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的早逝原配-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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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穿越者和原住民的区别吧。
做人,辛苦赚小钱,有智慧,会玩弄人心才能赚大钱。
……
再说陈玉凤这儿,既然想好要给油辣椒取个名字,当然就要买贴纸,买毛笔,把名字贴上去。
今天周末,因为要跟广州军区搞竞赛的缘故,韩超只能回来呆两个小时。
他来的时候陈玉凤正在边往罐头瓶上提字,边跟俩闺女讲:“我昨天晚上读过书的,据说现在做生意不但讲商品,还得讲牌子,咱的油辣椒是好吃,但不是只有咱们会做,要送到市场上,别人看卖的好,一样的罐头瓶,人家也炒一锅来卖,咱的就没人要了,所以咱得给它贴个名字,让人记住咱的油辣椒。”
“那为什么要叫小干妈,好难听的名字呀。”蜜蜜嫌弃的说。
甜甜从小学跳舞,有特别高的审美意识,指着陈玉凤写的字说:“名字是什么没关系,但是妈妈,你的字写的有点难看喔。”
正好韩超来了,接过笔,凝神片刻,在贴纸上字了三个字:小干妈。
“这个呢,怎么样?”他回头问甜甜。
甜甜点头笑了:“爸爸写得好看。”
蜜蜜看到爸爸,当然要往他身上爬,要蹭,要让爸爸抱。
甜甜不一样,她蹬蹬蹬跑上楼,拿来了刮胡刀和刷牙缸子,捧给了爸爸。
连着加班,韩超来的时候没顾上洗脸,胡子拉茬的。
接刮胡刀的时候,韩超故意抓过闺女的小嫩手,在他的胡茬上扎了两扎。
甜甜虽给扎的疼,可也挺开心,证明爸爸没偏心眼嘛。
话说上回韩超在家时吼过韩蜜,当时没觉得什么,回到营区后,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对孩子凶了点,今天准备跟蜜蜜道个歉。
可说起上回的事,蜜蜜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还追着问韩超:“爸爸,你到底写了啥呀,为啥不能让我看?”
韩超斟酌了片刻,才认真说:“一首精悍短小,但非常具有艺术气质的诗。”
“我爸爸居然是个诗人,好厉害喔。”蜜蜜对爸爸的崇拜,立刻又多了几分。
关于卖油辣椒这件事,周雅芳极力反对,虽然愿意干活,但心里带气。
已经好几天不跟闺女说话了。
王果果倒很支持陈玉凤,因为她看得出来,油辣椒的市场确实很大,目前陈玉凤是要以押货的形式先往大青山市场免费送一批油辣椒,看起来是在赔钱送东西,但只要味道好,销量好,市场打开,就不愁没人买。
但她也忍不住担忧,万一销量真的走起来,就她们娘仨,不得累死?
不过王果果也有她的优点,小辈不论干咐,错还是对,她只帮忙,不提意见。
本来她准备跟陈玉凤一起去送货,既然韩超来了,她就不去了。
让他们小俩口上市场送货去。
就甜甜和蜜蜜,她也会看管起来,不让她们跟着。
韩超也不知道陈玉凤到底准备做个啥生意,但作为男人,一回家,帮大家干活是他的本分。去市场送货,骑个三轮车搬货,要是别的好面子一点的男人,会觉得丢脸跌份,他倒不会,农村男人,从泥里长起来的,不那么在乎面子。
夹克一换,三轮一蹬,他就是个十足的混混头子了。
路上,他得抽空问问徐师长和他妈的事。
“凤儿,我妈是不是已经答应徐师长婚事了?”骑着三轮车,他说。
陈玉凤今天才来市场上联络客户,这种工作也叫业务员,先把油辣椒给各家调料铺子留几瓶做样,要能卖出去,补货的时候再结款,订大件的货。
因为她来市场多,调料店都熟,只要打个招呼,几乎每家调料店都会把她的油辣椒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给一家放了几罐,回头,她说:“我觉得应该是答应了,最近一段时间她甚至会跟徐师长出门转悠,前两天还问我,自己想上个环的话,该去哪儿上。”
这句就有点尴尬了。
但陈玉凤必须告诉韩超。
因为徐师长无子,只有俩侄子,婆婆年龄不算大,再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婆婆要上环,其目的还是在为小辈做牺牲,王果果让她瞒着韩超,但陈玉凤觉得自己必须让韩超知道这点,他得知道母亲为他做过的牺牲。
韩超本骑着三轮在走,蓦然脚一点,目露凶光。
这可是市场,三轮车一个挨着一个,他一停,后面的人全给堵上了。
有人骂骂咧咧,还有人想上来干一架,可一看韩超一头板寸,虽唇红齿白,但眼神凶的像狗,一副愣头青的狠架式,就又都把嘴巴闭紧了。
当然,一个快30岁的男人,让他接受他母亲要寻找第二春就很难,要让他接受他母亲很可能还会生孩子这一点,更难。
默了半天,韩超才说:“你跟她说说,别上环了,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骑着车继续赶下一家,韩超又说:“对了,前段时间大哥写过一封信,跟我提,说要来首都探望咱妈,我回信时说咱们经济情况特别困难,要问他借点钱,之后他就再也没回过信,你再写一封,就说咱们经济情况特别困难,要借八百块。”
陈玉凤给一家调料铺子放了五罐辣椒,回头时懵了一下:“哥,咱不缺钱呀。”
“你甭管,借就行了。”韩超说着,骑上三轮车继续赶下一家。
陈玉凤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韩峰俩口子一直呆在乡下,不知道王果果在城里过的如何,但他们好吃懒作,眼看王果果进城半年了,估计日子也快过不下去了。
以他们的脾性,要听说弟弟在城里混得不错,势必要来打秋风,借钱。
如果来了,发现他们向来抱着啃的老娘居然能嫁个师级领导。
那俩口子还会回农村嘛,肯定不会。
而苏红呢,惯会阴阳怪气,她想要钱,要好处,向来不会张嘴,只会打韩旭和韩明,把俩娃打的吱吱乱叫,王果果心疼孙子,就只能给钱了事。
可他们那幅样子,叫徐师长的俩侄子和弟媳妇又怎么看王果果?
作为社会名流,人家不更得笑话他们一家?
陈玉凤考虑过这一点,但没想好该怎么办,韩超给她提了个醒,对付大哥大嫂,就得是混混,下三滥的手段。
你想打秋风,我还要问你借钱呢,就看你敢不敢来。
“行,过几天我直接打电话吧,问他们借钱。”她笑着说。
今天她带了200瓶油辣椒,得要送一整天的。
俩口子骑着车,韩超忽而说:“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得回营区。”
“那咱们在外头吃点饭,我带你吃点好的你再回?”陈玉凤体贴的说。
韩超气闷闷的:“营区又不是没饭吃。”
“那货我来送,你赶紧回去吃饭?”陈玉凤再说。
“那我还不如不出来呢。”韩超依旧气闷闷的,这话听着不对劲儿啊。
陈玉凤明白他的意思了,忍着笑说:“那你骑快点,去东边那家招待所吧,那边离你们营区近,一会儿你完了直接从那边进去。”
韩超心里当然有那种需求,要不然不可能临赛前专门跑出来一趟。
而军人,虽体格强壮,但在床事上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的作息不规律,总是饥一餐饱一顿。
他是农村男人,按理白天不干那活的,所以不好意思提那种要求。
此时也不过随口一说,在他想来,妻子白天是不会答应的,却不想她居然说要去离他们营区最快的招待所,那就意味着,韩超此时至少还有50分钟可用。
三轮一蹬,回头看妻子粉面含笑,他默不作声,但三轮车已经不是骑的太快,而是飞的太低。
眼看要到招待所了,但有个红绿灯,还得拐个大弯子,转过一片绿化带,这又得耽误两分钟,陈玉凤指着另一条小道说:“那边是后堂,这地儿原来李嘉德和单海超住的时候我来过,咱从后堂进,快一点。”
韩超于是把三轮车扔到了后堂的楼下,锁子一栓,拉着妻子就要上楼。
但俩口子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招待所的后堂里并排竖着两个用棉布包起来的东西,其中一个接着煤气灶的灶头,火正在呼呼作响,而煤气,是从棉被里出来的,大厨师挥汗如雨,正在炒菜。
以为韩超和陈玉凤是来送货的供货商,厨师们没理他们,韩超于是走过去一摸,才发现棉被里面裹着个大塑料袋。
正好旁边是家卤肉店,也是火声呼呼,他转身到隔壁了。
这也是后堂,也有个竖着的大棉被,里面当然是塑料袋,一根管子,也接在煤气灶上。
他们再走出来,放眼四顾,这一排,好几家后堂用的都是这种棉被裹塑料袋。
为什么有些商户用的煤气便宜,因为他们装气用的是塑料袋,当抛去煤气罐和压缩灌装,以及各种保护成本,它当然能打成白菜价。
所以招待所的土豆丝只需要五毛钱,卤肉店的卤肉价格也比包嫂子的更低。
只要气便宜,他们就能用价格战打输对手。
可一旦这些塑料袋其中一个不小心被点燃,它将形成连锁反映,把这一整片夷为平地,军区也要受影响,因为离此不远就是弹药库,一旦发生爆 炸,军区的一半也要被炸上天。
但商户们不但不会举报,而且家家户户都瞒的死紧。
因为现在这个年代,商家百出,成本低廉,才能熬死竞争对手。
陈玉凤颤声说:“哥,这些塑料袋的煤气全是萧定天干的,我知道他灌气的地儿。”
她一开始以为这事与自己无关,以为她是在帮大娃。
可望着一户户那滇人的塑料煤气袋时她才发现,她帮的不是大娃,而是她自己,这煤气要炸了,半个军区都逃不脱,韩超全营首先就得给炸飞!
百…度…搜…,最快追,
小师妹(以后要真成了亲戚让他多)
为什么医疗公司的保安要先让人解衣服; 因为人家要看塑料袋。
有塑料袋的才会放行,进去灌气。
灌完之后大棉被抱塑料袋一包,人家就从别的通道走了; 医疗公司的门前始终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陈玉凤傻乎乎的去,解开扣子给保安看; 没塑料袋; 保安当然要赶她走。
从书里陈玉凤没看到爆炸的事故发生; 可萧胜捧个气球,蹭点静电都会炸,那么一大塑料袋的煤气; 是一床棉被就能裹得住的吗?
不说陈玉凤害怕; 韩超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改革开放; 商业百花齐放,但也乱象百出。
公安三令五申; 严打也是一轮接着一轮; 可黑心商贩们的手段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干的。
“你们干嘛的?”卤肉店老板看到韩超,警觉了:“没事就快走; 不准乱看。”
“我们是推销油辣椒酱的,要不要带点卖?”陈玉凤捡起两罐辣椒问。
“放下试试,要能卖; 到时候我给你钱。”老板一秒钟变了脸; 笑了起来。
老板娘抱个小婴儿出来; 接过辣椒说:“以后你来,从前门走; 咱的后门不让外人走。”
陈玉凤习惯性逗了一下襁褓:“宝宝真可爱。”
老板娘瞪了丈夫一眼,说:“我也觉得可爱,可她爸不疼,嫌是个闺女。”
襁褓里的小婴儿咧开嘴巴,无声对着陈玉凤笑着。
要是塑料袋爆炸,最先殃及的就是这个无辜的小婴儿。
陈玉凤愧疚的心差点烂掉,她一直觉得事不关已,就可以高高挂起。
可要这孩子给炸上天,她就是帮凶,罪人!
有句话虽然普通,可它说的没错:防范火灾,人人有责。
当然,招待所肯定开不成了,还有一个小时韩超就得回营区,此时得去找马旭反映情况,商户们可以刀尖上翻跟斗,不知死活,公安要知道辖区里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安全隐患,只怕一个个都得吓尿裤子。
尤其马旭,他是主管辖区公共安全的副局长,万一有爆炸案,他会被当场撤职,他爹的老脸可就全给他丢光了。
陈玉凤还有件事没跟韩超提:“哥,彩铃要跟萧定天合作,拿咱们军区的煤气灌装站。”
韩超皱了一下眉头:“军区在全市有五个灌装点,他要拿下灌装站,这种塑料袋的煤气岂不得卖遍整个首都?”
不像普通的灌气站,灌气要凭证,到专属的地方。
军区的灌气站是独立的,而且有五个点,一旦放开,不设票,谁想灌都可以。
萧定天之所以对军用灌气站那么上心,是因为籍此,他可以把塑料袋灌煤气送遍全市的原因吧。
要真叫他得逞,一旦事故被捅出来,首都军区的领导们得集体回家卖红薯。
韩超本来都已经走了,又折了回来,伸了伸手指:“两个小时”
陈玉凤纠正说:“你只剩50分钟了,快回去吧。”
韩超欲言又止,但还是走了,直到他走了好远,陈玉凤才醒悟过来,他的意思是,真要上床,他可以战斗两个小时。
这人对自己,向来有着空前的自信。
可陈玉凤觉得,他下回估计还是三分钟。
他有经验,她也有,以她的经验看,他越是猴急的时候,时间就越短。
先说韩超,走到医疗公司的门外他才想起来,现在外面有公用电话,只要打个电话到公安局报案即可,这时韩超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在招待所打个电话,他不也一样能去开房?
这个萧定天,搞的韩超简直火大。
私贩煤气,确实属于普通民众毫无意识,但让公安们特别头疼的事,马旭说自己五分钟就到,但分局离得不远嘛,带着几个公安,不到三分钟他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此时韩超就在医疗公司的对面。
韩超也想去看看,因为他直觉,萧胜都能从煤气中提纯氢气,萧定天的那个私人作坊应该不小,当然,搞这种勾当的人,警觉性都很高,眼看远处有公安冒头,俩站在门口的保安一个在往里跑,一个准备要锁门。
韩超毕竟军人,行动力迅速,一个箭步穿过马路,赶在对方关门之前一把扯住保安,抓过他手中的警棍,滋滋两声就把保安给放倒了。另一个正在往后跑,韩超把警棍掷出去,正砸在那保安的后脑壳上,应声,保安倒地了。
正好这时马旭带着公安们赶到了。
从外面看,不过一间普普通通的门面房,进去以后一帮公安才豁然开朗,这铺面有个地下室,本来按理该是一间不大的地下室,但萧定天有多厉害,他直接把它给挖到了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有一个废弃的气包车的煤气灌装厂。
韩超这一代人没见过气包车,但在十年前,首都曾有过一批气包车,就是靠燃气驱动的公交车,每辆公交车的头顶上,都要挂一个大煤气包,而公交车的行驶靠的就是烧气。
一帮公安冲进灌装厂时,灌气的工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当然个个束手就擒。
马旭和韩超主抓萧定天,但作为老板,萧定天肯定不在,俩人踢了几间房门没找到人,抓来工人问了一下,才知道因为业务稳定,萧定天大概三天才来一回。
当然,即使没有当场逮捕,作为老板,敢干这种不要命的事,等着他的就是拘捕,审判,吃花生米。
但马旭也足够心有余悸的,转头看韩超:“这个萧定天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