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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咸鱼嫁纨绔-第95章

小说: 咸鱼嫁纨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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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吧。”赵笙笛微微向前?倾身,“如果这次把案子了结,最?大收益是?三殿下。连续四次科举,前?三次清河出了不少人才,这些?人的老?师可都是?魏老?。”
  一代大儒就是?出自?清河魏家?,天下读书人都追随他的脚步。
  “这可不一定啊,你是?忘了洛太?傅?”
  洛家?也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而洛家?是?支持六皇子的。
  “说到底这么多幺蛾子也就是?为了夺位。”赵笙笛目前?谁都不站,只听皇帝的话。
  萧元河支持谢澈,不过他爹也是?听皇帝的,“夺位归夺位,他干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愿意看他坐上那个位置。”
  “我是?不敢跟陛下说的,目前?看来他断后很干净,我也没办法,现在查出来的东西都与他无关。”
  “只要?做过,肯定有蛛丝马迹。”萧元河不气馁,以?前?不敢谈,现在不也开始正大光明的查案了吗?
  *
  皇宫,叠翠宫。
  谢淙因被罚鞭子,受了伤,目前?在静养,但是?正事不能忘,还有皇帝派下来的差事。皇子们身上都有官职,并不是?无所事事,他在吏部任职,负责整理历年科考候缺的举人生平以?及地方官考评,这事本来是?谢湛在做,但是?因为谢湛被幽禁便由他接手。
  他趴在罗汉床上,三皇子妃在给他磨墨,边上的高几堆着高高的册子,他翻阅也快,时不时提笔写上记录。
  “殿下要?不先歇一歇,父皇昨日说你伤着先不着急办事。”
  “你是?不知道,他嘴上说不急,偏偏又把春闱日子提前?,我要?先把合适的人挑出来,要?不然等到春闱一过,刑部那边一有动作?就来不及。”
  现在哪容得他缓缓行事,萧元河也是?想让扰了他布下的局才如此,他更不应该浪费时间。
  “殿下放心,耽误不了大事。我听说刑部还在焦头烂额,柳家?都清干净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从哪抓的这两人。”
  “听说你与福王妃关系不错。”谢淙突然问。
  三皇子妃笑了笑:“见过几次面,人是?有点小聪明,但是?不足为虑,软肋又多,被卫国公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世道险恶。”
  “你可别小看她,我都着了她的道,要?不是?她,我何至于?损失这么大。”
  “殿下放心,我看着呢,肯定不会让她误事。”
  “还是?你深得我心,父皇母后也对你称赞有加。”谢淙执起她的手亲了亲,“以?后我不会辜负你的。”
  叠翠宫在东苑不起眼的位置,三皇子妃有意结交,不少宫女内侍都愿意为她做事,消息也十分?灵通,灵瑜宫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她耳朵里。
  她的贴身宫女轻手轻脚走进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她扬起笑脸。
  “殿下,谨玉又进宫了,最?近她经常进宫看望六皇子妃。”
  “她什么时候与卫嫦走得近,难道张家?支持老?六?”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张大公子担心心上人有事。”
  “卫嫦?”
  “要?不然他怎么会娶谨玉。”
  “我不在京城,变化?还挺大。”
  谢淙笑了,张绯玉多次拒绝他,他还以?为是?因为要?争天下,原来名动天下的绯玉公子也难过情坎。
  “你约她等会过来一趟,我有事找她。”
  卫嫦最?近口味变化?大,沈蔓看她辛苦,只好把萧敬臣借给她,谢梧有些?不高兴,“我挨了一顿打才把人借来,你倒好,又把人借走了。我也是?为你着想。”
  “那我们俩一起呗,准备一份跟准备两份有什么难的。”
  “难道我不要?吃了?六哥不吃饭?父皇知道敬臣在宫里,已?经暗示几次让我孝敬他老?人家?我都不肯呢。”
  沈蔓挺着肚子给他上药,笑着用力摁得他嗷嗷叫,“你说武威王上哪找来的人,又是?练武奇才,又有做饭天赋。”
  “听说是?西北沙城人,家?里爹娘都死了,被武威王救下,在军中待了两年,开始是?在伙房干活,后来才送回京城陪元河,好像是?元河七岁那年吧。厨艺是?后来学的,元河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本食谱,你不知道,当年我也试过菜的。要?不然,元河才不会把人借给我呢。后面几个都是?跟他学的厨艺。”
  想起往事,谢梧来了精神,眼睛发亮,与妻子分?享以?前?趣事,“等儿子出生,也让他学厨艺!”
  “你自?己怎么不学?”沈蔓没好气地捏他腰。
  她可真羡慕卫娴,府里那么多大厨,而且福王殿下还会花心思给她做吃的,不像谢梧,只会舞刀弄剑,皮粗肉糙。
  “疼疼疼,快放开,我伤好就学!”谢梧大声干嚎。
  “十一殿下要?学什么?”何御舟被皇帝召进宫问话,得到允许来探望受伤的谢梧。
  他是?第一次进秋水宫,引路的小内侍还恭敬地站在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谢梧想起身,不过又疼得呲牙咧躺回去。
  看他是?真挨打,何御舟也不好意思再笑他了,“十一殿下辛苦了,这次也多亏殿下,宫外反应不及时,给了我们机会。”
  “还不是?元河的主意,这家?伙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就知道自?己快活!”谢梧趴在床上疯狂抱怨。
  何御舟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转眼两天过去,元宵节晚上,京城灯火彻夜不熄,内河两岸都是?灯市。
  卫娴玩了两天带轮木椅,想带着出门,萧元河可不想她把椅子带出去,“花灯街上人多,椅子不方便,你想想,你坐在人群里都被挡住了,怎么看花灯?”
  她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总归不太?想走路,抱着琉璃音画八角灯坐在石阶上。
  萧元河哄她:“岳父岳母他们都出门了,姑姑也到了,就等你一个,听说老?夫人也出来看灯,你让老?人家?等你多不好。”
  几家?一起制灯挂在河边,还把福王府的画舫开到了河上,准备一起先游河赏灯,到了码头返转回城之后再步行赏灯,大多数人家?都是?这么安排。
  “祖母有好几年不出门了,今夜她怎么会出门?”卫娴听劝地起身,萧元河替她披上斗篷。
  她刚才已?经换好了衣裳,束袖束腰的锦袍和软底珍珠鞋,走远路也不累,这会披上红色镶白狐毛的斗篷,雌雄莫辨,像个俊公子,头发也束成低马尾,打扮跟萧元河一样,两人都是?披着红色镶白狐毛的斗篷,淡金色束腰锦袍,唇红齿白,打扮他们的尽圆尽方都看呆了。
  太?好看了,像神仙金童似的。
  卫娴喜欢穿着舒服的衣裳,这身衣裳能让她走远一些?不喊累,平时她娇气得很,走累了就不肯动,非要?人背着。
  哄劝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上马车,不过,等马车行到半路上,她就被哄得笑脸扬起。
  主要?是?萧元河给她读话本故事,选的话本都是?轻松搞笑的。
  下了马车她还在笑。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卫国公有好多天没看到女儿,一看福王府的马车到了,赶紧迎上去,看到她在那里笑弯了腰。
  心里不是?滋味,以?前?是?他哄得她这么高兴,也在又多一个人,也是?,嫁人之后,替她忧愁替她欢喜的人也应该是?她夫君,萧元河在哄人方便还是?不错的。
  “岳父。”
  虽然萧元河是?王爷,但他在卫国公面前?一向摆着乖巧女婿的模样。又分?别跟其他长辈行了礼,结果被卫老?夫人叫到一边。
  卫明真扶着自?己的老?母亲寻了个能挡风的僻静之处停下,萧元河有些?纳闷地跟在她们身后。
  “王爷,听说你知道柳丛的身世。”
  自?从初二?见了那孩子,卫老?夫人一直寝食不安,非得亲自?打听,卫明真无奈,这才以?几家?一起赏灯为由约萧元河出门。
  萧元河见他们这么慎重,以?为是?不放心他跟在柳照身边,于?是?点了点头,“他父亲曾经要?进长公主府教我剑法,是?我机关术师父的好友,不过他已?经死了,小丛的功夫是?跟承西将军学的,你们放心,他身世清白。”
  “你可知他父母叫什么?”卫老?夫人略显激动,上前?一步。
  “母亲不知道名字,父亲姓崔,名叫九郎,祖籍湘河。我也派人去湘河打听过,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崔九郎是?孤儿,自?幼四处拜师学艺,门派有些?多。”
  “崔九郎?当真叫这个名字?”卫老?夫人老?泪对纵横。
  这就是?她大女婿啊!
  “没错,是?叫这个名字。”萧元河吓了一跳,赶紧扶起要?摔倒的卫老?夫人,“祖母,您小心些?。”
  “我的小外孙哦,你吃了这么多苦啊!”卫老?夫人哭天抢地,挣扎着要?去找,“快快快,让照哥儿带他来。”
  “娘,您别激动。”卫明真担心她厥过去,取出她常吃的药丸喂了一粒,一面看萧元河,“王爷有所不知,崔九郎就是?我大姐夫,他妻子就是?我大姐,小丛是?我外甥。”
  “这是?好事啊,今日元宵,合该一家?团圆,我去找他来。”萧元河也很高兴,转身跑去叫人。
  结果,柳照少年心性,早带着何丛跑远了,两人溜进人群就不见人影,几家?下人到处找人不见。
  卫国公夫妇听到大妹妹还有子嗣在,也十分?激动,张罗着在画舫上摆宴席,又派人回去找族长准备明天入族谱。
  总之是?喜事,卫娴也很高兴,她只见过何丛一回,没想到他是?她表弟。
  河上也有不少世家?大族的画舫,听到岸上欢呼声震天,派了人上岸打听,得知是?卫府寻回多年前?丢失的表少爷,都派人送来贺礼。
  卫府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柳照拉出人群。
  “表少爷,老?夫人叫您赶紧回去呢。”
  “我还要?看喷火。”柳照往前?伸脖子,那里正有胡人表演喷火球,何丛刚帮他挤出一个绝佳位置。
  “哎哟喂,我的少爷,老?夫人找到外孙,就是?你身边的何丛小少爷,他是?你大姨母的孩子。”
  “什么?小丛是?我大姨的孩子?”他连大姨都没有呢,外祖母怎么回事?不过,何丛真的是?他表兄弟的话也好,正好有人跟他做伴。
  他又挤过去,把何丛拉出来,周围人多杂乱,都不能好好说话,他只好凑到他耳朵边,“小丛,找到你娘的家?人了。”
  何丛猛地转头,又大又黑的眼睛怔怔望着他。
  “你成我亲兄弟啦!走,哥哥带你回家?去。”
  两个小少年手拉着手在河堤上飞奔,长马尾随着夜风飞扬。
  福王府的画舫上,大家?翘头以?盼,突然喜事天降,大家?都很高兴,顾国公夫妇也连忙让顾珩过来贺喜,他本来是?在淳安长公主的画舫上。
  何丛被人拉上船,看到大家?都热切地望着自?己,有些?紧张,白皙的小脸也因为跑得快而染上红色。
  “来,到外祖母身边来。”
  卫老?夫人眼睛通红,刚才她好好大哭了一场,这会儿倒不显得清冷严厉了。卫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以?前?她都是?板着脸,一举一动都符合大家?闺秀的举止,从不出错,走动间裙摆都不动,步子永远是?一样长短,眼里只有她大哥,不过现在,估计她大哥也得靠边站了。
  何丛懵然走过去,卫老?夫人上下打量他,“你原叫崔钰锦,你还记得吗?”
  他摇了摇头。当这么多年小叫花子,从何丛到柳丛,早就忘记以?前?自?己叫什么。
  “可怜的孩子,以?前?你还会说话的呀,还会叫我外祖母。”卫老?夫人心痛得脸都苍白了。
  她好端端的外孙居然变成了这模样。
  卫国公凑近萧元河,压低声道:“你能不能别告诉祖母,他父母怎么死的,仇人是?谁,我怕她承受不住。”
  毕竟柳玄可是?她相中的女婿。
  萧元河理解地点了点头。
  “别怕啊,孩子,外祖母替你报仇。”卫老?夫人怒气冲天。恨不能冲到皇帝面前?告御状,让他彻查十多年前?的旧案。
  何丛用指腹替她擦泪,祖孙俩抱成一团。
  卫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情绪又过于?激动,没一会儿就累了,被扶到内舱休息,宴席开始都没醒。
  “你们去玩吧,我守着就是?了。”画舫行到一处可上岸的桥头,卫国公挥手让年轻人都别挤在舱里了。
  萧元河将卫娴的手捉在掌中:“听到没,让我们上岸。”
  “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饭后散步?”卫娴警惕望她。刚吃饱,她一点也不想动。
  “你看那边有琉璃灯。”
  “我已?经有那么多琉璃灯了。”
  “去看人喷火吧,好看的。”
  不由分?说拉她跨过栈桥,跑上岸边,结果发现忘记带斗篷,岸上还真有点冷。
  “看你啊,生病了我可不管。”
  “这有什么,让人回去拿就好了,我们在那边的茶楼等着就是?。”
  萧元河觉得奇怪,他发现卫娴从来不使?唤人,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主动服侍她,人不在她就不叫别人了。
  像忘记拿斗篷这样的事情,其他人都会使?人去取,就她想着自?己去取,真有趣。
  转眼又想到她总喜欢让他背着她走,是?不是?等于?她不怕麻烦他呢?
  想到这里,他开心地抱住她。
  “你又发什么疯,在外面呢。”卫娴正好好走着路,冷不妨被他突然抱紧,很不自?在。
  “我背你。”萧元河蹲到她面前?。
  周围行人都转头望着他们,卫娴觉得那些?人的目光看她像是?个废物,恼羞成怒道:“这几步路我还走得动。”
  绕过他直接走进茶楼,围观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福王殿下对王妃也太?好了!
  因为元宵灯节,茶楼人满为患,已?经没有位置了,萧元河不愿意跟人拼桌,拉着卫娴的手腕就要?走,有个貌美的丫鬟从楼上下来。
  “福王殿下请留步,我家?公子有请。”
  “谁?”
  “张府大公子。”
  卫娴正在纳闷哪个张家?,后来才恍然大悟是?那个张家?。她转头看萧元河:“去吗?”
  “去啊。”萧元河与张绯玉的关系一直不好,他在张绯玉面前?总是?输多胜少,主要?是?对方太?过于?狡猾,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二?楼很安静,临河的雅间都被富贵人家?预定了,临河观灯还能悠闲品茶,比在河上稍差些?,但也另有一番风情。
  张家?其他人都上了画舫,只有张绯玉夫妇在茶楼雅间。
  “福王表哥。”谨玉公主看到他们来,起来迎过来,“王妃,恭喜了。”
  原来他们也听说何丛认亲的事情。
  张绯玉淡淡一笑,起身揖了一礼,“见过王爷,王妃。”
  他一向是?这种斯文模样,但是?萧元河知道他的真面目,没跟他绕弯子,“张公子不是?只邀我们喝茶的吧?”
  他们俩的关系可不是?友好喝茶把酒言欢的关系,他还记得被他阴了一回,掉进结冰的湖里,虽然最?后他假惺惺把他救起来,还是?整整躺了半个月的床。
  “表哥,夫君此次就是?为了化?解往日恩怨来的。”
  “挺稀奇的。”
  萧元河拉着卫娴坐在他们对面,茶楼伙计上两套茶盏。
  张绯玉亲自?替他们倒茶,他今天穿着白色绣竹纹的交领袍,书卷气浓厚,修长的手指十分?好看,握着茶壶时骨节凸出,卫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在矮几下面不高兴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张绯玉唇边带笑,声音温润道:“都说王爷夫妻伉俪情深,果然是?如此。”
  谨玉公主转头看了他一眼,萧元河看着他倒的茶,没伸手。
  卫娴想了想,伸手替他端过茶杯,送到他手上,“都是?亲戚,哪有什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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