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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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刚不是问奴家了?奴家用行动来回答郎君呀。”蒋云若慢条斯理解着徐孟戈的衣裳,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脱得只剩中裤。
蒋云若忍下吹口哨的冲动,看不出来,这位小侯爷瞧着瘦削,脱衣后身上肌肉漂亮的程度丝毫不比脸差,若非中裤挡着,怕是能见到极为完美的人鱼线。
她故意用舌尖舔了下唇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郎君不管是想要答疑解惑,还是想见到奴家的主人,都得先与奴家做点快乐的事情才可以。”
徐孟戈冷冷盯着她,眸光几乎要灼伤人,愈发像是冰清玉洁难忍羞辱的小娇娘,看得蒋云若快乐极了。
“你敢!”
“瞧您这话说的,衣裳奴家都与您脱啦,您说奴家敢不敢呀?”蒋云若轻笑着起身,猛地脱掉那烟青色的薄纱,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
而后在徐孟戈目眦欲裂的瞪视中,她还活动了下肩膀,才跨过去坐下。
两人对视的瞬间,蒋云若面上展现出的暧昧和诱惑,让徐孟戈差点忘了自己还要故作羞恼。
就在徐孟戈急得眼底都发红时,蒋云若得意笑着伸手一把——
提过一个木盒子。
“想什么美事儿呢。”蒋云若也不故作妩媚了,依然娇俏,却多了点嚣张,“奴家可是九哥哥的人,你就是想与奴家颠鸾倒凤,奴家也不肯呀。”
徐孟戈:“……”你特娘先从老子身上下来,再说这话。
蒋云若从盒子里取出火折子,一根银针,还有一盒朱红色颜料,并着一个水烟壶大小的瓷瓶。
“你要在我身上刺字?”徐孟戈被药倒后也勉强维持的镇定再保持不住了,“你是打算替奇宝阁与谨威候府结下死仇?”
“你冷静些!”徐孟戈看着蒋云若小手不疾不徐为银针消毒,而后将瓷瓶中清澈的液体倒入颜料里,紧紧蹙起眉,“你可知黥刑是罪人的标志?”
“知道啊。”蒋云若用银针沾了颜料,毫不犹豫扎到徐孟戈胸口上。
徐孟戈疼得闷哼一声,看蒋云若的眼神已经如同看死人,他咬着牙恶狠狠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蒋云若抬起针,满意看着徐孟戈胸前一抹红,笑得张扬,“奴家怎敢与郎君施以黥刑,这分明是守宫砂,云阳观的道长曾说过,这男子胸口有朱砂痣,是吉兆呢,郎君不必发怒。”
徐孟戈:“……”守宫砂用在他身上?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只是听说守宫砂为雌,男子为雄,若守宫砂在男子身上,不日便会消退,所以奴家在其中添了一味药,能保证这守宫砂崭新如初。”蒋云若一点点给徐孟戈纹出个小小的心形,而后用宫砂颜料填满,这才满意地放手。
徐孟戈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给他下毒,他若不闭上眼,只怕是再也忍不住心底杀意。
“若此次奴家与您解惑后,徐世子不再扰奇宝阁安宁,您大婚之时,解药自会有人奉上。”蒋云若嬉笑着趴在徐孟戈身前,轻轻捏着他下巴。
“若徐世子依然不依不饶,那即便太医再去谨威候府,这回,您大概一辈子都举不起来了。”
徐孟戈暗中积蓄了许久的力气,猛地翻身将蒋云若翻下去,一手攥住她的手,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
可惜中了药以后他的力气也就跟猫儿挣扎似的,声音也轻软,她笑眯眯地捏了捏徐孟戈的脸,皮肤真好。
“这都是被徐世子逼得,成王败寇的道理是个人都该懂,您不是输不起吧?”
徐孟戈被蒋云若推到一旁,依然死死盯着她,“是孙九郎先偷我私印,侮辱于我,你今日也不遑多让,是我逼你们吗?”
蒋云若怕把徐孟戈气死,气出的差不多也就该收手了,主要是让徐孟戈有所忌惮,以后别再出来找麻烦就够了。
答应要给徐孟戈的消息,即便徐孟戈不招上门,她也会想法子送到圣人面前。
她收了嚣张姿态,恭敬跪坐在徐孟戈身畔,用帕子给他擦掉浮料,为他涂抹消炎的药膏子。
声音也刻意收敛了娇媚,“九哥哥与我说了,你那日本就是要惊动琳琅阁,好有理由拿走那批拍卖的物品,让琳琅阁如同惊弓之鸟,与背后的主子接头,或者接受大千岁的拉拢。九哥哥也不过是在帮你一把的前提下,为自己寻个小玩意儿,又谈何侮辱呢?”
涂完药,她又给徐孟戈将衣裳穿好,当然,穿的过程中不免‘欣赏’几下,欣赏的徐孟戈脸色愈发‘好看’。
气过头徐孟戈反倒冷静下来,亏都吃了,问题不能不问,“孙九怎么知道飞虎卫的打算?”
“你们化整为零进入琳琅阁,自要有接头法子,那水晶帘子的异样,九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徐孟戈睁开眼,深深看了蒋云若一眼,她偏着身子仔细收拾自己带来的木盒。
徐孟戈眼神在她嫩白纤细的手指上掠过,“琳琅阁背后的主子是谁?你别说是风子濯,他没有那等惊才艳艳,能想出祈福花会和击鼓拍卖这些花样来。”
蒋云若动作顿了下,不经意勾了下唇角,“琳琅阁不久后便会易主,主子应该是大千岁。”
徐孟戈眼神移回蒋云若脸上,直直看着她那双几乎能吸人魂魄的狐狸眸子,“因为奇宝阁重新开张?”
“奴家送郎君一颗朱砂痣,算作是贺郎君即将迎娶新妇,郎君不谢奴家就算了,可不能得寸进尺呀。”蒋云若巧笑着伏在徐孟戈胸口,与他对视。
徐孟戈不自觉偏开了视线,虽然浑身麻木,却仍觉得耳根子滚烫。
他用最阴狠的法子审问过犯人,也在腥风血雨中走过来回,却依然敌不过浓情蜜意的秋水剪眸。
他这种冷静与算计下的羞涩,取悦了蒋云若,她心里叹气,大概她就喜欢那种青涩款吧,改不了了。
不过蒋云若不打算再湿第三次鞋,她毫不留恋地起身,柔柔冲徐孟戈福礼,“若郎君还想知道什么,只管光顾奇宝阁的生意,只要郎君记得和气生财,您付得起代价,奇宝阁就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不等徐孟戈开口说话,她拽过烟青色薄纱褙子穿上,留给徐孟戈一个摇曳诱人的背影,“时候不早了,世子的人也该来接您了,奴家先行告退。”
徐孟戈皱着眉定定看着蒋云若的双手,眸中还有未曾消退的恼意,可更多还是冷静,直至蒋云若离开,他才闭上眼沉思。
让徐孟戈更生气的是,显然徐为没蒋云若想的那么靠谱。
徐为怕带着人进去早了,世子还没能报完仇,人就会被殿前司的人带走,一直等到蒋云若离开后大半个时辰,才带着人封了云香榭。
客人们都被惊慌失措地赶走,云香榭的花娘们也花容失色,挤挤挨挨在一起不敢多说话。
云香榭的常妈妈急得浑身的汗,大夏日的晚上,擦都擦不干。
“这位郎君,不知道云香榭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啊?为何突然就带人封了咱们这儿?”胖乎乎的常妈妈脸上粉都被擦掉了大半,看着颇有些狼狈。
她从袖里掏出一包金子往带队的晋杨怀里塞,“您通融一下,好歹让奴知道是犯了哪位贵人的忌讳,咱们是东城内坊廖家的生意,绝不敢做不法之事呀。”
东城廖家乃是大皇子妃的母家,算是皇商,在乐康坊背地里开一家青楼,并不算什么。
只是晋杨乃国公府世子,又是听圣人的吩咐,跟着徐孟戈办事,还能怕个廖家不成?
他冷着脸抬头往楼上看,“今夜有贵人在你这里办事,不要聒噪,我们待会儿就走。”
常妈妈苦着脸,不敢在刀口底下说话,心里却是把贵人给骂死了。
你们是待会儿就走,我客人也全赶跑了,这损失怎么算?
好在常妈妈不敢露出什么不满来,殊不知那位贵人还想找云香榭算账呢。
雅间内。
徐孟戈一脚踹徐为腚上,“你来得够早的,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给我收尸!”
徐为看着脸色铁青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的主子,连拍拍土都不敢,满头冷汗跪在地上。
徐孟戈药性还未全去,踹人也不疼,但还是吓得徐为不轻。
“属下该死!”
徐为不敢有任何解释,光想着让主子报仇,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啥仇,可看主子杀气腾腾的,他倒是忘了能惹得自家世子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又怎会是无能之辈。
这差点出了大纰漏,若是徐孟戈出什么事儿,徐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赔罪。
徐孟戈努力运内功驱除体内的药性,顾不上跟徐为生气。
其实问过徐为后他便知道,才过去一个时辰。
他被药倒后,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蒋云若也就呆了两盏茶功夫就离开,也怪不着徐为速度慢。
刚才踹徐为,实在是他今晚上被一个小娘皮耍弄的憋气太甚,一时没忍住。
等能行动后,徐孟戈冷着脸下楼,所有的怒火带着冷冷杀气都冲常妈妈去了。
“你们楼里所有的花娘都在这儿?”
常妈妈被徐孟戈凌冽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抖,还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回话,“回,回郎君的话,都在这儿了。”
“撒谎!”徐孟戈冷冷道,“刚才你们的人将我带入二楼雅间,难道不安排人伺候我?刚才那花娘并不在这里。”
徐为立刻替主子吓唬人,冷喝出声,“兀那妇人,你想去刑部牢房里说不成?”
常妈妈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奴,奴真的不知道啊,所有的花娘都在……”
“妈妈。”伺候常妈妈的小丫头哆嗦着低低叫了声,凑在常妈妈耳旁说了几句话。
常妈妈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跪在徐孟戈身前。
“大人恕罪,都是奴贪财,今日有位清信娘,说是想借奴这有情趣的地儿调·教位客人,来奴这里挂个单,奴把这事儿给忘了。”
调·教个客人?
好家伙,这下子甭管是殿前司的人还是飞虎卫的人,包括晋杨,都忍不住憋着笑偷偷去看徐孟戈。
徐为不可思议呵斥道,“还挂单?你特娘当你这儿是道观呢?”
“闭嘴!”徐孟戈听着晋杨噗嗤笑出来,黑着脸扭身就走。
等出了云香榭,晋杨手下的奉裕郎高隐过来了,拱手行礼,“头儿,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男子出入乐康坊。”
晋杨心里感叹,这孙九郎还真特娘的有本事,要是飞虎卫的人该多好。
他开口,“那就……”
“女子呢?”徐孟戈面无表情打断晋杨的话。
晋杨又忍不住笑了,咬着舌尖才忍住没爆笑出声。
这奇宝阁跟徐大郎犯冲吧?每回都给徐谨同折腾的想杀人。
他再开口声音还忍不住含着笑,“对,让人去查那些隐门子,那孙九郎身边还有个清信娘。”
“不,孙九郎就是那个清信娘。”徐孟戈黑着脸冷声道,“奇宝阁的阁主果然厉害。”
晋杨傻眼了,不只是晋杨,连徐为和高隐等人都傻眼了。
“不是,孙九郎是奇宝阁阁主?还是个女人?”晋杨怪叫一声不能够吧。
“我们家九郎与我说过好几次,那孙九郎的浪荡劲儿,还有他还在琳琅阁抓上你……他,他还要与你比谁撒尿……咳咳,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其他人都赶忙低头,肩膀狂抖,娘咧,这些是他们配听的吗?
老天爷,他们好难,忍不住笑出来的话,徐世子会不会灭口哇!
徐孟戈深吸了口气,几多羞恼,暗恨,甚至是杀意纠结得他心窝子都疼,但这些也比不上他今晚得到的消息。
瞅见晋杨捂着半边唇在那扭扭捏捏,要笑不笑丑得人心慌,徐孟戈选择眼不见为净。
他接过徐为递过来的马绳,“辛苦诸位,都回吧,我先回去了。”
其实徐孟戈并未回府,而是顺着小路策马进了皇城,他与谨威候都有宣和帝给的令牌,即便是夜里下了宫钥,也可以通过密道进宣御殿偏殿。
正巧宣和帝今晚并没有传妃嫔侍寝,正在看徐孟戈送过来的河东道情报。
听见赵修禀报,当即就让人进来了。
“可是找到那孙九郎了?”
徐孟戈一进大殿,听宣和帝说了声不必多礼,就这样问,他身子僵了下才回话。
“回禀陛下,找到了,孙九郎实为年轻小娘子,且是奇宝阁的阁主。”
宣和帝心下大惊,“所以你在琳琅阁被小娘子偷了桃儿?”
徐孟戈:“……”
赵修:“……”
宣和帝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轻咳几声恢复正经样子。
“啊,朕的意思是,那孙九郎是个浪荡子,你怎知他……她是个女郎?还是奇宝阁的阁主?”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倒不是宣和帝看不起女人,实在是……蒋云若的所作所为,哪儿都不像个女人啊!
徐孟戈脸颊有些发烫,后槽牙咬得下颚都绷紧了才发出声音,“逢喜戏园那位能联络到孙九……娘的园主露了马脚。”
纤湘先说没有孙九郎这人,可随即又打住,过后又太过重视孙九郎,徐孟戈那时就有些起疑。
过后他频繁让人去逢喜戏园找麻烦,还一直派人追查奇宝阁的动向,孙九郎竟然都没出现,只出现个清信娘,还是孙九郎假扮的,这更有问题。
让徐孟戈确认的是,蒋云若避而不谈琳琅阁背后之主,却笃定琳琅阁会易主。
她可能没注意到,提起琳琅阁背后之人惊才艳艳时,她那种被夸时的得意,还有提及琳琅阁易主时眼神中的冷意,完全不像是寻常佣兵。
徐孟戈觉得,十有八·九这奇宝阁阁主就是琳琅阁背后之人。
见宣和帝灼灼看着自己,徐孟戈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琳琅阁那次,我抓过她的手,这次……被算计后,我又抓了下她的手,她可以易容,喉结也可以做假,但手做不了假。”
宣和帝沉默了下,上回是被偷桃才抓了手,那这回……
他实在没忍住好奇,“她怎么算计你了?”
徐孟戈面无表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与谨威候府,乃至与陛下为敌,提供了有用的消息,琳琅阁即将易主,他们属意承王。”
宣和帝心想,怎么不重要呢,你都叫个小娘子这样又那样了,也不算干净了吧?
娶回来多好呢,也省得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收服奇宝阁。
不过好歹身为圣人,还是表舅,宣和帝也不好把外甥给逗急了眼,勉强正了脸色开始思忖正事。
“琳琅阁既还未易主,那便是说他们会与皇兄接触,可据朕所知,觊觎琳琅阁的还有五皇叔和奉安将军府,甚至连皇后母家陈国公府都有那个心思,琳琅阁若知道朕对承王的忌惮,便知承王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何要选他?”
徐孟戈也不甚清楚,“在湖州府时,曦国负责走私暗线的细作提及琳琅阁便神色有异,若琳琅阁是曦国细作的据点,交于承王便说得通了。”
蒋云若避而不答,让徐孟戈直觉琳琅阁背后之人是奇宝阁。
而奇宝阁提供的那翡翠核桃又说明与虞国有仇,那她就是曦国的细作的可能性太大了。
宣和帝眼神更深邃了些,“飞虎卫一直盯着琳琅阁,就没发现任何不对?”
“不曾。”徐孟戈摇头,“要么是背后之人太过谨慎,要么就是咱们猜得对,琳琅阁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所以奇宝阁重新开张,琳琅阁要易主,想必是要被放弃了。”
宣和帝觉得还是说不通,“那奇宝阁又为何会告诉你这个消息?她若是曦国细作,总不至于将皇兄给暴露出来。”
那岂不是说明承王跟曦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