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的早逝原配-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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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涛看旁边还有个空座位,也想座。
陈玉凤伸手挡了:“张处,咱俩家得保持距离,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保持距离的意,可不就是不要孩子了?
张松涛头皮一麻,笑的格讪媚:“小陈,不要生气啦,别人那是胡扯,你放心,明天我就一个个的,把团级领导们全叫来,好好说他们一顿,以后,保证没有军嫂敢传闲话,好不好?”
陈玉凤不语。
张松涛简直恨不能剖腹自证,又摊手问:“那你说怎么办,你只管提要求,怎么样你能顺心,咱就怎么来,好不好?”
人得学会适时服软,这可是大礼堂,此时人差不多已经要坐满了。
张松涛的态度代表一切,她和韩超的系,人们是看眼里的。
人嘛,行得正,站得端,什么谣言都掀不起风浪的。
经此一闹,团级军嫂们不敢再犯红眼病,『乱』造谣就行了。
她也得适可而止了嘛,于是说:“张任,马上要了,你给我点钱,我给娃买衣服鞋子,娃时常喊脚疼,我还得带医院看看,把你的医保证也给我拿来。”
张松涛一口气可算喘顺了,忙说:“好好好,行行行,我前坐。”
既说买衣服,还给娃看脚,就证明她还愿意继续照顾嘛。
哎呀,好险!
张松涛要往前走,正好又迎上闵团俩口子,手指闵团,不用说话,只一眼,就可以展示他此时的愤怒。
苗嫂子今天因为太丢脸,并没有来看电影。
而且她最近炒股赔的厉害,又生怕丈夫回来要收拾自己,红眼病倒是好了,但给吓感冒了,连着床上躺了好几天。
而最近她买的几支股票一路下滑,心里又慌的难受。
再加上担心丈夫会不会被转业,这段时间提心吊胆,只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
转眼元旦,翻开新发的日历本,剥了一瓣新发的蜜桔,塞嘴里,苗嫂子边感叹着桔子的甜,一边恨恨的想,陈玉凤真能排一个比还新颖的节目出来?
她不相信,她拭目以待,只等明天的电视回放。
她如今是满军区,唯一一个希望今晚汇报演出舞台上出事故的人。
……
再说陈玉凤。
正如她所料,导演对她,不,对徐鑫的作品特别注,又是一路保送。
因为是小品,这个节目被排了第三。
而就今天白天,军事演习的任务圆满完成了,韩超他们受邀,也现场。
陈玉凤台侧,专门看了好几回,但是没看韩超。
一个多月了,也不知男人的气消了没。
于演出,她倒很从容。
转眼,表演开始了。
男演员甲上台了,问观众:“你们知男人的私房钱要藏哪儿,老婆才找不吗?”
观众全是男,还是军人,藏私房钱是他们的痛点,大家一下被挑起了兴致。
男演员两手兜掏:“藏股市里,不说老婆找不,我也找不,因为全都赔完啦。”
报纸上天天说,最近股市跌的厉害,紧跟时事嘛,顿时满堂爆发一阵笑声。
这就是头彩了。
这个小品叫《夫妻吵架》,讲的是一个炒股赔了钱的股民,找自己的军人朋友借钱,继而引发的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股民上门,捧着军人,又哄着他,想要借钱。
军人是个大男子义,认为朋友张嘴,自己必须借,不然他就没子。
而军嫂呢,不敢触怒大男子义情结严重的丈夫,于是想尽办法四处藏钱。
股民和丈夫于是四处找钱,翻箱捣柜,连家里的鞋子都一双双的拆了个遍。
三个人台上斗智斗勇,演的不亦乐乎,观众们也给逗的轰堂大笑。
但既是小品,就会有矛盾,转眼,钱被军人丈夫找,于是矛盾爆发。
妻子开始陈述股市的危险,以及赔钱的可能,等等。
而股民为了借钱,一边讥讽军人丈夫不是男子汉,反而像个吃软饭的娘娘腔,一边又讥讽军嫂是个只会呆家里吃闲饭的米虫,认为她不是个贤惠的女人。
这时观众们渐渐沉默了,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这个接地气,贴近生活的作品,把他们给深深的带进剧情里了。
舞台上,矛盾还激化。
军嫂被两个男人『逼』了角落,丈夫挥起拳头高吼:“作为一军人,我就是大男子义,不能朋友前丢脸,你必须我的,钱,必须借!”
这可就有点分了,观众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借钱炒股,赔了呢?
这个鲁莽的军人丈夫,他就没有考,朋友赔了他的钱该怎么办吗?
台上的军人此刻,让观众们觉得可气极了。
观众不笑了,观众甚至愤怒了。
而这时,转折点来了,代表『妇』联的女同志上场,来批评丈夫了。
她一上来就说:“难说军区提倡的大男子义,是死要子活受罪吗,是觉得自己赚钱养家,就不体谅妻子做家务时的辛苦付出,还轻视,贬低,否定她的劳动成果吗,是为了争一口气,吵架时毫不相让,甚至仗着自己体格上的优势,来跟妻子动手,打她屈服吗?”
台下基本都是男观众,此时脸『色』全簌簌的。
他们也秉承一点,以大男子义为傲,以自己是个男子汉而光荣。
生活中他们大多也这样。
尤其是朋友来借钱时,谁家不是女人藏,男人找的。
临那种情况,大家都一样,也会认为自己有苦衷。
可当生活被照搬上舞台,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愤怒,觉得厌恶那个男人。
『妇』联的女同志又说:“真正的大男子义是把拳头挥向敌人,把温柔和怀给家人,给妻子。我说首都军区有个军人,号叫‘吃软饭’……”
这时台下顿时响起哄堂,一片笑声。
坐战友中间的韩超也于同一时间,猛然抬头,他差点就要跳起来。
首都军区的‘吃软饭’,那不正是他自己?
台上,『妇』联的同志继续批评军人丈夫:“不,我看来,愿意被人称为是‘吃软饭’还不跟妻子生气,那才是真正的大男子义,他懂得向妻子示弱,则家庭幸福,他生活中收获的是爱和欢笑,妻子的温柔和体贴。而你呢,只想撑子,不体谅妻子的辛苦付出,你收获的就是尽的争闹和争执,还有一地鸡『毛』!”
韩超坐第16排,这是中间靠后的位置。
此时舞台上,表演还继续。
但是缓缓的,前有人回头了,一个,又一个,不停的有人回头。
扬全军的‘吃软饭’,人不知那个人是他。
所有的领导,下属,机文职,获荣誉的基层官兵。
今天能参加这场汇报演出的军人们,每一个人,都此刻回头,要看他一眼。
坐人群中央,韩超正经历一种,他从未体验的奇妙感受。
第120章 咖啡豆越国那位送来的礼物
这段时间韩超其实已经想通了。
他想的恰跟舞台上; 『妇』联的同志讲的是一样的。
被说句吃软饭又能怎么样,在家里,他能收获温柔体贴; 能收获欢乐美满。
男人的拳头; 就该向,挥向敌人。
所以他们在这次演习中; 又夺得了全军第一的成绩。
但他万万没想到,妻子会在汇报演出中贡献这样一个节目。
稿子虽然是徐鑫写的,但中心思想是陈玉凤的,所以那话其实是她想说的。
从一开始,她接节目的时候就想好排这样一个; 打击军人们所谓的大男子主义的节目了吧。
她那个小脑瓜子; 是怎么想到这一切的?
既是小品,当然是合家欢的结局。
台上,居心叵测的坏朋友被『妇』联来的同志赶走了,经过教育; 丈夫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会善待妻子,妻子也表达了对丈夫的爱理解。
转眼; 演员谢幕,新的节目上场了。
但台上演的是什么; 韩超看不到。
他在想,明天晚上; 这个节目就在军区电视台播出。
那总喜欢取笑他,笑话他的战友,以及下属们看到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什么样的脸『色』?
想想,韩超无声咧开嘴巴,笑的跟狗一样。
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妻子了,他不想看满台的歌舞升平,想去找妻子。
也不用做什么,就像小时候一样,彼此站在同一个地方,远远看一眼就行。
但那是不可能的嘛,军人就该有军人的纪律。
台上有演出,就连领导全程坐到尾,就更甭提他们了。
坐在原地,韩超想,陈玉凤此时在干嘛。
这时他头皮又是一麻。
节目演完,演职人员上台鸣谢,她,敢上台吗?
她不敢上台,这个节目,是不是又被后勤主任拿走?
两个小时不过转眼,当压台节目谢幕,就是领导上台了。
晚会的意义是寓教寓乐,以娱乐的形式教化大众。
股票是个新兴行业,跟赌博的『性』质是一样的,在经历了陈方远『操』纵股市一案后,军区的领导们,对股市是极其厌恶的。家庭睦,事关队内的稳定,也是领导们乐于见到的。
所以毫无意的,领导们最先过问的节目,是小品《夫妻吵架》。
几乎每个领导在上台后在问它。
导演于是立刻喊徐鑫陈玉凤上台。
陈玉凤永远没命出风头,此好的机会,本来领导们该夸夸她的,但他们对徐鑫更兴趣,鲁司令说:“这是徐大记者啊,那个夫妻吵架的小品,你排的?”
“当然,当初我我前妻就是因为吵架才离婚的,军区目前离婚率居高不下,虽然不在岗位,但我想为军区做点贡献,就主动请缨,排了这个节目。”徐鑫说。
“节目非常有深度,明天上电视播放,应该会引不小的反响。”鲁司令说。
“我还想排一个,拼上春晚,但我不在编制内,不好排呀。”徐鑫趁势说。
上春晚,这想法可够得劲儿的。
鲁司令摇着徐鑫的手,徐鑫借力,鲁司令的手摇成了一道大波浪。
经过一番眼神较量,徐鑫加入军艺的事,也就差不多了。
这时领导还在台上,台下的观众就还不能活动。
韩超没看到陈玉凤上台,估计她又给吓瘫在了,索『性』跟程团请了个假,大步往走,准备去后台接她。
但就在他将出门时,偶然回头,就见妻子穿着他新买的粉『色』呢子大衣,涂的恰是他给她挑的口红,此时跟徐鑫一,已经站在台上了。
全是灯光,全是人的舞台,她上去了。
虽然两只手绞在一,显得很拘谨,但她真的上去了。
粉红『色』的套衬着她的小瓜子脸,给灯光一打,呈现的是年青女『性』特有的,粉嫩透亮的肤『色』,跟旁边那浓妆艳抹,化妆品堆出来的演员完全不同。
她在握手,在鞠躬,在跟领导合照。
一个又一个,最后是合的演员们,大家站到了一。
这时陈玉凤完全不紧张了,她大大方方站到了最中间,扬头,温柔的笑着。
韩超站在大门口,整整半个小时,没有眨过一下眼睛。
终于,领导们合完照,提前离场了。
这时韩超还站在大门口,每个领导经过他时,拍一下他的肩膀。
一个又一个人从他面前经过,有人拍一下,有人拍两下。
川流不息的人拍着他的肩膀。
韩超站得笔直,直到大礼堂里,所有的人全走完。
今天晚上韩超还没法回家,马琳在面着他,跟他一走。
陈方远的案子,目前在申理阶段,马琳当然希望能判个终身□□,但就目前现有的证据来说,因为陈方远并没有对国家安全造成实质『性』的损害,检方顶多判他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随着判决宣判,陈方远就可以进行投递减刑申请了,减刑加保就医,他顶多会在监狱里两年。
目前,他已经被关押了一年了,也就是说很可能一年后他就会出狱。
将近两个月一直是全封闭军训,韩超于界是隔绝的,听到这个结,当然很吃惊:“哪个律师提出来的,说他对我们国家的国家安全没有造成实质『性』损害的?”
马琳抿了抿唇:“一个从红港来的,姓黎的律师,人家举的例子,我们无法反驳,所以审理方面,应该顶多能判五年,这个已成定居了。据可靠消息,那位黎律师已经在帮陈方远办理保就医的隔项手续了。”说着,又说:“对了,那位黎律师说送你一东,就在我后备箱里,一会儿你拿走。”
判决还没下来,对方的律师已经在帮忙搞减刑保就医。
这就是间谍的厉害之处,也预示着,一个人只有钱,就能使鬼推磨。
不过怎么又是姓黎的?
转眼,车到师级家属院楼下了。
司机下车,后备箱里的东取了出来。
韩超已经猜到对方送自己什么东了,但东提回单位,在办公室里一样样拆开,还是觉得有点吃惊。
一架老式打字机,一个手摇咖啡机,还有几大罐各个香型的咖啡豆。
打字机是韩超曾经用过的,手摇咖啡机也是,他曾经每天早晨摇那玩艺儿,磨咖啡,咖啡豆,则是越南那位目前在东南亚经营的产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赵方进来了,止步:“哟,韩团,这全是啥稀奇古怪的玩艺儿,那小盒子还带个门手,干嘛用的?”
“磨咖啡。”韩超说着,摇了一下。
“咖啡?洋玩艺儿啊,搞一杯咱喝喝呢?”赵方说。
韩超推开那东,眼里带着几分难掩的嫌恶与鄙夷,摇头笑:“摇自己摇,我只喝茶。”
喝茶是他唯一的享受,尤其是普洱,这是韩超唯一的奢侈,他买的茶叶大很贵,味道也特好,他喜欢品茶,泡一杯,闻香,开始写工报告了。
战争永远不会结束,只会更换形式。
但韩超曾经没有惧怕过,现在也不会,将来就更不会。
……
当新年的钟声响,时光转眼,就来到1993年了。
灌气站有徐磊,单海超那帮得力的老兵,管理方面有王做恶人,虽说依旧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还兼带着照顾娃,但陈玉凤并不觉得累。
自打《夫妻吵架》在军区电视台播出后,因为导演栏写的是陈玉凤嘛,满院军嫂们对陈玉凤的态度,不说改头换面,但转变特大。
且因为大家平常工忙,只有过年放假的几天,夫妻会一呆在家,再加上亲戚多,人来人往,各种事情繁杂,夫妻矛盾就会加剧,所以年后收假的几天,一直是整个大院里离婚案高发的事件。
今年,让领导们惊讶的是,整个军区的离婚案较之往年,整整少了一半。
再加上各种劝解,今年军区的离婚率,只有去年的30%。
首军区更是,一个春节只离了两对儿。
这时,就连向来严以待下属,不喜欢夸人的鲁司令说一句:“徐勇义的儿媳『妇』是个好同志。”
当然,也有红眼病痼疾难愈的军嫂们眼睛亮,就比苗嫂子,瞪一眼电视,就撇嘴:“咱们也能有两个得力的妈,一个能嫁领导,一个里里一手,咱也能上总军区出风头,可咱有吗?”
她虽是红眼病,但讲的也是事实。
俩妈就是陈玉凤的天,她们一旦有一个倒下,她的天就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