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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娇娆-第47章

小说: 娇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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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看他身边的朋友都不觉得你们俩分手,一个两个还称呼你嫂子,弟妹。”徐静媛分析,“这说明他从未对外人说过你们俩分手的事,一个男人,分手后还把自己伪装成没分手的样子,他心里有你,在等你回头。”
  季娆瞥她一眼,笑着说:“你没看见他今天都没搭理过我吗?别猜他的心思了,我和他都大半年没见过面了。”
  “那是因为你们俩分手,是你把他甩了吧。”
  徐静媛一语中的。
  季娆悠悠的叹了口气,“感情上,我对不起他。”
  “他犯了什么错吗?你要和他分手?”徐静媛好奇。
  季娆抿了抿唇,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
  徐静媛说:“他今天虽然一句话都没跟你说,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心里有你,你看起来,对他也是余情未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同他分手?”
  季娆沉默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
  原本季娆打算将和商言津的那段过往彻底封存在记忆中,不再对任何人提起,或许是今天和商言津的相遇,让她心中出现了波动,让她忍不住倾诉。
  她将自己主动接近商言津的事同徐静媛说了一遍,“我当时,并不觉得他心里有多喜欢我,从我主动接近他,到我想要离开,不过短短三个月,他那样沉稳理智的人,何至于非我不可,我觉得他不让我离开,只是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一个小姑娘那样欺骗,他容忍不了,所以才一定要留下我,他给我的手机装定位系统,威胁我,他不在意我心里怎么想,他只要我待在他身边,我觉得他对我更多的是占有欲,不管他对我如何,但就分手这件事来说,他不同意,我便一定分不了,我觉得这样太不公平,所以在他身边时,我一直在思考,我要怎样才能从他身边离开,摆脱他的控制。”
  “后来呢?”徐静媛问。
  季娆笑了下,说:“后来我打碎了花瓶,站在碎瓷片上,用我自己威胁他,他……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让我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比我想的要多很多。”
  季娆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自己做筹码,能威胁到的,只有在乎自己的人。
  如果他不在乎她,就算她在他面前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不可能被威胁到。
  他毫不犹豫,怕她受伤,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她。
  她却用那种方式,狠狠伤害了他。
  回到酒店,还不到下午三点,季娆却已经觉得筋疲力尽,去浴室洗了个澡,同徐静媛说自己晚饭不吃,便掀开被子上床,蒙头睡觉。
  睡着睡着,梦中便出现一双冷淡的眼睛盯着她。
  季娆从梦中惊醒,闭上眼睛,再次尝试入睡。
  翻来覆去,好几次在梦中被那个冰冷的眼神惊醒。
  睁开眼的时候,眼睫湿漉漉,季娆翻了个身,将脸颊埋到枕头里,终于认清现实,她没办法在商言津冷淡的眼神下无动于衷,大半年的时间,她走了那么多路,看了那么多风景,可是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就会想起他。
  她是真的想他了。
  睡不着觉,季娆平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窗外悬在空中的太阳一点点下移,逐渐隐匿到地平线下。
  卧室中光影一点点消失,逐渐到一丝光亮也没有,季娆没开灯,睁着眼,静静的看着一室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季娆伸手捞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是白天刚骂过她薄情寡义,见到她都装不认识的齐行洲打过来的。
  季娆接通电话,那边瞬间传来齐行洲疲惫的声音,“小姐姐。”
  他又叫她小姐姐。
  “你那样对我舅舅,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
  季娆没说话。
  齐行洲冷笑一声,“算了,跟你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我舅舅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有任何难过,照样天南海北玩得开心。”
  季娆敏锐的察觉出这话的不对劲,说话的声音颤抖,“商言津,出什么事了吗?”
  齐行洲沉默片刻,“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出事了也不用你管,我舅舅……他也不想见到你。”
  “行洲。”季娆慌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季娆放下手机就哭了,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随意的换了身衣服,头发都没梳,披头散发,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
  徐静媛听见她哭,从卧室里跑出来,见她情况不对,也没来得及梳头发,披头散发跟在她后面跑。
  从酒店到商言津入住的医院,车程一个多小时,季娆哭了一个多小时,不停催促司机再快点,催得嗓子都哑了。
  她怕再也见不到商言津。
  商言津的大哥商元达风流多年,情人一个接一个的换,这次踢到个铁板。
  他的第八任老婆刚生产不久,他便迫不及待离婚为迎娶下一任做准备,第八任老婆怀恨在心,不知是精心策划还是临时起意,开车撞了商元达的车。
  商言津当时刚好和商元达同乘一辆车,遭了商元达的连累,生死未卜。
  车子抵达医院,从车上下来,季娆擦了眼泪,跟着齐行洲派来接应她的人去病房。
  凌晨两点多,走廊上人不多,季娆走进病房就看到商言津躺在病床上,穿蓝白条纹病号服,头上裹着块纱布,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发白,她进来他都没睁眼,看起来一丝生息也没有。
  季娆强压着心中悲恸,脸色惨白,抓住齐行洲手腕,嘴唇颤动,“他会死吗?”
  齐行洲眼神复杂,还没说话,季娆就崩溃失声,扑向病床上的商言津。
  哭了两个多小时,季娆眼泪都快哭干了,病床上的商言津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齐行洲站在病床另一边,垂头盯着他舅舅,纳闷,困惑,不解。
  他舅舅怎么还没醒。
  给季娆打电话让她过来,是他自作主张,没问过他舅舅意见,他舅舅连日里工作应酬,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见了季娆,晚上在齐家他喝了不少酒,又遭遇车祸,太累了,伤口包扎好久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车祸的事情他只跟季娆说了前半段,他大舅的第八任老婆对他大舅怀恨在心,开车狠狠撞向大舅的车,但是没说具体,舅舅的车后面跟着保镖车,察觉到那辆车有要撞过去的企图后,便加速从前面将那辆车逼停,只是当时情况危急,给舅舅开车急速闪躲,同旁边的车发生了些小碰撞。
  大舅从车上下来活蹦乱跳,就是小舅舅当时太累了,在车上睡觉,车身剧烈晃动磕到了脑袋。
  医生说问题不大。
  就是季娆趴他身上哭了两个多小时他都没醒,给齐行洲哭得都不自信了,下意识伸手探向商言津鼻息。
  季娆朦胧着双眼看到齐行洲探商言津气息,更加崩溃,手都不敢往商言津鼻子底下放,只敢问齐行洲,“是不是不好了?”
  季娆声嘶力竭,“叫医生啊。”
  汹涌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到商言津脖子上,商言津突然睁开眼睛,垂眸看着趴在自己哭得快要昏厥的季娆,一时还没分清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旁边的齐行洲对他挤眉弄眼。
  商言津猜出什么,伸手揽住季娆后背。
  季娆正哭着,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商言津含着笑意的声音,“小朋友,水漫金山了。”


第47章 
  季娆抬头; 看到商言津醒了,哑声道:“商言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你……你身上疼不疼,你头晕不晕,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过来呀。”
  她泪如雨下,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具体是什么情况; 悬着的心还没放下; 见没医生进来为商言津检查身体,扭头要去找医生。
  商言津手放到她脸颊上,拇指抚过她眼下,为她擦拭眼泪,温声道:“没事; 不哭。”
  季娆眼泪止不住的掉; 砸到他手背上; 肩膀颤抖; 哽咽着说:“怎么会没事; 车祸那么严重。”
  她在他身边哭了那么久他才醒。
  她突然想起爷爷去世前,也是昏睡了好久,突然醒过来; 笑着同她说了几句话; 之后就走了; 惶恐得紧紧抱住他脖子; 哀声求他; “商言津,你不要走; 不要……不要离开我。”
  商言津身上的病号服都被哭湿透了,看她哭得眼皮红肿,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摸摸她头发,又拍拍她后背,轻笑着说:“我不走,我能走哪里去,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他说没事,季娆却只觉得他是在安慰她,两只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为了防止她还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哭得肝肠寸断,商言津立刻坦言,“只是头部有一些轻微擦伤,不严重,放心,不会死。”
  怕她不信,他掀开身上的被子。
  被子底下的病号服穿得整整齐齐,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包扎伤口,完全不像是遭遇致命性严重车祸的样子。
  季娆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就好。”
  抽泣声渐小,但心底的余悸还未消除,盯着商言津有些疲倦的脸庞,小声哽咽,“你刚刚……一直不醒。”
  她当时真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商言津看出她心里的想法,笑了下,说:“现在是凌晨,睡觉时间。”
  他今日喝了些酒,车祸送到医院后又用了些药,药物作用让他睡眠比平时沉一些,睡梦中依稀听到她的声音,以为是做梦梦到她回到自己身边,为了能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待一会,便下意识克制不睁开眼,没想到她是真的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只是睡着了,她却以为他要死掉了,哭得惊天动地。
  季娆神色一怔,后知后觉,脸颊隐隐发烫,穿着拖鞋的脚趾微微蜷缩,扭头看向旁边给了自己错误信息引导的齐行洲。
  齐行洲单手捂着嘴,在憋笑。
  还有什么不明白。
  季娆哭得太久,心情大起大落,惊慌失措到失而复得,她此刻连生气都不会,只是有些羞窘的看着齐行洲,控诉,“你为什么跟我说车祸很严重,你知不知道我快要被你吓死。”
  齐行洲放下挡着嘴唇的手,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当初甩我舅舅甩得那么决绝,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我舅舅的死活,谁知道你哭得都快把楼顶给掀塌了。”
  这句话直中季娆命门。
  季娆噎了一声,又往商言津看了一眼,确认商言津是真的只受了一点轻微的头部擦伤,抿了抿唇,从床边站起来,转过身,才走一步,商言津紧紧握住她手。
  “又要走?”他嗓音低沉微哑。
  季娆回头,目光和他相撞。
  他躺在枕头上,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眼睛,眼下淡青,明明是沉稳英俊的面容,看起来却有几分心酸。
  季娆心底漫生无边无际的愧疚和自责,喉间酸涩,知道自己是最没资格委屈的,但声音还是委屈,“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我。”
  他今天白天时,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她以为他讨厌死她了。
  齐行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病房,房间里只剩下季娆和商言津两个人。
  商言津沉默片刻,松开她手。
  季娆迫不及待往外面跑,身后传来商言津低缓的声音,像是质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心里没有我,你跑过来哭什么?”
  季娆心头像是被撞了下,顿住脚步,伸手整理了下头发,转过身,看他阖上眼,似乎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眼眶一热, “不是,我不是要走,我……”
  “那你往外跑什么?”商言津掀开眼皮,淡声问。
  季娆克制不住心中酸涩,喉中像是被东西堵住,肩膀颤抖着抽噎几下,说不出话。
  无声片刻,商言津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终究是舍不得,轻声说:“别哭,我不拦你。”
  季娆根本控制不住哭,抽抽噎噎,吸着鼻子说:“我没……没要走。”
  她又伸手撩了下头发,声音有些委屈,又难以启齿,“我就是想先出去一下,找面镜子,梳个头发,再找个卫生间,把脸洗了,我……我听行洲说你出事了,我从床上下来,我没洗脸,没梳头,我就跑过来了,我……我这样子好丑,我不想让你看到。”
  季娆越说越崩溃,将脸扭到另一边,背对着他,一边哭一边整理头发。
  生死面前,顾不上美观。
  可是确认商言津没事,季娆后知后觉自己披头散发从酒店跑出来,她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肯定什么形象都没有了,就想赶紧先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大半年没见,再相见,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丑的样子。
  商言津本以为她迫不及待往外跑是又要走,她总是在他以为她心里或许已经有他的时候,突然往他心口戳一刀,即便她抱着他哭成泪人,他也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在意他,没想到她迫不及待是要去洗脸梳头发。
  一阵无言,季娆脸颊烧得更烫,再也无法忍受自己这么糟糕的样子站在他面前,抬腿去卫生间。
  这回没往外面的卫生间跑,他都知道她的意图了,她直接走进病房里的卫生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开水龙头将脸洗干净。
  哭了太久,眼睛肿的厉害,商言津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季娆坐在沙发上,用热毛巾敷眼睛。
  房间里静悄悄,季娆垂着头,眼睛盯着他的脚尖,又羞窘又尴尬,根本不好意思抬头和他对视。
  心情平复了会,季娆听到商言津问她,“哭什么?”
  季娆手里捏着已经没什么热意的毛巾,抿了抿唇,头埋得更低,小声说:“你知道。”
  商言津向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声音清清冷冷,“我不知道。”
  季娆:“你知道。”
  商言津淡淡道:“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仿佛又恢复了那副对她冷淡疏离的样子。
  季娆心中里刚压下去的酸涩又涌了上来,说话断断续续,“行洲……行洲说你出车祸了。”
  商言津:“然后呢?”
  季娆心里一阵后怕,“他说,很严重,生死未卜。”
  “这跟你有关系吗?”商言津声音浅淡,“季娆,你说过,对我没有半分真心,所以即便我真的生死未卜,你也不会担心,你到底哭什么?”
  季娆喉咙堵得难受,“我……我……”
  季娆咬了咬唇,下意识想反驳他,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听到行洲说他出了事,她吓得魂都要飞了。
  可是她怎么反驳他。
  当初是她自己要走的,用了那么决绝的方式。
  她总是骗他,对他满口谎言,欺骗他的感情,即便她现在说担心他,他也不会相信了。
  季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半晌,商言津说:“你住哪里?”
  季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酒店。”
  “哪个酒店?”商言津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季娆一愣,抬头看向他。
  商言津望着她的目光深邃温和,声音却很浅淡,“现在是凌晨四点,天还未亮,你一个小姑娘,待在男人的房间里,不方便。”
  这是清清楚楚和她划着界限。
  季娆捏着毛巾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盖泛白,声音微颤,“我……我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视线盯着他,步子缓慢的往门外走,经过他身边时,隐隐嗅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商言津。”她脚步顿了顿,盯着他额角的纱布,嗓音低哑,“真的不疼吗?”
  商言津淡淡的嗯了一声。
  季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商言津耐心的盯着她,等着她说。
  两人静静对望,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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