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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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若翻个白眼,便宜爹读书访友要钱,熊阿弟进学习字也要钱,她和莹纤出门易容、服装、吃喝都要钱。
虽说府里是统一发月例的,可哪个主子是靠月例能活下去的?
西院三个主子每季的衣裳总得做,补品总得吃,地里还种着那些宝贝伺弄也要钱,她现在手里统共剩下不到千两银子。
没抠到让莹纤贴补,就已经够大方了好吗?
“没有我这么小气的主子,他们会给你见面礼?”她挥挥手,“行了,既然你想早些开张,那就给你个任务。”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好东西也得打个广告,人家才知道你开始酿酒了。
养家不易,他们爷仨都不是什么俭省性子,不早点开张,估计真要捉襟见肘了。
再说要建造地下庄园,还要开邸报,都不会毫无动静,为了不让人将这些与奇宝阁联系在一起,势必要提前开张,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是夜,旁边琳琅阁正热闹的时候,突然有人指着已经平掉的奇宝阁原址惊呼出声——
“你们看,那是什么?”
“天,是鬼火!”
“不,还有字,派人过去看看。”
在临水楼阁中的离欢远远看着飘荡起来的磷火,面色淡淡的,“去看看写的什么。”
不一会儿,风子濯也过来的时候,去看的下人过来了,“有人立了块牌子,写着‘六月初六,重开奇宝阁,一战功成邀新老主顾共赏’。”
“一战功成?”离欢皱眉,“是什么戏曲吗?”
风子濯点头,“是宣戏,去查东西两城所有戏园六月初六的戏折子。”
“是。”
不只是风子濯这样吩咐,许多跟奇宝阁打过交道的都令人去查了,甚至连宣和帝得到消息,也让皇家暗卫去查探。
“陛下,为何不让徐世子去查呢?”宣和帝的大伴赵修小声问。
总在圣人跟前伺候着,他也知道徐孟戈与奇宝阁的渊源了。
宣和帝闻言笑着摇摇头,“你当朕不说,他就不查?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想找到奇宝阁的人。”
只是身为帝王,他不能等底下人的消息,奇宝阁阁主是个人才,甚至惹得徐孟戈死追不放的孙九郎也是人才。
若奇宝阁都是这样的人,宣和帝是一定要掌控在手里的。
果不其然,磷火消息一出,一直没停了追查的徐为,第一时间就将信儿送到了徐孟戈手中。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各大戏园的戏折子,属下收买的乞儿倒是知道,西城外坊有家逢喜戏园要唱这出戏。”
徐孟戈本来在看河东道那边送过来的情报,闻言立刻抬起头,“那你还愣著作甚?立刻叫人围了这家戏园子!”
徐为愣了下,“可还差几天才到日子呢,万一对方不在那儿,吓得不敢出来了……”
“糊涂,他们敢现在放出消息,又不是为了唱戏,哪儿那么多废话。”徐孟戈起身进屋换衣裳,眼看着也要出门。
徐为出去吩咐完,进来看见,立刻过去伺候,“世子,明儿个一大早,您还要陪夫人去礼部尚书府呢,等回来再处置那边也不迟啊。”
两家已经换过庚帖,寒岳寺主持已经算过,两人乃是天作之合,明天是去商量定亲的事情。
徐为怕折腾的太晚,亦或是对方逃跑又要追,那到时候夫人真会撕了他。
徐孟戈换上一身黑色束身武袍,用铜扣锁住袖口,脸上带着煞气,“去尚书府有母亲便可,去奇宝阁,少了我不行。”
徐为:“……”咋的,您不去,人家开不了张?
徐孟戈不理会徐为的腹诽,他本不是个脾气特别差的人,但他这人记仇,旁人可能气过就淡忘了,于徐孟戈而言,被人戏耍的羞辱只会历久弥新。
他已经找那孙子找了快三个月,多少火气和杀意被狠狠压在心底,随时都能汹涌而出,多等一刻他都憋屈。
因为有乞儿这条线,徐孟戈是最早找到逢喜戏园去的。
让纤湘诧异的是,这徐小侯来就来罢,还摆出了那么大的阵仗,几乎是明着告诉别人找着奇宝阁了。
纤湘感觉不大妙,即便徐孟戈手下暗卫和飞虎卫的同僚不少,也不该这么快找到这里。
她赶忙笑着迎出去,“奴家见过徐世子,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咱们这小戏园子,有何贵干?若是府上需要人唱堂会,您只管派人来吩咐便是了,何必亲自……”
“奇宝阁不是开张了?”徐孟戈冷冷打断纤湘的敷衍,定定看着她,“我来与你们做生意。”
纤湘感觉到徐孟戈犀利又仔细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打转,她不会多情到以为这位小侯爷是看上自己这半老徐娘,只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易容来。
她压着心下忐忑,笑意不变,“徐世子您说什么呢?什么奇宝阁,咱们这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园罢了。”
徐孟戈挥挥手,徐为带人将戏园子里所有的戏子和下人们都压出来,连同纤湘都被束着胳膊压跪在地上。
“我不喜与人废话,叫能做主的出来,奇宝阁重新开业,我替你们开个张。”
徐为腹诽,好家伙,您还真是来给人家开张的。
纤湘心想,这听起来不像是开张,像是要给人开瓢啊。
“徐世子有什么需要,只管与奴家说便是,奴家自会禀报主家。”纤湘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惊慌完了,该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若您明白奇宝阁规矩便知,主家从不见人,您就是全杀了咱们,也见不到。”
徐孟戈点点头,“好,我跟你们买一个人的命,对方在外自称孙铎孙九郎,你开个价吧。”
纤湘愣了下,“啊?孙九郎?我们这儿没有孙——”
说到一半纤湘猛地顿住,孙铎?那不是主子玩笑时用过的名字吗?
她闭了闭眼,“您若是有其他需要还好说,奇宝阁的佣兵都是无价之宝,不卖身。”更不卖命。
不对,说完纤湘就后悔了,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她若说那孙铎死了多好呢。
咋死的?看这位小侯爷面色的难看程度,大概是损死的。
“无价之宝?那就是不用银子便能拿走?”徐孟戈面无表情轻呵了声,居高临下看着纤湘,眼神中的犀利几乎要扎在人心上。
“我可以不要他的命,他偷过我的私印,我怀疑他用我的私印做了什么违犯大宣律法之事,让他出来交代清楚。”
纤湘不说话,她要是能交,肯定交,但是孙九郎交出去,奇宝阁也甭开了。
“怎么,见都不能见?那就全拉去天牢,一天杀一个,直到杀完为止。”徐孟戈眼神冰冷。
“要是他还不出来,没关系,除非奇宝阁以后都不想再开了,否则就算你们改头换面,只要敢冒头,你们开一次我杀一次。”
说罢他扭身就走,他已经仔细打量过了,很确认人不在这儿,那没必要跟不重要的人浪费时间。
可纤湘手里头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这会子怎么能被下大狱呢?
她赶紧喊,“徐世子且慢,您想见孙九郎,奴家可以帮您联系,奴家保证,她一定会见您。”
徐孟戈顿住脚步,转过身冷冷看着纤湘,“你拿什么与我保证?”
纤湘深吸了口气,“您大可以派人将我们都禁锢在戏园子里,主家自会知道您的需要,会有信鸽来传讯。”
徐孟戈挑了下眉,这女人没说会有人出去送信,有意思。
他给了徐为一个眼神,才转身离开。
纤湘倒不担心徐为带的人会发现他们怎么传递消息,反正她们每个人都有好几个身份,戏园子旁边的人家通过密道也能听到这边说什么,自有人会将消息传递给莹纤。
蒋云若都睡着了,被火急火燎的莹纤给喊醒,“小娘子,被你宰过的肥羊来找茬啦!”
蒋云若没反应过来:“哪个肥羊?”摩斯码记录,她宰过的不少啊。
莹纤:“……谨威候世子徐孟戈。”
好家伙,那是真要命的来了。
蒋云若心想,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记仇,不就是被个‘男人’摸了下,她一两银子都没宰他,还帮了他一回好吗?
莹纤急得不行,“主子你愣着干嘛呢?他要杀了纤湘阿姐,你快去救命呀!”
“那我总不能用自己的命换纤湘的命吧?”蒋云若捏着额角坐起身,“你让人传讯,若徐孟戈敢一人去乐康坊的云香榭,孙九郎自会出现,若他继续为难逢喜戏园的人,奇宝阁会直接投靠大千岁,助大千岁明辨是非。”
都快成亲的男人,还这样小心眼,她有必要教这大宝贝个乖,也算是送他日后成亲的大礼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依然掉落红包包哦~
现在——
蒋云若:我送你个新婚大礼,不用谢。
以后——
徐孟戈:正好,新娘子是你,你送的大礼能用上,不用谢。
第23章
徐孟戈从朦胧中醒过来时; 鼻尖还是云香榭那股子让他不太喜欢的胭脂香气。
比刚进门时那般杂乱的味儿好些,但也有些浓郁,熏得他脑仁儿疼; 思考速度都被拖慢了许多。
他浑身软绵绵的; 身下是高枕软卧; 叮咚作响的水晶帘子和朦胧的娇笑声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仍旧身处云香榭。
他急急喘了几口气; 用尽全力撑住身子,最终还是无力躺了回去; 闭上眼强自冷静时; 那张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徐孟戈以为自己足够小心; 天罗地网以极为隐秘的方式布置下,试探几次过后,他终于引对方上钩,被人请入雅间时也怀揣十万分的警惕。
结果刚进门,走了两步他就被放倒了; 艹!
他只看到屏风后有两个身影; 都没看清对方的模样,也完全没被人近身; 还吃过解毒丸,却不明所以的失去了知觉。
想起来徐孟戈心下就冷淋淋的,都顾不上咬牙切齿。
还是大意了,这若是死敌,他估计再无醒过来的机会。
“郎君醒了呀?”娇软妩媚的女子声音自远而近; “您睡了太久; 九郎他有事儿先走了呢。”
水晶幔帐被掀开; 身着烟青色薄纱褙子,内着牙白色襦裙的妩媚花娘探进身子来,趴在徐孟戈身边。
“您想问什么,问奴家就是了,奴家都能与您解答。”
虽然花娘蒋她将自己易容得比前世还要妖娆明艳几分,徐孟戈却毫无欣赏兴趣,冷冷打量着屋内不对劲的地方,一时竟无所察。
蒋云若饶有兴致看着徐孟戈,她亲自提炼出来的加强版蒙汗药,还特地做成子母引的版本。
药是在逢喜戏园纤湘给下的,她这里只需要将引子燃在门口,熊来了都得流着泪躺,更何况是个熊宝贝。
徐孟戈用力到脖子一侧的青筋都露出来了,依然动弹不得,他低低喘着,在蒋云若的注视下,越来越不自在。
就算花娘也没有如此大胆的,这小娘子视线委实太放肆了些。
蒋云若不觉得,她用手撑着腮,居高临下看着徐孟戈脸色越来越难看,这种能为所欲为的氛围,可算是让她舒坦一把。
这些日子奇宝阁被徐孟戈追着找茬,连纤湘那头都受了影响。
怕被发觉暗中的不对,庄园和邸报进度都停滞不前,她也要天天想法子逃课,等着这位爷上钩。
想起来蒋云若就满肚子气。
她就见不得敌人这种贞烈样子,故意在他耳畔轻吹了口气,见他耳畔腾起淡粉,脸颊却铁青后,得意笑了出来。
徐孟戈听着耳旁小娘子恶劣的娇笑,压下被戏弄的火气和不自在,冷静思索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他几日前去逢喜戏园那次,半夜徐为送了消息回来,他当即带上所有在府里的暗卫来了乐康坊。
徐孟戈很细心,对方不需要人报信就能知道自己的人被围了,再加上在琳琅阁时那两次换了样子的戏弄,定是个极为擅长隐匿的混蛋,肯定时刻盯着附近呢。
所以他只让人在暗中包围,自己一个人进了云香榭,一直搜寻到云香榭打烊,也没见着孙九郎踪迹。
再去逢喜戏园,纤湘已经不见了,戏园子倒是照常迎客,她只留下一张字条——
“奇宝阁守规矩,何时郎君独自一人赴会,孙九郎何时便会与君相会。”
按徐为的话来说,这字条透着一股子气得人想烧了这座戏楼的嚣张。
想见人?先守规矩。
想耍横?先找得着人再说。
想鱼死网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奇宝阁又不是软柿子。
徐为气得挥挥手就欲让人将戏园子里的人都拿下再说。
还是徐孟戈面无表情说了句不用,“他想玩儿?好,那陪他玩玩儿!”
徐孟戈原本是想将孙九郎逮住揍个半死,飞虎卫正缺人呢,再说圣人未必肯让他杀人,更不会对他与奇宝阁交恶坐视不理。
所以一开始的杀气腾腾,都是虚张声势,对上以狐狸为绰号的奇宝阁人,徐孟戈从未小觑。
可越跟那孙铎较劲,徐孟戈心里的警惕就越深,他甚至有些怀疑,孙九郎就是奇宝阁的阁主。
这样的人物,若不能为圣人所用,必须尽早除掉。
他报仇的心思淡了些,想弄死孙九郎的心思却更深,他总觉得那种以戏耍人为乐趣的浪荡子,只怕不肯臣服于谁。
于是徐孟戈还特地去找了父亲,问他借了羽林卫和千牛卫的精锐,连同晋杨带领的飞虎卫精锐,再加上谨威候府的暗卫,明着暗着将乐康坊围成了铁板一块,这才自己进了云香榭。
即便是自己前来,徐孟戈也准备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若孙九郎不受控制,他宁愿杀了,也不愿留下隐患。
“郎君怎么不理奴家呢?”蒋云若感觉到徐孟戈身上淡淡的杀意,想起搜出的毒药心底冷哼,随手拿起一把羽扇蹭他的脸颊。
“您不是想见孙九郎吗?他可是奴家的入幕之宾,奴家知道的比他还多呢。”
徐孟戈睁开眼,仔细打量着蒋云若脸上的得意和戏谑,淡淡笑了出来。
声音虽然因为中了药的缘故又低又哑,倒是独有一股子吸引人的性感,“哦?那美人儿可知,孙铎拿我的私印是为何?”
蒋云若没错过徐孟戈眸中的打量,也不甚在意,这些日子被人死追不放的恼意,放在睚眦必报的金狐狸身上,不把人气个半死就亏大了。
她用羽扇轻轻抚过徐孟戈挺拔的鼻峰,往下划过他漂亮的薄唇,带着点痒意托起他的下巴,将人摆出任君采劼的羞人模样。
徐孟戈本来强自冷静下来的脸色刹时就变了,紧咬着后槽牙才忍下呵斥的冲动。
蒋云若就喜欢看他强行镇定的模样,笑道,“奇宝阁的规矩郎君大概不知,你想知道什么,只要奇宝阁有的消息,必定会一五一十告诉你,可想从奴家这里打听情报,光凭嘴甜可是不够的。”
徐孟戈胸腔中的怒气几乎要压不住,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羞辱过,身子动不了,怒气蔓延到犀利的丹凤眸中,让他眸子几乎亮得要燃烧起来。
可越生气,徐孟戈声音反倒越冷静,“哦?那要如何,你才肯将我想知道的问题都告诉我?或者说,我要付出什么,才能见到奇宝阁的孙阁主?”
蒋云若挑了挑眉,这大宝贝还挺聪明,“你怎么知道九哥哥就是阁主呢?”
“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光凭下药可是不够的。”徐孟戈淡淡反击回去。
蒋云若又笑了,跟她杠?
大宝贝你就没想想自个儿现在什么境地?
她放下扇子,直截了当伸手去解徐孟戈的腰封。
“你要做什么?”徐孟戈皱眉冷声低喝,眸子略有些惊慌,手上用力想去制止,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您刚刚不是问奴家了?奴家用行动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