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夫为佞臣 >

第186章

夫为佞臣-第186章

小说: 夫为佞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被摆裙的肥大与宽袖完完全全遮住。

    此刻他眉峰紧紧堆住,神色焦灼,嘴里急急含着:“我需见太尉大人。还请先生莫要阻拦。”

    他着急忙慌,一股脑的往邓府里头扎。

    邓宅的焦管事见状,迎上来道:“宁大人?太尉大人正于府中同家眷用膳,恐是不变在此刻见大人。”

    宁柏开满头凉汗,心急道:“麻烦先生前去通报一声,下官即便是在偏厅等候,也要见太尉一面!”

    管事的立即知晓,定是朝堂或是官府出了事情。于是向宁柏开应道:“宁大人且先去偏厅稍候,奴即刻前往院内前厅通禀主公。”

    宁柏开连连点头道:“还请焦管事快一些,下官实在有要紧事。”

    焦管事应了两声,便急急转身朝内院奔去。

    宁柏开被小厮引至偏厅,候在厅内坐立不安。

    直到邓国忠应了焦管事的通禀,朝偏厅缓缓而来时,宁柏开才稍稍定了定心神。

    “宁曹吏如何这般着急的寻老夫?可是官府出了什么事?”邓国忠一入偏厅,便直奔话题。

    宁柏开朝他三拜,仓猝答道:“太尉大人,廷尉府传来消息,窦月阑元旦庆典后重开宋宗一案,不知怎得查出扬州刺史苏刃也曾参与宋宗私贩人口,拐卖妇孺一案中。

    今日晨时,下官还从扬州得到一则消息。半月以前,苏刃离任前来京城,携带家眷以及贺礼参正旦大典时,寿春与吴郡接连闹出多起并地人命案。

    两地太守将此事上报了刺史府,不知怎得,事情便传入了廷尉耳中。眼下窦月阑已将扬州并地人命案同宋宗一案串连并查。。。下官只恐苏大人。。。岌岌可危了。”

    邓国忠听此两则消息,脸色大变,惊惧道:“苏刃恰在京城驿馆内,若窦月阑当真将这两桩事连在一起。。。不出两日,便会前往驿馆拿人!”

    宁柏开答道:“正是因此,下官得到了消息,便疾往大人府上告之。还请大人拿主意定夺此事。”

    邓国忠在偏厅来回踱步而行,面露寒霜,咬着牙道:“廷尉府虽断案查案,但若是要上诉,必经你之手。这几日,你且盯着窦月阑的动静,此案再有动静立即告知于我。”

    宁柏开连连点头应道:“下官自是将消息第一时间告之大人。”

    “还有,此事需瞒着苏刃,更需瞒着谢坊。不得将消息走漏至摄政王处。”邓国忠又想起一事,叮嘱道。

    掌管驿馆各项事宜的法曹吏谢坊乃是宁铮心腹。法曹虽归太尉府掌管,但太尉府下诸曹的管制之权却并非邓国忠一人掌有,历朝历代皆由天子、重臣以及太尉共同管理。

    苏刃乃为扬州刺史,是以邓氏门生的身份入了仕途,同邓府极为交好。在其任上,出现多起并地人命案,本就是魏帝心头大忌。若让宁铮知晓,他定会紧紧揪住此事,大做文章,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广州刺史宋宗本就是淮王宁铮心腹,如今身为邓氏门生的苏刃在宋宗一案中被查出曾参与过私贩人口一事,难免令魏帝心疑邓氏与淮王一脉暗中有着某种交易。

    宁柏开亦知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颔首道:“下官从廷尉府得到消息后,便已命人将这传闻压了下来。想来,应该能瞒着摄政王一时。”

    邓国忠略有些泄气,跽坐于偏厅案前,喃喃道:“苏刃怎会同宋宗一案牵扯上关系?”

    宁柏开亦是愁眉不解道:“下官也正觉得奇怪。苏大人并非恋财之人,又知晓陛下最憎恨为官之人用恶劣之法拐卖妇孺人口为奴为婢,应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邓国忠紧绷神色,思量着对策。

    眼下,他最担忧害怕的是,宁柏开前来告之此事之前,宁铮便已知晓了此事。

    虽按照宁柏开所说,他及时封锁了消息。可摄政王人脉眼线广布,也难知其究竟有没有得到消息。

    却说摄政王宁铮,这几日对腊八爆炸一案始终保持沉默。魏帝体弱休庭,由他代为主持朝政时,他也未曾对此案的判决提出任何质疑。只一门心思放在了宋宗一案上。

    宁铮自廷尉府碰了一鼻子灰后,便亲自前往东府司与少府取得拥有两府授印落章的调令文书,再往廷尉府上调看卷宗。

    窦月阑没了阻拦的理由,便只能任凭宁铮调看卷宗。

    但因他阻拦过宁铮一次,争取了一些时间,将宋宗重要的罪证与人证皆藏了起来,这才免去宁铮探查全部案情的可能。

    然而,即便宁铮只是从窦月阑处调出了一部分的案卷来看,也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他发现,呈至窦月阑处的案卷中,被查证的各地走私据点,基本上都是沿着夜箜阁的商运陆路的。

    一向敏锐的宁铮便立即发现此事同宁南忧脱不了干系。

    恰在昨日,元旦大典结束后,被他派去临贺监察指挥府的探子,在多日小心翼翼的探查下,终于得以从荆州返还京城,且带来了一则消息。

    宁南昆隆中贪污一事案发的半月前,精督卫郎将吕寻曾与宁南忧身边随侍的小厮叶榛一道前往临贺的竹卷书局购买了大量的绢帛。探子将一块绢帛带回了京城,并将此绢帛与当时流于市井之间的那封写满泉陵真相以及宁南昆偷换赈灾食粮,中饱私囊一事的谴责书所用的绢帛做了对比。竟发现这两张绢帛皆来自一处绢坊制造。



    【三十九回】临贺密谋欲浮现

    

宁铮这才得知,当初在洛阳城中散布泉陵被袭真相的人并非江呈轶,而是远在临贺的宁南忧。

    宁南清与宁南昆两兄弟得知此消息,纷纷赶来了摄政王府。

    宁南昆亲自对比两张绢帛,得知自己之所以会被害至流放降级,全是因宁南忧一手设计,便愤然不已。

    明王宁南清则在一旁煽风点火:“父亲,儿子便说了。。。。当时之事,定然是二弟所为。可您不相信,偏说此事同他无关。。。”

    宁铮朝他冷冷瞪了一眼,俊容之上露出一丝警告:“你若当真一心为你三弟着想,当时想到这种可能时,便应该出手阻止,而不是眼睁睁瞧着你三弟被陛下降级流放!”

    宁南清被戳中要害,登时不敢继续再说。

    宁南昆紧紧攥着那份绢帛,恼火至极,转而思量片刻,又觉得当时呈至魏帝手中的那一封密信或许也是宁南忧所为,便向宁铮道:“父亲,儿子如今以为,半年前,那封送至陛下手中的密信,或许也正是二哥所为。即便二哥于宫中并无人脉,陛下那处也有岳桡监看,但父亲别忘了!二哥费尽心思将江女娶回府中,本就是想要利用江氏一族水阁之力。若是他同江呈轶合谋,将述写泉陵一战原委的密信递至了陛下手中,便容易多了。”

    此话一出,便使得宁铮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得不说,宁南昆所说的这种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释。

    若是江呈轶便有可能查出岳桡被他策反,于是在岳桡处施下障眼法,这才使得他们放松了警惕,令魏帝得到了秘密奏贴,得知了泉陵之战的原委。

    “孽障!竟背着寡人用此等卑鄙手段。”宁铮紧握茶杯,手指间因用力之由,而泛白成青色。

    宁南昆向宁铮扑通一声跪下道:“父亲,儿子虽被流放,却心系淮王府。二哥若是怨憎于我抢夺江氏,单单针对儿子一人也就罢了。如今他竟联合外人一同对付淮王府。。。儿子不免愤然难抑。”

    宁铮听着他的话,脸色愈发阴沉,想着自己这几年的确有些纵容宁南忧,才使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竟因一个女子与外人联合,对付自己的亲弟弟。

    此时,奉宁铮之命外出同淮王府探子会面的范离,正好得了几则消息匆匆赶了回来。

    “代王!”范离奔至庭院外,便朝厅内唤了一声。

    宁铮正阴怒着脸,见范离未曾差人通禀,便匆匆忙忙奔进内院,心中自是不高兴。

    “何事?如此莽莽撞撞?”他语气不善。

    范离及时刹住了脚步,跪在厅外的石槛前,朝庭院里正坐在厅内聚在一起的父子三人大拜三礼才道:“臣得了消息,过于心急,因而失了礼数,还请代王、大王、君侯息怒。”

    宁南清见范离疾步匆匆儿来,便知自己安排的探子应该已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全都告之了范离。于是急忙询问道:“范师爷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范离点头似锤鼓,连连道:“大王猜得不错。。。”

    宁铮见他着急忙慌,噎着话语磕磕巴巴的样子,便忍不住蹙起眉峰,冷道:“你知道了什么?”

    范离定了定,待稳住气息,才继续道:“禀代王。半年前,孟灾同二公子会面,与中朝密探联合,在临贺引起战乱之时,水阁阁主江女曾召集大批人马聚集于桂阳欲以对抗,阻止二公子行事。也正因此,臣等皆认为曾于将军死于水阁之手。然而,今日探子来报,言曾于将军并非水阁薛必所杀,而是蒋太公之子蒋禅所杀。

    且,蒋禅并未似传言所说战死于长麓山峡谷。曾于将军所领将士有侥幸逃出桂阳的,被代王派去的死士寻到,逼问之下才知:蒋禅重伤奄奄一息之时,是精督卫郎将吕寻带着大批人马前来营救,才使得剩余的蒋氏肃令军反败为胜,令代王特地遣派去桂阳助二公子与乌浒王孟灾的那八千私兵伤亡惨重,几乎全部葬身于长麓山峡谷之中。”

    “吕寻?!”宁南昆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道:“吕承中这厮只听命于二哥。若非是二哥指使,他怎会前往桂阳营救蒋禅?”

    宁铮脸色又变了几分,见范离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压着一腔恼火,用胸腔发着怒声道:“还有什么消息?”

    范离跪在远处,都能察觉到宁铮身上熊熊怒火,心中猛地一哆嗦道:“臣还得知。。。三月以前,孟灾至隆中时,江呈轶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将被团团围困的施安救了出来。从隆中出逃时,身边还有精督卫一路佯装追杀,实则暗中护送,将他们一路从水路安全送至弘农。这才使得代王您在隆中为施安布下的天罗地网完全失了效用。

    施安被江呈轶带入京后,很快便从东府司逃了出来,却不幸被尚书左丞所抓,囚禁于其私府之上。”

    宁南清听着范离将他交代给探子的话一字不拉的说出来,心中暗自冷笑起来,表面却故作惊诧道:“二弟他竟与江呈轶串通。。。将施安此人从隆中救出?若非邓元心急乱投医,私自将施安邱囚禁,只怕如今陛下该拿着东府司从施安口中审出来的东西。。。治三弟的罪了!”

    宁铮一言不发,脸色却愈发的黑沉。

    宁南昆闭着双眼,双手握拳狠狠的砸了自己面前的案几一下,磨牙凿齿道:“为了令我彻底无法翻身,他竟能做出这般厚颜无耻之事?难道二哥便没有想过,若陛下治了我的罪,父亲会怎样,淮王府又会怎样?他如此目无父兄,薄情寡义。。。。怎还配得父亲施舍于他的东西?”

    “父亲!”他又重新跪在宁铮面前道,“泉陵之事的确是儿子鲁莽。可二哥却如此不顾大局,险些令淮王府陷于危险之中,实在不可饶恕!”

    宁铮瞧着宁南昆消瘦了一圈的身形与疲惫不堪的面容,心中便升起了一丝疼惜,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寡人定然替你讨回公道。”

    宁南昆被流放于幽州边疆数月,辗转入京,性子也必往日沉闷了一些,更机警了一些。此刻听父亲这样说,便朝他拜了三拜,感激道:“儿子无需父亲为儿子讨回公道,只求父亲点醒二哥,如今大局当前,儿子希望二哥莫要因为一个江女而放弃大业!”

    宁铮将他扶起,并轻轻拥入怀中,轻轻抚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说道:“好孩子,寡人知道,你一心为淮王府着想。此次年后,趁着陛下、东府司以及廷尉府的注意全在宋宗一案上,寡人会同你大哥一同前往临贺,将此事调查清楚。若他宁南忧当真串通江呈轶行背弃君父的大逆之事,寡人这淮王府也容不得他再继续呆下去。”

    宁南清站于一旁,瞧见宁铮如此温声尔尔的对待宁南昆,心中便不自觉地发热,他闷声不语,暗暗压抑着心中苦闷与羡慕,眼神愈发的阴鸷。

    等兄弟二人一同从摄政王府而出,向各自的车驾而去时,宁南清特地唤住了宁南昆。

    宁南昆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朝他望去道:“大哥还有何事?”

    宁南清露出了一抹微笑,向他温和道:“三弟此次便在京中好好过年。母妃很少前来京城,若非今年三弟被驱至幽州那偏远之地,半年才归一次,且不允返乡向母妃行新年拜礼,她不会长途跋涉从淮国赶至京城。你要好好陪着她才是。临贺之事,我与父亲定会查得水落石出,替三弟出口恶气。”

    宁南昆盯着面前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大哥也不必为了世子之位。。。这般费尽心机地对付我与二哥。父亲平日虽宠爱于我。可不论怎样,大哥您都是嫡长子。父亲是绝对不会因偏爱于我,而坏了规矩,将世子之位传于我的。”

    他将这话摆到了明面上。宁南清倒是没料到他会这般直接地说,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呵呵两声道:“三弟说这话,便伤了兄长的心了。”

    宁南昆接着道:“大哥,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同你争世子之位。你我虽不是同胞而生,却同样是淮王府的嫡子,应为淮国的未来考虑。父亲对你是严苛,对我则是纵容,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父亲将你当作世子来培养。兄长实在不必拿这些来作比较。”

    话音落罢,他也不再继续同宁南清多说,转身便朝巷子里停着的常山侯府车驾行去。

    宁南清怔了一下,目送着他离开,心中起伏不定。

    这些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父亲对他,虽没有对二弟那般厌恶,却也是不冷不热,对他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向来只有三弟在的时候,父亲对他的脸色才会稍稍温和一些。

    可宁南清从未想过,父亲待他严苛、不苟言笑是将他当作世子来培养。

    宁南昆的车驾从小巷中慢悠悠驶了出来。



    【四十回】淮王启程行临贺

    

常山侯府的小厮驾着牛车,丁零当啷的朝街上行去。

    宁南清若有所思的盯着牛车驶去的方向,冷淡的眸子里隐隐有了一丝动摇。

    没片刻,跟在他左右的小厮蒙毅便从停着王府车驾的甬道里奔了过来。

    “大王?此刻归府吗?”蒙毅小心询问道。

    宁南清低吟一声道:“去一趟城郊,有些事我还需交代。”

    蒙毅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甬道里唤了一声,守着车驾的两名明王府护卫便驶着车向宁南清驾来。

    他上了车,蒙毅便坐上了搭板,驾着老牛朝城外赶去。

    车驾刚走,范离便从淮王府门前的石柱后探出了身影,立即命人绕路小心跟上他们。遂即转身朝府邸内奔去,没走几步,便见宁铮站在庭院外的廊道下,远远的望着府前的情况。

    他还未出声,宁铮便已开口道:“你查清楚了?这些消息是伯远特地命人在你面前提及的?”

    范离颔首答道:“臣按照代王嘱咐,仔细查了探子来往荆州边境与京城的路线。的确如代王所说,这一路上,王府派去的探子皆被大公子派人暗中相护,途中曾遭过三次土匪袭击,皆为大公子的人出手相救。”

    宁铮冷着声道:“他私下笼络王府的探子,并让他们按照他的嘱咐将这些话说于你,其消息是否可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