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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夫为佞臣-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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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之前,曹夫人也极其疼爱于他,自那场无涯的噩梦后,小时那个温柔良善,总是眉眼弯弯冲他微笑的母亲,便再也不喜欢他了,甚至于厌恶他。

    宁南忧晓得,曹夫人为何那般憎恶自己,无非因为他是宁铮的血脉。而对于父亲,母亲则是恨之入骨。

    他失落的垂下头,亮堂堂的双眸逐渐暗沉。

    江呈佳轻轻握了握宁南忧的手掌。青年转眼望向她,只见面前的娇美人儿冲着自己扬起甜甜一笑,向他靠来,在他耳畔温柔道:“二郎。。。总有我陪着你,莫怕。母亲她,也并非不爱你,只是羞于言表。她对你也是极关心的。”

    这话仿若清风拂过宁南忧的心头,扫去他心中所有的涩苦与低落。

    青年深呼一口气,遂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宠溺笑道:“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这才调整好了心情,牵着她踏入院槛,从照壁处绕了过去。

    “子曰正同母亲聊些什么呢?这样欢快?”宁南忧强装着不在意,换上笑容,微微勾着唇道。

    曹夫人见到他,嘴角的笑容便不自觉地落了下去。原本舒畅温暖的氛围登时有些凉了下来。

    窦月珊眼瞧着曹氏没有答话,宁南忧的面上险些有些挂不住,便急忙打着圆场说道:“昭远兄,我正同曹夫人聊着长安呢!这些年,京畿一带变了不少,长安尤甚。曹夫人许久未曾前往长安瞧一瞧,便向我询问。”

    宁南忧因曹氏突然冷下来的态度,登时也有些不愿开口说话。

    眼见气氛愈发尴尬,江呈佳便接话道:“难怪母亲这样欢乐!”

    曹夫人见她说话,脸上便露出一些笑容道:“阿萝?近来身子可觉得重了些?害喜可还厉害?”

    江呈佳点点头道:“是重了不少。。。害喜倒是不如年前那般,稍稍好了一些。”

    她抚着小腹,唇角挂上温柔恬静的笑。

    曹夫人只看着江呈佳,宠溺道:“丫头,近来可要格外注意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又差点流产,这一胎保住本已是奇迹,更要好好呵护将养才行。”

    话音落罢,曹氏朝宁南忧投去一眼道:“阿萝孕中受惊,有一半是你的过错。昭儿,你更要仔细看护着些。若阿萝与我孙儿有什么不妥,我定然寻你麻烦!”

    宁南忧一怔,瞧着曹氏终在今日肯同他多说一句话,自然高兴,轻轻颔首道:“儿谨记母亲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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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曹氏晓得江呈佳在广信遭了大罪,甚至差一点流产后,她便同宁南忧赌上了气,再三认为他不该带着江呈佳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尽管江呈佳已多次向她说明,是她自己任性要跟着宁南忧一同前往广信,并非他的错。曹氏却仍旧觉得是宁南忧未能护她周全,这才令她孕中受惊。

    于是近一个多月,曹氏待宁南忧的态度,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江呈佳掩口而笑道:“母亲,二郎归来的这一月里,处处体贴小心照顾儿媳,已做得很好了。”

    宁南忧立于一旁不语。

    曹夫人只是点点头道:“他待你好,亦是应该的。”

    夫妻二人又在梨月阁中多坐了片刻,正起身要离开时,曹夫人突然开口唤住了一直默默不语的宁南忧。

    “昭远,等等。”

    宁南忧讶异的转过了身,朝曹氏望去。

    “母亲有何吩咐?”他微微屈身向曹夫人询问道。

    曹氏有些踌躇,垂着眸子不知在思考什么。

    江呈佳与宁南忧互相对望一眼,面露异色,遂继续候在曹氏面前,等她开口说话。

    “这些年,你与子曰一向要好,母亲也看在眼中,若不然,你二人趁着年节这段团圆日子,相互祭了祖,拜为兄弟?”曹氏犹豫了许久,最终将此话说出了口。

    窦月珊与宁南忧皆一愣,便是连江呈佳也露出惊异的表情。

    “母亲。。。怎得好端端的提及此事?”宁南忧不解道。

    窦月珊面露紧张,说话时甚至有些捋不直舌头,结结巴巴道:“曹夫人。。。这么多年来,晚辈同昭远兄一直似亲兄弟般,何须祭祖结义一说?”

    曹氏却固执道:“你二人正式拜为了兄弟,窦太君才能真正成为昭儿的太祖母,你亦能唤我一声母亲。这般才算是一家人不是吗?”

    宁南忧眉头深深锁住,站在曹夫人面前,双目紧盯着她瞧,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

    只是曹氏过于淡定,略苍白显着病态的拂面娇容上并无任何情绪波动。

    “此事。。。母亲为何当年不肯?”宁南忧疑惑道:“儿子同子曰初相识便觉志趣相投,也曾有过祭拜结义的想法。但当年。。。是母亲亲口回绝了儿子。怎得今日又突然将此事翻了出来?”

    他说此话时,语气里带着浓眷的不满。

    曹氏冷着面道:“这些年了,我自然是盼着你兄弟二人能继续和睦相处。想着,既然你也曾有这个意思,不如便结义拜把。怎么,如今我肯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曹夫人的话咄咄逼人。

    江呈佳在一旁瞧着这场面,便心惊胆战起来,生怕这二人因此事吵起来。

    “母亲哪里的话?这些年窦太君将儿子看成了亲孙,子曰亦将我视为兄长般爱戴。若说祭祖结拜,那本就是礼之应当的。只是。。。儿子好奇,为何母亲的态度突然转变?这般随口一问罢了。”宁南忧在曹氏面前屈着身,始终未曾将礼数放下。

    曹氏略显烦躁道:“昭儿,你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江呈佳见曹夫人已有些不悦,正打算上前圆场,却听见一旁窦月珊道:“兄长,既然曹夫人同意了,你我二人便义结金兰,从此往后,我与兄长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将话题错开,称呼宁南忧为兄长,暂时缓解了此刻堂下尴尬紧张的氛围。

    曹氏缓了缓紧绷的脸色,语气也和缓了不少道:“此事,便这般定了,祭祖结拜所需准备的一应物品,我与窦太君皆会商议一番再定下。你三人便先退下吧,说了会子话,我也乏了。”

    宁南忧晓得曹夫人已不愿再同他多说一句,心中并不是滋味,然则他只能忍着这种失落,朝母亲再拜道:“母亲好生休息,儿子便告退了。”

    江呈佳默默跟在他身后从梨月阁退了出去。

    窦月珊等夫妻二人离开后,这才向曹氏拜了拜,退了出去。

    宁南忧一路沉默不语,方才来梨月阁前的笑容,此刻都隐了去,阴沉沉的一张脸满是不悦。



    【三十四回】异常之举现疑窦

    

江呈佳在一旁劝慰道:“母亲今日提及,也是趁着子曰还在临贺时。你二人本就有结拜之意。。。如此一来,不是皆大欢喜?”

    宁南忧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神色也愈加阴沉。

    江呈佳几乎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在后面小跑追着。

    宁南忧一边闷头往前走,一边想着方才曹氏那些话,心中愈发觉得奇怪。

    曹氏从前有多反对他与窦月珊结拜,宁南忧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十五岁时,他曾向她提及此事,却被曹夫人严词拒绝了,当时她给的理由是:窦家虽与他们一房交好,却并未曾同淮王府其余两位公子交好。结拜这等需请祖宗的大事,总不能不顾及淮王府中其他两房。

    可如今,曹夫人时隔多年,突然同意此事,令他猝不及防,叫他心中生疑。

    他皱着眉,一想昨日除夕夜守岁,曹氏与窦月珊先后入了前厅,脸色却都不大好,且最后皆早早退了,像是出了什么事一般,心中便觉得古怪。

    可究竟出了什么事?使得窦月珊反常如斯,曹氏更是莫名提及祭祖结拜一事?

    宁南忧想不明白,心中更觉得不是滋味。

    忽然,他惊觉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下意识轻轻甩开,转身一望,却见江呈佳一脸担忧的盯着自己瞧。

    他这才觉察自己的失神,竟完全将跟在他身后的江呈佳忘了。

    此刻他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上前两步,重新牵住江呈佳的纤细小手,终于放缓了步伐。

    身旁的女子很安静,默默陪在他身边,两人从廊下踱步至枫园。

    等关起院门后,江呈佳才开口唤了一声道:“昭远。”

    宁南忧低低嗯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了?”

    他朝她望去,关切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瓷白的小脸上。

    江呈佳紧紧握住宁南忧的双手道:“还在与母亲置气吗?”

    她看着他脸上残余的怒意,心下忐忑起来。

    此刻江呈佳心中虽然也对曹氏今日突然提及祭祖结拜一事而起了疑心,可眼下却最关心宁南忧会如何想?

    她生怕他因曹夫人的态度而产生不适与难过。

    宁南忧一怔,察觉自己方才的表情或许过于严肃,将她吓着了。于是缓了缓神色,勾着唇角微笑道:“怎会?我未曾同母亲置气。这本是一桩小事。我不过奇怪为何母亲从前不同意,如今却突然同意罢了。。。”

    他从脸上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实在有些勉强,瞧得江呈佳心里微微酸涩心疼。

    她知他其实在强忍情绪。

    “我最疼你了。若是。。。你不高兴了,也不要在我面前强装。”江呈佳认真说道。

    宁南忧双眸一滞,心下澎湃起来。

    他扬着笑容,神色略显寂寥。

    江呈佳拉着他的手,朝屋子里走去。

    “我从小便没有母亲的照拂,后来父亲也走了,对我最好的便是姑姑与姑父。以前,瞧见旁人都有阿娘可唤,我心中别提有多么羡慕了。只是,羡慕归羡慕,我终究没有那个福气。

    嫁给你之后,曹夫人待我很好,因此我也将她当成亲生母亲。二郎,我瞧得出来,其实母亲很在乎你。若非因多年的疏远,她不知该如何同你相处,也不会这般故作冷然,不予理睬。”她轻声劝慰道。

    宁南忧听着她说起自己,说起从小便没有父母照拂的往事。见她卸下平日里的伪装,在他面前露出了渴望又落寞的神色,便不由自主的将她搂入了怀中,温柔道:“我晓得你是何意。只是。。。我同母亲之间这么多年,终究隔了太多。三尺冰寒并非一日可化。我也瞧见你在我们二人之间所作的调和与努力。

    可。。。并非我不愿意同母亲好好相处。只是她怨我怪我,她恨父亲入骨,更是恨我身上流淌的是父亲的血脉。因由其中各种缘由,我同她便总是说不到一块去。”

    曹夫人太过清冷疏远,宁南忧又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可两人都不愿意为了对方让出一步,于是他们之间才会越走越远。

    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的确如宁南忧所说,并非一日便能化解。

    江呈佳暗暗下了决心,终有一日,她能慢慢将这两人之间所阻的冰川融化。

    “今日元旦,若是在洛阳,你我此刻怕是不能似此刻这般悠闲的在院中踱步。趁着这样好的时机,我们且去后头的庄子里向佃户们拜个年?”宁南忧提及此事,转移了话题。他不愿江呈佳因自己的事而愁眉不展。

    江呈佳笑道:“好啊。。。正好我们也有许久未曾前往后庄佃户家中探望了,也该瞧瞧那些庄头管事有没有偷懒懈怠。不过。。。既然是前去拜年,可不能空手前往。季叔半月前,不是命人铸了许多厌胜钱?拿着那些穿个红线,给佃户的孩子们做个新年压祟的小玩意,也是极好的。”

    她晓得,宁南忧实在不愿再提梨月阁的人或事,便也顺着他的话茬,转移了话题。

    元旦之日,临贺经历了两场战乱风波后,郡城中的人倒是比往年更加多了一些。许是身处远方的家人乍闻临贺战乱一事,此刻平息,心有余悸,匆忙归乡同家人团聚,因而今年的临贺要热闹许多。

    然而,即便临贺再怎样热闹,也还是比不过远在中原北境的洛城。

    昨日除夕,司隶校尉府奉天子之命在少府以及乐府司的协助下,于集市大街之上,举办了大傩戏,以求驱除疫病。一百二十名穿着皂服的少年们,手持大鼗(拨浪鼓),有戴面具披熊皮的方相,同游街巷与十二兽做舞的热闹场面,最后再由皇宫禁内的骑兵驱赶着代表着疫病的造像至洛水便烧掉,便是祈祷来年祛病去灾,国泰民安。这样的大傩戏是每年洛阳必有的隆重景象。这日头便在皂服少年们相互切磋做舞驱邪中热闹起来,因是除夕元旦,戌时末便闭门的集市在这几日皆允开放,热闹的花街集市便在这几日中成为城中百姓最是流连之地。

    元旦,京城之内,在昨日官府筹备的游街大傩戏的余热稍稍冷却了以后,洛阳宫禁内一年一度的正旦大会也按照年前九卿同上、三公以及东府司所商榷并定下的迎新拜礼仪程在南宫德阳殿内有序的进行起来。

    公卿百官与魏境属国的使节们依次上殿向皇帝拜贺,紧接着便是地方郡国的傅、相各上殿拜贺,并呈上过去一年地方上的收支文书请天子过目,献上各地珍宝以作拜贺之礼。

    此刻入京拜礼的王侯公士中,被贬为常山侯的宁南昆也出现在其中。他本是流放于北境,并无资格返回洛阳再向天子拜贺。

    只是常山侯宁南昆的母亲出生于高门显贵,虽是续弦,却也处处得体,深受淮王宁铮的喜爱。

    宁铮共有两任王妃,长子宁南清的母亲崔氏虽并非什么士族大户,却也是极具风雅的书香门第出生,只是不幸的是,崔氏在生育宁南清时难产血崩而亡,没能享受如今这般的荣华。

    第二任王妃,是世代手握重兵、且世家士族之力遍布大魏各郡县的琅邪王氏之嫡女——王月仙。

    琅邪王氏虽并没有多少子弟入朝为官,却是百年声誉。曾在王莽掌权时期,忠心维护宁姓皇室血脉,若非王氏一族相护并给予大力支持,当年的世祖或许并没有机会带领宁氏一族再开大魏疆土,坐拥九州。

    王氏只需在宁铮耳边吹吹枕边风,多叨扰几句。宁南昆即便有天大的过错,有一位身为摄政王臣、又是大魏唯一一位代王的父亲维护,也能从北境的苦寒之地返回洛阳,归京城与母亲团聚,向天子拜贺。

    因常山侯入京,身为常山国相的沈攸之也自然随同主家一同入了京。。。

    正旦大典上,常玉瞧见了跟随在宁南昆身侧的沈攸之,心中很是惊讶。年前他才听说沈攸之与宁南昆在北境流放的苦寒之地起了龃龉,君臣二人大吵了一架,差一点分道扬镳,却未想,今日他还肯陪着常山侯入京拜贺。

    正坐于宁南昆斜对面的江呈轶瞧见此景,亦有些惊讶,同陪侍一旁的薛青对望一眼,各自沉默着想心思去了。

    文武百官皆朝贺过后,天子方悉坐就赐,重开酒宴,并引乐府戏班歌姬舞姬以及伶人于大殿之上,作九宾彻乐,舍利兽从西方来;戏于庭极;乃毕入殿前;激水化为比目鱼;跳嗽水;作雾翳日。毕;化成黄龙;长八丈;出水遨戏于庭,炫日光于长极两柱,方戏毕。

    众百戏与宴饮结束后,谒者方才引公卿及羣臣以位次高低拜别天子,诸王侯公卿这才微行出宫。

    然,一众礼节依照次序轮下,本就负了伤的江呈轶更是面色颓白。出宫时,浑身瘫软,靠在前来搀扶的小黄门身上,始终无法站直身躯。

    沐云作为东府司主司女眷,自是应赴后宫皇后所举之宴。



    【三十五回】欲疑欲奇窦寻恩

    

江呈轶等在牛车上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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