿子,但季夏不一样,没人管得了他,也没人想在这种无所谓的细枝末节上得罪他。
季夏态度恭敬,“有娘娘在,哪有奴才做轿子的道理?这岂不乱了规矩?”
简尔尔嗤笑了一声,“督公也不是头一次没规矩,还差这一回不成?”
她说着上了轿子,只听一声拉长的“太后起驾”轿子稳稳向前行进。
而季夏,就不仅不慢走在轿子旁,像个在忠心不过普通的奴才。
他们今日要拜的庙并不算远,这么大的架子这么慢的脚程,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咔哒”一声轻响,轿子落在地上,轿帘被掀开,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一截青色衣袍在手腕处垂下。
简尔尔抬头看,逆光处季夏的脸叫人看不太清,她微微眯了眼眸,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她勾了勾嘴角,对444道:“瞧,多上道。”
第22章 断情绝爱的太后
这是一个对神佛尤为崇敬的王朝,从王孙贵族到平头百姓,家家户户都至少供着一尊神像。今日他们来拜的庙,乃是开国皇帝赐名的国庙,双雯等侍候宫人是没资格进正殿参拜的,只能守在外围。
此刻站定在神像前的,只有简尔尔和季夏两个人。
她净手燃香后,膝盖一弯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跪拜。
只有444知道她这时候大脑一片放空,所有的虔诚都停在脸上。
停顿半晌后,她又在神像前扣了三扣,问:“督公可信神?”
季夏这人长了一张不信神佛的脸,做的都是不畏皇权的事,然而简尔尔面对的问题,他盯着神像的脸看了很久,缓缓道:“信。”
他信。
这个回答可有点出乎意料了,简尔尔挑眉,继续问:“督公供的是哪方神佛啊?”
季夏摇了摇头,“未曾供奉。”
他信神,可人世间所有供奉的神佛,都让他觉得没有归属感,也无景仰之心,自然也就没了供奉的心思。
“督公行事,还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呢。”简尔尔起身,“不过哀家和你不同,”
季夏伸手扶住她的手腕,只听她道:“我只信自己。”
她语调不急不缓,说出的话却很有力度,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炸响在季夏耳畔。
他抬头看去,眼前这张见了无数次的脸,忽然变得陌生又熟悉,逐渐飘渺朦胧起来,好似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他抓不住看不清,也不知是谁的人。
“时间不早了,随哀家去抄经诵神吧。”简尔尔忽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抄经时,季夏不知为何代替了双雯的位置,为她铺纸磨墨,又守在一旁,看她落下一行行簪花小楷。
原主既然垂帘听政,自然是要批改奏章的,她的字迹季夏看了许多回,硬是从这一打眼看不出问题的经书上瞧出了不对之处。
她的字迹锋利了许多,每一个横折拐弯,每一次笔锋停顿,她都在将由笔尖延伸出的锋利锁回簪花小楷中。
季夏背在身后的手指不住摩挲着,为什么分明还是这张脸这个人,却在细枝末节间处处都不同了呢?
并且好像,除他以外,并无人发现她的不同之处。
这个认知让季夏觉得心情愉悦了起来。
【季夏对你的好感度也涨了。】444看不懂,并且大受震撼,【你好像什么都没做,抄书时都没跟他说话,他怎么突然就涨好感度了?】
李慎的好感度涨幅还有迹可循,季夏这边在它看来,就只能用离谱两个字来形容。
“我还不太确定。”简尔尔在心里和444交谈着,手上动作不变,“他好像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人。”
444在资料库里搜索了一圈类似例子,【就像上个世界的魔君阎辰一样?】
简尔尔还是摇头。
季夏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铁血无情大反派,一心只想搞事业。她唯一拿捏不准的,就是季夏当初到底为何对原主的态度有些与众不同?
从亲自登门再到相约拜神,她都是在试探这一点,季夏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原主暗生情愫的样子,显得此刻情形更加奇怪了。
她手上一字一句,抄写的极为认真,待将一本经书抄写完毕,这才搁下笔。
“有些乏了,回宫吧。”她说着站起身来,在季夏来搀扶的那一瞬间,极其精准的一崴脚,身子一偏朝他栽了过去。
简尔尔做任务时对自己一贯狠,上个世界生剖出一根肋骨,这次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她脸色瞬间苍白,紧皱着眉闷哼一声,大片冷汗铺满额头。
季夏赶忙扶住她的肩头,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他沉声吩咐:“快请大夫!”
一炷香后庙中的老大夫背着药箱急忙忙赶来,他头发都花白了,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气都没喘匀就赶紧给简尔尔处理伤口。
老大夫手脚很麻利,但庙里条件有限,他只能做基础的包扎固定,说还是要尽快回宫处理,不然耽搁的时间有可能留下病根。
听了这话,在场中人脸色皆是一变,尤其是双雯,那小表情,简直恨不得伤了的人是她自己。
反倒是简尔尔这个当事人,一脸淡定的听完后“嗯”了一声,命宫人送老大夫出去,又赐了赏钱,这才道:“果然不该在神像面前乱说,这怕是现世报吧。”
虽然她话里话外压根听不出后悔的意思。
季夏在听到老大夫说有可能会落病根时,眉间就多了浅浅的褶皱,“太后还是早些起驾,及时回宫处理伤势才是要紧。”
简尔尔点点头,刚一抬起手腕来,双雯就立刻冲了过来,稳稳将她扶住,就差将护主心切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简尔尔觉得她还挺可爱的,便轻笑一声由她去了,没多说什么。
求神拜佛要的就是个诚心,马车轿子都只能停在庙门外的台阶下,需得徒步爬上来才成。这间庙宇平时来参拜的都是达官贵人,台阶也不过设了九十九层,图个吉利罢了。
然而就是这用来图吉利的台阶,对于此刻的简尔尔来说,简直是难以跨过的鸿沟。
她从面上还看不出来,实际上在长裙下她崴了的右脚悬空,脚踝处固定着木板、草药,包裹的严严实实,动一下都钻心的疼,走平路都要将重量都压在他人身上,更别说是下台阶了。
“奴才来背娘娘下去。”季夏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微弯脊背,正好是个简尔尔稍微前倾就能趴上来的角度。
身后二人停顿半晌没有动静,他偏头看向双雯,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一切以娘娘凤体为先。”
双雯被他这饱含警告的一眼看得心脏突突一跳。
下一刻简尔尔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柔声道:“有劳督公了。”
她倾身向前,环住季夏脖颈,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一张口,呼吸扫红了他的耳廓:“督公可要背稳了,哀家这身子骨经不得第二次摔了。”
她说着轻笑一声,好似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
这笑声和刚刚的呼吸一同,直往季夏耳朵里钻。他手上一个用力,托着简尔尔膝窝处,将人背到了背上,随着他的脚步,她的发簪耳坠都跟着动起来,冰凉凉的,打在他皮肤上。
就像他此刻背着的人,分明已近在咫尺,可还是不带温度,刻意的接近挑逗之下,都是别有深意的试探。
简尔尔此刻心情称得上一句愉悦。
444忍不住飘出来问:【你乐呵什么呢?】
“我笑,多俗套的桥段啊。”
崴脚啊,投怀送抱啊,刻意增加肢体接触,再邀对方亲自送回去,这都是年岁久远的手段,用烂了的那种。
架不住就是好用。
简尔尔看着脸色依旧一派淡然,实际上耳廓耳垂红成一片的季夏,轻哼一声,“好俗套的桥段,好一条上钩的鱼。”
季夏是将她当成了别人也好,是真的对原主有些不可明说的心思也罢,总之现在,他自己将弱点递出来了。
出宫拜神走了小半个时辰,回宫路上就只走了两刻钟,路程压缩了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