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只想驱魔但总被血族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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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他们大摇大摆地搜一楼,前台妹子不敢阻拦。她被衣柜里的玻璃壁吓得恍恍惚惚,魂不守舍。
在一楼搜索不久,马克迟疑道:“在酒店失踪的两人曾经汇报,地下的停车场不太对劲,我在想不如趁现在去地下停车场看看。”
“不等西奥多牧师他们一起吗?”盖比问。
“给他们发信息说明,然后我们先下去检查。”
他们没有异议。
唐若拉悄然吃一颗葡萄干。
负一层的空气比较浑浊,充斥旅游大巴的汽油味。纷乱的脚步像投湖的石子,使原本平静的负一层惊起波澜,盖比把波澜推向至高点。
“你们看,这里有一扇门没有关上!”
偏僻的角落里,一辆大巴后面的铁门没有合上,打开一道形如恶魔嘴巴的门缝,无声诱惑他们进来。
马克凝视铁门沉吟。“我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要小心点。”
霍尔德的视线落在门锁上。“这扇门平常应该会锁上,有点凑巧。”
闻言,他们心中警铃大作,掂量该不该贸然进去。
“可能是恶灵带失踪的杰克逊来到这里,没来得及关门?”
“有可能。”马克赞成另一位牧师的话。
唐若拉看了看漆黑的门缝,“我们通知西奥多牧师,然后佩妮留下接应他们。”
“我留下?”
“是的。”
佩妮其实想一起去,但想到自己不懂得驱魔,跟上去似乎帮不上忙,留下接应另一组是最佳的安排。
“好吧,我保证看紧这扇门。”
门后的狭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利用手机电筒照明。走了一段,前方开始出现淡淡地光晕。再往前些,出现反射灯光的物体。
随即,他们看见一盏盏悬挂的白炽灯泡。
灯泡发出昏暗的光晕,勉强照亮林立的透明玻璃棺。
他们驻足这些奇特的棺椁前,胸前的护身符正在发热,而唐若拉的桃木铃铛不停地响。
每一副玻璃棺写满潦草的符文,相互反射黯淡的灯光。寒闪闪的光芒连成一片,如同一个个拥有苍白皮肤的暮年病人伫立,等待新鲜的血液倾注活力。
棺内却空空如也,连吃了葡萄干的唐若拉也没看到玻璃棺里面有恶灵,只附带灰蒙蒙的气息。
金属盒承托棺低,漆黑的电线深入地下。
她想再吃一颗确定,被一只苍白的大手握着手腕。她了然霍尔德的担忧,便打消再吃葡萄干的念头。“这里很不对劲,我建议先回去。”
黯淡的灯光照射众人的脸,吸收他们的生气般,大家显得死气沉沉。
兼职收银员的女驱魔师并不服气。“我们已经离杰克逊很近,如果就这样回去,杰克逊可能变成尸体了。”
她没理会阴阳怪气的女驱魔师,坚持己见:“我建议先回去商量对策,我们手上的工具无法破坏这么多玻璃棺。”
盖比认为有道理,赞成她的提议。
“可是我们无法确定门什么时候再次开启,我认为不该放过这次机会。”马克看向另一位牧师。
另一位牧师看看马克。对方是圣会的资深牧师,又是小组的领队,有绝对的话语权,他习惯性地顺从。“马克牧师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或许等一等西奥多牧师他们来?”
“我们发现这些玻璃棺已经足够,应该回去通知援兵,和他们一起进来。”唐若拉毫不卖他们的面子。
牧师不喜欢她强硬的态度,何况她还不是正牌的驱魔师,没有团队合作的经验,没道理听她指挥。
“唐小姐,请你明白我们的领队是马克牧师。”
“所以你们不听取别人的意见?”
牧师恼了,刚要反驳就被她长相普通的助手抢话。
霍尔德目光结霜,冷道:“请你明白,这是一位实战经验丰富的驱魔师提出的建议,而且你们只有一条性命。”
闻言,牧师怒瞪霍尔德,嘴上不能爆粗,在内心疯狂地问候他的祖宗。
“呵,她没有牌照。”女驱魔师嗤之以鼻。
“可是我认为唐小姐做得对。”盖比弱弱地表态,遭到女驱魔师翻白眼。
剩下卡丽坦与一名男驱魔师没表态,他们看向两人。
“我认为若拉这么说有她的道理。”
最后是男驱魔师,他也认为通知援兵更好。
昏暗的灯光下,眼窝深黑的马克牧师看起来阴晴不定,兴许他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我们继续走,西奥多牧师他们应该快到了。”
唐若拉眼眸一凝。“你们去,我和我的助手到外面等你们。”
盖比感到无比惊讶。
女驱魔师嗤笑:“一个胆小鬼为什么能成为塞维尔神殿的顾问?塞维尔神殿真逊色。”
“你别诋毁塞维尔神殿!”怒气涌上盖比的胸口。
阴沉地马克寸步不让。“唐小姐,我们是一起行动的同伴,你确定要做出抛弃同伴的事情吗?”
“马克牧师,你确定要做出送同伴去死的事情吗?”
“玻璃棺里面没有东西,这不是送死的事情。”
卡丽坦和盖比感到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
唐若拉继续怼:“玻璃棺里面可能暂时没东西,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恶灵?送死的概率不够大吗?”
马克不以为意。“你们有带辅助见灵的魔药,到底里面有没有恶灵,你们可以检查再说。”
女驱魔师拿出一瓶粉色的透明药水喷眼睛,药水散发花香。很快,她得意洋洋地瞧唐若拉。
“里面确实没有恶灵,胆小鬼不敢跟来就回去找妈妈吧。”
盖比愈发讨厌这个女人。
霍尔德忽而冷笑一声,冰泉般的嗓音冲散浓烈的火药味。“真奇怪,马克牧师似乎很肯定玻璃棺里面没有恶灵。”
马克当即沉下脸。
唐若拉帮腔揶揄:“对呀。你一个牧师,没带上见灵的魔药,怎么笃定前进不会送死?笃定玻璃棺里面没有恶灵?你是不是来过呀?”
卡丽坦、盖比和男驱魔师顿时后退一步,警惕地侧目。
女驱魔师还没想明白,看着划分界线的两拨人。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已。”马克恢复气定神闲之色。
“既然你这么自信,为什么走在队伍偏后的位置?为了方便逃走吗?”
“唐小姐!请你别侮辱一位圣洁的牧师!”牧师气愤不已。
什么野路子,连尊重都不会写?
她没理会他,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马克:“你为什么在分组后才说出负一层不对劲?大家一起下来搜索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你不想西奥多牧师知道?”
这会,女驱魔师终于察觉不对。
马克恼怒地盯着唐若拉。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副玻璃棺突然自行打开门一般的棺盖,然后朝女驱魔师滑动。
唐若拉眼疾手快,拉开懵逼的女驱魔师。相反,霍尔德把马克踹向滑动过来的玻璃棺。
砰!
当马克栽进去,棺盖马上合上。
里面的马克面如淡金,拼命拍打厚实的玻璃壁呼救。
女驱魔师吓得花容失色。
“别发呆,我们快点出去。”唐若拉不满地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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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留守门前的佩妮惴惴不安。
地下停车场死寂,大巴的内部一团昏暗,不晓得藏了什么,像等待噬人的大嘴,环饲她这个小羔羊。
飘荡在空气中的汽油味令她找回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门后的漆黑通道传来悠远的摩擦声,紧张地贴在门框窥探门后。
模糊不清的说话声紧接传来。
他们要出来了?
然而她等待良久,没有看见有人穿过黑暗的通道走出来,倒是等来西奥多一组。
佩妮连忙告诉西奥多始末,希望他们进去支援。
西奥多却关注她某一句话:“你确定是马克提议来地下停车场?”
“是的!他说是在酒店失踪的牧师告诉他。”
“可是只有我负责联系首先登岛的七个人,我不会私下讨论他们的汇报。”
“啊?”佩妮还没反应过来。
西奥多沉重地叹气。
她则注意到西奥多的神色不怎么惊讶,仿佛早有预料,迟疑地问:“西奥多牧师,你早知道马克牧师不对劲吗?”
他不置可否,转头吩咐回去,没有进入门后的打算。
“我们不进去支援吗?”
“我们等待援兵上岛再行动。”
佩妮吃了一惊,刚想恳求他领人进去,被哈尔森拉到边上去。
“别着急,援兵很快到来,他们能坚持住。”
“他们?”
哈尔森忧心忡忡地瞅门后的幽深通道。“我们要相信唐小姐他们的能力。”
通道的另一头,战况纷乱。
在马克被霍尔德踹进一副玻璃棺之后,其他玻璃棺随之滑动。原来地上布满交错又不显眼的轨道,敞开的玻璃棺沿着轨道来袭。
并且堵住他们逃离的路。
“现在怎么办?”女驱魔师刚说完,没注意到身后移动的玻璃棺,她猝不及防地被吞噬。
砰!
棺盖自行合上,她被困着了。
“救命!”
外面的人隐约听见她呼救,隐约听见她拍打棺盖的声音,不完全隔音。
可惜其他人泥菩萨过江,无暇顾及她。
一群玻璃棺沿着轨道横冲直撞,他们陆续被关进不同的棺里。
一副生寒的玻璃棺在唐若拉的面前掠过,两旁和身后刮起呼呼的急风,她和霍尔德如同困兽。
两人及时躲开两副玻璃棺,岂料另一副藏从后面趁机冲来,唐若拉没来得及喘一口气。
眼看敞开的玻璃棺要吞噬唐若拉,霍尔德把心一横,搂着她撞进棺里。
棺盖当即合上。
六面写满白色咒文的玻璃壁包围两人,跟盖比他们隔着玻璃相望。
这一组全军覆没,全部被困。
棺内恰好能容纳两个人,张望的唐若拉发现顶部的玻璃留有圆形的通气口,瞬间冷静。
“幕后主使没打算让我们现在死,歇一歇。”
“好。”
气定神闲的霍尔德用指尖拭去她额头的汗珠。被冰凉的指尖一碰,她撞上他温和缱倦的目光。
咳,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她不自在地放任他的动作,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眼神。“我们姑且看一看这些玻璃棺的用途,以及幕后主使想做什么。”
“好。”
斜对面的马克仍然拼命拍打玻璃壁,张大嘴巴大喊大叫着什么话。
她面容转冷,“叛徒必须受到惩罚。”
早在救卡丽坦他们的时候,她已经怀疑圣会或者驱魔会内有奸细,否则怎么可能精准地找到去过卡罗镇的驱魔师。
“当然。”他话锋一转,眼含忧色。“你的精神损耗比较大,趁现在休息一下。”
眼下她逐渐平复紧绷的情绪,的确感到疲倦。加上半夜起来找人,她开始犯困。
最主要的是有霍尔德在旁边,她心安。
队友绞尽脑汁破坏玻璃棺和呼救,他们俩则扶着玻璃壁坐下来。唐若拉旁若无人地靠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入睡。
队员:“……”
叛徒马克:“……”
礼貌吗?危急关头睡觉?
女驱魔师真想摇醒她。呵,野路子就是野路子,不靠谱。
玻璃棺里的卡丽坦露出纠结的表情,停下用刀柄砸玻璃,然后无奈地坐下来,拿出手机试图跟外界联系。
很不幸,手机没有信号。
盖比也停止挣扎,背靠着玻璃思考。
既然力大如牛的助手没方法破坏玻璃棺,他们更没法破坏,不如节省力气。
女驱魔师则烦躁地往玻璃壁喷魔药,男驱魔师和马屁牧师无计可施,正苦恼地翻译潦草的咒文。
霍尔德不在乎其他人能不能获救,轻柔地撩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让她睡得舒服些。
而后,他单手抵着膝盖,托腮注视她温柔恬静的睡颜,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外面纷乱不止,此间时光静好。
唐若拉睡得很沉,感觉到摇摇晃晃的颠簸才想醒来。突然剧烈一晃,有人搂紧自己,她茫然地睁开眼睛。
一只手为她遮挡刺眼的光芒。
“醒了?”旁人的声线带着微哑的磁性。
“发生什么事?”
外面的物体反射煞白的灯光,她好一会儿才适应。透过一行行咒文的间隙,她看见外面的环境改变了。
虽然依然耸立很多写满符文的玻璃棺,可是每一副棺内并不全是空的。有些玻璃壁染血,有些棺内困着形态怪异的人影。
与此同时,桃木铃铛又响不停。
“我们被转移了,这里似乎就是幕后黑手实施计划的地方,而且地下是连通的。”霍尔德咬牙忍受着空气混有的血腥味,有新鲜的,也有发臭的。
唐若拉前倾身体看外面的地板,惊觉地面除了弧形的轨道,轨道边上刻画同样潦草的拉丁符文。
但这种符文刻下沟壑,另有用途。
她产生不祥的预感。
嗡嗡嗡,头顶上方有转动的东西刮起微风,投下摇晃的影子。她望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这座建筑挖得很深,他们离上面转动的东西起码五米。
“若拉,这里还有地狱的臭味。”
她错愕。
话音刚落,某个方向传来惊心动魄的蹦跳声。
哒,哒,哒。
她的心不断下沉。
沙沙——摩擦的声音伴随诡异的蹦跳。
她立刻站起来贴着玻璃张望,重重玻璃阻隔,它们折射晃眼的灯光,为蹦跳声的主人掩护。
隔壁的盖比惊惶不安,用嘴型问她怎么办。
她和霍尔德选择静观其变。
霍尔德侧目端视唐若拉炯炯有神的双眼,晓得她已经得到充足的休息。“如果血族参与进来,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唐若拉合眼沉吟片刻,竭力安抚对蹦跳声颤栗的心。再睁眼时,琥珀瞳孔焕发坚定不移的神采。
“你去对付血族,我来会一会总是遮遮掩掩不敢露面的家伙。”
霍尔德不放心,可是被她勇往无前的神色震慑。“好,你要小心。”
蹦跳的声音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变近,噤声的两人紧盯着玻璃棺外面。
玻璃棺之间折射一道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摩擦地面。
唐若拉想起出发前的预言梦。
“若拉,你记住那个家伙是地狱的狱卒,吸收了大量人性的丑恶,你的负面情绪会增长它的实力。”霍尔德低声提醒。
高大的身影似乎朝这边走来,离他们越来越近,伴随难闻的臭味飘来,经过的地方总有灯光闪烁。
这一次终于能看见它的全貌。
某副空的玻璃棺后面掠过一道跳跃的黑影,其率先探出一颗皮肤灰蓝的脑袋。
她全神贯注,透过符文的行距紧盯。
接着那玻璃棺后面探出扭曲的身躯,她感到恶寒。
血肉与铁链纠缠的脖子下面,身躯的灰蓝皮肤没有几处完好,露出猩红的肌肉与铁链组成的骨骼。
它依靠独脚跳跃,因此发出“哒哒”的脚步声。它拖拽着黑色的大袋子,看起来很沉,袋子里的活物在不停地挣扎。
附近的队友也看见那个怪物,不敢再乱动,凝神屏息地盯着它要做什么。
它拖着黑袋跳到空的玻璃棺前面,接着棺盖像门一般自行打开。它慢慢地松开袋口,抓着一个“人”塞进玻璃棺。
棺盖马上关闭。
唐若拉和霍尔德大为惊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