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预备役的年代日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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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娴只冷冷盯着那对夫妻,盯的那两人不敢跟她对视,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右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懒得惹事。
不过,今儿突然看到徐嫣儿和韩一舟的相处,姜娴倒是有点意外。
这才来华国多久啊,徐嫣儿就要在这儿嫁人吗?韩一舟有这么好?
若说这个世界,谁最了解徐嫣儿,那必须是姜娴啊。
姜娴平日自然没有闲心关注这两人,只要她俩不来烦她,她暂时也是按兵不动的状态。
于韩一舟,她就是希望这人知趣点,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不要纠缠她就行。
于徐嫣儿,在如今的华国,她是徐诗雨,即便徐诗雨害了原身这事姜娴有理由怀疑是她和潘文芳共谋的结果,但没有证据,而且如今的徐嫣儿虽然总是暗搓搓的对她不怀好意,可惜的是,两人都没有找到能够将对方一击致命的办法。
如今在广播站也是,不过是有人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一下对方,没人的时候,互相不搭理而已。
倒是没人知道她俩的过去,最多有人疑问解释一句,即便是同一大队的,不熟也是有的。
比起徐诗雨,被她得罪死了的徐广国更令姜娴如芒刺在背,也是姜娴目前急欲除去的对象。
再者,徐广国与徐嫣儿同根相连,拔出了徐广国,徐嫣儿也就没了仗势欺人的底气。
今晚偶然碰见这两人在一处,姜娴倒是不奇怪,不过是觉得违和。
徐嫣儿如此卖力的去“勾搭”韩一舟,把身家性命都交付到一个男人身上不太符合徐嫣儿一贯的性情。
这可是利益至上,自私自利的徐嫣儿呢。不见兔子不撒鹰才是她的本性。
她为何这么卖力?那可能是韩一舟能带给她足够的利益?
可是,她怎么就能确定这一点呢?
姜娴忍不住想起连日来徐嫣儿对韩一舟的穷追不舍,她可是听曹柳抱怨多次了,哪怕在准备广播员考试那么紧张的那段时间,徐嫣儿都能做到每天都出现在韩一舟面前,对他嘘寒问暖,唱歌跳舞引他开心。
烈女怕缠郎,反过来一样可行,便是曹柳很不喜欢徐嫣儿,都忍不住感叹她的毅力。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若是韩一舟再不被攻克,许是徐嫣儿还会采取更加“激进”的手段吧?
好比,捉奸在床什么的?
毕竟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徐嫣儿大约是不能忍受自己付出这许多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一直等到两人走远,姜娴才从树丛中出来,选了个相反方向回去了。
她并不知,徐嫣儿不着痕迹的回头瞥了一眼,方向正好是她离开的方向,那在暗处看不清的脸笑的尤为得意。
于徐嫣儿而言,夺了姜娴的好东西,已经能让她暗爽在心了。
其实徐嫣儿想的是,若是能把徐诗雨前辈子那个猥琐丈夫塞给姜娴,会让她更爽,可是,理智同时也告诉她,这可是跟她一样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澜国姜娴,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如同一张白纸,想用男人害她,怕是不能够。
旁的不说,毒都能把对方毒死,甚至可以让警察连尸体都找不到。
韩一舟可不知道他和他心心念念的姜娴擦肩而过了。自那天姜娴面试从他面前经过,那抹倩影就深深刻在他心里了。
以至于这两天应付徐诗雨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想到这儿,他莫名有点烦躁,在徐嫣儿近身挽住他胳膊之际突然变脸,如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缠上一般,狠狠一甩,义正言辞道:
“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你也不小了,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徐嫣儿简直气结,她如何不懂韩一舟的心思,十有八九又想起姜娴那贱人了。
每次想到姜娴,他就这样。
可惜啊,刚刚姜娴就在呢,他没看到。
她心中瞬间涌上一抹快意和不服,比起姜娴,她到底差哪儿了?她上前一步,两条胳膊突然环住韩一舟的脖子,泫然欲泣:
“男女授受不亲,我哪里不懂了?我不就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吗?”
她把脸凑到韩一舟面前,香风扑着韩一舟的面而来,直把人都熏醉了。
徐嫣儿勾魂摄魄的笑的魅惑,全身都贴在韩一舟身上:
“一舟哥,我不美吗?我不想要别人,只想陪着你,哪怕你不爱我。”
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这么紧紧贴着自己,说着情话,韩一舟心软的极快。
他只觉得双手无力,哪怕心里他觉得应该推开她,可是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韩一舟这模样,徐嫣儿就知道他已经深陷在她织就的罗网之中。
她岂会让他逃脱。
她勾着他,手轻巧一推,两人已经落入了道旁的竹林丛中,她悬在韩一舟的身上,星光从后面朦胧而轻柔的打下,照的徐嫣儿宛若一个勾魂的女妖。
她轻轻俯身,在韩一舟耳边轻轻吹气,呢喃细语:
“韩哥哥,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在乎你了。”
韩一舟没吭声,他这会子早就没了思考之力,意乱情迷。
第83章 不眠之夜(二更)
今晚的星星特别的繁盛,虽然没有月亮,但整个夜晚在星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柔和。
姜娴走在夜间的小路上,微微阖目,周围契机牵动,她沐浴在星光之中,让她整个人都柔和又心安。她这会子仅仅靠着听觉,吹着晚风,慢慢往回走。
本来还挺惬意的,她丝毫没把韩一舟和徐嫣儿放在心上,遇到过就算了,只是偶遇而已,何必过多的管别人的事情呢,只是刚舒服了没一会儿,突然,周围的契机又变了。
她不满的睁开眼睛,今天究竟怎么了,晚上回个家而已,怎么一出一出的?
果然,就见不远处的顾珩,他自然也看到了她,索性就停在路中间。
姜娴:“……”好狗不挡路,他那么大一人杵在路中间是什么意思?让她改道吗?
可是,这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凭什么她改道呢?
于是,她步速没变,一路往前走了过去。
顾珩也不知道什么心理,看到姜娴远远走过来,就停住了。
可能是因为最近这两天,他被这个名字烦炸了,也不知道赵承光还有他大嫂都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都认为他喜欢姜娴?
他是做了什么让他们产生了这样的误解,而且无论他如何的解释,他们都不信。
不仅他们不信,连顾欣和顾轩都不信?!他的信誉已经差到现在连孩子都不相信了?
还是姜娴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他想,他今天要来问问姜娴,是不是一定要在公社广播站上班,是不是一定要当广播员?
要是她执意,他或许帮忙,帮她寻一个去县广播站的机会,只有那样,他觉得他才能安生。
姜娴走到近前,也停住了,两人就这么隔着半米相对而站,四目相对。
许是因为在顾珩面前,姜娴知道自己的马甲掉的更早,而且她敏感的发觉,这个顾珩总是用一种打量和观望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满满的就是对她的不信任。
然而,姜娴在乎么?当然不在乎,因为不在乎,马甲早就掉了,所以姜娴发现她在顾珩面前更加的随心所欲,放飞自我。
所以,她就随意的,两脚岔开,大马金刀的往那儿一站,看着顾珩,甚至带着点淡淡的挑衅。
可惜,这人长得美,身段美,无一不美,哪怕这么粗鲁的动作,还是美。
那么欠的挑衅的表情,在这女人这里,顾珩看起来就跟娇嗔一样。
顾珩发现他的病好像更重了,已经产生了幻觉。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姜娴现在不用说话,从她身上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甜香味已经让他脊背处窜起一阵酥麻之意,然后以星火燎原之势,整个身体都酥软了,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
哪怕闭上眼,屏住呼吸,脑子里却该死的记住了她最后的表情和那淡淡的却经久不散的缠在他鼻尖的香味。
于是,他做了一个生平最丢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过的事,他面无表情的木然转身,然后以极为坚定的步伐远离姜娴而去。
说是远离,实际上就是落荒而逃。
姜娴:“……”她神情莫测的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子其实不太晚,顾三这是怎么了?总不可能是梦魇了吧?
她神色有些莫名的回家去了,本来她倒是想晚上带点罐头再去顾家一趟的,如今看顾三回来了,她也不想去了。
这人现在神神叨叨的,不大对劲,她懒得往前凑,免得出什么事儿。
回去后,姜娴倒是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直接陷在黑甜乡里,沉沉的。
而今天的麦收大队,今日跟姜娴在路上偶遇的都没有睡好。
顾珩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辗转反侧,只要一闭眼,他脑海之中就是姜娴最后的表情和那股子阴魂不散的香气。
突然,他面无表情的从床上坐起来,把被子往旁边一掀,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似乎有挣脱不去的苦恼,黑暗的深夜之中,眼眸之中似乎若有似无的泛起一股子属于野兽的戾气。
半晌,他摸出烟,火光明灭了大半夜,天光微亮,他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收拾了一地的烟头,踏着晨曦,出门去了。
韩一舟和徐嫣儿今天也没有睡好。
今晚对于两人的意义是非凡的,韩一舟是偷偷摸摸的回的知青点,躺在知青点的床上,他砰跳如擂鼓的心才算稍稍恢复了一些,可是闭上眼,就是那活色生香充斥着他的周围,他蓦然睁眼,踌躇了半晌,才如贼一般,偷偷摸摸的走到院子里,打了冷水,又回到屋里,洗起了冷水澡。
冰凉的水划过炙热的身体,他终于从冲动的欲望之中清醒了一分,他突然从心底泛起一丝失落,总觉得好像丢掉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他却不知道是什么。
韩一舟此时的目光可不是他平日表现的温文阳光的模样,在无人的黑暗之中,似乎更能够释放自我,他舔了舔唇,带着一股邪佞的痞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然一笑,又归于寂静。
同样的,徐嫣儿也没睡,她回去的时候,家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徐诗雨的大哥八成又没回来,徐诗雨的大嫂在家摔摔打打的,昨天刚查出来的怀孕,那女人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自诩自己怀了个太子,今天就敢摔打了?
她进门的时候,她大嫂从里面出来,明明毫无变化的肚子,她偏要走出个步履蹒跚的样子,只是那张嘴照样的是臭的很。
“哎呦,小姑啊,去哪儿野去了?”
徐嫣儿根本不稀得搭理,眼风都没给她,兀自进屋去了。
自她考上这个广播员,虽然结果有点差强人意,但徐广国不知怎么想的,反正没跟她啰嗦什么。
这就行了,徐嫣儿要求不高,在她看来,这些人以后都要死的,她何必跟死人多话。
只要如今给她一个身份,让她成功进韩家的门就行。
想到韩一舟今天的失控,徐嫣儿自信的一笑,谁又能逃过她的手掌心呢。
跨过了这一步,下面就是逼婚了。
第84章 玉人儿(一更)
命运的轮盘在不经意之时,也许就发生了改变,而身在其中之人,又如何能看得清道得明这其中的缘由和因果。
哪怕窥得一星半点儿的天机,又如何能确保这天机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须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到了周六一大早,姜娴就去了赵大丫家里,然后和赵大丫一道,拿着赵大丫的朋友给的小纸条上的地址,准备去瓷溪县找那位“姑母”。
这是姜娴第一次在华国出远门,记忆里的原身好像也没有到过比澜山县更远的地方,因此,姜娴还有点小新奇。
跟着赵大丫,姜娴感觉就一个字,顺!怎么说呢,赵大丫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她啥都给安排好了。
小到带的东西,穿的衣服,大到什么时候坐驴车,什么时候坐公交,什么时候又要下来转车,每个时间段该干什么,她给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当真是让姜娴赞叹不已。
赵大丫看姜娴一路不没口的夸她,笑的眉毛眼睛都挤到一起去了,被美人夸,被夸的人也是一种享受好么:
“……那有什么?我就是喜欢到处跑,朋友多,年纪小的时候,我爸……就是这样儿。”
所以,她这性子也是遗传,所以什么时候,有什么公交车,什么时候可以转车,几路公交车都去哪里,哪怕不识字,都能倒背如流。
她大约想到了爸妈,勾起了伤心的往事,脸上的表情顿时失了鲜活,变得萧索起来。
姜娴没安慰赵大丫,她拉着赵大丫的手说起了瓷溪厂的事情。
大丫的父母已经不在身边是事实,父死母改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就只能往未来看。
如何苍白又干巴巴的安慰能解决什么呢?
只要大丫和大柱过的好,就是对父母最好的报答了。
赵大丫外表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她自然感觉到了来自朋友贴心的关怀,她倒是坚强的,没一会儿主动跟姜娴说起了她父母的事儿。
“那时候我家日子过得不差的,我爸跟着我爷学过点木匠活儿,他手艺不大行,但人很不错,朋友多,有些小件儿,什么桌椅板凳的修修补补,人家也喜欢来找我爸做的。”
“有一年,咱们村廖地主家有一组床头柜有点老旧了,我至今还记得,我爸带我一起去看的,那床头柜可是楠木的质地,老贵了。”
“恰好你猜怎么着,我爷也留过一截楠木在家,那床头柜破损的地方,我爸就用我家的楠木给他补好了,廖地主可高兴了,送了我爸一对小玉人儿。”
“那玉人儿真的好漂亮,雪白雪白的,上面一层油光一样的包浆,可惜的是,这东西后来不知道怎么丢了,也许是我爸最后那会子,家里人来人往的,被什么人偷走了。”
赵大丫眼神有些黯淡,这事,她其实一直挺耿耿于怀的,那玉人儿她不知道值多少钱,但听说挺值钱的,他爸还说呢,等以后,她嫁人了,给他亲亲的宝贝丫头当陪嫁。
如今,她嫁人了,可是,玉人儿没有了,爸也没有了。
姜娴心中轻轻叹息,嘴上说的轻快:
“玉人儿?你有我还不够吗?要其他什么玉人儿?”
赵大丫被姜娴这一打岔,什么难过的情绪都被她破坏了。
她一扭头,就想去拧那个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大言不惭的丫头的嘴,就看见她顶着一张雪白粉面,巧笑倩兮,让她实在有点下不去这个手。
她不服气道:“是挺像个玉人儿的,改明儿,我要是生了女儿,你帮我带吧,都说谁带的像谁,我也想要个玉人儿一样的女儿。”
姜娴被赵大丫逗笑了:
“好好好,我帮你带,不过,就算你有女儿,也是像周知青和你,哪里会像我,真要是谁带的孩子像谁,那我就坐在家里收钱,你们通通把孩子送我家来,等十八年后,个个都长我这样。”
赵大丫非常嫌弃:“你说你俗不俗,一个大美人,开口闭口都是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姜娴“哼”了一声:
“钱得罪你了?钱多好啊?琴棋书画,美衣美食,甭管俗事还是雅事,哪一样不要钱来堆砌啊?再说了,我可是凭本事挣钱,哪里俗?”
赵大丫品味了一下,好像姜娴这歪理也对,那些好看的人穿的好看的衣服,或者文化人拿在手里的书啊画的,都要用钱买哎。
不过,她可不会轻易嘴上服软:“行了,我说不过你,你跟我家那周大知青一样是个文化人,歪理特别多。”
她突然又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