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的童养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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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阅进度,然后跟郑白说了一下自己关于为监生们找博士授课的想法。
“你还没死心?”郑白无奈地看着肖潇,“国子监的博士自己的课都上不完,根本不可能帮你;翰林院那群学士忙着研究这研究那,也不可能有闲工夫过来上课。你难道是要找像余太清一样的民间大儒?”
“我打算一网打尽,”肖潇挠了挠鬓角,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觉得余先生那三道难题的想法就不错,所以我打算效仿一下,出些难题放出去。”
“人家那是为了拦人,你这是选人啊?”郑白疑惑地问,“解不出来的没有授课的资格,解出来的人家不屑来上课,这有什么意义?”
肖潇眨眨眼:“不是这样的。”
“我是打算弄一本难题集出来吸引人过来找我,如果有那学识不错可以授课的,我便告诉他们一堂课换一道题的答案,这样不就好了?”肖潇越说越觉得可行,“我也不一定要他们上满一个学期之类的,像翰林苑的大学士,我相信只是一节课便足以让监生们受益颇多。”
郑白的脚步一下子停住,然后激动地抚着胡子说道:“没错!”
肖潇见郑白同意便笑开了,然后和郑白开始商量起如何出题来。他们想找的是四书五经的博士,可是这方面两个人都不懂,于是肖潇便又无耻地将自己背过的诗赋给写了出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这种怎么样?”肖潇拿给郑白看,“足够新颖、足够吸引人阅读了吧?我现在只是在国子监有名,但是这些诗一出书,只要讨论的热度上去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交流的。”
郑白惊异地看了肖潇几眼,然后暗暗感叹这人果然是天才。不过他到底是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于是他让肖潇去找四门学的博士鉴赏一番,只要四门学说好,那么肖潇便绝对可以在王城成为风骚人物。
这一日上午审阅完学生的小说,下午肖潇便去诚心堂给二年级上课。上的是选修,当初报上去的是物理,因此课上多了不少好奇和拥有雄心壮志的监生。他们或是来围观肖潇这个天才,或是想真正学习这一门学科,总之见到肖潇进门都是双眼放光地盯着,惹得肖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肖潇在上了这些日子的课之后早就能无惧千奇百怪的视线,于是淡定地将书一放,开始给他们讲起物理来。
“物理便是了解世间万物运行的道理,我们这一门学科便是通过各种手段来探究为什么,”肖潇在“白板”上写下物理两个大字,“为什么太阳是东升西落而不是西升东落?为什么鸟可以在天上飞?为什么人会说话但是动物却不会……”
两个时辰在肖潇的讲课声中过去了,听着下课的钟声,肖潇目送监生们一个个离开教室,然后开始收拾书籍教具。荣子晋这时却凑到肖潇身边,然后拿起那张肖潇随手写着《天净沙秋思》的纸张读了起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时学堂里正准备离开的监生们听到这首诗不约而同地掉头走到荣子晋身边,然后兴奋地看向肖潇。
“这是我随手写的。”肖潇敷衍地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将那张纸拿了回来。
“老师果然不愧是天才,随手便能写出这般能够千古传唱的绝句。”荣子晋直直地看着肖潇的脸赞叹道。其余的监生也开始一边赏析一边崇拜地看向肖潇,惹得肖潇脸一下子便涨得通红,心想早知道就不说自己写的了,这种冒名顶替却被人吹捧的感觉真是让他良心不安。
“老师要是再开一门诗学的选修课就好了。”有监生遗憾地说道,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能再赞同的表情,表示自己心里也是这般想的。肖潇的新学问再吸引人也比不上考课的积分啊!对于国子学、太学和四门学的监生来说,诗词可是每个月都要考课的,如果肖潇能讲上一讲就好了……
“是要开的,不过不是我来上,”肖潇解释道,“诗词于我来说只是抒情写意的东西,真要让我讲倒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想请一些会写诗的人来教,我写的只是在抛砖引玉罢了。”
监生们却是没什么兴趣,毕竟如果不是肖潇的话,那么他们听自己学馆的博士讲课便好了,何必去听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诗人教?于是他们纷纷跟肖潇行礼离开,只有荣子晋还站在原地:“老师打算怎么抛砖引玉呢?毕竟就算这些诗词在文人间引起轩然大波,可是会来求见老师的毕竟是少数,而且更不要说什么上课了。”
“到时候恐怕想要跟老师做学生的更多吧?”荣子晋的笑容一如往常,可惜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麻烦。”
“这些诗只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兴趣罢了,主要用来吸引人前来的则是难题,”肖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大大方方地解释,“我是打算出一本难题集的,然后按照会试的考试科目一般划分。每一科目的前头放上我写的文章,后面则是我设置的难题,到时候肯定有人会为了求解来找我。”
“如果有人来了之后能通过我的考核,我便用答案换他一节课,相信监生们一定能学到些东西。”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荣子晋笑得灿烂,眉眼弯弯地看向肖潇,“老师果然厉害,不知子晋可能帮得上忙?”
第141章
肖潇原本想说不必,不过想到荣子晋好歹是个国子学监生,于是便将这张纸又递给他:“你能请你们学馆的博士帮我鉴赏一下么?毕竟这诗不像诗、词不算词,我不知道文人们能否接受。”
荣子晋应了,然后又叫肖潇以后还有什么诗词尽可交给自己转送给国子学博士,肖潇应下之后才笑容满面地离开了。肖潇回到博士厅拿上郑白审阅好的小说作品,坐着马车回到了清逸园。刚进门没走多久,肖潇就看到刘凯泽不耐烦地从刘自明的院子走出来,一问才知道皇上又因为找不到凶手一事大发脾气,狠狠罚了书亦等人。肖潇走进刘自明的院子便见书亦赤着上半身跪在空地中央,后背则是鲜血淋漓的鞭痕,看伤口似乎刚结束没多久。
“今儿他下了朝就往这儿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父子情深呢,”刘凯泽翻了个白眼,“说书亦办事不力要重罚,人刚查完那丫鬟身份就被带到院子一顿抽,怎么说都不行!”
刘凯泽虽然挂着王爷的名头,可是毕竟和这皇帝哥哥分别几十年,哪里还能说得上话?从民间甚至不知有泽王爷就可见一斑。若不是有事相求,刘凯泽可能连这哥哥的面儿都见不着,如今说到底也不过是被利益联结到一起的两个陌生人罢了。皇帝要处罚书亦一事,刘自明作为书亦的主子都不能说什么,何况他这个陌生人呢?于是他只能一边看着书亦受罚一边心疼,然后在肖潇回来的时候跟他抱怨。
“他还要跪多久?师父给了我不少治外伤的药,一会儿我给他送去。”肖潇不忍心看那斑斑血迹,皱着眉头说道。
刘凯泽叹口气:“且等着呢,屋里头那人没叫起来,谁敢起?”
果然古代没人权啊!肖潇摇摇头,然后让刘凯泽去自己的房间把那治外伤的药拿过来,而他则是越过书亦往刘自明的屋里走去。
“哎——”门口的公公笑眯眯地将肖潇一拦,“敢问肖先生可有要事?圣上正和太子商量正事,肖先生若是无事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太子,”肖潇拱了拱手,“毕竟我是个大夫……”
还没等肖潇说完,这公公便打断道:“这就不必了,圣上今天带了金御医来给太子看病。肖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便吧。”
“那书亦……”
“肖先生,”公公笑得别有深意,“这《警世格言》中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咱家觉得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肖潇眼帘半垂:“是吗?”
公公却不说话了,只是两只手往前一伸,做出“请”的手势来。肖潇默不作声地往院子空地走了几步,然后却是转过身来,对那公公、或者说屋里的人说道:“公公认为肖某是什么样的人?”
“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还是爱慕名利的伪善之人?”
公公眼睛一眯,手指微动便要让门口的侍卫将肖潇带走。
“杜甫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肖潇冷冷地看向他,“《礼记·儒行》里写,苟利国家,不求富贵。”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呵,可笑!”
“大胆!”公公怒容满面地说道,“给咱家把他抓起来!”
肖潇丝毫没有反抗地被侍卫手臂一弯压到了地上,粗糙的沙砾磨得他脸颊生疼,但是他只是死死盯着那扇房门。果不其然,一道明黄的身影最终还是打开了门,然后挥手让压着他的侍卫松开了手。
“肖先生这是为何?”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一只狗罢了,怎值得先生如此小题大做?”
“自己养的狗便这般对待,又如何对待黎民苍生?”肖潇嘲讽道。
“这就是先生的不对了,”皇帝走到肖潇的面前,打量着这个衣衫不整却满脸倔强的少年,“犯错了就该罚,狗是,人也是。”
皇帝用眼神让书亦退下,然后背着手盯着肖潇:“太子尚在静养,然而先生却是大呼小叫让太子不能安神,朕觉得也该罚。”
肖潇脸上的表情一僵——这怎么和小说里的剧情发展不太一样!?
“听祭酒说,先生解了那余太清的三道难题?”皇帝绕着肖潇慢慢踱步,“那余太清也是个聪明人,可惜就是没有抱负,心中只有他的草堂。这种人翰林院已经够多了,朕也不缺,朕只缺像先生一般胸怀的人。”
皇帝此时正好走完一圈回到肖潇的面前:“朕打算将先生调去工部,不知先生可愿意?”
“微臣恕难从命。”肖潇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心里慌得不行可是却不得不拒绝。工部尚书是太子一派的人没错,不然也不能听太子的弄出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肖潇去了肯定会轻松不少。可是肖潇现在手里还有一批监生等着自己带哪!如果自己突然走了,算学好不容易有的一点起色便没了,那么多人的希望……
“回皇上,微臣解题也是为了留在算学,如今刚开了一门新学科,微臣不能撒手不管。”
“不识抬举!”皇帝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便要回房,然而却又停住脚步眯着眼睛问肖潇:“你说的新学科是那个什么物理?”
肖潇立刻回答:“回皇上,正是。”
“好一个物理!”皇帝沉着脸平静地说道,“朕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中秋宫宴的时候你就给朕好好表演一番。”
肖潇应了一声,然后直到听见房门重新关上的响声才敢抬头看一眼那紧闭的雕花木门,强撑着用发软的双腿在一干公公侍卫的注视下走出院子。院子外是神色担忧的书亦,他只披着一件灰蓝色外衫,血色已经晕染到衣服上。
“先生真是……”书亦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肖潇太冲动,可是心里的暖意却又太过清晰。
“邪老呢?他怎么不带你去上药?”肖潇靠在院子的墙边,让书亦转过身来,给他检查伤口的情况。“还好,没有感染的情况,一会儿涂点我的药膏、缠上绷带之后就会好很多。”
“属下不过是一条狗,哪里能得先生冒死求情?”书亦长叹了一声,忧郁地看向肖潇,“先生这般作为,以后在皇帝面前哪有好果子吃?属下不值……”
肖潇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救过我命的书亦,不是属下,更不是什么狗。”
书亦本来没有感觉到疼痛的,不知为何这时他却感到后背火烧一般的灼痛,痛到他双拳紧握,抿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垂着眼不敢看肖潇,这时刘凯泽正好过来,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两个人他先是一愣,然后急忙几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
“藏得也忒紧,才找到,”刘凯泽将手里的几个瓷瓶塞到书亦手里,随即看向肖潇,“怎么回事儿?脸色这么苍白?”
“别提了,”肖潇露出一个苦笑,“我脑抽想学邹忌讽齐王纳谏呢。”
刘凯泽脸色一变,不用多想便知刚刚有多凶险。于是他第一次用堪称严厉地语气狠狠训斥了肖潇:“你疯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躲着就算了,竟然还直接往上头撞!”
“这不是当时热血上头就没考虑后果么,”肖潇见刘凯泽真生气了连忙安抚,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小院,“咱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回到自己院子的肖潇用了好几瓶酒才堵上刘凯泽的唠叨,将学生的小说作品全部看过一遍分出一二三等后肖潇便洗漱睡觉,没想到却梦到了好久没有在梦里见面的江暮雨。江暮雨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一看便是朋友之间闹了别扭。
时间倒转回一天之前。
江暮雨最后还是做了百夫长,不过其实和先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多了个名头儿好办事罢了。白玉国是实行五五进制的军制,最低的伍长只用管理五个人,然后是管理五个伍长的什长,然后是百夫长、千夫长、小都统。这些都是由将军提拔或者任免的,再往上的统领、总兵、总督和将军便是需要皇帝亲自指派。江暮雨原先只是个斥候营的什长,手里就将近三十人,不过当到了襄城之后便被赵总兵又给了一百多人,装上连弩成为了一支特殊部队。因此虽然那时候他还不是百夫长,不过其实早就有了百夫长的权力,甚至比一般的将领更加得上级的重视。这半个月因为草原军和襄城守卫军之间相持不下,总督便表示要派斥候潜入敌营探听情报,看看草原军坚持这么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你就多看着点……”
江暮雨难得地深深叹口气,不为别的,就为总兵临行之前交代给自己的这件任务。原本得到总兵的重用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毕竟潜入什么的对于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来说小心一些绝对是白赚军工,可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又和某个蠢蛋捆绑到了一起。
第142章
“你就多担待一点,”赵总兵忧心忡忡地交代着,“这些时日他的表现你也知道,应该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不用太担心。不过到底不放心他出任务,所以还是你和他同去……”
“听说因为他不做将军的事儿荣左相可是快气病了,”总督也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得让他做些事的好,不然打一场仗将军给打没了,回王城我可是没脸见荣左相。”
江暮雨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应下,然后带着这个蠢蛋埋伏在关外草原军驻扎地旁的树林里,看有没有巡逻的小队出来让他们顶替。可是没想到任务还没开始做,江暮雨便遒遇到人生最大的挑战一一荣裕竟然说要男扮女装。
“巡逻队能知道什么?”荣裕振振有词,“当然应该扮成女人,在献给将领之后暗中调查!”
任是江暮雨家教极好也忍不住爆了错口,咬着后槽牙说道:“你有病吗?”
“你才有病!”荣裕一脸的不高兴,“你懂什么?这都是我最近看书学来的,你看书么?你看过什么书!”
江暮雨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不知道你最近看了什么书,但是这就是一次很简单的刺探敌情,进去查点粮草情况然后回去汇报给总兵就算完了。我们不需要女装,更不需要什么献给将领!”
荣裕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斜着眼睛:“要不怎么说你只能做一辈子的百夫长呢?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