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的早逝原配-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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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9点,娃都在周雅芳卧室,因为二娃眼睛不好,不能看电视,周雅芳正在给他们讲故事。
因为屋子暖和,几个娃都穿的是小背心儿,一张不大的床,排排坐着,四双圆骨碌的眼睛,四颗圆圆的脑袋,正在听周雅芳讲周扒皮半夜鸡叫的故事。
周雅芳是在洗衣服的,边洗,边给几个娃讲故事。
而真实的周扒皮呢,就生在安阳县,跟周雅芳是本家。
所以周雅芳讲这个故事,更能讲的活灵活现。
就在窗外,马琳眉头一皱:“二娃的脸好好的,没有冻疮,齐彩铃怎么会说他生冻疮了?”
“因为孩子不仅有冻疮,还有皮炎,治不好皮炎,冻疮就好不了,所以他的冻疮才顽固了一冬天,今天我妈给他擦了地塞米松,孩子皮炎消了,冻疮自然就会消。”陈玉凤说。
马琳愣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
皮炎算过敏。
而她女儿就是过敏体质,但那时她忙着干工作,把本身体质就弱的女儿交给张艳丽姊妹照顾,她们粗心大意,孩子就生生折在她们手里了。
齐彩铃何偿不是,她一个劲儿说孩子冻疮好不了是因为体质,不是她的错。
但她没有仔细研究过孩子的体质,没有用心去照顾才是二娃满脸冻疮的原因。
正好这时周雅芳端着着一盆衣服出来,要晾。
马琳本该走的,回头一看周雅芳晾的袜子,皱眉头了:“大姐,那是孩子的袜子吧,怎么破成那样,您如果有时间的话替孩子补一补,没时间就话,我这儿有票,我可以送她们几双。”她以为那些袜子和内裤是甜甜蜜蜜的。
说起这个,周雅芳特别生气,气到,已经不想用后娘二字为齐彩铃辩解了。
她说:“人穿衣服,外表光鲜不算啥,得要内里舒服,大娃二娃的内裤都太小,二娃股沟都给勒的发炎了,袜子全是破的,半个脚掌露在外面,彩铃可以花钱买牌子外套,为啥就不给孩子买几件好内衣?”
所以那些破掉的袜子,上面有洞的内裤,是俩男娃的?
犹豫片刻,她对陈玉凤说:“大娃二娃,齐彩铃很想要走,本来,我属意你照顾一段时间后就还给她的,但现在,她想要,就必须给我个理由,一个她以后能照顾好的理由,陈玉凤,等齐彩铃再来,我希望你也能在场,咱们一起好好谈谈这件事。事业和孩子,如果无法兼顾,我们就必须舍弃一样,你舍弃了事业,陪伴孩子了,我也需要齐彩铃从中选择一样。”
“好的。”陈玉凤说。
事业,钱,谁不想要?
优秀的,得孩子宠爱的妈妈,谁不想当?
可谁能做到两全齐美?
陈玉凤为了孩子,就必须暂缓事业,齐彩铃也一样,她必须从中选一样。
俩娃,只要陈玉凤不放,是肯定不会走的。
齐彩铃真想要,就必须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她就只能干生气。
陈玉凤这回倒要看看,一起长大的姐妹,齐彩铃来要孩子时,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马琳下楼,陈玉凤得送。
话说,今天周一,按理韩超不该回家的,但陈玉凤送完马琳刚准备上楼,居然见韩超一瘸一拐的来了,边走,还边在揉腰揉屁股。
他身后是许亮,在上赶着扶他,说:“韩营,徐磊心太黑了,居然踢您股。沟,回去记得好好休息,今晚的夜班就交给我。”
韩超也在咬牙:“他妈的,老子的腰要废了……”
可他一扭头,就看见陈玉凤了。
然后男人瞬间就不瘸了,也不拐了,站得直挺挺的,夜色中军装笔挺,面秀目毅,眸光沉沉,仿如夜星。
他一边给眼色示意许亮走,一边风轻云淡的说:“今天不加班,我回家住。”
这男人永远死要面子。
“哥,我都听见了,徐磊把你打啦,还打得挺严重的。”陈玉凤说。
韩超还在坚持挽尊:“是被打了,但我是全军唯一一个能摁得住徐磊,让医生给他输液的营级干部,我被打,只是因为我懒得跟个骨瘦如柴的废人计较。”
“疼吗?”陈玉凤柔声问。
这狗男人小时候佝腰搭背,全无人形,但自打到了部队,给部队训成了活脱脱的衣架子,身材可好的,本该挺拔笔直,根株松柏一样,但此刻虽然强撑着,想要把自己挺拔起来,但还是给疼的佝腰耷背,全然成了当初那副混混形样。
不过妻子如此关怀的问,男人还疼吗,不但不疼,而且腰挺的更直,胸膛拔的更高了。
嘴当然也更硬了:“非但不疼,而且明天我还能跟他打!”
作者有话要说: 韩营:即使挨了打,我依旧是最强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想求营养液,满5000瓶我就会加更一章哒,目前是30400瓶,大家努力灌我点液,35400瓶的时候我就加更一章,好吗?
第89章 鱼网
嘴上说不疼; 但韩超这回真被踢严重了,脱了衣服,一大片淤青。
还在最要命的那个部位。
他怕羞; 还不肯给陈玉凤看; 自己胡乱擦了点云南白药膏就完了。
躺到床上; 疼的咬牙切齿。
陈玉凤也气的咬牙切齿:“徐磊想求死就让他死了算了,你们这又是何苦?”
“新时代的战争没有硝烟; 但更伤人; 现在战事正火,他是我战友; 我就不能倒下; 让敌人觉得我们会在这场战事中败北。”韩超意味深长的说。
陈玉凤有点发懵:“间谍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还哪来的战事?”
“有个叫‘陈老先生’的人,在境外; 追踪不到确切的位置,但他才是窃取军区情报最多的人,而且一直在境外散播我们军方的各种谣言; 还会买通一些境内的报纸,发表一些攻击军方的言论,所以现在部队军人在外面名声很不好听; 那是个大间谍; 造舆论的罪恶分子; 舆论杀人; 比枪炮更猛。”韩超说。
“姓陈; 我本家呢,是不是很老了?”陈玉凤说。
韩超摇头:“间谍善于伪装,虽然号称‘老先生’; 但我听过他的声音,我判断他应该四五十岁,并不老,而且从种种迹象看,他特别了解军区这帮领导。”
四五十岁,还特别了解一帮领导,却一直在持续攻击军区。
那应该是领导们的老熟人啊,他会是谁呢?
陈玉凤因为做过一个事关未来的梦,而军区是她生活的地方,所以于此特别上心,如果是领导们的老熟人,那会不会,徐勇义就是他害死的?
马琳的猝死呢,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
而且从九十年代开始,部队有段时间名声确实不好听。
比如内部有贪污**啦,或者军人仗着军装欺负老百姓啦,这类谣言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它会加剧军民间的冲突,也极大的败坏了部队形象。
陈玉凤看书,以为在新的时代,因为各种新式观念的涌入,军人队伍也不免受荼毒,会变的很坏,现在才明白,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推动。
韩大营长刚才在外面吹了大牛,说自己还能两个小时,但实际情况上,整个小腹都在抽搐,躺在床上连身都不敢翻。
可他又不想在妻子面前丢脸,突发奇想:“要不你坐上来,我真的可以。”
“哥,赶紧睡觉吧,求你了。”陈玉凤不过随口说一句,可男人瞬时更兴奋了。
“你求我?”本来他自己不行,但他喜欢妻子求他,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提点小要求,男人说:“记得我给你买的西装配套的袜子吧,天暖一点,我要你穿它。”
“我没见袜子呀,我只看到箱子里有两条鱼网,蜜蜜还说,等天暖了,军区池塘有鱼了,自己准备去捞鱼呢。”陈玉凤说。
韩超在越国的时候见识过很多东西,当然,作为混混,他也有很多恶趣味。
但为什么他从来不提,就是因为妻子理解不了,黑。丝都能被她说成鱼网。
“睡吧。”他颓然的躺了回去,说。
看来恶趣味,只能自己想办法满足了,想要妻子解风情,太难了。
俩男娃今天仿如强弩之末,撑着玩了半天,但第二天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大娃还好,傍晚给饿醒了,二娃沉沉睡着,时不时就会抽搐,得甜甜握着他的手拍一拍,才会睡的安宁。给周雅芳喊起来刨了两口饭,就又躺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小孩子要愿意养,恢复很快的,因为陈玉凤夜里帮他点过几回眼药水,第二天醒来时虽说视力还没恢复,但结膜炎好了,混身的冻疮也消退了。
白白净净,就又是一枚可爱的小团子了。
陈玉凤到底准备拿俩娃怎么办,俩妈不知道,但总觉得这是个麻烦。
娃不爱后妈,但离不开亲爹的。
而且王果果和周雅芳于俩娃,毕竟没有陈玉凤那样的了解。
反而于齐彩铃,她们从小看到大,那丫头手段,心思,都比陈玉凤多得多,所以俩妈虽说尽力照顾着俩娃,可于这件事,也提着心,吊着胆。
不过这天发生了一件事,却让王果果于大娃,彻底改变了看法。
这天周五,按理该是王果果回诊环的日子。
她因为身体舒服的,并不想去,老一辈的女同志嘛,即使面对女医生,要让她坦身露体是件很羞涩的事,王果果就借了个故,耍滑没去。
事倒不大,但下进四点多徐勇义电话打到酒楼,说自己在医院等了半天,怎么不见她来。
酒楼俩女人,王果果日子过得比周雅芳丰盛点,而且前段时间李嘉德在,虽说那人不靠谱,也或者开开玩笑,偶尔送束花,周雅芳嘴上不说什么,但明显的喜欢打扮一下自己,也愿意跟人多聊聊,后来李嘉德回了香港,虽说酒楼人多,可毕竟没有谁愿意跟个服务员聊天说话,周雅芳就难免落寞。
王果果要照料她的心思,徐勇义打来电话,向来接的时候声音都小小的。
“徐干部,我身体好的,证明很适应,那个b超,咱就不做了吧。”她说。
说是个啥先进仪器,但要放在身体里面,王果果很不喜欢。
但徐勇义坚持:“不行,必须做,阿眯,你算算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觉得可以,你不要那么怕事嘛,真的可以。”王果果左右四顾,说。
她当然知道男人的意思。
“不行,必须先做b超,快点来,我等你。”徐勇义不容她多说,挂了电话。
王果果只好把酒楼安排给周雅芳,去医院做b超。
徐勇义表面斯文,但私底下性格很强势的,徐鑫那么皮,在他叔面前向来不敢跳腾,徐磊倒是犟,一心绝食求死,但徐勇义指挥一个师的将士们轮番打,也要把他打服。
小处可以任性,大事上王果果得听他的。
出门的时候,王果果看见大娃背着个小包,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也走的是去医院的路,才八岁的孩子,王果果看他眼神闪烁,怕他是不是在酒楼玩腻了,又想回去找齐彩铃。
于孩子来说,这儿跑跑那儿跑跑,他们没有事非的界限。
可他现在要是跑去找齐彩铃,陈玉凤就难做人了。
所以王果果追了几步,得去看看,这娃到底是准备去干嘛的。
跑不远,大娃忽而止步,喊了一声:“爸!”
王果果老远一看,是张松涛,人倒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一看就是办了丧事的,而且是两重丧,因为他的鞋子上蒙了一层白布,白布上还有一道黑条。
只有父母同时去世的人,才会这样蒙鞋子。
张松涛刚刚下班车,这还没到军区呢,是因为急二娃的冻疮才来医院的,准备给娃开店冻疮膏再去服装店,毕竟齐彩铃和俩娃,在他影响中,都在服装店嘛。
他也没想到竟然在军区见到儿子,看儿子干干净净,虽瘦,但眼睛还是那么有神,心情沉重之余也倍感欣慰:“看你小脸蛋儿圆圆的,就证明彩铃这段时间把你们照料的不错。”
王果果脚步一顿,就听大娃说:“是挺不错的,不过爸,原来她也跟你说过,寒假的时候,不想让我们回军区的。”
“不是不想,你和二娃读书成绩好,家务干得好,也乖,也听话,你彩铃阿姨主要是怕你们总在酒楼玩,要耽误学习。”张松涛说。
王果果就说嘛。
各人自有各人的立场。
齐彩铃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不喜欢陈玉凤,才不让俩娃回军区的。
她的理由特别正当,怕影响大娃二娃的成绩。
“那你猜猜,我现在为什么在军区?”大娃又说。
张松涛笑着说:“是不是你在服装店表现不错,乖,听话,你齐阿姨放你们回来的?”
“嗯,是,还有,爸爸,不要光给二娃买冻疮膏,给彩铃阿姨买个炉子吧,一冬天,她也冻坏了。”大娃说。
“我听说了,库房特别冷,你彩铃阿姨打电话的时候一直跟我说,她亏待了你们,心里特别愧疚。”张松涛说。
“爸爸,你快去找彩铃阿姨吧,我们在陈阿姨家过得很好,再见。”大娃说。
这小子不等他爸亲一亲,抱一抱,转身跑了。
而这时,王果果再看另一边,齐彩铃穿件呢子大衣,大波浪烫的飞扬,也正在门诊大楼处四处张望,显然是来找张松涛的。
王果果突然就发现,大娃这孩子好心机。
俗话说得好,不怕嘴苦心甜,就怕嘴甜心苦。
而且告状也要讲策略,齐彩铃于俩娃,大面上只能说过得去,但架不住她会说,怕耽误娃的学习,她不让娃们跟甜甜蜜蜜玩,服装店冷,她也一起捱,在她那儿,没错的。
大娃要这时告状,反而理屈。
所以他一句后娘的不好都不说,而这时,齐彩铃是怎么做的呢。
她确实付出了辛苦和金钱,而且她没觉得自己做错啥。
毕竟她从来没有脱掉娃的衣服看过内裤,也从来没看过俩娃的袜子是否破了,是否脚掌都露在外面了,那不是她的孩子,她关注不到那些。
她觉得自己对孩子们很好,此时也负着气,当然一见面就说:“老张,你家俩孩子不听我的话,悄悄跟着陈玉凤跑了,陈玉凤也真是的,悄悄带走孩子,害我担心了好久。”
“不是因为他们够乖,你放他们回来的?”张松涛说。
“我放?谁跟你说的,陈玉凤吗,她怎么能这样随口撒谎?”齐彩铃不由声音一高。
“不是,是大娃……”张松涛说。
“原来是你儿子撒谎啊,他恨我吧,我对他掏心掏肺,他居然中伤我,分明是他悄悄跟陈玉凤跑掉的,什么叫我放人,老张,孩子撒谎,这个问题特别严重。”齐彩铃一生气,难免嗓音更高。
那是她写的孩子啊,本来该天真无邪,一门心思爱她的,他到底怎么了?
还会耍心机了?
“大娃需要很严厉的批评教育,小小年级,咱们不能让他学会撒谎。”她又说。
张松涛也是护短的,他说:“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走,咱们去见陈玉凤,都是成年人,相互对一对,问一问不就能解释清楚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武断,就说我儿子撒谎?”
听到这儿,王果果愈发发现大娃的聪明了。
他心知齐彩铃会恶人先告状,所以抢先一步,就是为了让齐彩铃去跟陈玉凤对质。
而且孩子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这时齐彩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